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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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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爷爷,这四里八乡,产的丝多吗?”

    “怎么不多?咱们这儿的丝啊,质量好,又轻软,是上等好丝,年年都有人来收,上等的湖州丝绸,可都是咱们这四乡八村产的丝织成的。当初要不是那帮狼崽子们强征强收,谁卖给他们啊?”

    看着那些大房子,她心中有些计较,不过,她也知道这想法要实行起来,不是这么简单,所以按下不说。只是道:“大爷,那要是想买下这房子和这片地,得要多少钱?”

    老村长道:“要是有人买就好了,地契在我这儿,可烫手得紧,能换得乡亲们两年来的收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是多少钱?”

    老村长抬眼看着蓝宵露,见她年纪小小,一脸好奇,笑呵呵地道:“娃儿啊,那可不少,怕是要两三百两银子吧。”

    蓝宵露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么大的地,虽然废弃了,但还很结实的房子,只需要两三百两?按现在的货币折算,那岂不是只要十多万?她笑道:“村长爷爷,那你这房子和地,卖给我吧。”

    老村长吓了一跳,道:“娃儿啊,你要这个干什么?你和你娘,不是就住在云先生的旧屋吗?再说你们只是暂住,以后还会回到城里的。这儿地贱,没得花这些钱做什么?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村长爷爷,我有个朋友是做生意的,想建个丝绸厂,我这次来,他还托我打听来的。既然卖了这地和房子,能还上乡亲们两年的收成,我就帮他买下,也算是帮乡亲们做点事。”

    “那不成,那不成!”

    老村长连连摇头,蓝宵露道:“村长爷爷,您是怕他给不起价么?”

    “不是,这地和房,不值这么多。我卖给你,虽然解决了乡亲们的问题,却是坑了你和你那朋友;我若是降下价格,又抹了乡亲们的利益,你是云先生的外孙女,我哪能坑你朋友?我更不能坑乡亲们,所以,这不成。”

    这老人真朴实得可爱,蓝宵露笑道:“村长爷爷,你多虑了,他做的是大生意,不在乎这点小钱,再说这房子是现成的,他要去别处买,哪能有这么便利。两三百两银子虽然不少,却也不多。您能为乡亲们解决问题,我也能帮朋友买到理想的地方,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老村长在她的苦劝之下,终于勉强答应,于是蓝宵露便“替她朋友”把这个废弃的地方给买了下来。地契拿到手后,老村长觉得对方亏了,特别找人把房子打扫干净。

    这点蓝宵露倒不在意,她只是先把房子买下来,具体怎么操作还得仔细想想,再说,她的资金不足,这次回湖州,带来了全部家当,也不过五百多两银子,还做不了这样的大事。

    也许到时候真的还得找人合作,毕竟有些事情,她还是没办法全亲力亲为的。

    握着地契,蓝宵露想,这算是她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拥有的个人资产吧。那片地那几幢房子,从现在开始可就完全属于她了,她也算个小小的地主了。

    二夫人胆小,蓝宵露也没准备告诉她,但心里着实乐呵,没事的时候,就绕着村子转一转,构思着她的商业蓝图。

    这天一早,她又转到那溪边,她打听过了,村子里的丝,都是等别人来收,价格很低。村子里出去进来的路就这一条,要远走几十里,才到乡里,蓝君义来时,快马加鞭,也得两个多时辰才能从别院到云隐村,村子闭塞,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丝卖的什么价格啊。

    就冲着村子里人对娘亲的热情,对外公的感念,说明他们是不忘本知道感恩的人,她也会想办法让他们富裕起来。

    她沿着溪流边沉思着边往前走,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线在串着,湖州丝绸,锦州流光瓷,北泽国的云台砚,还有西启国那香死人的茶叶,名动天下的沉溪墨,南毅国的薄云绸……要是能把这些串起来,那该是多大一张生意网啊。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她自己多方被限制,别说西启南毅北泽了,就是到这湖州,也是千难万难啊。想到这里,她又挫败起来,怎么才能脱离了丞相府,做个自由之身呢?

    “嗯……”

    正当她懊恼地皱起细眉,无可奈何的时候,一个轻弱而极度痛苦的声音传入耳中。

    蓝宵露怔了怔,侧耳细听,又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这次清晰了些,就在前面不远处那片草丛中,那里露出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有人受伤了?

第八十七章:三脚猫的止血功夫

    蓝宵露快步走过去,爷爷告诫过,做人需承一片善心,遇危要救!何况,村子里的人都这么好,有人受伤她更应该救了。

    走近一看,草丛里俯卧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那衣服质地华贵,看起来竟然是绸缎。衣服上有一片片洇湿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水。他伏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想起刚才的呻吟,蓝宵露伸出手去,按在那人肩膀上,轻轻一翻。突然,一道剑光一闪!看似毫无气息的黑衣人,突然出剑刺来。

    蓝宵露大吃一惊,好在她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反应也极快,剑光闪动之间,她已经后退几步,避了开去,但那剑实在太快又太锋利,一股冷气贴面而过,割下了她一绺头发。

    蓝宵露大骇,这古代的高人也太多了吧,要不是她有点身手,反应又快,刚才岂不是就在这人剑下做了鬼?她赶紧抓了个石头在手中,向后一扬,人又蹿前几步。

    石头砰地掉在地上,没有打中人,蓝宵露回头一看,那黑衣人没有跟过来,手中的剑也无力地垂落地上,人已经晕了过去。

    好心救人,还差点被杀,蓝宵露真想转身就走。但一想,这人一定是被人追杀,伤成这样,对手想必很厉害。也难怪他戒备重重,虽然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她瞬间就理解了。

    她又抓了一块石头,小心地走过去,要是他再出剑,石头可以挡得一档。但直到她再次走近,那黑衣人也没有暴起伤人。因为翻过了他的身子,走近来,她也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颇为英俊,但却透着一股坚毅的冷色,像石头一样,脸色苍白,全无血色,即使虚弱得好像没剩几口气,仍然透着沉沉重重的威压之气。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了一道道,是利器所伤,阳光下,黑色的绸缎也掩盖不住伤口不住冒出的血。最重的伤在胸口,那里有一个大的创口,血流不止,看起来有些恐怖。

    蓝宵露一脚踢掉长剑,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是云隐村的人。但是,她遇上了,却不能不救,只是,这么重的伤,以她这三脚猫工夫,又无药物,能救吗?

    蓝宵露皱起眉,爷爷说过:“救人一般都是突发,不可能随时有药,要因地制宜,胆大心细!”

    哦,对,爷爷告诉过她哪些草药是止血的。她眼前一亮,那止血的草药并不是什么名贵药草,随地可找。

    她快速地在周围找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中已经有一把洗干净的草药了,把手上的水擦了擦,她想看看伤口,但是那人的绸缎衣服质量极好,她轻轻地扯,竟然扯不破。

    目光左右一顾,她拿起踢远的那柄剑,剑上血迹斑斑,一股冲天血腥。想必他受伤不轻,对方也不好过。

    蓝宵露强忍着那腥味,把他的衣服割开,露出胸前皮肉时,她几乎想捂上眼睛夺路而逃。

    这还是人的皮肤吗?那一身精壮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密布,有新伤,也有旧伤,有刀伤,也有箭创,伤口不一,大小不一,有的已经结了疤,有的正在冒着血。

    换了任何一个人,受这么多的伤,说九死一生一点也不为过,都等于从鬼门关里逃回来几遭了。这个人,真是命大。

    她告诫自己:别怕,别怕!拿出手帕,在溪水里沾湿了,忍着恐惧,给他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血污和灰尘,手帕很快就成了血色,一浸到水里,连水也变红了。她来回跑了好几次,才洗净了血污露出伤口,还好,除了胸口那一道,其他的都是皮外伤。

    胸口那伤也凶险之极,离心脏只有一线距离。蓝宵露心想这人真是命大,这是贯穿伤,看来是剑所伤,却是贴着心脏而过,只要偏了一线,不是伤到心脏,就是伤到肺叶。也难怪他还能有命逃到这里。

    把那些止血草药放到口中嚼烂,也不顾满口的涩味,她吐出来敷在伤口处,血在药汁的浸入下,慢慢地止了。但是贯穿伤就比较麻烦,她不是爷爷,医术有限,现在除了止血的草药,也没有别的药。

    尽人事,听天命吧。

    蓝宵露把药汁吐在掌心,慢慢敷在那处伤口上,但是血太多,一下子就给冲掉了。她没有办法,只好按住。堵了一会儿,血慢慢止了,但她的手指缝里,全是鲜血。

    她想了想,割下自己的裙摆,割了长长的几条,又去溪边洗好手帕,用新的伤药换去满是血的草药,给他斜斜地包扎了。然后轻轻地把他翻过来,割去他背上的衣服,再用同样办法,帮他处理伤口。

    到后来,终于勉强把他伤口的血给止住了,她嚼那些草药却几乎把嘴嚼歪,满口的涩味,连舌头都一片麻木了。

    整个过程,蓝宵露心中砰砰直跳,她从没遇到过伤得这么重,流血这么多的人,而且是由她独自来包扎施救,可她对自己的医术可没把握,以前跟着爷爷,认识的草药也很有限。除了这止血伤药,也不能找到别的。

    为了包扎他的伤口,她一条裙子的下摆,割得像被狗啃过了,这情形,真跟做梦一样。

    已经处理好伤口的黑衣人还是昏迷不醒,蓝宵露不敢移动他,又不放心就这么离开,更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思前想后,觉得帮他包扎了伤口,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她包扎的有没有效,他能不能醒,她已经尽力,可她能力有限,那也只能听天由命。

    看这人身份非富即贵,到时候可虽惹祸上身啊!

    想到这里,蓝宵露不敢多待,把他的剑放在他身边,三步并着两步地回村去了。

    二夫人用一块布包起了头发,一幅村妇模样,正在院子里除草,看见蓝宵露慌慌张张地回来,道:“怎么了?”

    蓝宵露摇头,道:“没事,没事!”不等二夫人发现她的异样,赶紧进房去了。

    门口的二夫人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现出一片担忧之色,她这个女儿,可从没这么慌乱过呢,即使是遇到被劫持失贞那样的大事,也表情冷静。她参差不齐的裙子,落眼就见。二夫人再是不通世务,也不会以为这是一跤摔的。

    但是她知道女儿有主见,她不肯说的事,问也没用,虽然担忧,也只好把那份担心放在心里。

    到了傍晚,蓝宵露到底还是不放心,悄悄地溜到溪边去看,那黑衣青年横卧的草丛里,已经人去草空。只余几点血迹。

    她记得当初被剑割断了一绺头发,忙低头寻找,哪里还能找到,许是被风吹走了吧?

    站在原地,蓝宵露神色恍惚,如果不是那几点血迹,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不知道那男子是被人救走,还是被仇家发现。

    救人不彻底,要是爷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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