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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谢家皇后-第226章

小说: 谢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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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想,谢宁觉得很是对不起他。

    虽然还不知道小家伙是男是女,可是今天,他可能也受了惊吓,还被饿了两顿没正经吃上饭。

    谢宁的手也轻轻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圆鼓鼓的,很沉重。

    在清风台,赵苓忽然挥起琵琶将身边的太监击倒时,琴板砸破发出尖锐高亢的声音,然后她朝着正位这边扑过来。谢宁在那一刻做了什么?

    她当时……

    就象现在一样,护住了肚子。

    来不及思索,完全是本能的动作。

    谢宁睁开眼,转过头看了一眼皇上。

    烛影昏黄,皇上眼睛闭阖,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竖纹。

    眉毛很黑,也很浓,鼻梁挺拔,嘴唇不薄不厚……

    大皇子生的和皇上不是很相象,他的面相更清秀、文瘦一些。也许是因为年纪还小,也许可能是他长相更肖似生母。

    皇上也眼开了眼,正好将她逮个正着。

    “还不睡?”

    “在想泓儿,不知他睡了没有。”

    “刚才还听着他的声音,现在八成是睡了。”皇上象哄娃娃一样轻轻拍抚着她的脊背:“你睡你的,别操心他们。”

    谢宁本来以为会不着,可是她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皇上拍抚她的动作慢慢变得更轻,更缓,最后停下来。

    谢宁的面容显得那样安详温柔。

    都说皇上身边最不缺美人,再美的容颜,一年半载下来也该看腻了。可是在谢宁身上,皇上就怎么都不会腻。

    白洪齐匆匆迈着大步走到门廊前头,将手里的的伞递给小太监,掸了掸身上淋着的雨。

    胡荣迎了上来,递了一块松软的长手巾给他:“白公公,您擦一把。”

    白洪齐也不同他客气,接过来把头脸一通狠擦,把手巾再递还给胡荣。

    “皇上呢?”

    “才用过晚膳,歇了一会儿,现在在小书房。”

    白洪齐片刻不敢耽误,急匆匆的沿着回廊往小书房去。雨没有那么大,可风还紧,回廊上铺的水磨石方砖都被扫进来的雨水打湿了。

    白洪齐进去的时候,皇上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半旧葛袍的太监。他腰深深的躬着,整个人看来颤巍巍的风吹就能倒的样子。

    白洪齐低头站在一旁,一眼也不多看。

    皇上吩咐了一句话之后就命那人退下,白洪齐注意到那人出去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没有脚步声响,没有衣裳悉簌的动静。似乎眼前只是一花,人就没有了,象是飘过去了一抹影子。

    白洪齐知道自己能查到的东西人家八成也都能查到。自己查不到的东西,人家也能查到。

    白洪齐查到的东西,从表面上真是十分简单。

    赵苓早年也是官家女儿,因为父亲任上亏空,胡乱收人银钱枉顾律法,一家都被牵累。赵苓没入教坊的时候不到十岁。她在教坊待了这么些年,也红过,就是一点私房都没攒下来,得的银钱都贴补了寡母和不成气的哥嫂一家。赵家人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搬离原来赁居的地方,四邻都不知道他们一家人的去向。

    但就在搬走之前,赵家人突然阔绰起来,赵苓嫂子的头上插上了金簪,孩子身上穿了绸布衣,还从馆子里叫菜,大鱼大肉的让人往家里送,看起来象是突然发了笔横财的样子。

二百九十六 夜雨

    都在一条街上住着,谁家不知道谁家?赵家一家子好吃懒做又好面子,一家连老带小都死死捆在赵苓身上,指着她吃指着她穿,在人前还耻于提起她教坊司女伶的身份。

    所以赵家一有钱,街坊四邻都猜那猜不是正路来的。要么又从赵苓身上刮了一笔,要么就是干了什么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事儿。

    还没风光两天,赵家一家人忽然莫名的没了踪影。据说头一天还看见他们,第二天一早起来就人去屋空。邻居们说他们那钱肯定来路不正,现在应该是躲出去了,因为家里重要的细软全收拾走了。要是遭了什么祸,哪来得及收拾得这么齐全?

    白洪齐出去一趟当然不止办了这么一件差,林林总总大小七八件事情,就算白洪齐再有能为,这些事儿少不得也要林林总总说上一刻钟。

    白洪齐平时在皇上面前回话时不说全神贯注,起码不会走神走的厉害。

    可是今天不一样。

    他总是难以抑制的去想刚才离开的那个太监。

    白洪齐伺候皇上多年,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有的事他还能说出来,有的事却只能烂在肚子里。

    但是有的事,连白洪齐都仅有耳闻,不了解其中内情。

    就象刚才出去的那个太监。

    他是老是少?长什么模样?平时皇上不召他来时,他在哪里窝着?说不定他其实是自己见过的人,认识的人。

    这些人办的差事都是不见天日的。

    这些人是谁,由谁统领,他们平时都在何处存身,这些事情,只有皇上一个人能知道。由上一任天子传至皇上手中掌握,将来,会再传给皇子择定的太子。

    先帝虽然干尽了荒唐事,好歹这一件没有出岔子。

    白洪齐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个笼统的称呼。

    这些人的领头人,叫做仓阳侯。

    可是没人知道仓阳侯是谁。

    外面隐隐传来闷雷之声,皇上没发话,白洪齐把话说完了,不敢多添多劝一个字。

    皇上望着敞开的长窗,纱帘被雨滴浅湿,上面深浅不一的留下了一团团水渍。

    “这场雨太不巧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白洪齐摸不清皇上的意思,小心的应了一句:“雨确实又紧了。”

    宝明轩的东厢,刘才人正在灯下做针线活儿。

    听着外头雷声震震,她勉强又缝了两针,低头看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缝成这样的,都拧成一团了。

    她手里的料子不多,这么糟蹋了一块绸布还颇为心疼。别人都说宫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刘才人的日子过的十分拮据。以前周禀辰在时,后苑这些人没少在背地里咒他,说他刻薄霸道,下辈子投胎一准儿要变个畜生。还有人偷偷说,太监身上缺了一块补不起来,下辈子还得缺这一块,生生世世都是当太监的命。

    可是周禀辰走了换了一个陆公公来,结果日子过的比从前越发不如了。这下众人又开始念起周禀辰的好来,他也扣,但没有扣的这么狠。

    刘才人今天去了清风台。去之前她还为衣饰的事儿发愁。今年入夏时统共做了两身儿新衣,不得不把去年的旧衣翻出来替换凑数,新衣平日舍不得穿,怕蹭脏、穿旧了,特意留在了今天。

    她还想,能不能找机会在贵妃面前说两句好话?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清风台今天又出了事。

    这宫里真是不太平,尤其是这两年,每每逢到年关、节庆,总会出点事儿。

    刘才人坐得靠后,前面的动静看得不分明,但是却听得清清楚楚楚。

    怪事儿年年有,今天居然有人在贵妃面前一头撞死了。

    刘才人心里一直对贵妃不忿,可是今天的事儿她一点儿都没顾上兴灾乐祸。

    要说以前她对贵妃也有诸多不满,可是现在她半个字的怨言也不敢有。

    从贵妃生下二皇子之后就一直受宠不衰,现在她怀胎八月,倘若她受了伤或是受了惊,肚子里的孩子倘若有个万一,只怕大人也要跟着不保。刘才人虽然从没受过恩宠,更不懂怀孕生子的事。可她曾经听人说过,什么七活八不活,贵妃倘若这个时候早产,十有**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刘才人记得家中有个远房亲戚好象就是这么没的,一尸两命。

    真出了这样的事,只怕皇上一怒,今天在清风台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才人心乱如麻,乱线没有拆解开,倒是把绸布戳破了两个口子。

    她把布提起来看了看,只怕是没法儿再用了,回头试着绣两朵花遮一遮,还能当个帕子。

    孙采女也听说今天的事了,从中午就关着房门,生怕惹祸上身。要是旁的事,两人还能一起说说话商量一二,可今天这事儿太邪乎了。

    那伶人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宴庆的时候寻死?而且她死哪儿不好,非得往贵妃跟前冲?这不明摆着是冲着贵妃去的吗?

    刘才人坐在那儿胡思乱想,就听着外头雨声中有人问:“刘姐姐睡了吗?”

    刘才人愣了一下,这才应了声:“没有睡呢。”

    宫女过去开了门,外头的人赶紧一步迈了进来,将伞收在门边。

    来的是赵才人。

    宝明轩就这么大点地方,却住了刘才人、孙采女和赵才人三个,再加上各自身边伺候的人,真是挤得象鸡笼一样。住的这么密,就不可能人什么事儿瞒得住人。

    赵才人怎么会这时辰过来?都快要到就寝的时辰了。

    赵才人身上也被雨溅湿了,刘才人起身相迎,两人相互见礼,刘才人招呼她坐下,又亲手斟了杯茶递与她。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

    “刘姐姐同我还客气什么。”赵才人忙欠起身,接过茶盅之后才重新坐下。

    她比刘才人进宫晚着三年,是她们这一拨进宫的人里生的拔尖的。可她们没有赶上好时候,进宫时正赶上贵妃得宠,将其他人全压得黯然无光。

    白可惜了这么一张脸蛋儿。

    赵才人看着宫女都出去了,没有人在跟前,才探过身凑近了些,轻声说:“刘姐姐,不知道贵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刘才人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时贵妃是被两个宫女扶出去的,出门就上了轿辇,她们这里消息闭塞,想知道贵妃到底怎么样了,只能等,等到明天天亮了,才有可能去打听消息。

二百九十七 恐惧

    “咱们别乱猜,也别瞎打听,反正明天会有准信儿的。”

    对着赵才人,刘才人一开始心里是不舒服的。赵才人更年轻,更美貌,正是那当季的鲜花儿。而刘才人,虽然觉得自己也不算老,可是往这些后进宫的人跟前一站,就觉得自己象是腌过的菜瓜一样,干干瘪瘪的,远没有人家的水灵。

    但是再鲜嫩水灵又怎么样呢?一样不得宠。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是有些情分。

    白天出的事叫人心慌,外头这雷打更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有个人作伴陪着坐坐,多少还能踏实点。

    两人还没喝上一口茶,外头又有动静。

    孙采女也过来了。

    白天出了这样的事,孙采女一个人在屋里也是坐立不安的,听着打雷也怕。宫女说看见赵才人进了刘才人的屋,她也干脆过来了。

    三个人凑一起,似乎人多也壮了胆。刘才人取了一副棋子出来,三个人里倒有两个不会下棋,也就猜棋子消磨时间。

    赵才人聪明,孙采女细心,就刘才人笨一些。可三个人的心思其实都没放在玩上,白天的事轮番的在心里转,还是赵才人更年轻些,心里存不住事。又猜错一次,把输的铜钱数出来交给其他两人之后,还是按捺不住,吞吞吐吐的说:“今天这事儿,不会牵连到咱们身上吧?”

    刘才人说:“别自己吓自己,咱们离得有八丈远,关咱们什么事。”

    在宫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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