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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谢家皇后-第35章

小说: 谢家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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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荣笑着应了。

    青荷进屋来把窗子关上:“透透气就关上吧,别着了凉。主子前儿写的信,我都交给周公公了,想来这会儿已经送出去了。就是天冷路滑难行,不知道这信几时能寄到林大人他们手里头。”

    谢宁也有些担心这个。

    天冷路是难走,一来一回的,就算舅舅一家接着了她的信,年前也不能赶到京城来了,能有封回信捎来就不错了,那也有点儿悬。

    青荷借着取点心的理由从屋里出来,胡荣还在屋角廊下头站着等她。

    青荷快步走过去,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过来。”

    胡荣赶紧跟着过去。

    两人到了茶房门前头,青荷压根声音问:“你刚才也不看看地方,要是让主子听见了怎么办?”

    胡荣抬起手来,往自己脸上轻轻抽了两嘴巴:“姐姐说的是,都是考虑的不周到。”

    “行啦,跟我别玩儿这虚头巴脑的。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楚,死了什么人?”

    “我也没看清,我到那儿时候,周公公那个徒弟已经领着人拿草席破单子把人裹上给拖走了。我是跟人打听了一句,说死的是掖庭宫的人。”

    青荷觉得心里头象是压了一块铅似的,梗的实在难受。

    “是宫女?”

    “是位美人。”

    “怎么会死在井边呢?”

    胡荣小声说:“这会儿潘尚宫肯定愁死了,这些人虽然说皇上一个没幸过,可毕竟不是奴婢,都是有来路的。甭管人怎么死的,她都不好交差。”

    在胡荣想,掖庭宫的人别说死上一个,就是死上十个八个的,也与萦香阁没关系,可青荷没敢这么早放心,特意叮嘱他:“你这两天当心看着点,打听着些,瞧瞧那些人都怎么说,可别把脏水泼到咱们身上来。”

    胡荣被这句话说的也有些忐忑起来:“不会吧?”

    “井离咱们这儿近,再说眼红咱们主子的人多了去了,没事儿还得抹黑几句呢。”

    胡荣笑呵呵的说:“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我知道了,这些天一定多留心。”

    一转头胡荣的脸就沉下来了。

    真他娘的晦气,死就死吧,死哪儿不好非跑到离萦香阁这么近的地方来死?保不齐就有人把这盆脏水硬要泼到他们头上。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邪 ,可那不过是说说而已,说的人一多了,听的人肯定也会将信将疑,说不定有朝一日这话都得传到皇上耳朵里。

    万一皇上心里存了这事儿,厌弃了萦香阁呢?好事不出门,坏事迎风还能传十里呢。

    等着看吧,吃完早膳只怕这事儿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全得听说了。

    但这事儿没传到谢宁耳朵里。

    有方尚宫把着,萦香阁上上下下没个敢多嘴的,谢宁今儿也没出院门,半下午的时候裹着斗篷在院子里走了两趟晒了会儿太阳。

    今天的太阳倒是难得的好,照着还没融化的冰雪,灿然耀眼令人不能直视。

    转了两圈儿回去,因为裹的太厚,身上都微微冒汗了。她一面惦记着自己的信不知道送出去没有,可是又不好这么急急慌慌的就打发人去催促周禀辰,毕竟信也才交到他手里,要送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一面想着,这会儿舅母该张罗过年了,在家的时候她喜欢过年,过年热闹,大人们在这段时候也不管他们,没有规矩,没有功课,从初一到十五,天天乐翻了天,就差上房揭瓦了。

    在宫里过年就太冷清了。

    入宫第一年过年的时候,她和青梅、青荷两个一起守岁。膳房送来的饭菜简直让人无从下口,所以她们自己想辙,把茶炉子端过来,压上两块炭,在上面烤年糕吃。那些年糕冻的**的,一开始烤的不好,外头都要焦了里面还硬的咬不动。

    后来有经验了,就烤的软热可口了,她们还弄了些酱抹在上面,平时觉得桂花糖太甜腻,抹上面烤化了,和年糕融在一块儿,就象给年糕裹了一层糖壳儿,吃起来口感别具风味。

    她和方尚宫说起这件事来,青荷也还记得,笑着说:“奴婢那回贪吃,年糕太黏,吃着累牙,烤着玩着吃着当时是乐坏了,可是一晚上吃这个两腮酸的咬不了东西,第二天只能喝粥了。”

    青梅也说:“奴婢还被糖黏了牙呢,抠了半天没抠下来。”

    方尚宫就笑:“那咱们也弄点年糕来烤一烤吧。”

    现在和当时不一样,当时她是无人理会的小小才人,饭菜要是好吃肯定不会烤年糕当饭吃。现在她是想吃什么都可以敞开了点,哪怕顿顿燕窝鱼翅山珍海味的膳房也乐呵呵的供着她。现在纯粹是觉得好玩儿。年糕切成薄片串在签子上头,放在小炭炉上慢慢烘软烘热。

    “我在南边住过两年,当时住的城西柳家巷,巷子口就有一个卖年糕汤的摊子,有时候不到用饭的时辰嘴馋了,就偷跑出去买一碗回来吃。不过这几年倒是没吃到过了。”

    身后有个人说:“想吃让膳房去做。”

    谢宁诧异的回过头来,看见皇上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门前。

五十五 意外

    青荷一出来,胡荣就赶紧追上去小声解释:“皇上不让我们出声……”真不是他敢大胆的不禀报啊。

    青荷转头说:“我这忙着呢,这得洗茶壶烫杯子好上茶,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也知道这事儿不怪你,借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弄鬼啊。”

    胡荣作势要打躬作揖:“姐姐您英明。”

    “去去去。”

    虽然现在打下手的人多的是,可是青荷从来没有把该自己的活儿让旁人做。尤其是入口的东西,吃的喝的,更不放心交到这些人的手上。

    她这边谨小慎微,谢宁那边却大大方方的举着刚烤好的年糕片问皇上:“皇上要不要尝尝?”

    皇上接过去,谢宁赶紧提醒:“先吹一吹,小心烫。”

    皇上吃了一串,大概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又要了一串。口感比想象中要好,虽然没有洒糖也没有备下什么蘸酱,但是年糕本身就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越嚼越香。

    他吃了这两串,谢宁也吃了一串,青梅领着人手脚麻利的把小炭炉、盘子、签子等物撤了。

    皇上搂着谢宁坐在靠窗的榻上,轻声问:“今天怎么样?”

    谢宁想了想:“除了胃口不大好,别的都好。”

    什么叫除了胃口不大好?胃口不好就够麻烦的了。

    他从进屋里到现在一直在留意,谢宁神情愉悦轻松,全无心事。

    这么说今早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皇上暗自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担心烟消云散,怀里搂着的是怀着他孩子的女人,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软软的香气。他的下巴贴在她的鬓边,手轻轻搁在她的肚子上。

    几天没有过来,觉得她的肚子又更鼓了一些。

    他之前没有这样清晰的了解过孩子是怎么长大的。之前的两三个孩子,一个生在先皇病中,一个生在他登基后正焦头烂额的当口,最小的那一个他也没有怎么关心过。起先的几个月里她的肚子只是平平的,他还曾经暗自心焦过,现在发现孩子要真的长起来是很快的。

    和她在一起,他就特别有耐心,她说什么他都听的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手按的地方有动静。

    动静不大,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肚子在动。

    会动 ?怎么会动的呢?在他的想象里,孩子会动应该是出生以后的事,出生之前怎么可能乱动呢?这要一动起来,不小心的话肚子会不会撑破了?

    那惨状让皇上想都不敢去想,明儿一早就把李署令召来问问清楚。

    胡荣并没有在青荷跟前再添乱子,他被白洪齐叫了去跑腿。

    胡荣伺候白洪齐比伺候亲爹都上心。

    这可是白公公啊!皇上还小的时候他就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谁见着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白公公?旁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这会儿让他跟着听使唤,那真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和机会了。

    胡荣一路跟着白洪齐也不多问,走的路倒是他熟悉的。那天晚上去找周禀辰请太医,走的就是这条路。

    最后结果证明他想的果然没错,白公公就是来寻这位周公公的。

    周禀辰从院子里迎出来,笑呵呵的说:“白公公来啦?我这屋子小,怕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

    白洪齐也笑:“说的哪里话,这里宽敞的很哪,比我那间屋子还敞亮。”

    胡荣觉得他们这是在说客气话,但白洪齐说的确实是真的。他住的屋子就是一大间从中隔开变成了一里一外的套间,确实没有周禀辰住的宽敞。

    可是能在长宁殿里有间屋子,哪怕是间狗舍大小的屋子,也会有人为此抢破了头去谋算。

    胡荣头都不敢抬,跟着白洪齐进了屋。

    白洪齐没兜圈子,他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开门见山就问:“那人怎么处置了?”

    “已经拉去埋了。”周禀辰没说废话:“没外伤,不是中毒,昨天晚上掖庭宫的宫女服侍她洗漱之后见着她屋里熄了灯,也说不清楚她是怎么偷偷出去的。把守宫门的太监倒是见着她出去,问了一句,她说是是心里烦闷想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这么说这事儿倒简单了?”

    胡荣心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都到了宫门要落钥的时辰出去这事儿本来就奇怪,而且她一去就没再回来,掖庭宫的人居然也没去找没去问。这位美人又不是个三岁孩子,难道还能在井边跌一跤爬不起来就这么一晚上待在外头冻死?再说,她去井边做什么?

    周禀辰和白洪齐露出了相差仿佛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得胡荣心里直叫怪。

    这俩公公就象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一样,说话作派,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象。

    下头他们又说了什么胡荣就没听到了,他被打发到了外头,过了没多会儿白洪齐也从屋里出来,胡荣又一路跟着他回萦香阁去。

    他可不是白跟着,来回的路上他都在偷偷注意着白公公,揣摩他是怎么走路的,见了人是怎么说话的。他不是刻意想学,而不知不觉,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这颗名叫野心的种子早就悄悄种进了他的心里。

    他也想成为周禀辰、白洪齐这样的人。

    谁说太监活的就不象人了?象白洪齐周禀辰这样的大太监,不一样威风八面吗?有一天他会不会也象他们一样呢?

    白洪齐忽然问:“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胡荣吓了一跳,几乎以为自己心里的那些念头都被白洪齐看穿了。他定定神,一边快走两步跟上白洪齐的脚步,一边轻声说:“小的不敢妄言。”

    白洪齐笑了:“你随便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顾忌。”

    胡荣想了想,只说了一句:“ 小的琢磨这事儿半天了,这事儿应该是件意外。”

    白洪齐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胡荣脸上带着讨喜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言不由衷之处。

    白洪齐抬起手虚点了他两下,笑着说:“说的不错。”

    胡荣恭敬的垂下视线。

    年关将至宫里出了人命已经是够晦气了,以意外结论,对谁都更好,省事。既然是意外,也就绝了许多后患,对萦香阁来说,也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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