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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生于望族-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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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老爷既然点了头,文慧与韩家的亲事就有了希望,哪怕还有十来天功夫于老夫人就要回来了,蒋氏心里也不怎么害怕。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于老夫人是祖母,自然要往后靠了。她便跟卢老夫人商议,什么时候跟韩家提亲比较妥当。

    文怡见状便给文慧使了个眼色,起身对祖母与蒋氏道:“祖母与大伯母有正事要商量,我就不打搅了,不如请姐姐陪我回房说说话?有日子没见了,不知姐姐近来过得如何?”蒋氏怔了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卢老夫人便道:“你们去吧,一会儿康儿写完了功课,你们替我瞧瞧去。”

    文怡文慧答应着,告退出房,还隐隐听得蒋氏对卢老夫人道:“侄儿媳妇的意思,是请个人先去韩家透点儿意思,若是韩家主动上门提亲,咱们家脸上也好看些。婶娘觉得四弟妹如何?我记得她娘家嫂子跟韩家好象是老亲……”

    文怡回到自己住的厢房,丫头们已经把床铺收拾好了,房间打扫干净了,冬葵又送了热茶水上来。文怡亲自提壶给文慧倒了杯茶,又打量着她的神色,笑道:“姐姐瞧着镇定得很,想必对这门亲事是胸有成竹了?妹妹也替姐姐高兴。”

    文慧淡淡地道:“成不成的,我不知道。老爷愿意放我一条活路,我心里确实挺高兴的,但事情还没个准呢,谁知道会怎样呢?”

    文怡有些诧异:“怎么?我听大伯母的口风,韩家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如今大伯父也点了头,姐姐为何还要这样说呢?”

    文慧抿了抿嘴:“我又不是韩天霜肚子里的蛔虫,怎知道他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呢?他那个人素来遵从君子之道,即便是心里不喜欢,也不会对我恶言相向的。兴许他只是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情愿呢?”

    文怡听得越发奇怪了,想要说些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便又闭了嘴,笑了笑才道:“我听说他是个极有主意的,大伯母与韩家太太来往从密,是个什么意思,两家都心里有数。他若不愿意,早就跟家里人提了,韩太太又怎会跟大伯母这般亲近?姐姐多虑了。”

    文慧看了她一眼:“其实你心里是在奇怪吧?以我的脾气,若心里有这个疑虑,早就想法子跟他私下见面,又或是通信捎话,打听他心里的想法了?我实话告诉你,原本我确实有这个念头,只是后来又想到,他这人行事一向是坦荡荡的,自认无事不可告人。我若使了这法子,岂不是在算计他?上回我已这么做了一回,所幸不曾叫外人知道,这回再做,万一叫人知道了,反而对他的名声有碍。因此我没找上他,倒是前些天趁着韩太太在的时候,找借口支开娘,跟韩太太说了些话。”

    文怡眨眨眼,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跟韩太太说什么了?”

    “就是我以前的事啊。”文慧轻描淡写地道,“比如民乱时的事啦,京城那些乱七八糟的纠葛,差一点跟表哥订了亲,却又生了变故等等,还有我放火烧屋子,以及脸上那疤痕的来历,全都说了。我告诉韩太太,这些事家里人虽不欲外传,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想必平阳坊间也有些传闻,我的名声早就坏掉了。与其让他们家人一知半解的,心里留着根刺,倒不如我把事情全都说出来,开诚布公来得好。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靠隐瞒得来的好亲事,终究不得长久。若他知道真相后,对我有了嫌弃之意,我也不会有所抱怨。总好过日后成了夫妻,他才知道真相,却又反悔不得,那就不但误了他,也误了我了。”

    文怡看着文慧,半晌说不出话来。

卷一 望族孤女 第四百二十三章 拔除隐患

    第四百二十三章 拔除隐患

    也不知过了多久,润心在外头报信:“奶奶,大爷回来了。”文怡这方惊醒过来,叫了润心进来问:“大爷这会子在哪儿呢?可有人跟他一同回来?”

    润心道:“大爷只带着咱们家的两个人回来了,听说顾大太太在老太太那儿,已经过去请安了,说是晚上约好了要与朋友出去吃酒,叫家里不必备他的饭。”

    文怡心知柳东行定是约了罗明敏,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叫厨房做些面食点心来,最好再添一样炖肉,让大爷先吃些下去垫垫肚子,省得晚上喝多了伤身。等他从祖母那里出来,就让他到前头书房去,先歇一会儿觉,养养神,我这就过去。”

    润心应声去了,文怡这才回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文慧身上。

    文慧笑笑:“九妹妹真是贤惠,九妹夫只说要去喝酒,你就什么都给他预备上了。”

    文怡也笑笑:“以前我哪里懂得这些?家里人也少有爱喝酒的,只是他在军营里,若是喝得少了,便压不住底下人,只好硬撑着喝。我原也爱生气,日子一长,都没功夫生气了,只能由得他去,不过就是平日多留点神,别叫他喝坏了身体罢了。”

    顿了顿,她小心地把话题拉回去:“六姐姐,你……跟韩家太太说那样的话,就不怕亲事有变故?虽说韩公子是个豁达君子,可他家人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有些京城里发生的事,平阳根本不知情,即便听说过些风声,由于顾家本身就有遮掩的意思,也不会完全透露出来。文慧在那些事情中并不完全是清白无辜的,将真相全部告诉韩家,她就不怕节外生枝吗?

    文慧只是笑笑:“我就是想到他家里的情形,才这么做的。韩天霜我知道,就算日后我那些荒唐事传出去了,他心里即便生气,也不会对我怎么着的,顶多就是心里埋着根刺罢了,但他家里人却是另一回事。”她叹了口气,“韩老爷韩太太是一心想让儿子出人头地,若不是我们家老爷官儿做得大,他们未必就真能瞧上我这个坏了名声的人,更别说赞不绝口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脾性,有些我行我素,行事张扬,说得难听就是嚣张咱们平阳一地儿的正经人家,挑媳妇都讲究要温婉娴静,知书达礼,就象你这样儿的,我可跟这‘温婉娴静’四个字不沾边再加上,我的名声你心知肚明,韩家即便眼下不在意,他家总归是平阳本地人,亲朋故旧往来必是免不了的,亲戚间闲言杂语一多,他家难道就不会有想法?但他们家如今就认定我了,事实上,与其说是看上我,倒不如说是看上我们顾家呢”

    文怡吃了一惊:“那你……”

    文慧自嘲地笑笑:“我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着呢,只是我稀罕韩天霜这个人我都混到这份儿上了,又在他面前一再出丑,可他就没嫌弃过我,没觉得我是个肮脏见不得人的,就冲他这点,再多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你瞧着吧,若我真能嫁过去,跟他做一对夫妻,他若想要做官,那我就竭尽办法帮他,若老爷不肯搭理我,我就求小舅舅去,从前在京城我也认得不少人,未必就用不上了;但若他不想科举做官,只想着在家里清清静静地读点书,钓钓鱼,闲了出门会会朋友,四处游览名山大川,那我也陪着他,绝不会逼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到了那一日,倘若我的所作所为违背了韩家老爷太太的意愿,他们还指不定怎么恼我呢。现在不把话说明白了,到时候就是现成的把柄我既不乐意受那个气,更不愿意让韩天霜从中为难,倒不如早早将旧事全数告知,若他家还愿意要我做他们媳妇,以后就别再拿这事儿说嘴了这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我哪里糊涂了呢?”

    文怡听得有些发呆,末了忍不住叹道:“六姐姐想得通透,倒是我糊涂了。两夫妻过日子,确实不该隐瞒太多,留着是个祸患,时间长了就怕出事儿。”她抬头看了看文慧,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里的话问出了口:“虽说如此,但是……若韩家不能接受,姐姐又该如何是好?”

    文慧淡淡地道:“若果真如此,那也是我的命。最糟糕也不过是这样罢了。”

    文怡恍然大悟,文慧这两年经历的挫折多了,倒是想开了许多。正如她所说的,最糟糕也不过是韩家拒婚罢了,但如今蒋氏已经得了丈夫首肯,对女儿的婚姻便宜行事;蒋氏娘家又得了势,让顾家不能不顾忌三分;大老太太于氏虽然不久就要回来了,但没有儿子发话,她做为祖母又不能直接插手孙女的亲事;至于族人们,在柳家二叔失势的现在,蒋家这门姻亲就显得金贵起来了,而蒋家又连着罗家,那可是有名的皇商家里有做官的,也有大将军,称得上有钱有势。有母亲与舅家撑腰的文慧,可以说已经捱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以后她是想嫁人也好,在家带发修行也罢,都有了底气。

    文怡一路心中感叹,很快就到了前院书房。柳东行已经歪在书房隔间里的长榻上了,眯着眼养神,听见动静便睁开眼坐起身来,微笑道:“来啦?听祖母说你方才跟你六姐姐说话去了?”

    文怡点点头,又问:“我叫厨房做了点吃的给你,你先垫垫肚子,省得空腹饮酒,伤了身体。大伯母可告诉你罗大哥捎信来的事了?六姐姐的婚事若能顺利解决,我们老顾家也算是松了口气。”

    柳东行道:“方才听祖母说过了。这样也好,你那姐姐若是愿意安分过日子,韩兄也可以早些成家立业。”他草草带过一笔,便直接提起了别的事:“我听罗大哥说,蒋大人此番立了大功,恐怕要直接从知州任上调入通政司了。”

    文怡有些吃惊:“现在就调么?”前世蒋舅老爷可是在几年后方才高升入通政司呢,怎么这辈子这么早就去了?但文怡转念一想,又有些明白了。这一世因为她从中牵线,蒋舅老爷提前认识了通政司的罗明敏,还成了翁婿,想必在平定青州叛乱时也为通政司出了大力,通政司见此情形,便早早将他要过去,也是有可能的。通政司既然有意提拔罗明敏,对他的岳父做些安排,也没什么出奇。

    想到这里,文怡又笑道:“记得相公以前提过,蒋舅老爷颇有些本事,原就该吃通政司这碗饭的,只是阴差阳错,错过了,如今总算回归正道啦。”

    柳东行笑笑,有些心不在焉:“这样也好,有个岳父在京里本司做事,罗大哥日后要调回去就方便了许多。”

    文怡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哪儿有啊?”柳东行顿了顿,“今日遇到了一件可笑的事,本来觉得生气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好笑,对那些蠢人生气,可不是得不偿失么?”

    文怡疑惑地问:“是什么事?”

    柳东行便将自己去看罗明敏时遇到朱景深与他家那个夏姨娘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轻描淡写地道:“我已经警告过了,谅那位康国公也不敢由着他的小妾在外头胡言乱语。如今是什么时候?他若是不老实,还对你有非分之想,我与罗大哥只需要在密报中添几个字眼,就够他喝一壶的你不必生气,省得气坏了身体。”

    虽然他叫文怡不要生气,但文怡哪里忍得住气?她都气得快发抖了:“那个夏姨娘怎么敢说这样的话?还有朱景深我与他无仇无怨,还曾经帮过他的忙,他怎能这般胡说八道?今儿幸是你听见了,不曾有旁人在,万一传扬出去,叫我如何见人?天可怜见我可是从来就没对他有过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柳东行忙搂住她安抚道:“别气,别气。我原本就不想告诉你,只是细细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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