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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大周权相-第240章

小说: 大周权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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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说的是真的。”耶律阿哒从愣怔里抽回神,双目便泛起光芒,出声阻止一干不信之人,“官居辅首,手权大掌,智慧超群,作为天下之主最忌的就是臣子功高震主;最怕的是权过皇尊智滤谋足;最恐的则是万民敬仰名胜皇天。此三样真哥皆备,周皇不可能不知,最后必狠下杀机。”

    “不错,你和你老爸长的虽像,可脑瓜天差地别,有前途。”阿真手指耶律阿哒,“你还漏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为人狂傲不舛,视皇天如粪如土,傲帝胄慢王权。百万大军六年守于大名,束手无策、寸步难行,而我一到便破获渭山、汾水、痿道、夺下了邢州、汾州,把大军推往黄河之脉。如此举世之功周皇怎会料到?捷报一传进周皇耳中,群臣必定震奋,震奋过后又会反思,如此才杰,手掌天下兵马,如他要自立为皇,将会如何?所以周皇定要趁我势未大,羽未丰时痛下杀机,永续他夏周八百年香火。”

    倾听的一干人眼内闪烁光芒,最后整齐点了一下脑袋,齐声佩服:“分析的有棱有角,全中帝皇术术,左右大帅败于你手中,半点都不冤。”

    “只是比别人多长了个心眼而已。”阿真负手挺立感叹:“此来我是算准金辽不会杀我,而且还会为我救出苏州妻小,所以才来。”双手摊开,“当然,也有可能算错,已没有退路了,那就赌上一赌吧。”轻耸起双肩,好像没什么所谓般。“人生短短几十寒曙,活得比别人精彩也那就够了,再说,生命本来就是一场豪赌。”

    “看来你赌错了,羊国如没有你,软弱的犹如鼻涕,我金辽要你何用。”耶律坩理所当然地说道,哈哈指着他,“林阿真,你杀了我金辽如此多的勇士,这次怕是再劫难逃了。”

    “事事难料,你们只以为我会打仗吗?”压下**不去看蓝倪儿,气势凌人逼前,悠闲自在,云淡风轻道:“纵然就只是会打仗,得我一人胜过千军万马,扫灭**,踏平八方,何须历百年之久?”

    在场公主、皇子见他这副成竹在胸模样,皆疑地皱起眉头,耶律舞不甘示弱重哼:“你太自满了,杀了你,我金辽依然能万国来朝。”

    “哈哈哈……”阿真突然暴笑,笑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不语地摇头,走到椅上落坐,翘起二郎腿,悠闲抖擞说道:“连形势与民心都不懂,还有何可谈?不讲了,就随你们便吧。”

    “你这个狂妄之……”

    耶律舞气的脸色铁灰,叱骂刚出口,蓝倪儿急急拦住她,走到阿真跟前询问:“什么形势?又关民心有何事?”

    “怎么?”阿真脸上布满浓浓讥讽反问:“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皇子、公主不知道吗?”

    “要你说你就说,一个不对我必不轻饶。”蓝倪儿刚缓下的小脸又彻满威严,凶瞪他哼哼道:“你的智慧我虽不足,可你得想想现在是在何处,要惩治你无须费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很是苍桑地闭眼重叹,良久才自嘲睁开双眼啧笑:“想我林阿真竟然自来让人糟蹋,着实可笑可叹。”

    “我也为你感到悲哀。”蓝倪儿面无表情地问:“你是想侍候于长公主殿呢,或是想回郡王府呢?”

    俊逸脸庞轻抬,含着微笑和这匹母狼相凝,“你们金辽大军过处无不烧杀抢掠,屠城之事民怨过重。当然可以杀我,可是别忘了,我是名满天下之人,杀我不仅会激起夏周更强烈反抗与仇恨,纵就是最后夺得了夏周,百年内也会头疼之极,内都自乱,又如何去远征他国?还说什么万国来朝?天大的笑话。”转眸凝看耶律舞无媚脸蛋,摇头啧笑:“你会反驳,说可以杀死天下所有羔羊对不对?但是别忘了侵周的初衷,为什么侵犯夏周?因为夏周民产丰富,繁荣昌盛,这些是周皇施法让夏周富有的吗?这些全都是百姓用血汗堆积出来的,杀死所有羔羊谁来给赋税,掠夺一个空国,倒头来奶妈抱孩,皆是一场空。哈哈哈……”

    阿真笑看哑口无言众人,轻挑眉头作结论:“所以金辽非旦不能杀我,还要好好善待我,让天下人看看你们是多么的仁慈,消除百姓对金辽凶残血腥之感,在以往破获夏周才不会有那么大的阻力,让天下有德之士敢来相投你们,助你们打理巨大的国家,属不知创国易,守国却难的道理?让大家都仇恨金辽,那谁来替你们打理天下?在国家不乱,天下安宁时,也才能挥军去让万国来朝,才能永保你金辽的祖宗基业。杀一人则百年祸乱,留一人却保万世安康,孰轻孰重呀?”

    虽然时常没个正经,但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英挺潇洒、玉树临风,而且智慧超群,想人不敢想,做人不敢做,那浑然天成的气宇,更是不容他人小觑,这还不是要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从未见过他害怕,不管是威胁他还是恐吓他,他都一副云淡风轻,成竹在胸的姿态。他到底是什么水粮养育出来的?

    众人忍不住攒眉苦思,可却皆哑口无言,耶律阿哒从震慑里抽回神,眯眼说道:“你把事情夸大了,事情未必如你所说那般一发不可收拾,羔羊软弱,在我金辽强蹄之下,必定屈服,谁敢反抗?”

    “表面的臣服并不代表真的心服口服,以德服人才是王道。”知道震慑住他们了,阿真目的也就达到了,不再多言地把眼线聚于攒眉不吭声的蓝倪儿脸上,直言道:“以后的事情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现在只能未雨绸缪个大概,眼下主要的,就是蔚蓝大郡主要对我如何?要杀要剐吱个声,如我林阿真皱半个眉,就是你生的。”

    “你是倪儿的额驸,岂能杀?”蓝倪儿冰霸小脸突然焉然,狡黠眸子悠悠,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掌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来金辽的本意是这般,我总算是放心了。”

    这个女人表里不一,阿真瞬间迷糊了,不知那个对他喝叱的狼母是真的还是假?更不知眼前这个恢复衷情于他的女人是假还是真?真真假假也都无所谓,反正他本来也是假的,既然她给自已找了台阶,他也没必要去拆,理所当然揉过她的芊腰,仿若没有刚才喝叱杀戮那一出,恢复痞性地裂起笑,“阿蓝,戏着实看不懂,你去说说,咱们走吧?”

    好个林阿真,前世绝对是狐狸。蓝倪儿好不容易有了台阶,当然也不会自拆台板,何况心里矛盾之极,这个男人她想了许久,可与他相处才短短半日就感觉厌烦?他明明就是自已理想中的男人,为什么又感觉这个男人不是她要的?强忍住一掌打歪他裂笑嘴巴,也若无其事反问:“额驸不留在宫里用膳吗?下午还要到郊外宫殿里看摔跤和击鞠呢。”

    摔跤和击鞠?阿真微惑击鞠,所学过的历史自然从脑中浮出,辽国业余的活动是摔跤、击鞠、射柳、射兔、围棋和双陆,击鞠就是马球,骑在马上相互追逐打球。

    知道击鞠是什么东西,马上摆手拒绝:“蹴鞠还马马虎虎懂点,击鞠根本就看不懂,还不如回家睡个午觉悠哉。”

    “既然额驸如此兴味盎然,那倪儿这就去向皇祖母求辞。”话落,离开他的搂臂,转瞟了怪异的大堆人,不多赘言地向戏台子前步了上去。

    “呵呵……”裂嘴呵笑眺看远去的母狼,一副鹣蝶情深般不舍,目光最后扫到嘴巴张的老大的皇子、公主脸上,诧异询问:“诸公主与皇子怎地如此表情?”

    “这……”耶律舞、绿影儿、红衣儿、耶律坩、耶律阿哒皆傻,头顶上冒出大堆问号,刚才蓝倪儿阴阴恻恻一副不杀不足于泄愤之势,且冷的让他们牙齿都打颤,可怎么脸色一转,两人又没事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倪儿不杀他吗?不打断他的腿吗?怎地还要回去和他一起午歇?

第159章《心情郁卒》

    “林阿真,你和阿蓝这是?”绿影儿真的是傻眼了,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瞧刚才那模样该是闹僵闹翻了呀,怎么突然又没事了?

    “呃?”阿真故作不解,侧过脑门愣看绿影儿,耸肩疑问:“怎么,你们没看过夫妻吵架吗?床头吵,床尾和呀。”

    他们那是夫妻吵架?众人皆茫,如真的是夫妻吵架,那这对夫妻吵的竟是冷架,没有大吼大骂,也没有大哭大闹,一个威胁恐吓过来,另一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是正常人吵的架吗?

    “真哥,你们还真是另……另类。”耶律坩眼见蓝倪儿不休也不杀,最后还好上了,心头顿时一苦,瞧这都成什么事了,他刚才可是对他大叱大喝的。

    “其实也不算是真正的吵架,只是刚才彼此不爽而已。”呵笑摆了摆手解释,一条冷冽目光直射于耶律坩身上,撂起不屑嘴角调侃道:“三皇子叫我真哥,咱可不敢当,也当不起呐,还是慎重为妥,免得让人误会咱们有非凡交情呢。”

    事到如此,耶律坩知道是得罪他了,也不去自讨这个霉趣,老脸讷讷吱不出声,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了,人家夫妻吵架他去多个什么嘴?吵的时候他当然是助力,如好上了,那这个助力就变成了鸡婆,榻边私语下,必定一同得罪了。

    耶律舞也没想事情会这样收场,感觉受到了莫大欺骗,体内烧起一股火,撂狠指着他道:“你别嚣张,我看蓝倪儿能保你到几时。”

    奇怪?这个小妞干嘛看他不顺眼,不就是在牢里看了她的波涛几眼吗?他不是也被她吓哭了?干嘛还老是想割他小叽叽,他又没有用小叽叽欺负她,真是奇怪的紧。

    阿真实在好奇,狐疑询问:“长公主,我能问你个事吗?”

    “狗嘴里吐出的定不是什么好事。”耶律舞妩媚水脸僵绷,哼哼说道,“你这个地痞想问什么?”

    阿真挠了挠脑袋,既然这么生气,干嘛还让老子问?实在想不通了,询问道:“我前世和你没仇,今生也你没怨,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的麻烦?”

    “呸!”耶律舞啐出口,怒不可恕气指指到他鼻头,“普天之下敢指着本公主骂**的唯你一个,敢当众调戏本公主也唯你一个,还没仇没怨?”

    “事皆因你而起,怎就赖于我身上了?”阿真很是委屈,摊手辩解:“我好好呆于牢中,你却来勾引,我顺了你的意,倒要阉了我?幸好得人相救,才幸免于难,而你却反过来指责,普天之下岂有此道理?”

    “你……”

    “我且问你,我在牢中,你何故而来?”阿真不让她把气话说出口,鸟嘴不饶人追问:“大堆狱卒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权且问你,你有没有勾引我?”

    “我……”耶律舞小脸粉白里透着点点臊红,看见众人皆把目光搁向她,气急败坏道:“那是因为你一个囚犯竟在牢中过的自在,而且贼目搁于本公主身上,本公主才勾引你,想把你阉了。”

    “刚好大家都在,那请大家来评评这个理。”见她承认,阿真当众说道:“我确实是被阿蓝关入水牢,可是我又是阿蓝的男人,阿蓝一边气恼我,一边又怕我肚子饿,所以派送食物来充饥。此是我蔚蓝王府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长公主管人家夫妻的事情了?”手指直指她的鼻头,再道:“长公主到底为什么来水牢,这事先不提,她来了我自然要看她不是?如我没看她,那她是不是又要指责我目中无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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