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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大周权相-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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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腾飞见他不信,脸色蓦地拉下,冷冷哼问:“那你想怎么样?”

    “咚!”阿真想也不想抡起拳头,当场往他奇大的脑门赏下一暴粟,咬牙呸骂:“你小子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的命,竟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不要命了啊。”

    “啊!”杨腾飞是高手中的高手,眼见他攻击而来,自然是伸手去挡,可内力尽失,手脚软绵,速度迟缓的如乌龟一般,一声惨叫,捂着脑门就蹲下身,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阿真骂完,瞧这小子巨痛的捂着脑门,一把便把他拽了起来,瞧这张喜洋洋脸庞五官都痛的挤在一块了,不由的撩起一抹戏谑笑容,“怎么样,这下舒坦了吧。”

    “你……”杨腾飞还真没让人这样对待过,气的鼻子都歪了,怒不可恃凶瞪他破骂:“等老子内力恢复了……”

    “咚……”

    “啊!”

    狠话还没落下,马上又传起一声尖叫,大脑门上的包上又顶了个小包。

    店掌柜捧着热乎乎的小粥和包子,返回时便见两位爷不知在房中干什么,爷的事情也不敢多嘴,急骤跑进来,翻起倒地的桌椅道:“爷,早点购来,趁热吃吧。”

    阿真见假秃驴回来了,听到吃饭两字,心情顿时好了,一把拽起杨腾飞,往四方桌拉道:“要不是因为你小子,老子现在都过淮水了,说不定都到江宁了。”

    杨腾飞气结,喜洋洋脸上染上一层黑气,搓了搓脑袋上的大包,恨睇了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又懂解毒,更是不把候爷当回事的家伙,瞧他已是咕噜喝起粥,肚子也有些饿了,管他的,先吃饱再想办法,马上也跟着呷起嗟来之食。

    祭饱了五脏六腑,阿真长长吁了一口舒服的气,站起身走到镜台前,摸了摸一脸胡须,想了想便唤道:“掌柜,拿剔刀、剪刀、梳子、清水来。”

    掌柜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应喏后,很快就从自已房内捧来脸盆,自然询问:“爷,是否要剔胡子。”

    “不单要剔胡须,还要剔头。”抄起椅子,阿真往镜台前落坐,抬手比划自已的一头长发道:“你帮我剪一剪,留个小平头就可以了。”

    “呃?”听到这番话,掌柜一愣,搁下脸盆疑问:“爷,您也要剔光头呀?”

    “不剔不行,走出去马上就被人认出了。”阿真没古人那般迂腐,催促道:“别把所有头发全剔光了,剔出个小平头就可以了,快点。”

    “哦,是,是!”大爷都这么说了,做小的哪敢不从。店掌柜赶紧拿起梳子,剪刀卡嚓下落,三千烦恼丝尘埃落定。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阿真看着镜里那个焕然一新的自已,挖了挖耳朵,左瞧瞧右看看,满意赞道:“掌柜有两把刷子,不错不错。”

    “多谢爷夸奖。”店掌柜被夸,自是很开心道:“小人经常为自已剔光头,自是熟练,没有什么。”

    “能做到熟能生巧就是一绝了。”阿真越看越满意,抓了抓残留下的鬓毛,“好了,把这些杂毛刮刮,连胡杂一起刮了。”

    “好嘞!”掌柜搁下剪刀,拾起剔胡刀往脸盆上沾了沾水,小心亦亦下刀,一段时间过去,还给了林阿真一个本来样貌。

    杨腾飞无聊坐于椅上,狐疑这个真哥是不是要当和尚了,越看越不对劲,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傻了,一张大嘴越张越大,下巴哐当一声掉了。

    杨腾飞傻眼了,愣看镜中反射出来的那个乞丐,本以为自已会见着一张四不象脸庞,可却不是那么般回事。只见镜中那人英挺俊美、神采飞扬、气度高贵、倜傥不群,眉宇间一股粼粼浩气,滂沱的气宇仿似有夺天地吐呐,哪里有什么猥琐潦倒模样?

    “真哥,没想到你长这么俊啊?”杨腾飞难于相信地跑到镜边,伏身更仔细对眼前这张俊美之脸研究了起来。

    阿真的脸上全是毛,胡须全都被刮了,拾起毛巾擦了擦,完后,见杨腾飞仍盯着自已的脸猛看,老大不爽扬起手往他大脑门啪了一记,裂骂道:“老子不好那口,别这么色咪咪盯着老子看。”

    脑门挨了一记,杨腾飞恍惚之极,挠了挠大脑门自然回答:“我也不好那口,只是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也能前后差距太大,快过来坐着。”阿真一把扯过他,把他按于椅上,对也呆愣的假秃驴催促:“快,变装。”

    “哦,是,是!”店掌柜很难相信这位叫真哥的明明俊美非常,可偏偏却把自个儿弄出了个鬼模样,恍惚间听他催唤,马上就抄起剪草刀,卡嚓、卡嚓、卡嚓而起。

    杨腾飞正傻眼呢,难于从阿真脸上回神时,感觉脸上很痒,出神抓了抓,摸到一些头发丝,错愕之极地瞟过眼,往镜里一瞧。

    “啊……”咋见镜里的自已,杨腾飞惊吓过度地从椅上蹦了起来,尖叫破骂:“该死的东西,竟敢剪本候爷的头发。”

    突见这小子发狂,阿真也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忙把他大爷扯过来,按落坐破骂:“你小子一惊一咋的,快剪,变装了好赶路。”

    “剪个屁。”杨腾飞一肚子火,猛地又从椅上蹦起,又目烧起火焰,咬牙切齿破骂:“你这个该死的……”

    “咚……”阿真听这小子敢危胁他,毫不考滤再抡起拳头,开天劈地一个超级大暴粟当场落下。

    “啊……”剪了一半的小平头突然巨痛,杨腾飞双手紧捂大脑门,眼泪已是止不停哗啦掉落了。

    阿真见这小子终于乖了,一把扯起他,扔椅上催促:“掌柜快剪。”

    “是!”掌柜当然看得出谁才是老大,莫敢不从地继续卡嚓卡嚓而起。

    杨腾飞万念俱焚,泪看镜里的自已,看着一搓头发一搓头发在脑后漫天飞扬,想自已是当朝一品候爷,自幼授名师教导,国之大梁,没料到今日在这个小镇,竟被人威胁、恫吓、欧打,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第210章《没法,只有扮秃驴》

    相比杨腾飞泪流,阿真心情倒是好的不得了,看着身边这个理小平头的牛叉候爷,颇富玩味安抚他的情绪。“好了,别板着一张脸,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杨腾飞气的全身颤抖,眼眶通红,斜撇怒目威胁:“待本候功力恢复,必饶不了你。”

    “哦!”阿真厦门大学毕业的,也就是说他是吓大的,对于他的恫吓是不痛不痒,气定神闲抱着胸,等待掌柜收起剪刀,开声再使唤:“拿袈裟。”

    “是。”掌柜任劳任怨,搁下剪刀,急急朝迷雨里奔进,入了店铺,很快便捧着大堆和尚东西奔回,亲身教导两人如何使用及穿着袈裟饰物。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衣着淡黄袄袍,脚踩平底斑马鞋,外罩得道老僧袈裟,阿真一手握住禅仗,一手竖刀掌立于鼻前,念念有词地对镜内那个大秃驴微弯道:“阿弥佗佛,善哉善……”

    “善个屁。”杨腾飞的脸青了,一个小平头,穿着袈裟,胸前还挂了串大佛珠,脑袋巨大,不论怎么看就是个超大秃驴,脸庞凶恶,神色愤怒之际,再听那个逼他当和尚的家伙念念有词,一口恶气憋在胸口,不骂不快。

    阿真还没善哉完,听闻他破骂,顿不高兴了,抄起禅仗凶恶威胁,“你这个家伙收敛点,现在咱们是得道老僧,你的法号就叫全空,老子则是皆空。”

    “全个屁空,屁个皆空。”杨腾飞脱口就骂。

    阿真见这小子还不知悔改,本是威胁的禅仗甩起,仗上铜环一阵叮当响侧,然后……

    “砰……”大脑门和大禅仗相撞。

    “啊……”一道嘶心裂肺声划过纷飘细雨,往阴阴沉沉天宇上飞夺逃窜,现在大家都舒坦了吧。

    一大清早,青风镇就很热闹,虽然细雨绵绵,可哟喝叫卖声仍是不减,走于熙攘街道上,阿真的笑容是一惯的,是和蔼可亲,是慈眉善目的。相反,穿着袈裟的杨腾飞老脸极臭,一手握着禅仗,另一手还不忘揉着脑后被砸出的特大号脓包,想不明白自已怎么就沦落到这个下场。

    往前走的阿真瞧见大批差捕正在四下巡逻,脸色蓦地一紧,扭头回瞥杨腾飞,见他目光闪烁,立即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凉凉恐吓说道:“我说候爷,不要想上官府求助,慕容山庄的人敢在这里行凶,这个青风镇县衙怕是他们开的。”

    杨腾飞是有这个意思,沉岑里闻这道知根知底的话,顿时惊骇不已,急骤反问:“真哥你知道慕容山庄?你知道这群人在干些什么?”

    “你小子这是废话。”昔日翩儿以村姑身份杀死四个高官,阿真可是亲眼见到人头的,哪里不知道慕容青铁在夏周搞什么飞机,哼哼说道:“江南地方富饶,慕容青印是西夏的走狗,这些年来他杀了许多官吏,这是干什么?恐怕朝堂上都有不安全,悠着点。”

    杨腾飞听得直发愣,难于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知的如此全,“真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慕容青印在江南的动作,又是如何知道一切都是西夏在操纵?”

    “老子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有什么不知道的。”阿真横他一眼,“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了,咱们现在四面皆是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官府都不可靠的。”

    杨腾飞一怔,点了点头不再吭声,跟着他往通向淮水的镇门走过。心底是狐疑之极,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拥有一身解毒本领,而且连这些密事都知晓,手段和人格虽不怎么正派,但做出的事情却有法有章,着实奇怪了。而且深知他是一品候爷更是无任何惧怕之意,不符合常理呀,难道他也是皇上派来查江南无头案的?不可能呀,如皇上另外派人,一定会通知他的,真是奇了。

    任何人都不会对和尚多加注意,纵然就是这个和尚长的如潘安一样也不会,和尚是四大皆空,属无性无欲又善良无比物种,注意一个人畜无害的和尚做什么?

    阿真抓的就是世人的这种自然心理,一袭袈裟,一颗圆圆的脑袋,虽然脑袋有点冷,不过和命起比来,冷点也不算什么。两人堂而皇之穿街过巷,出了青风镇,一路阿咪佗佛讨饭,呃!不,是化缘。整整走了三天,才抵达了淮水边城寿州。

    寿州是水城,四下可见的就是码头,八方水脉船艘进进出出,大批苦力货主提气哟喝很是鼎沸,还没踏入寿州城内,在官道上都能看得见一批紧接一批的货车飞驶疾过,辆辆货车飞驰极快,生活节奏很是很忙碌,一副在这里生活,就得手快脚快模样。

    路可以用脚走,可过河得用船,坐船得须要银子。阿真低低咕哝,双眼看不见寿州的忙碌,自个儿烦恼的要死,不带任何希望扭头对三天来闷不吭声的大脑门唤道:“全空,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杨腾飞窒了一下,大脑门摇摆起,“没有,连金印都被你抢去了,真的没值钱的东西了。”

    “是么?”瞧他那副不知所措样,阿真目光带着怀疑,上下睇来量去,皱眉打起他的订亲之物道:“听说你和黄香凝订亲了,难道就没订亲之物吗?”

    “真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杨腾飞吓了一大跳,难于相信急问:“你知道我是文武候?”

    “跟你说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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