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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大周权相-第485章

小说: 大周权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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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见到脚指甲上的蜡泪几乎全融了,他老脸大哀,额头挂着冷汗急朝门扇奔去,可门锁依然上着,耳内道道惨嚎及交刃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大。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小姑奶奶这么牛,这应该是她的鬼计,一定是她的鬼计。

    听着劈哩叭啦的交刃声,阿真脑门布着冷汗,目光咕噜往门缝射眺,突然一大批手持血砍刀凶神从远处出现。

    “他娘的。”这么多时日没见半个鬼影,今日见着了,可却是一批凶神恶煞,瞧这批凶神的架势不是土匪就马匪,若落入这群人手中……

    就在他急的团团乱转时,大量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然后一声巨大的砰声响起,扇门应声而倒,然后凶神闯了进来,双方一照到面,彼此皆怔了。

    “哧耆。”一名凶神头子双目阴狠,声音如巨雷一般,蓦然在房内炸了起来。

    嗡!如此大的贝纷率让阿真耳膜一阵刺痛,压根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么?警惕打量闯进来的这批凶神,但见共有十二名,领头的约莫四十来岁,所有人身着兽皮,看模样似是猎人,然尔手中的握着的大砍刀猩红沥沥,神情凶恶无比。

    这是西州回鹘人,见他们那副野人样和一口鬼话,阿真就可以肯定了,脸皮轻轻扯动了几下,赶忙扬起谗媚嘴脸,迎上前道:“各位狗熊,你娘让你弟弟奸了,还不快回家接你娘接生,稍晚就来不及了。”

    听到汉语,所有凶神皆面面相觑,随后凶神老大嘿嘿撂笑,提起刀左右挥了挥,另十一名凶神便四散在房里翻箱倒柜,返回时皆露出副丧气样。

    “巴露,可屁!”找不到东西,神凶头目毫无半点道德当场吐了一口浓痰,恶目更凶更狠跨步上前狠揪过阿真,脏兮兮的黑手一掏乱摸,没摸到东西,目光锁定在他脖上的铁链。

    不是吧?连不值钱的铁链也要啊?应该不会,若要铁链门上那一条比他还要粗还要长。

    果然,凶神头目揪着铁链打量了一番,丧气转过目光,黑掌凶神捏着阿真脸庞,像是在打量货物般左右细观,然后一通叽里咕噜,他便被双手后押出了呆了多日的房间。

    被押着出房,来到大厅阿真就见四下血渍漉漉,厅中东倒西歪躺着四名穿着辽服的大汉,大汉身材魅梧,有两个双目狞狰,身上的刀口仍在溢血,有一个人头和身体分离,猩红的肉血桨流一地,甚是恶心。

    “干他娘的,这是真的。”见着这些死尸,阿真的眼皮猛跳,虽然不知道耶律岫云为什么要带他来西州回鹘,但可以肯定的是,小姑奶奶真的遭人袭击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特技,跟前的死尸是真实的。

    极快阿真被押出了帝子府,一出府门,那就更加不同了,但见前面一座山峰,山峰又高又挺,直入云宵,四下的道路是泥道,没有河流,就只有这么一条泥道。

    “这是哪里?”被凶神押着走,他喃喃自语,目光仰眺远方那座巨高的山峰,再怎么聪明也变成蠢驴了。

    被押走了很久,当天上那轮烈阳正怒时,一行人来到了处洞口,洞口四下皆守着人,大堆与凶神穿着一样的野人见到他们来了,三四人急迎上前,一通咕哩咕噜后,前来询问的人当即咒声呸骂,随后狠瞪一眼阿真,揪着衣襟便把他往山洞里拖。

    阿真是一头雾水,看这些西州回鹘凶神样子,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一般,可他又听不懂西州的鬼语,踉跄被拽入山洞深处,黑洞空气浑蚀,火把昏暗,也瞧不出是什么模样,来到一个囚栅前,一阵锁链哗响,立即从一个牢笼入了另一个牢笼。

    牢房很粗糙,一间黑石房被隔出了三栋小牢房,他的牢就在三牢的中央,右面是空的,左面则躺趴着个人,从其身服来看,这是个娘门,娘门芊细婉美,趴躺于地一动不动,非旦看不清样貌更不知是死的还是活的。

    阿真迷惑的可以,莫明其妙被小姑奶奶带到西州,然后小姑奶奶的人被杀,他糊里糊涂地成了阶下囚,而小姑奶奶却不见了踪影。

    “真是奇哉怪也!”走到一处干净的石地落坐,他抱膝想着,小姑奶奶虽然顽劣爱玩,可却不会枉顾人命,刚才那些人可是死的连脑袋都掉了,这事一定不是她干的,难道他真的落在土匪手中了?

第453章 终于出现了

    以前是知道小丫头在背后搞鬼,阿真的心惊与恐慌是有限的,现在想到落入杀人不眨眼的匪寇手中,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万千谨慎的慌感,头脑内极为认真地回忆从遇匪到现在一切。

    他们是在寻找东西这点不会错,不论是从表情还是语气,都证明这伙人在寻找某件东西,这件东西小到可以放入抽屉里,小到可以随身收着,不然那个神凶老大怎么会搜他的身?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群土匪这般的紧着?阿真就百思不得其解了,皱眉深想了好一会儿,依然毫无头绪,便定住目光扭过脖颈看向隔壁牢里的狱友,见她依然趴于地上一动不动,犹如死了一般,当即起身转向旁侧栅栏,担心唤道:“喂,你没事吧?”

    隔离牢里无声无息,阿真见女人连动一下都没有,脸色煞时难看的狠,急声嚷喊:“喂喂喂……”

    “嗯,是谁?”大段的无声下,阿真才见到趴于地上的女人轻轻动了动,这道空灵柔菀莺语,伴着若有若无的空谷幽兰香溢冒着,闻吸到这阵若有若无的熟悉体香,阿真整个人都怔了,脑中所有的场景一幕接一幕从脑中掠过,快速填满空荡的脑桨,空洞的疑惑瞬间一点一滴被填满了。

    小丫头片子?阿真张口结舌地对着跪坐而起的那具美躯呆了,她终于出现了,声音让人听了连骨头都酥了,窈窕的让人差点遗精,她……她真的是小岫云吗?真的只有十三岁吗?

    趴于隔壁的女人正中阿真猜想,就是耶律岫云,她目光狡诈,菀若无骨地徐缓从地上撑跪而起,转身之际眼中的狡猾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除了柔弱就是柔弱。

    哐当一声,她一转过脸儿,阿真的下巴噔时垮掉于地,被眼前的那张天颜震得嘴巴大张,头脑一片空白痴凝看着。

    骗人的吧?长大的小丫头竟变了个样,那张美的让人遗精小脸,竟然变了一个样,虽说女大十八变,可也变的太离谱了吧?

    她去整容了,一定是去整容了,高丽是金辽的属国,她是金辽公主,所以小丫头肯定是去高丽整容了,除了整容外,凡胎怎么可能生出这么漂亮的人?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小姑奶奶美的让人瞠目结舌,张口结舌,就连见过尘世之美的他,都被震慑到无法言语,眼前的小丫头美的仿如花之仙子,犹如雾间神女,还似春之姑娘,又似蝶之神灵。

    美!不足于形容她,婷儿与银儿与她相比都要黯然失色,不!不只是婷儿与银儿,天下所有女子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因为她美的让人无言倾诉,用尽世上最华丽的字眼也表述不了她的精致漂亮。

    “公子……”角色扮演的耶律岫云见着林哥哥被自已吸引呆怔,心里是扮鬼脸笑翻了,可柔软婉美的天颜却有着楚楚羞涩,晶玉贝齿轻咬唇儿,半透明且粉嫩的腮儿染上嫣红,微低眸子空灵弱问:“……也是被歹人捉来的吗?”

    “嗯嗯嗯!”他不禁紧贴着栅栏,一张俊脸夹于栏与栏间,然后紧屏着呼吸痴了、醉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仿佛他一说话,眼前的仙子就会化成一缕青烟,杳然回到天庭上去一样。

    林哥哥在看自已,低眸的耶律岫云装出被看的手足无措样子,心里却嘻嘻不停鬼笑,暗道:怎么样,小岫云长大了吧,模样与两年前不一样了吧,不过林哥哥这头大**竟然认不出她,真是太过份了。

    虽然完全变了个样,可隐约有几点看得出来呀。一想,耶律岫云心里一股不爽噔时上冒,柔弱地转过身子,惩罚地不让他看,语轻嗓柔昵喃:“公子为何会汉语?”

    她一转身,阿真的心顿时空空如也,却也回过神来,似要窒息般猛力吸气呼气,眼内掠过一道狡黠,喉头律动,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是……是大……大理人。”

    “大理?”耶律岫云莺语柔咛,缓慢转过脸儿让他看,双手静澜叠搁于腹前,行不摇裙地轻踱小莲靠近,眸儿蒙上一层浓雾,道:“奴家也是大理人氏,只是家在原西夏的沙州。”

    明明知道她的悲伤是假的,可阿真心脏仿如让闷雷击中,无措之中拧痛了起来,双手伸过栅栏痛心疾首安慰:“不哭了,不哭了。”

    耶律岫云扮演的是软弱人儿,听得此轻溥之言,眼泪倏然下滴,进而花容失色地退缩,双手捂着胸口一味地哭,一味地摇头。

    阿真脸色大变,面对这张无助恐惧的梨花泪靥,头脑昏昏沉沉,只觉的自已闷的难受,只觉的自已呼吸非常的困难。

    “砰……”他跌坐于地,张大嘴巴猛地吸气呼气,强迫自已扭过坚硬的脖颈,闭上双眼想着这一切的虚假,嘴里一遍一遍念着:“婷儿、银儿、悯儿、宝儿、翩儿……”

    然后……

    “阿弥佗佛身金色,相好光明无等伦。白毫宛转五须弥,绀目澄清四大海。光中化佛舞数亿,化菩萨从亦无边。四十八愿度众生,九品咸令登彼此岸。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南无阿弥佗佛、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南无清净大海众菩萨……”

    耶律岫云傻眼了,愕然凝看隔栅坐着的那个得道神僧,但见他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金刚般波若蜜心经,其认真模样犹如真的是个大和尚。

    差点笑破功,耶律岫云超越仙女的美脸微微抽筋,上前故作疑惑询问:“公子,你这是?”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如如……如美人好美,美的不是人……,不不不……,是如露亦如电,应作作作……作……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色都空了,色一下应该没事吧?”

    强行让自已平静的男人被这道莺声扰乱了,头脑里纵然再多的心经,也抵不过美人一句柔语,事实证明他成不佛,背诵再多的心经也没用。

    “首白倦似一逆旅,美盏杯酒应初尽。玉京星阙杳然迹,无人唱彻大风歌。”念道,大慈大悲的秃驴坠入魔道,双眼发红挺站而起,猝然转身,伸出双臂隔栅死抱住站于栅前的美人儿,犹是色昏理智的狼子低吼:“你是我的。”

    装作好奇走近的耶律岫云早料到他会这样了,然双眼却盛满着无助的恐惧,下意识惊慌后退,可荑柔的小身子哪里抵得过他有力的强搂。

    “放……开我……你你……你放……”柔弱的宛如易碎人儿,眼眶晶泪莹莹,害怕的抖得快散掉般,耶律岫云颤抖着身子,挣扎哭泣:“不可以……不可以轻溥……轻溥于……于我。”

    阿真双手握抱住她的腰,荑柔的感觉传遍四肢百脉,抬起一只大掌爱怜地轻抚她的脸儿,像是要抚平佳人天颜上所有令人不舍的恐慌,但是佳人天颜上的害怕非但没有御下,反而愈发浓重,怎么也不能再任自已这般肆意下去,唯有轻轻地放开她的柔腰,可左手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开她芊美柔嫩的右手,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犹如在天空里飞翔般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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