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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周权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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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出厢门,阿真狐疑地看着刚才还开心的小丫环们。她们是在可怜他吗?为什么这四双眸内充满哀楚与怜悯?

    思索未得到答案,那个把人往老鼠洞逼的福绒,怆惶地从远处急奔而来,见到他站在房门口,仿如他老婆难产一般,不闻也不问地拉着他,埋头又向投胎的队伍狂追而去。

    冥婚,俗称结鬼亲,从何时传下已不可考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古人遍普迷信,认为阴间也要成家立业,特别是丧女之家,称其为“姑母鬼”家有此鬼,必然会要死人或丧物。

    当然,殷家不是害怕鬼来索命,而是老太君疼宠孙女,想她孙女貌如天仙,豆蔻年华。女子一生最美的便是披上嫁女,原想年终为她成婚,没想到却突然卒亡。想到爱孙孤独地游荡于阴间,老太君的一颗心都快碎了。无论如何也得给爱女找个伴,一个她寒冷时可以回来缩避的伴侣。

    糊里糊涂的阿真根本就不知道他正被人计算,如果他知道殷家正在为他举行冥婚,那他肯定会……

    呃!以阿真大咧咧的性格,和不似正常人的性格来想,应该是耸耸肩,再摊了摊双手,最后大喊很好玩,我也要玩地大玩一通。因为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迷信这种事,只是没有办法中求心安理得的办法。

    穿着吉袍的他刚刚一进堂,目光自然地锁定在被两名丫环扶搀的那道娉婷身影,仅只一眼他就敢肯定,此女长的必定不差,单那阿娜的身段足能引人无数遐想。

    “来了。”老太君见他穿着的像了个人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容他人反驳地命令道:“拜堂吧?”

    幽幽凉月正高挂天空,感觉今夜特别长的阿真很是奇怪,拧着俊眉朝观礼的众人疑惑地看了一眼。暗寸这面无表情的人,为什么他们脸上非但无一丝喜气,反有要哭的冲动?

    “婆婆,现在好像是晚上吧?”晚上结婚?从未见说过呀?

    “什么婆婆,叫太君。”见他怀疑,老太君佯装大怒,重敲金拐朝四下的仆人唤道:“拜堂。”

    “是。”紧扶新娘子的两名婢女,拖着头盖红布的殷银走到阿真身边。

    当阿真见到自已的小新娘如一缕幽魂,竟然是被人用拖,而不是走,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老婆是个瘫痪女。”

    “一拜天地……”一声平板无绪,不带喜气的叫唤高起。

    处在震惊中的阿真已无法自已作主了,两个武师接到老太君的眼色,把手掌搭在阿真肩上,孔武有力地巨掌往他下一压。

    “卟通……”阿真禁受不住地生生跪了下去。

    磕头时,眼角往并肩而跪的那道红色身影瞄去,见到自家老婆竟然任由人折腾磕拜,双臂更是柔软无骨地下垂。仅此一见,他更是大彻大悟:“他老婆不单瘫,而且还是全瘫。”

    “呜……”

    随着司仪那句“送入洞房”的话落,坐于太师椅上的老太君眼泪滔滔决堤,哽咽血泪,惨绝人寰。

    茫茫拜完堂,站起身的阿真见到自家小新娘被人拖离开了,狐疑地朝太师椅上那个哭的肝肠寸断的老太君看去。

    不对劲,太不对劲的。既然如此疼爱孙女,为什么连一点喜庆都没有?连喜标也未见半个,而案台上的蜡烛竟是白色的,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

    哭了好一会儿,在一对儿媳、孙子的安抚下,老太君泪眼蒙朦地朝紧皱眉头的阿真看去,威严使唤道:“孙婿回新房陪陪银儿吧,不日便要入土了。”

    “入土?”听到入土,阿真头皮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倒冒,可旁边的两名武师没让他想明白,架着他二话不说便往小门急步离去。

    “妈的,放开我。”他是殷府的姑爷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这两名武师像怕他跑似的架着他?

    不吭声的武师把他架到一栋幽静的阁楼门前,才放开他,恭敬躬身道:“请姑爷入洞房。”

    阿真眯起眼,细细打量着反复无常的这两人,抿着冷峻的脸,不吭不响的推开厢门,既来之则安之地跨进房内。这个殷府有病,而且还病的不清。

    刚刚跨进烛火幽幽的厢房内。

    “砰……”

    “卡嚓……”

    打开的厢门飞速被人关上,随后便是一阵落锁声。

    “神经病!”听到这阵落锁声,阿真情然自禁的把这仨字送给了外门两人。

    这是间女性的房间,不管是空气中弥散的淡淡兰花香,还是所有房中摆设,都可以证实这是间姑娘的闺房。但却不知为何,六月的天里,房中却泛着丝丝渗人的凉意。

    轻步绕过屏风,白色的蜡烛、白色的床帘,白色的褥被,以及贴满各处的黑白喜标。都无声的向踱走的那个男人传递一个重要的信息。只是现在的这个男人头脑很是混乱,聪明的脑袋昏昏沉沉停止了动转,不愿去理清这一切的诡异。

    他的老婆是全瘫女,所以当阿真见到白色软系上静静躺着的那个女人,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向床轻踱的他,一颗心是怦怦直跳,他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新婚之夜便代表着……

    想到这里,下半身顿如钢铁般的坚硬,虚活了二十七岁,终……终于到破戒的时候了。

    。人未到床畔,阿真就愣怔了,喜惊的瞳孔不断放大,瞠目结舌地牛眼在幽迷灯光中,**地射向静澜躺在床上的老婆。

    光是从远处看过去,那脱俗的五官轮廊便教阿真神魂颠倒,三魂七魄全飞到九凌云宵之上。云鬓斜挂紫金雀,轻纱抹胸紫中单,窄衣窄缕窄纱丝,红罗霞帔红褶裙。他的老婆美得仿佛是误坠凡间的仙子,弯弯的柳叶眉,未点朱胭独自红的唇瓣,嫩的仿如可以掐出水的肌肤。她虽睡找了,可是阿真简直可以肯定,如她醒时,那双晶莹惕透的水眸该是多么的美丽。

    深怕吓跑这名误坠凡间的小新娘,阿真紧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轻步到床畔,就在此刻,他眼里容不下其它的东西,这张绝玉仙容令他迷失了方向,让他忘了身在何处。

    细凝了许久,阿真轻缓地坐在床畔边,小声地朝独自睡觉的天仙人儿轻唤:“老……老婆。”

    …………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沉默,四周寂静无声。

    “老婆?”凝看自家老婆天仙娇靥良久,阿真狐疑了,为什么他老婆睡觉从头到尾都是如此,连动都不肯动一下?

    “老婆……”额头滑下一颗冷汗,一只大掌颤抖地轻抚娇妻白析地靥腮,阿真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不敢相信地扬起喉咙呐喊:“老婆,醒来,给我醒来。”

    “天!”阿真震惊了,把这张天仙绝颜轻捧在掌心中,掌心传来凉凉的体温让他差点崩溃,无法相信他刚娶地老婆竟然死了,不!更正的说,与他拜堂的人竟来是一具死尸。难怪,难怪所有人如此哀愁,难怪会这么的诡异,匪夷所思的一切现在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他娶了一具死尸,而且还是具天仙美尸。

    没人告诉他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给他一点预告也没有,这一切突然就发生了,老天爷这个恶作剧开的太大了。

    震惊的阿真的脸色苍白无力,不敢相信地凝看躺在床上沉睡的冰冷小新娘,巨大的疲惫突然向他累极的心身卷袭而至,禁不住老天戏弄下,眼皮一重,双眼一黑,整个人疲软地倒在死尸娇妻身上,陷进长长的昏暗世界里。

第5章《复活》

    杨柳絮乱,圆月陨落,水银漾澜。

    初晨的天际朦胧灰谐,沉寂的大地随着第一声鸟啾响起,缓缓苏醒了。昏暗曦光撕碎了漆黑夜幕,清新玫丽的另一天终于抵达了。

    “起……起来。”沉寂的兰房内,一声莺黄听了也为之失声的娇叱虚弱地燃起。只见阿真昏趴在身下的那具娇躯迟缓地蠕动,绯红沙帔下,一双如凝脂白玉的小绵手,艰难万分地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这座巨山。

    “该死!”刚从“茧”出来的殷银咬着牙低咒,天仙的脸儿虽冷若冰霜,可却把她衬托的更生机悖悖。

    “嗯。”经受不住老天折腾的阿真,趴在这具娇躯上睡的极不舒服。迷茫之间感觉身下的软枕蠕动,修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殷银见他要苏醒了,使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咬牙骂道:“该死,快起来……”

    “咦?”阿真眼未睁开,听到寂静的房中有声,顿吓了一大跳,飞快的撑起身板。

    “啊……”随着他撑起身子,身下蓦然响起一阵悲惨的撩叫。

    “搞毛啊?”突如其来的惨呼把阿真叫的更清醒了,晃了晃脑袋,昨天晚上所有的思绪全都回来。

    “还不快把你的脏手拿开。”一句极度阴霾的喝叱在安静之中又响起。

    刚刚回想他娶了具天仙女尸,便听到这个咬牙的叱喝,一颗愣愣的脑袋徐缓的往下看。

    “我草……”惊见自已的双手竟然撑在女尸的两脯柔软上,而这具原本没有温度的天仙尸体正睁着冰冷的杏目,以冻人心骨的秋水莹眸怒瞪着他。

    老脸错愕,愣看自已双手的位置,一颗汗从阿真的脑门滑下,难怪手掌会这么柔软。

    “尸……尸变!”俊眼与那双冰冷杏目对上,阿真立即从床上咕噜滚到地上,连头上被磕出个包都未去摸,立马又从地上弹蹦起来。“他妈的,黄历没说他今天犯小人啊。”等等!骂完后侧着大脑门。“他今天有看黄历吗?”

    “闭嘴……”躺在床上的殷银耳膜尖痛,用冻人心骨的娇语喝住那个破口大骂的男人。

    “呃!女尸会说话?”冷汗淋淋的阿真停住直后退的双脚,死拧俊眉的双眼,带着一咪咪好奇,贼目小心亦亦朝床上瞟去,很是好奇尸变是什么样子的?

    与昨晚不太一样,床上的人儿脸色带着丝丝红润,娇躯显然还是很虚弱,可是已能微微轻动。不出他昨晚出料,此绝色果然有对美丽之极的水眸,而这双秋水莹眸正搁在枕头上,以冰冷非常的目光狠瞪着他。

    惊见这一幕,阿真赶紧揉了揉自已的双眼,不敢相信地向这对冰冷的瞳眸走近。“你……你没死?”

    殷银从刚才就见到自已与他都穿着吉服,这么明显,就是脑残都知道她入“茧”时,发生了什么事。微皱柳絮眉的,她把眼前这个男人从脚看到头,不答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就是奶奶给她找的夫婿吗?为什么不是王栋?

    “我叫林阿真,你呢?”阿真无法相信,昨晚她明明没气了,全身冰冷,怎么突然活过来了?

    “殷银。”简单回答,殷银身有不适地冰冷唤道:“把我扶起来。”

    “好。”阿真不明不白地走到床榻边,深怕弄疼她地把这个天仙人儿轻揉地扶坐起身。

    刚刚从“茧”里面出来,殷银虚弱之极,金莲无力地踏搁在床槛上,手撑着床檐喘了好几口大气,才又唤道:“倒杯水给我喝。”

    “呃?”

    使唤的殷银见他不从,抬起微低的冷脸,威严地喝叱:“呃什么呃,还不快去!”

    “是,大小姐。”他妈的,他又不是他家的奴才,拽什么拽。阿真非常不爽,转身走到摆放大堆东西的白色喜案上,恨恨的抄起像茶壶的酒壶,咕噜就倒了一大碗“白开水”出来。

    “给你。”如不是看在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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