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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周权相-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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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毛孔倒冒,阿球球睁大不可思议的双眼朝众人吼道:“他们要攻打上京。”

    “什么?”听闻此话,三十多人集体从地上蹦出三尺高,脑门流下滑天下之大稽的大汗。

    耶律绪烈紧拧着粗眉,扬声吼问:“他们真的要去攻打上京?”

    “不可能。”巴都想都不想反驳:“上京有近五十万的御卫军,别说是一万羔羊,就是十万羔羊也得尸骨无存。”

    “当然不是现在打。”阿球球眯起双眼,智滤明讲:“此一万多人现在正往诅讣大王府方向而去。”

    “他们是要去营救其它俘虏?”巴都理所当然说完,又疑惑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到乌兰巴托?”

    “力量不够。”巡看了众人一眼,分析道:“乌兰巴托可是有十数万驻兵,他如何敢拿鸡蛋去砸石头?”

    “大王府的兵马也足有数万,既然如此这群人为何敢奔袭阻讣?”巴都自然反问。

    “因为大王府有工程,俘虏们又未关在牢里。”话落,抬手阻止众人发问,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此人厉害之极,能领着五千以上的人摸过到折津,想来要突袭大王府应该不难。我有种直觉,此人是要攻打上京。”

    “这怎么可能。”

    巴都刚说完不可能,耶律绪烈扬起呐吼:“什么不可能,单这五千以上的羔羊突然出现在后方,所有的不可能都变可能。”

    “绪烈说的对。”阿球球表情僵硬,飞速从帅桌上抄起一根铜令喊道:“忽尔努。”

    众将见他施令了,急速返回凳上坐着,只留被点名的将军站于帐中。

    “忽尔努在。”

    “你急速赶往折津,召回四路人马,火速向阻讣方向追赶。”

    “是。”

    把铜令交到他手中,阿球球咬牙道:“急速飞赶,如碰见了全部给我杀了,但是把此将生擒回来。”

    “是。”抱着铜令,忽尔努雄纠纠踩着雷霆急步,转身挥帘出去。

    见他离去了,阿球球眯眼往所有人巡看了一番,才返回自已的王椅落坐,叠起腿说道:“信兵下去,事情不大,诸位继续讨论军情。”

    一段小插曲让众非主流二丈金刚摸不到头颅,不过阿球球都说事情不大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双双安心的眼睛再次朝帅桌前的兵盘观去,抓着脑门思考该怎么突破前方的羊寨,把狼师直推到羊都。

    金辽,格格喀大草原。

    天高地阔,苍穹睛朗,蔚蓝的天、淡渺的云,遍地野草随风飞舞,一**绿色的海lang浮沉在这片辽阔的大草原上,一望无际的绿色风光,令人心胸也不禁为之开阔起来。

    天苍苍野茫茫的大漠草原之上,三日来骑驾于马匹上的阿真,凝视着天际几朵白云随风飘移,视野开阔里扬声高吟:“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诗。”三日来祈英与净尘尽情亨他提气的诗句,虽然不太懂诗内的意思,可却也热血澎湃激情燃沸。

    “真哥,你真的让小老儿见识到了。”祈英感概不已,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忠诚节操,潇洒遨游四海之志,胆略与谋略更是才俊之杰,世界竟有如此完美铮铮铁汉。

    “啊……”不搭理他们的赞赏,阿真双脚踩着马鞍,双手大张站起身,仰面亨受着带着泥草芬芳的拂拂原风,情难自禁再狂吼了一声。

    “哈哈哈……”祈英和净尘见他又发作了,抿着满脸笑意任由他狂吼,寂静领着五千多名兵士,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深处越行越深。

第51章《明目张胆行骗》

    吼完后,阿真又想要吟诗,他也不怕吓死人,开口便扬声撩喊:“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魂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宵!道旁边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亭流血成海水,周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桤!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周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五千多人听着这他悲怆诗句,想起了家里儿子婆娘,一股忧伤皆融在这片广阔无尽的格格喀草原。无论如何都得活下去,为了孩子,为了老父老母,为了守家盼归的妻子,一定得活下去。众人忘了害怕,活下去的信念无比坚定,哀伤之中力握马绳,紧跟着前方的将军,伴着纷飘的诗句向草原尽头越行越远,染红的夕阳把众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驾……”

    天快黑之际,一匹快马出现在草原尽头,飞速朝前急奔而来。

    “真哥……”胡车儿人奔近人马前面,拉紧马绳禀道:“诅讣还有三十里地。”

    “俘虏们呢?”祈英急问。

    胡车儿回答:“就在城内。”

    “怎么?潜进去了?”阿真眯笑询问。

    “当然。”看了一眼身上的盔铠,胡车儿撂笑道:“这身狗皮管用的紧,守卫查也不查便把我放进城去了。”

    听闻此话,阿真裂开大嘴巴道:“看来诅讣守将安然自得的很呀。”

    “那自是当然。”祈英哈哈大笑道:“前方可是有两位元帅数百万兵马,诅讣距前线直达一千多里路,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咱们竟是伪兵。”

    “走。”阿真眼内闪烁着杀人的光芒,“如所料没错,明天辽兵就要追来了,趁今夜咱们把诅讣挑了。”

    跟了他几天,祈英也学了几口痞话,扬手对五千余人吼道:“走,杀人放火去。”

    “吼……”三天来闲晃的五千兵士干劲十足,扬起手中的枪矛齐声呐吼。

    “驾……”如脱闸的野狗,阿真率先朝前咻矢射去。

    “驾……”

    “驾……”

    扬起泥土草屑,五千只野狗冲出闸门,极其凶恶地朝前方的诅讣大王府杀气腾腾奔近。大王府耶,单听了就有很多白铮铮的银子,不!是黄澄澄的金绽子啊。当了一辈子的兵,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不就是讨口饭吃吗?跟着前面的大爷,吃香喝辣不说,又有丰盛的金银可拿,还能为国雪耻,天下的好事全都被他们占尽了。不!他们不是闯进狼窝,而是闯进金银山中。打了一辈子的仗,可从来没有一次让他们如此有干劲,想破城的**竟然连鬼神也抵挡不住。

    黑夜里狂奔了半个时辰,野狗军团终于见到远方盏盏火把的巨大城池——大西北首诚,阻讣大王府。

    “走。”放缓马匹,穿着巨重的辽国将铠,阿真负重向前缓行,身后五千余人静默无声紧跟着。

    当一群人抵达城门口时,上面守将扬声暴喝:“站住,来者何人?”

    “奉郡王之命,特来缉拿莫斯,赶紧打开城门。”阿真想也不想,骗死人不偿命的鬼话脱口就出。

    “什么?”刻守于城上的诅讣左副将,听闻是郡王派来擒拿他们将军的,心里打了一个抖,小声朝身边的兵卫使唤道:“快去把莫将军叫来。”

    使唤完兵卫,副城将半趴着身子往下面凝看,怯懦询问:“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阿真光明正大的抬起脑袋让他看,紧崩着铁脸吼道:“阿真真。”

    “阿真真?”副将身子半趴于城墙,眯着双眼仔细向下凝眺,不明白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阿真真的将军出来了。

    听闻郡王派人来拘拿他,莫斯吓的从床上摔下,连将铠都来不及穿,焦头烂额急奔上城楼。“左副将,怎么回事?”

    半趴于城上的副将见将军来了,急急禀报:“莫将军,此人年纪极轻,名叫阿真真,说是郡王派来拘擒拿您的。”

    不知自已犯了何罪,莫斯一脑雾水,手撑着城栏伏身向下眺望。在摇曳的火光中,果然见到领在前头的将领有着一张极为稚气的脸庞。莫斯很是疑惑询问:“不知小将军为何前来?”

    “奉郡王之命前来拘拿你。”阿真虽板着脸,可心底却阵阵发笑,对上面那颗探来探去的贼脑吼道:“还不快开城门。”

    “这……”莫斯不知自已所犯何事,竟要郡王亲自派人来拿,心有慌意乱询问:“不知将军姓贵。”

    “罗里叭嗦的,本候再说一遍,马上打开城门,束手跟我到汾水见郡王。”

    “你……你是候爷?”莫斯大惊,仔细再把阿真从头到脚巡看了一遍,很是疑惑摇头吼问:“你到底是何人?”

    “莫斯贼子,就单凭你敢跟本候爷如此说话,本候足可将你拿下。”吓人,那是幼功。

    “胡说,我金辽候爷就三位,你是哪里来的候爷。”

    “喔。”阿真气定神闲的抱着胸,抬头询问:“那你倒给本候爷说说,圣上有多少嫔妃,多少昭仪?”

    “这……”莫斯糊里糊涂愣看下面之人,摇头回应:“圣上有多少嫔妃,多少昭仪,本将如何会知。”

    “这就对了。”古代皇帝的老婆一向都是成群成堆的,头脑再清析都会被搞晕。阿真嘴角啧笑,再对其询问:“那你多少没到过上京了?”

    莫斯狐疑地凝看下面这个小娃儿,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臣下奉圣上之命刻守于诅讣,无旨意不敢进京,在此驻守足有三年之久。”

    “既然如此。”阿真猛地立起身指着他呐吼:“你可知前去五月圣上封佟昭仪为妃,七月封完颜昭仪为妃,九月封谪侍为昭仪?”

    “这……”莫斯有点晕,侧着脑门想不通,现在到底是说到哪里了。

    “圣上是天,富有四海,这有何关联?”

    知他被搞糊涂了,阿真抱胸哼笑:“本候就是去年七月,随家姐一起授封的车震候,这总有关联了吧?”

    “呃?”虽然不明白什么是车震候,现在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七月圣上封完颜贵人为妃,莫斯恍然大悟询问:“你是完颜族人?”

    “没错,郡王与本候同系一脉,称其为表亲。”骗死人不偿命摆手道:“其中关系你不必知晓,马上束手跟本候去见郡王,如敢反抗,力调西北路招讨司兵马前来征讨。”

    原本疑惑的莫斯,被这副三寸不烂之舌骗晕了,心有忌惮地抱拳朝下询问:“不……不知候爷可否告知,小将所犯何事?”

    “本候只能说你麻烦了。”危言耸听的坐回马背上,阿真摇了摇头。“莫斯,你干的事情,郡王都知道了,你大麻烦了。”为官就没有哪个是清白的,他还就不相信这个莫斯没干过什么亏心事。

    莫斯心儿颤抖,身为守将哪有可能两袖清风,多多少少都有做些出格的事,但他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竟能让郡王千里迢迢派兵来的拘拿他?

    想不出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郡王千里迢迢派人来拿,莫斯害怕再问道:“不知候爷可否告知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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