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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元配之训妻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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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若兰悄叹道:“珠儿虽是我家买来的,但这家中诸人却无一人拿她当丫头。说起来,她的命也够苦的,原本是个官宦家的小姐,却因受了家中牵连落了难,恰好被我看到,于是买了她下来,如今虽为主仆,实为姐妹。”

    丘如意便不由想到方家大小姐,点头赞叹道:“她虽不幸,却因遇到妹妹这样良善的,也算是个好命的了,这亦是妹妹结下的善果。”

    丘若兰便甜甜笑道:“什么因果不因果,一来妹妹怜惜她的遭遇,再则二人也真是投缘,原本还想认她作义妹,偏她誓死不肯,说人应该随分从时,她既然被卖作了奴婢,就该守着本分,否则妄想不属于自己的,要该被天打雷劈了。也只好随她去了,说到底不过缺个仪式,我只在心里拿她当家人一样。”

    丘如意先闻听认义妹作家人一话,眉头微皱,深觉不妥,后听说珠儿誓死不肯,便点头道:“这才算是她身为奴婢的本分处,你认她作义妹,实在不妥当,到底是罪官之后。你不必因她的出身就太高看了她,也让她在奴婢中难做人。”

    丘若兰点头表示受教,心内却冷笑不止:一口一个奴婢罪官,这就是他口中侠义豪气的丘如意?

    不多时,于氏见日头偏西,不敢再逗留,便携儿女告辞,田氏也不便苦留,便一直送出二门才放她们离去。

    于氏眼见离得远了,方放下车窗帘子,转脸默默看了女儿半天,倒把丘如意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头饰衣衫不整,忙上下梳理一番。

    于氏倒笑了起来,说道:“你如今真是越大越有主意了,这借宅院的事,也能不提前儿同母亲说一声儿,就自作主张起来。”

    丘如意也觉得自己方才事情办得太急了些,便笑道:“是女儿一时心急,竟莽撞了。女儿想着她家不同别家,与咱们关系最是亲近,那宅院闲着也是闲着,暂借她们住着也不妨事。母亲又向来是个大方的,若不是怕她认为咱们小瞧她家,便是送她们,母亲也定是愿意的。”

    于氏被女儿戴一通高帽,含笑不语,丘如意又道:“女儿当时也想先和母亲通个声气的,只是一来当时没机会避过她们去,若是回了家再说,您再派人来提,她家再推辞,一来二去,简简单单的事情便办得复杂起来,时间也都荒废了,倒不如直接面对面商议下来得简便。”

    听了女儿的解释,于氏欲言又止,终是没开口,心里暗道:必是自己想多了。

    丘如意此时已经看出母亲的异常,小心问道:“莫不是那处宅院有些不妥?”

    于氏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对女儿讲出那些陈年旧事,便搪塞道:“也倒没什么,只是觉得离咱们家远了些。好了不提这事了,你昨晚没睡好,我看你饭后就没多少精神,不如先在车上打个盹吧。”

    丘如意早就觉得困乏了,便依言靠在母亲身边睡下。

    再说田氏等于氏一家离去,面上的笑意便没了,一路上满脸寒霜,回到房中,终是忍不住怒气冲冲地拍案叫道:“于氏,我真是小看了你!”

第五十六章 上代恩怨

    丘若兰早就看到母亲脸上布满阴云,跟进房去,又听到她愤懑之语,嘴角不由上扬,口内却惶恐道:“是谁惹母亲不开心?大热的天,还请母亲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丘如山两兄弟也自外面走来,见母亲一脸的怒气,不敢贸然询问,只得疑问地看向妹妹,丘若兰摇头作不知状。

    田氏此时却看向女儿,叹息道:“没想到母亲这把年纪,又经过无数大小的事,谁知看人看事的本事,比起你来,竟差得远了。”

    丘若兰面上越发的疑惑起来,看一眼兄长,小声问道:“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您老别憋在心里闷坏了身体,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面对。”

    田氏经女儿劝说,心情略微平静了些,便缓缓坐下身来,问女儿道:“今天丘如意怎么好端端说借宅院的事,是不是你在旁露出这个意思的,你二人当时怎么说的?”

    丘若兰便沉思着,慢慢说道:“女儿倒是想着换个宅院,也好让母亲住的舒服,让兄长安心读书。不过,今天话儿却不是女儿提起的。而是如意姐姐率先提出,女儿听了,也没觉得不妥当,故才同她一起过来说的。”

    田氏闻言点头,冷笑道:“果然如此!我原来以为虽然上一代积了些恩怨在,但如今事过境迁,老爷和太爷先后去世,咱们孤儿寡母的凄然还乡,他们也该放下了,便是不能放下,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无怨言。偏于氏还想要个好名声,不肯绝交,如今竟是羞辱到咱们头上来了。亏我还体谅上次丘如意外出和今天她们的姗姗来迟,现在看来她故意怠慢才是真的。”

    田氏这里气愤难当,丘如山兄妹三人那里却听得云山罩雾,不明就里。

    田氏便少不得解释一番,这中间自然要为尊者讳:“当日你们叔祖父给家里招了天大的祸事,为保全丘家这一脉支,你们曾祖父不得不忍痛把你们叔祖父撵出家去,丘氏族人无一人敢接济他,他一家孤苦无助之际,不得不寄居在远离顺阳城的洼子庄里的几间破茅草屋里。自从咱们回来,我见她家也算礼数周全,万没想到,她竟打了这个主意: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也让咱们受回那委屈。实在欺人太甚。”

    丘如山听了,犹疑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们家银子也出了,力也尽了,最后还得罪了咱们,她们图什么呢?以儿子愚见,其中定有误会。还请母亲先消消气,儿子去寻如海打探一番。”

    田氏听了,心里也不肯定起来,她方才怒心中烧,并没有细想,如今想来,若于氏真存了这番心思,出力招仇人,竟是愚不可及了,这不可符合她一往精明能干的形象。

    丘若兰见母亲心中动摇,便也笑着劝道:“母亲不要再生气了,哥哥说的有道理,这其中或许真是有误会也说不定。况且当日是曾祖父驱逐她一家,与祖父不相干,她们那时过得再艰难,恨的也是曾祖父,断不会因为曾祖父,就把怨恨延伸到咱们身上的。”

    田氏听了,并未消了怒气,反而心中一凛,儿女们不知,她如何不明白,当年是公爹想把家财尽数吞了,才一力撺掇老太爷把叔父一家逐出家门的。

    她明白这事,叔父一家心里也清楚,而且又害得叔父早逝,所以丘荣夫妻心里自然是恨的,自来仇恨迷人眼,她们未必不是恨意蒙了心,才做出这等出人意料的事。

    田氏越想越觉得,这是于氏准备为公婆报仇,痛打落水狗了。

    可笑的是,公爹拿到那偌大的家财,却因为站错了队,白白投进去大半,自己仍仕途不顺,后来下剩的财富,若不是因为女儿机警有智谋,怕都要白白便宜了那个野种。

    明明是公爹作下的孽,可怜她丈夫从没享受到这些财富,而她和儿女此时却要因于氏的仇恨遭受羞辱。

    田氏的手握住又张开,咬牙道:“我们又不真穷到受人嗟来之食的份上,谁也不能小瞧于咱们。山儿,你这些时日先暂将书放下,专心寻找合适的宅院,咱们手中握着银子,还怕买不到好宅院,明日我就去告诉她:咱们不稀罕住她家的院子。”

    丘如山迟疑了一下,虽然觉得母亲有些意气用事,可也不敢违背母命,只好拿眼看向妹妹,希望她能劝一劝母亲。

    丘若兰安抚地冲两位兄长笑一笑,便上前为母亲斟一杯茶,趁母亲喝茶的当口,她立在母亲身后一边为母亲捏肩,一边轻声劝道:“宅院自然要买的,岂有一辈了寄人篱下的,咱们又不是拿不出银子来。只是依咱们家的境况,可不是百儿八十两银子就能打发的,所以还是该从细勘查的。在这里又实在住不开,不如先搬去婶娘家,寻好宅子咱就搬走,反正现在两家还没正式撕破脸皮。”

    田氏冷哼道:“我一天也不想看于氏的眼色过日子。百儿八十不成,千儿八百在顺阳城总行吧,明日就先买一处暂住着,等寻到好的再买来就是了。”

    丘若兰低下眼眸,悄悄掩下美目中满含的嘲讽。

    这田氏当年嫁入丘家时,手中倒有些嫁妆,可哪知太爷丘钊是个吝啬的,金山银山堆满屋,却深怕儿子丘菡年少不懂事,把家业给挥霍了,每月除了定数的月例银子,一分也休想从老爷子手中抠出来。

    田氏便少不得拿出嫁妆银子贴补丈夫孩子,等到迁到南边时,手中已所剩无几了,偏丘钊又宠爱上侍妾,自从生下幼子,银钱更是一文也难到丘菡手中。

    丘菡是个愚孝懦弱的,田氏又是个没主见只知顺从丈夫的,所以丘钊不给银子,他们也不敢伸手要,一家子的日子过得十分窘迫。

    如今仗着自己从丘钊继室手中夺得的几万两银子,她倒财大气粗起来。

    丘若兰收敛起心思,轻笑道:“母亲说的是,只是如今哥哥们身上还没有功名,咱们与婶娘交恶,又露了富,只怕不是个好主意。如今那府里也穷了,听说正四处里寻摸银子,婶娘这边原本不知是敌是友,暂还能相安无事,若是与她家闹僵了,越发被人作践,毕竟咱们只是富却不贵。”

第五十七章 心生嫌隙

    田氏听了女儿之言,脑子清醒了过来,不由抚一下鬓发,懊恼道:“幸好你提醒了母亲,差点因小失大。既然如此,少不得暂受些委屈与她们打交道,只是你们要记得: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她们一家不是好相与的,只求面上和睦相处,万不可交心。”

    丘如山总算是松了口气下来。其时当年之事,他也听说过一二,知道如果不是祖父在其中兴风作浪,叔祖父一家也不会落魄到那等地步。故此次回乡,也不敢企求得到堂叔父一家的热情相待。

    后来见于氏也派人来帮着打点,虽不热切却也算大面上过得去,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知道这门亲还是可以走下去的。

    再者虽然他不如妹妹聪慧,但与丘如海打过几次交道,却也看出那是个公道的人,所以他不太相信叔父家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这次的羞辱。

    可惜母亲认定于氏不安好心,但愿以后能把这个结打开,叔父一家不是傻子,虚情假意只能瞒得了一时,时日久了,两家真闹掰了,他家已算是这里的地头蛇,到时不仅自己兄弟的路也不好走,妹妹也难嫁到好人家。

    丘如山从母亲房中出来,不由长叹一口气,自从父亲走后,他不得不挑起这个家,面对继祖母及其娘家人的蛮横无理,才知世道艰难,没有族人相护持,他一家便如江中独行的小舟,一阵风浪就被打翻了。

    他那时便生了回归故乡的念头,偏父亲临终留了言,‘子孙中了功名才能返乡,否则宁愿在异地他乡做个野魂孤鬼’,让他无路可退。

    幸好有妹妹在旁相助,从继祖母手中夺得一些财产,又说了许多大道理,才劝得母亲同意还乡,如今才刚和堂叔父一家亲近了些,偏又生出这个支节来。

    这时丘若兰正好自母亲房中出来,看到大哥在外长吁短叹,笑着上前劝道:“大哥不必担心,这事若是母亲想错了倒也罢了,日久见人心,只要她家好,自然就能解开这个结。若她家真存心报复,咱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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