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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大文豪-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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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激动地道:“来,来人……预备雕版,将手里的伙计,全部停下来,从现在开始,只印刷这部书,噢,请赵先生来,现在就校稿,赶紧,要快!”

    于是,这学而馆弄出了极大的动静,因为事先为了抢占商机,便在外挂了牌子,即《陈子先生最新大作》。

    这牌子一递出来,顿时引起了学许多人的瞩目,自然惹来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上一次的正气歌,实是陈凯之的开山之作,毕竟三字经不过是蒙学的启蒙读物,教育意义重大,可这正气歌,却是朗朗上口。洛阳的读书人,一个个在私下传唱,而现在又出了最新的大作,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宣示出来,自然而然就引发了巨大的反响。

    用不了多久,那学而馆外便是车马如龙了,有来打听的,有的直接慷慨解囊,先预定的。

    学而馆单单收到的预定金,便足有上千两银子,这可只是定金啊,若是预购的书全数卖出去,单这个,便有高达万两的销售额,而这……还只是开头而已。

    就像看到了一个聚宝盆似的,学而馆已是开始全力印刷了。

    反而是陈凯之,此时却是一脸懵逼了。

    卧槽,缺德啊,他只顾着想故事,却是忘了,原来还可以靠这个挣银子?

    心里虽是隐隐作痛,可也还算淡定,因为后续的故事,总还在自己的肚子里,所以反而不急。

    别人都等着看陈凯之的最新大作,陈凯之呢,却也在看着这个热闹。

    在学宫里,已有不少人在打听陈凯之最新的作品是什么了,连杨业也忍不住跑来打听,都被陈凯之敷衍了去。

    对别人是好打发,可是面对刘梦远先生的时候,陈凯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先生最近总是一脸幽怨地看着陈凯之,那眼神,就如怨妇一般,仿佛是在说,好哇你个陈凯之,当初我一再给你作荐人,将你的文章推去天人阁,你倒是好,过河拆板了,现在出了大作,竟和那些书馆的人合伙?

    刘梦远自然也有高傲的一面,读书人嘛,虽然心里想问,却又不便问,只是那眼神,实在让陈凯之有些受不了罢了。

    于是这一下子,陈凯之似乎就成了洛阳城的焦点,不过也有知道一些内情的人似乎没有显山露水,只是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并不简单。

    这一天傍晚,陈凯之放学回来,邓健早已下值了,一见陈凯之,便在门外将陈凯之拦住了。

    朝着陈凯之挤眉弄眼,他压低声音道:“有人来拜访你。”

    陈凯之不免意外,微微一愣,满是不解地问道:“不知是谁?”

    邓健叹口气道:“是曾侍学,曾侍学也在国史馆里公干,和我还算相熟,他可担心你了,你在文楼里说的那石头记,令他觉得……”

    “我懂了,师兄,我这就去见见吧。”陈凯之点点头,便继续往屋里走。

    这个世上,总会有好心和热心的人,或许是因为爱惜陈凯之的才华,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好意,在眼看着一个少年人就要坏事的时候,不免会好意地过来提醒一二。

    对于这样的人,陈凯之是很尊敬的。

    不过陈凯之历来是极有主见的人,他既然要说这个石头记,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绝不会因为别人相劝,便改变主意的。

    陈凯之徐徐的进屋,邓健这座宅子寒酸,连个正式的厅堂都没有,没办法,只好在饭厅里待客了。

    陈凯之进去后,便见一个老者穿着儒衫已高坐于此了。

    这个老者,说是老,其实是相对陈凯之的年纪,不过倒是头发参着白丝,面容已有皱纹,看起来显得有些颓废,那眼圈最是明显,令人觉得少了点精神气。

    此人叫曾进,是邓健的上司,此番来,是完全出于一片好心的,觉得陈凯之这样的才子,若是因为莛讲中说书,尤其是那石头记,颇有些‘yinhui’,而招惹出损害自己名声的事,这对于文人来说,是何等的大事。故而这才登门,想劝一劝。

    他早已来了,高坐于此,既然是劝导,当然底稿是打好了的。

    现在的年轻人啊,吃软不吃硬,你不能痛斥他,需得好言相劝,所以一开始呢,少不得是要夸几句,无非是说,这故事比寻常的话本,不知要高明到哪里去了,夸得差不多了,接着就要指摘一点错误,然后再用自己冗长的人生经验来告诉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少年人应当沉住气这些话。

    这位曾大人,显然是个老好人,口才是没问题的,所以现在信心十足,可谓是志在必得。

    终于,陈凯之来了。

    曾进面露出笑容,当然,笑容不能过于夸张,见陈凯之和他见了礼,他忙虚抬了手道:“凯之,不必多礼,在文史馆,早就听邓编撰提及过你,今日才来,不要见怪。”

    这慈和的话,很有杀伤力,能顿时让人失去警惕之心。

    哼,我曾某人,可是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给不少新翰林保过媒的。

    陈凯之与他对案而坐,一旁跟着进来的邓健则喜滋滋地道:“下官去斟茶。”

    说罢,便将这空间留给了这二人。曾进并不急着进入主题,而是需要先预热一下,先闻言细语的拉进了关系,方才好以长辈的之态,良言相劝。

    等邓健端茶来,邓健很‘乖巧’地跪坐在了一边,却不吭声。

    曾进看着陈凯之,笑吟吟地道:“凯之,近来学业很是繁重吧,上一次,老夫撞见了杨掌学,他特意提及过你,对你是赞不绝口啊。”

    陈凯之谦虚道:“这是哪里的话,学生当不起杨掌学的夸奖。”

    曾进心里很愉快,这小子挺谦虚的嘛。

    “当的起,当不起,可不是你说的,得别人来说,老夫看哪,就当得起,你的正气歌,老夫是爱不释手,天气有正气,真了不起啊。”

    先夸夸他,让他对自己有好感,这样便能听自己的劝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3更求月票)

    陈凯之只跟曾进稍一交谈,便看明白了曾进的套路。

    此时,他却是含笑着道:“大人才教人钦佩,其实学生也听师兄提及过大人,说大人对师兄很是照顾。学生常听人说,仕途险恶,可师兄能得遇大人这样的上司,不知修来的何等福气。学生一直认为,才学是其次,品德才是重中之重,大人是有德之人。”

    咦……这人说话超好听啊。

    曾进捋须,忙是摇头,他的心情顿时愉悦无比起来,被人夸才学,其实对他这种年龄的人,已经不太看重了,毕竟是老翰林了嘛,反而是这有德之人,比这才高八斗之类,更令他觉得陈凯之是肺腑之词。

    看来,关系是拉得差不多了,对方看起来对自己也没有了戒心,很好,那就开始奔入正题吧。

    他正待要开口,陈凯之却是突然道:“不过,大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尤其是这睡眠,是至关重要的事。”

    曾进一呆,却像是被触动了心事。

    其实他的睡眠一直不太好,于是叹了口气道:“这,倒是教你费心了,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吧。”

    他还急着想奔入正题呢。

    陈凯之却是道:“其实世上的事就是如此,许多东西,是欲速而不达的,与其刻意去追求,不妨把心放宽一些。”

    曾进又是一呆。

    他突然沉默了,双眸微垂着,目光里泛过一丝复杂。

    他的确一直忧思,想他在翰林已是十数年,一直希望能再进一步,毕竟许多比自己资历更浅的翰林,也都成了学士,可唯独自己依旧还是侍学,这侍学固然比邓健的编撰要高两个品级,可对于他这个年龄的翰林来说,却不免惆怅啊。

    年岁越大,他越是为此事心烦意燥,想要去讨好上官,却又拉不下面皮,对于大学士的一言一行,他都揣摩着,想着到底有什么深意,于是忽喜忽忧的,以至于这两年,总是无心睡眠,有时甚至是整夜的在花厅里负手踱步。

    此时,他又叹了口气,才道:“欲速而不达,可不欲速,就能达吗?”

    陈凯之拘谨地道:“其实达不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人便是如此,其实似大人这般,已是不知多少人羡慕了,便是学生,至今还未金榜题名呢!许多人之所以惆怅,是因为只想着到达目的,却是忘了过程的重要,人生短促,不过是短短数十年光阴而已,这数十年的光阴,若是都耗费于达到某种目的,岂不是浪费了吗?相比于那所谓的目的,在这世上,每日的见闻,每日的喜乐,方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一番话,竟是一下子触动了曾进的内心,曾进凝神思索起来,半响后,不禁吸了口气:“虽说是如此,人人都想要豁达,可又有几人做到啊……”

    坐在一旁的邓健,本来笑呵呵的在旁听着,可听着听着,竟是愕然了。

    我去,这是什么节奏,不是说好了金玉良言来相劝的吗?

    转眼之间,怎么开始探讨人生了呢?

    他痴痴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呆呆的坐在一旁听着,双眸微微的转动着,看看陈凯之,又看看曾进。

    可是陈凯之和曾进却是越聊越是深入,完全无视了他,仿若他不存在一般。

    一番对谈之后,曾进竟没有提一句之前想要说的事,却只是唏嘘不已,甚至因为有所感触,双目之中,竟隐隐有泪光隐现。

    最终,他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万分无奈地感慨起来:“凯之所言,似乎也有道理,哎……时候也不早了,老夫告辞。”

    他似乎沉聚在他的情绪里,说罢,竟真的站了起来。

    陈凯之也连忙站起来,道:“学生恭送大人。”

    曾进笑了笑,二人并肩而行,陈凯之将他送至前院,等他上了轿子,不免叮嘱:“大人,且记住学生的话……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

    曾进朝他颔首,才放下了轿帘。

    邓健疾步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轿子去远,最后瞠目结舌地道:“曾大人,这……这是怎么了?”

    陈凯之目送曾进的轿子离开,方才旋身看向自己的师兄。

    此刻,邓健完全是一脸懵逼的样子看着那轿子远去的影子,陈凯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旋即便意味深长地道:“师兄,这位曾大人,是你请来的救兵吧。”

    陈凯之突的这么一句,总算令邓健回了神,他连忙摇头,支支吾吾地道;“不,不是,什么救兵,你胡说什么呢。”

    陈凯之也不转弯拐角了,很直接地道:“他是你请来劝我的,你觉得你劝不住我,所以才请了他来。”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邓健也不好再装模作样了,只好默认,却是苦笑道:“哎……这曾大人平时口若悬河,关键时刻,却不济事啊。”

    陈凯之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睿智之色,道:“这自是当然,我早料到他的手段了。无非是想推心置腹而已,所以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师兄,你真该好好学学,不然你以后还有的亏吃啊。”

    “什么?”邓健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凯之。

    好小子,你还会读人心呀,真是阴险啊。

    陈凯之面对邓健的吃惊,却不以为然,而是慢悠悠地道:“这位曾大人,一看精神萎靡,显然是睡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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