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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大文豪-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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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这是一个没有标点符号的时代啊,一个没有标点符号的时代,一句话如何解读,完全靠韵,所谓韵律,便是单凭你的字音,便能判断这玲琅满目的文章里,那一句话是首,哪一句是尾,正因如此,陈凯之必须逐字逐句的去推敲着每一个文字。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后,一篇文章才在手底下草草作成,他又在心里重新诵读了一遍,改了几处错误,这才吁了口气,又认真地抄写了一份正式的答案。

    一日的考试下来,陈凯之可谓是精疲力竭,其他的考生,也好不到哪里去,时文和其他文章不同,其他的文章,写的是好是坏,大致心里都有数。唯独时文乃是阐述观点,这就完全看众考官们的态度了,若是人家不喜欢你的观点,便是你写得天花乱坠,任你再如何脑补,人家也是嗤之以鼻。

    因此,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怀着忐忑。

    陈凯之交了卷后,便随着大流人马至明伦堂。

    明伦堂上,诸考官们也显得疲惫,当有人唱喏到陈凯之的名字时,陈凯之便徐徐至堂下道:“学生陈凯之,拜别大宗师。”

    这是礼,虽然繁琐,甚至流于形式,可礼就是礼,是这个时代的主轴。

    当你越是来越接近这天下的核心,地位越高,这样的礼,便会愈来愈多。

    这一次,姚文治不再调侃,而是正襟危坐,朝他颔首道:“好。”

    陈凯之又一揖,这才提着考蓝,徐徐而去。

    ………………

    当日夜里。

    学宫的明伦堂,二十七个阅卷官已经就绪,面对着今日收上来的数千张试卷,每一个考官都需传阅一遍。

    因为是时文,所以能否高中,完全是看考官们的态度。

    二十七个考官,哪篇文章圈点得最多,才更有机会脱颖而出。

    若是遇到了争议,则由作为主考官的姚文治做最后的结论。

    阅卷官们已经忙碌开了,毕竟工作量实在太大,数千篇文章呢,所以他们阅卷,大致也就先瞄上几眼,大致看看文章是否合乎规范,又或者是开篇如何,假若是平淡无奇,就连观点都懒得看了,直接提着笔,画上一个叉,紧接着,这篇文再传给下一位,一直到二十七个考官都审阅过了,接着便有文吏统计,记录成绩,最高分乃是二十七,这是二十七个考官给予的分数。

    这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而考官们,显然也是不畏繁琐。

    谁都知道,抡才大典,尤其是这等会试,一旦高中,便是可以授予官职的进士,万分都马虎不得。

    若是玩忽职守,那就是抄家灭族大罪。

    正因如此,谁也不敢懈怠。

    眼下,身为主考官,姚文治是极清闲的,因为现在只是考官们初次审核的阶段。

    他这几日,都不得离开考场,所以特意让人准备了茶叶,此时在此,独自一人自饮自酌,很是惬意。

    倒是有个考官将一批卷子收拢了来,送到了他的面前,苦笑道:“姚公,今年的题,难倒是不难,只可惜……分歧不小。”

    “哦?”姚文治扬眉笑了笑,一双眼眸看着考官,满脸困惑地问道:“怎么就分歧不小呢?”

    考官将这一沓已经批阅过的试卷扬了扬,连连苦笑道:“你看,这里头的卷子获得点圈的,至多也不过是十五之数而已,若是换做是往年,百来份卷子里,如何也能出二十个圈,可见阅卷的诸公们,对此的争议是极大啊。”

    姚文治只颔首,其实这个题,他也是临时想到的,前几日,太后命他入朝,三番两次都提及到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还希望让自己给太后讲解。

    既然太后娘娘关注,可自己呢,对这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是褒贬参半,从心理上来说,他是赞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可又觉得这是过于理想化,不切实际,确切来说,其实也不过是空谈的口号罢了。

    不过……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太后既上了心,他怎能不上心?

    于是在此次的科举,他索性以此为题,想看看这大陈的精英俊杰们,能提出什么了不起的解析。

    可是……争议太大了啊。

    阅卷官都是从翰林院、礼部或是学宫里抽调的,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不同,赞同取之于民的人,极力赞同,反对的人呢,也是反对到底,这种争议,从前就有,现在则带入到了阅卷之中。

    姚文治捋须,一脸期待地说道:“取几篇文章来老夫看看。”

    于是那阅卷官取出了几份,姚文治看过之后,也是苦笑。

    其实这篇时文,都还过得去,开头的第一篇,是严厉抨击取之于民的,所谓取之于民,终无法用之与民也,总计有十二个圈,却换来了十几个叉,这恐怕是阅卷官们无法获得共识的原因。

    至于其后的几份,大抵都差不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可阅卷官们的褒贬却是曲径分明。

第三百二十一章:兵略放榜(3更求月票)

    此时,那阅卷官看了一眼姚文治脸上的表情,道:“依着下官看,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阅卷官,莫让他们将情绪带入这……”

    姚文治连忙摇摇头:“诸阅卷官都是我大明栋梁,他们自有他们的判断,若是提示,岂不惹人笑话?时文历来就是如此,这也是为何太祖高皇帝将时文看的如此之重的原因,盖因为时文想要说服人,实在难之又难,可就因为难,方才真正的考验出读书人的见识。”

    这阅卷官便点头:“是,姚公高见。”

    一份份的试卷,又随后送了来,大致的情况,都和先前的差不多,最多的一份,也不过十六个圈而已,和往年的全然不同。

    虽然出现这种特殊情况,姚文治倒也不急,继续慢吞吞地喝着茶,时间还有的是呢,不是还有这么多卷子没改吗?

    不过,可以想象得到得是……照这样下去,今年不少人要遭殃喽。

    …………

    不管这时文考得怎样,这门毕竟已经考完了,出了考场后,陈凯之心情平静地回到了师兄的家里,便见师兄的房里有动静,不,现在理应是自己房里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进去,只见邓健躺在榻上,哎哟哟的低声呻吟。

    其实这几天,陈凯之怀疑邓健一直都在装病,他这病时好时坏,上值的时候活蹦乱跳,下值回来,顿时又病怏怏的样子。

    陈凯之叹了口气道:“师兄,你这病,到底有完没完啊。”

    “你……你什么话……”邓健恼火,冷冷地瞪了陈凯之一眼,下一刻却是满脸期待地问陈凯之:“琳琳师妹的药煎好了吗?”

    陈凯之白了他一眼,也是没好气地回答邓健:“我哪里知道?”

    邓健便趴着,呜呼哀哉的,可怜兮兮的说道:“久病床前无孝子,自己的至亲子孙尚如此,何况只是师弟乎,你且去吧,我预备要吃药了。”

    陈凯之却是坐在塌下,凝望着他,很是认真地问道:“师兄,你对师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邓健竟是一轱辘地翻身起来,整个人激动起来。

    陈凯之见邓健装傻,他可不想装糊涂,于是单刀直入,很直接地捅破了这层纸:“师兄若是对师姐有意,不妨和刘先生说了,这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反正现在你未娶,师姐也不是别人妻了,可你这样拖下去,就要小心夜长梦多了。”

    邓健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双眸也是定定地凝视着陈凯之,却是正色道:“不……不要胡说。”

    陈凯之便收敛起目光,也是一脸正色起来:“若是我会错了意,师兄可看上了谁家的名门闺秀,也不妨请媒婆去说和一下,这样也不是办法,师兄一大把年纪了。”

    邓健顿时板起脸,一副说教的神色:“凯之,你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吾三十而立,至今未婚配,这是因为师兄人格贵重,品学兼优,大丈夫不立功,何以立业……”

    但凡只要说到这个,师兄总能给陈凯之带来一股扑面而来的装逼之风,陈凯之方才还略显肃然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既想要脸,又想要女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银子你没有,空有一个官身,却还舍不下脸,鄙视你!”

    鄙视一声,陈凯之连忙逃出去,不敢再留了,怕被打击报复啊。

    师兄这种人死要面子,没抓到证据,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心迹的。

    刘梦远还在这里住着,见刘师姐正在厨房门前小心翼翼地扇着蒲扇煎药,她从前本是千金小姐,而今做着粗浅的活,也不觉得违和,她盯着极认真,一丝不苟的样子,生怕错过了火候。

    这的确是个不会嫌贫爱富的好姑娘啊!

    陈凯之唏嘘了一阵,却不敢捋着袖子去帮忙,这毕竟是师姐的心意。

    次日一早,考的乃是兵略。

    这本是武试的考试内容,可陈凯之照例也一并来考了。

    武子羲那般用心地教授他学问,在他心里,不考也是可惜。

    所以当陈凯之提着考蓝,出现在一干人高马大的武举人之中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儿鹤立鸡群了,不,更像是鸡立鹤群。

    验过了身,验身的文吏看了陈凯之的考牌,呆了一下,显然也想不到会有文举人来考这个,不免多打量了陈凯之几眼。

    那目光的意思是那么的明显:这家伙,疯了吧。

    兵略是历来为读书人所瞧不起的,可能在大陈立国百年左右,那时候大陈将星如云,所以这兵略曾为人所敬重,可此后文武分道扬镳,这兵略成了武科的重中之重,读书人便对兵略也嗤之以鼻了。

    现在,想不到竟还有文举人跑来考兵略……

    当然,根据祖宗之法,陈凯之是可以考的,不但可以考,而且是值得鼓励的事。

    比起昨天,这考兵略,就没这么多规矩了,进去之后,也不必去拜见什么大宗师,直接拿了考号寻到自己的考棚。

    陈凯之在一个考棚坐下,却发现对面有一双眼睛,正带着狠戾瞪视着自己。

    这人……不正是那被揍得像猪头一样的王养信吗?

    只见王养信脸上的伤还未好,他果然没有去报官,可此时他也不曾想到陈凯之也来考兵略了,起初他还以为只是看花了眼,等认真辨认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陈凯之……”

    他咬牙切齿地隔空恨恨地唤了陈凯之一句。

    陈凯之呢,只当做没有听见,小心翼翼地从考蓝里取出笔墨纸砚,外间的呱噪,他很不在乎。

    待考试正式开始,文吏取了考牌来,陈凯之方才看到考牌的内容《平倭略》。

    这里头,假设的乃是倭人侵袭的不再是北燕,而是大陈的疆土,当如何平定倭乱。

    若这时候,陈凯之直接下笔,将后世戚继光平倭的事直接挪来,这种文章,是十之**要完蛋的。

    倒不是说办法不好,而是陈凯之牢记着武子羲教授自己的兵略重点。

    什么是兵略?

    兵略的本质,在于知。

    诚如孙子兵法一般,知己知彼。

    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来却是最难,敌人有多少,如何应对,可以调动多少人,需要多少灶,更需要征调多少民夫。

    用武子羲的话来说,所谓的行军打仗,靠的不是兵员之多寡,而是钱粮。

    当然,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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