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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大文豪-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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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一旁的侍学大怒:“陈凯之,你……你疯了……”

    陈凯之依旧伫立着,面色铁青,极少有人看过他这般的严厉,他只冷冷一笑,横视左右,道:“是我疯了,还是这翰林院的待诏房疯了!一个小小的书吏跑来这里,肆意喧哗,没有人敢制止!一个小小的书吏,当着我堂堂翰林修撰的面,竟对本官说,本官好大的脾气,本官金榜题名,蒙受皇恩,忝为翰林修撰,是一个小小的书吏可以这样说话的吗?一个小小的书吏,见了本官,见了翰林诸公,既不行礼,却是一丁点规矩都没有,这是什么?这是以下犯上。这是当待诏房是什么?是待诏房是茶馆,还是酒肆?而在座诸公呢,可有人制止吗?大人问下官做什么,下官只是在立规矩,是告诉不规矩的贱吏,进了这里,就该有进这里的样子,大人若是认为下官有错,就请大人弹劾下官吧,下官只记得我大陈乃是礼仪之邦,便连寻常的百姓家,尚且有上下尊卑之分,到了这里,堂堂的翰林院,纲纪颠倒!”

    “你……”侍读的脸色极度难看,想要痛斥,竟是发现他哑口无词。

    其他翰林噤若寒蝉,没见过这么狠的修撰,虽是觉得陈凯之太大胆了,却竟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

    陈凯之依旧沉着脸,义正言辞地道:“王养信!”

    王养信捂着头,将将的站起来,摇摇欲坠。

    陈凯之厉声道:“见了本官,还不行礼吗?莫非本官的责罚还不够?”

    这一句话,杀机重重!

    平时忍让倒也罢了,只当这人不存在,可现在居然敢在这种地方,当着他的面,毁坏他的先生和师姐的名声,甚至还在他的跟前撒野,还真以为他陈凯之的状元是白考的吗?

    王养信心下怒极,可当他迎上陈凯之的目光的时候,却是没来由的吓得面如土色,下意识的,他转身想逃,却发现两腿颤栗,竟是不敢移出一步。

    他咬了咬牙,心里恨到了极点,这巨大的疼痛,令他几乎要昏厥过去,最后不得不道:“学生,见过修撰大人。”

    陈凯之冷眸看他:“只站着和本官说话?”

    王养信感觉要疯了,却是不知觉地跪了下来,不甘愿地道:“学生见过修撰大人。”

    陈凯之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随即跪坐下,头再次垂下,根本不看王养恩,而是翻阅着案牍上的诏书,一面漫不经心地道:“你方才说,陈公说起了什么,你细细禀报吧。”

    “我……”

    王养信几乎趴在地上,额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淌在地上,他感觉头沉得厉害,期期艾艾地道:“陈……陈公没有说什么。”

    “嗯?”陈凯之将一份诏书合上,而后好整以暇地抽出另外一份诏书,这一份诏书,是关于今年钱粮的,他聚精会神地看着,而王养信竟发现自己的膝盖很不争气,丝毫不敢站起。

    陈凯之看完了诏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接着将钱粮的诏书归类,这才好像想起了还有个王养信,便抬眸道:“你方才说什么?”

    王养恩的声音已是哽咽,奇耻大辱啊,他这辈子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他艰难地从口里吐出声音:“陈公没有说什么。”

    “噢……”陈凯之颔首,面色平静地道:“那么你方才想要禀告什么?”

    “没……没有禀告什么。”

    陈凯之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捏起官袍上的大袖摆,接着手抚案牍,身子微微前倾:“既然没有想要禀告什么,何以在此喧哗,滚出去!”

第三百六十五章:还有谁?(2更求月票)

    滚出去三个字落下。

    王养信居然很犯贱的有一种如蒙大赦的感觉。

    他捂着头,早没了刚才进来时的潇洒倜傥,而是一溜烟的跑了,连一句狠话都不敢抛。

    是呢,他现在没官位,不敢在跟陈凯之叫板,这是他今日忽然意识到的,不过没关系,自己无法收拾他,总有人可以收拾他,因此王养信可以说是飞奔着往内阁的方向跑去。

    王养信一走,待诏房里一片寂静。

    每一个人都无心去顾忌自己手头里的事。

    这王养信,可是兵部侍郎之子,是内阁大学士陈一寿的书吏啊。

    现在这般凌辱他,人家会善罢甘休?

    这陈凯之,未免也太大胆了,遑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单说他现在的处境就已是不妙到了极点,教化勇士营,这本就犹如是坐在火山上,不知什么时候,这火山喷发出来,那可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的。

    这人太不懂官场,也太不懂人情事故了,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不过反正他前途灰暗了,也赖得去提醒他,不然他们也会成众矢之的。

    陈凯之自然感觉到待诏房的气氛变了,也感受到众人古怪的目光,然而他没过多的表情,依旧默默地整理着他的诏令,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近来朝廷的奏疏,多是以治河为主,开春的时候,鼓励农桑,现在总算过了播种的季节,汛期将至,各地的河堤都需巩固。

    陈凯之认真地读了每一份诏书,归类之后,抬眸,却见同僚们彼此各行其是,却是没有人发出声音。

    陈凯之想起了什么,起身朝一个翰林编修笑了笑道:“吴编修,侍学大人交代的事,吾已经做完了,你方才说,你也有一些事需要帮忙?”

    方才许多人都想将一些杂事推给陈凯之做。

    这编修的品级比陈凯之还低一些,陈凯之算是他的上官了,不过在许多人眼里,陈凯之已经失势了,现在坐着冷板凳,所以这编修也跟着掺和,想将一些杂事推给陈凯之。

    可现在……

    吴编修的脸色显得很不自然,他嘴角微微抽了抽,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是连忙起身朝陈凯之行了一礼。

    开玩笑,这人是个疯子啊,刚才还以王养信不懂规矩的名义,把人打了个半死,自己在他跟前也是下官,现在怎么敢拿大,自然是规规矩矩的。

    “陈大人,这些许小事,下官已经处理好了,不劳大人费心。”

    “噢……”陈凯之略显遗憾,却是颔首点头道:“既如此,那就罢了。”

    他回眸,逡巡着一个个同僚,这些人一看陈凯之朝这边看过来,马上低下头,假装忙碌。

    陈凯之则道:“不知还有哪位大人,有什么事要交代下官做吗?”

    鸦雀无声。

    好吧……同僚们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麻烦自己了。

    陈凯之便回到了自己的案牍,取了一些最近的政令随手阅读,一直呆到了傍晚,钟声响起,陈凯之才站起来,朝众人纷纷作揖:“告辞。”

    说吧,转身走了。

    陈凯之一走,安静了大半天的待诏房,顿时沸腾起来了。

    “他好大的胆。”

    “一点礼数都没有。”

    “方才真真是吓到老夫了,这是待诏房,怎么可以随意动手打人?”

    “我看他是要完蛋了,就算陈公不找他麻烦,兵部侍郎也不会放过他的。”

    “是呢,是呢,这种人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却也有人默不作声。

    因为于情于理,陈凯之的做法其实是无可指责的。

    儒家倡导的乃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纲纪的本质,就在于礼。

    什么是礼,就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要安守自己的本分,做官的,要向皇帝尽忠,而吏的,虽然文吏不属于贱业,可是官和吏之间是有巨大鸿沟的,所以某种程度而言,陈凯之这个翰林官,敲打一个小小的文吏,这本就无可厚非。

    就好像君要臣死一般,你能说什么?

    …………

    却说那王养信满脸血污,额头肿得老高的回到了内阁。

    其他书吏见了他,一个个错愕,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浑浑噩噩的没有做声,却是随手拿起了一份公文往陈一寿的公房而去。

    蹑手蹑脚的进了陈一寿的公房,只见陈一寿正伏案起草着一份奏疏,并没有理会他。

    王养信便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等候着。

    等到陈一寿写完了,搁笔,眼睛还未抬起便淡淡问道:“有什么事?”

    “这里有一份太常寺的……”

    “嗯?”陈一寿这时已经抬起了眼睛,看到了王养信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摔……摔了……”王养信慌乱地道。

    陈一寿是何等人,这种小伎俩怎么蒙蔽得了他?他拉下脸来,盯着王养信直看,语调多了丝严厉:“说实话。”

    “是,学生方才去待诏房,办一些公务,谁料……谁料惹来了翰林修撰陈凯之的不快,这陈修撰打了学生一顿,陈公,都是学生万死,居然冲撞了陈修撰,学生请罪。”

    王养信以前的性子较为狂妄,可吃了多这么多亏,怎么可能还没有长进,在这种事情上,应对的手段自然也老练许多了。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反而向陈一寿请罪。

    这样就更把自己的可怜显得越发突出了。

    好端端的被惹打了一顿,这是多么糟糕的事情。

    陈一寿闻言,顿时露出不悦的样子。

    一个翰林修撰,这样的胆大妄为,倒不是说责罚书吏有什么问题,而在于,这书吏好歹也是在内阁里行走的,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却是这样下重手,是什么意思?

    何况这是宫中,是你放肆的地方吗?即便是自己,也断然不会如此的苛刻,你还只是一个修撰呢,若是成了学士,那不是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等等……陈凯之?

    陈一寿怪异地道:“他不好好的教化勇士营,怎么今日入宫来当值了。”

    “这……学生不知……”

    陈一寿铁青着脸,本来是要下旨让翰林大学士来过问这件事的,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狠狠责罚一下这个不规矩的翰林。

    可想到是陈凯之,他却不做声了。

    这个状元公,新晋的翰林修撰,才刚刚到任,就被派遣去教化勇士营,眼看着大好的前途是没了,想必心里一定有气吧。

    可既然有气,也不可这样的撒野啊。

    陈一寿摇摇头道:“也罢,你以后不要惹他,他现在教化勇士营,这是千斤重担,只怕压力也是不轻。”

    说着,又垂下头,去检查自己所写的奏疏,完全没要责罚陈凯之的意思。

    王养信本还想借着陈一寿的能耐教训一顿陈凯之呢,可现在……

    他就差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面容隐忍得微微抽搐起来。

    什么叫做不要惹他,陈公,学生可是被打得面目全非啊,而且还是在待诏房里行凶,这打的可是陈公的脸啊。

    只是王养信不敢说什么,却是笑了笑道:“陈公……学生听说,陈凯之和那些勇士营的人厮混一起。”

    对于勇士营的事,陈一寿倒是颇为上心的,这句话很有效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嗯?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学生的意思是,陈据说凯之每日邀那些勇士营的人去学宫,弄得学宫乌烟瘴气,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对于这勇士营,作为兵部侍郎的儿子,王养信也打听到了不少事,他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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