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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大文豪-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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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凯之摇头苦笑起来:“既然都已和尚们一样,四大皆空了,只怕想求他帮忙,怕也不易吧。”

    “不是说了吗?总要试一试的,试了指不定还有机会,不试就定会什么都做不成。”

    邓健皱眉想了想,其实觉得陈凯之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他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这样错过了?

    因此他叹了口气,格外郑重的凝视陈凯之。

    “凯之,师兄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你现在的处境,可谓到了绝地,你想想看,衍圣公肯定是以曲阜的利益为重的,其他各国,除了北燕,俱都如此,你若是无法从中找到一个突破点,这一切的后果,就都要你来承担了,而且,一旦胡人南下,而各国心怀鬼胎,大陈北境,势必尸横遍野,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这些苍生百姓想一想才是。”

    说着,邓健便担忧地看着陈凯之。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试试,总比束手无术的好吧。”

    陈凯之闻言,认真地想了想,倒也觉得邓健说的有理,似乎现在也只找到这么个办法了。

    “意思就是,要请这位先生出山?”

    “对,请晏先生出山!”邓健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虽然几乎不可能,可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这言下之意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错过。

    这个是邓健的想法,虽然陈凯之觉得不大行得通,还是一脸认真地询问道:“天心阁在哪里?”

    邓健道:“后日,我告假,带你去。”

    师兄弟商量定了,陈凯之倒是认真地开始寻找天心阁的资料起来。

    这天心阁,其实有不少的大儒,不过这些大儒和其他大儒不同,他们更像是儒生中一个较为隐秘的小学派,说穿了,就是一群躲在圈子里自娱自乐的家伙罢了。

    他们厌倦了尘世,对于这个世界也没有多少留恋,虽然不排斥圣人入世的思想,可自己却不肯入世,以至于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都将他们遗忘。

    而这位晏先生,却绝非是表面上这样简单,他不只在当年曾去曲阜,被请为衍圣公的授业恩师,还是大陈人,甚至据说还和先帝有过一段往事,先帝对他敬重有加,朝中不少人都推崇他的文章。

    只是这十几年来,他一直隐在天心阁不出,以至于渐渐的被人淡忘了。

    可有的人,虽只是被淡忘了,可他的名声和巨大的声望,却是无法让人遗忘的。

    看来……

    陈凯之皱着眉,自己还真需去那天心阁,去拜会一下这位先生了。

    可是……当真能成吗?

    这一点,陈凯之心里是没底的,他对很多人都有底,跟任何人打交道都很自信,这是因为他善解人意,也熟谙人心,自知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yu望,也都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有弱点,有yuwang,那么陈凯之就可以对症下药,无论再难打交道的人,也总是能拉上关系。

    可若是遇到这等隐匿起来,十几年不出山,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却真正的视若浮云,而绝不是师叔那样的装神弄鬼之徒。

    这样的人,却是最难打交道的人,因为对方无欲无求,无牵无挂,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啊,想说服这样的一个人帮自己,帮大陈……

    这是何其难的事。

    这种人一般有自己的原则,甚至有自己的一套大道理。

    这样的人要请动他,那简直是比移山还难嘛。

    虽然觉得希望渺茫,只是,无论如何,陈凯之也需去一趟,就如邓健所说的,为了自己,也为了更多无辜的人。

    不管前路多艰辛,自己也必须去做。

第六百一十章:尊王攘夷(5更求月票)

    衍圣公府。

    此时已到了中秋时节。

    杏林中落叶纷纷,秋风一吹,片片叶儿竟是在空中优雅地飞舞起来,像只只好看的蝴蝶,扬扬舞动,顿时整个杏林美不胜收,犹如世外桃源。

    衍圣公的身子勉强好了一些,这令曲阜上下,又恢复了一些生气。

    可即便这些生气,依旧还是有限。

    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如木偶一般的生活,早上起来晨读,虽永远是《子曰学而篇》,几乎对这篇文章,每一个人都能倒背如流,可人们总是认为,这篇圣人的论述,隐含着大道。

    因此,读书,用过简单的饭食,接着,便是去各处听学,四书五经,这些洋洋洒洒的文字,千年不变,可在这里,每一代人,都在反复的诵读,每一个人都寄望于,从圣人身上,求到真正的大道。

    而衍圣公府家庙的钟声,也总是隔三差五敲响,这是礼,连响三下,意味着祭祀开始,只敲一下,说明衍圣公开始读书了,若是急促的连敲两下,则代表用餐开始。

    总之,这里的生活,总是有迹可循,每一个人,似乎都恪守着这里最繁复的礼节,他们自认为自己已经接近了文明的核心,走出这里,外面的世界,俱都是粗鄙的世界,唯有这里,才是他们的栖息之处。

    儒生们如此,衍圣公亦是如此。

    在祭祀了家庙,向祖先们报了家宅安宁之后,衍圣公便如常一般抵达了杏林,在这萧索的杏林深处,落叶纷飞,衍圣公则显得兴致勃勃。

    前几日,就有消息传来,这显然是一个美妙的时机。

    他跪坐下,其他诸公亦纷纷跪坐,每一个人都规规矩矩的,等到衍圣公抬起眸来,轻描淡写的扫视了诸公一眼,这时,文正公道:“洛阳来了消息……”

    “噢?”衍圣公挑眉,显露出了极大的兴趣。

    文正公道:“他们坚持认为,各国贡物相同,这是先祖们就传承下来的规矩,不可因此而破坏。”

    “噢。”这一句噢,和方才的噢不同,带着一些失落。

    随即,衍圣公铁青着脸,他显然有些不悦。

    陈国物产丰饶,赋税是其他各国的数倍,可是他们的贡物,却和最贫瘠的南楚一样。

    衍圣公淡淡道:“吾不与祭,如不祭也。”

    诸公的心里一凛,这句话,出自论语,本意思是说‘在祭祀的时候,应该像祖先、神真实存在一样,讲究的是礼仪的严肃性和权威性,若是显得怠慢和差池,那么不如不去祭祀。’

    这句话的核心在于心诚,若是心不诚,那和没有祭祀没有分别。

    当然,若是换在现在圣公的语境之下,却分明是说,陈国的再三推诿,分明是心不诚,对于至圣先师,心存怠慢。

    这看似虚无缥缈的话,而且圣公开口时,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样子,可熟谙圣公性子的人,谁会不知,圣公已经动怒了,只是君子哀而不怨,怒而不争罢了。

    只见文正公又道:“不过,陈国朝廷,屡屡希望圣公能够颁发学旨,倡议各国抗胡攘夷。”

    衍圣公脸色淡然,目光微微一眯,环视了众人一圈,便轻飘飘地道:“抗胡攘夷?莫非是他们想要效法齐桓公,尊王攘夷吗?可谁是王呢?莫非他还想学齐桓公,行驶霸道吗?”

    说着,他垂着眼眸思虑了一会,才抬眸看向众人,淡淡地道:“胡人没有这样可怕,此事,且再看看吧,不急。”

    虽然这话说得不够确切,可态度已经不言自明了,结合方才圣公对大陈朝廷的不满,衍圣公暂时没有多少兴致,就拖着吧。

    衍圣公倒是又道:“不过,既是胡人侵入,曲阜不可不过问,可派出学候前去打探,辨明真伪,分清虚实,再来报吾吧。”

    诸公点头,似乎领会到了圣公的意思。

    衍圣公府,也不可能真正的坐视不理,可既然是胡人侵入,衍圣公府总要先调查清楚,看看胡人入侵,到底是什么目的,做了什么事,总之,慢慢调查,还是那句话,不急。

    衍圣公的脸色微微有些泛青,叹了一口气道:“近来,吾身子愈发差了,齐鲁之地,到了秋日,便凉了下来,公府之内,虽原有暖房,可总觉得闷气,太小,吾欲营造一处新的暖殿,尽量开阔一下,诸公以为如何?”

    “这……暖殿若是营造,只怕靡费巨大,库中的钱粮……”

    文成公负责这里的钱粮,显得很犹豫,似乎有自己的担忧,却又不敢明说,只是委婉的提醒众人。

    所谓的暖殿,可不只是建一处房子这样简单,这可是衍圣公的暖殿,有了暖殿,就得有独门的大院落,前后都要有苑林,还需各种假石,以及无数数不清的奇珍。

    所谓的暖殿,只是一个简单的说法而已,事实上,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绝对马虎不得的。

    衍圣公闻言,面色平静,只是点头:“噢,既如此,那也就作罢。”他又淡淡道:“曲阜毕竟太小了,而今儒生日多,若是能多一些使儒生们下脚的地方,倒不失为美事。”

    诸公一一记下,显然,这些都是一些隐晦的条件。

    衍圣公需要钱粮营造暖殿,还需要扩大衍圣公府的辖地,曲阜需要土地,总之,得有人满足圣公的条件。

    当然,对于大陈的祭物,圣公早已很不满了,此事也需好好商榷。

    衍圣公丢下这些话,已是站了起来,露出了点倦意,朝着众人神色淡淡地道:“吾乏了,诸公……”

    诸公纷纷长身而起,朝衍圣公深深作揖:“吾等告退。”

    衍圣公也还之以礼,众人这才退去。

    这衍圣公依旧还跪坐在此,面上却是显得有些焦虑的样子。

    陈国的态度,实在过于坚决。

    这种坚决的态度,其实早就料想到,可是万万料不到,这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他们竟还坐得住。

    就在思虑之间,那学候张忠却是蹑手蹑脚的到了衍圣公身侧。

    张忠乃是衍圣公府家候,自上次差点因为散不出热,差点死在洛阳之后,他身子更加羸弱了,他小心翼翼地到了衍圣公身边,道:“圣公……”

    “说。”衍圣公闭着眼睛,嘴唇轻动。

    张忠犹豫了片刻,才轻声道:“陈凯之来了一封书信。”

    “噢。”衍圣公这才微微抬眸,道:“是吗?他可是送药来了?”

    “不,不是。”张忠显得更加犹豫,他迟疑地道:“陈凯之希望圣公能够下达学旨抗胡。”

    衍圣公的眼里,顿时各种惊疑不定之色,他目中带着各种疑虑,带着几许冷意道:“呵,一个小小的学候,也有资格指使吾?他,莫非是以药物相威胁吗?”

    说到这里,他本是苍白的面上,更加苍白,目中竟是带着一丝狞然,道:“他怎么敢如此,他以为凭着一些药物,就可以将吾当做他的木偶吗?他……这是找死!”

    “不,不。”张忠素知圣公的性情已经越来越难测了,连忙摇头道:“不,并非是这个意思,他并没有提药物的事,圣公息怒,他还不至于这样胆大包天,此人聪明绝顶,绝不至如此昏了头。”

    衍圣公听罢,这才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

    可他眯着眼,依旧还有些怒气,冷声道:“这些事,绝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你回信告诉他,让他安心读书。”

    “是。”安心读书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少多管闲事。

    可这张忠却还不肯走,他迟疑了一下,又道:“不过,他手里捏着药物,学下总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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