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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大文豪-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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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家……”

    朱县令略显诧异,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陈凯之和荀家小姐的事,金陵内外谁人不知?上一次当着选俊使的面,陈凯之直接广而告之,说什么私定终身,一时传得惊天动地,这陈凯之无父无母,倒是有个恩师,不过……荀家的亲事,十有**是要水到渠成了。

    朱县令沉吟着:“荀家乃是本县的士宦之家,本县几次想要登门拜访,奈何都因公务繁忙,脱不开身。今日是荀夫人的寿日吗?去备轿,本县理当去拜访,祝祝寿才好。”

    宋押司先是诧异,因为荀家家世虽然不小,可是作为县令,按礼来说,是该避嫌的,免得有人说三道四的。

    若是亲自拜访,除非是真正一等一的豪门,要嘛便是双方已经亲近到了某种程度。

    而这两点,于荀家来说,都差了这么点意思,江宁县令不是普通县令,而是京县的县令,身份比寻常县令要尊荣许多,而现在县公突然要去给荀夫人祝寿,显然……是冲着陈凯之去的。

    宋押司在心里有了一个肯定,陈凯之要飞黄腾达了。

    不,应该说,他将来的前程,已经可以预期了,而陈凯之与荀家的姻亲,已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朱县令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学生这就去安排。”宋押司深深地看了朱县令一眼,便匆匆而去。

    ……………………

    三眼天王的身份已经可以确认了。

    虽然还没有翔实的口供,可包虎忙碌了一夜,总算是旁敲侧击,得到了许多有用的资料。

    昨日所发生的事,也渐渐地露了一些眉目,起火的是一处大宅院,差役们已从那里拉出了七十九具尸首,从一些尚可以辨认的尸体来看,其中有数个,都是官府明令通缉的要犯。

    而最重要的是,在宅院里,甚是发现了一处地窖和几处库房,都藏有大量私盐,大致的估算,足足有上万斤,就算陈凯之拿的人不是三眼天王,单凭这个,也足以称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清晨曙光初露,包虎便不敢怠慢,已是开始着手动笔撰写奏疏报捷了。

    他知道这份捷报对于自己事关重大,不过包知府也明白,这功劳都是陈凯之和郡王殿下的,自己是丝毫也不能沾上的,不过至少也让他己松了口气,自己的官帽算是保住了,而自己的恩师,也同样可以松一口气了。

    郡王的功劳,他哪里敢抢,何况他也不屑做这样的事。

    既然这份捷报意义重大,那么就势必要大大地张扬一下军心民气,他知道,自夫子庙之事后,朝廷连绵尽失,现在正急需一场像这样的大捷。

    可即便是他毫不浮夸,原原本本地奏写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却还是觉得惊心动魄。

    两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竟是大破了数千差役和官军都无可奈何的大盗,杀贼七十余,还拿住了一个旷古未有的大贼王,虽不免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却是真正的事情。

    这报捷的奏疏,一气呵成,接下来便是连带着陈凯之的口述,还有这个三眼天王,一道送进京师去。

    这件事,现在是不可张扬出去,张扬出去了,终究怕会再惹出事端,他搁笔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便忙命人火速经急递铺将捷报送往京师。

    虽是一宿未睡,可包虎却依旧觉得很是精神,竟是全无睡意,可手头的事忙碌完了,却是发现无所事事,于是便想起了那陈凯之,寻了书吏来道:“陈凯之的伤可好些了吗?可命了大夫去看看?这不是小事,不可疏忽怠慢。”

    他治吏严厉,故意地用指节磕了磕案牍。

    这文吏道:“清早便请了大夫去,不过他出门了。”

    包虎不禁疑惑道:“他身上的伤,本府昨日还看过,可谓触目惊心,这个时候,出门做什么?”

    这文吏是晓得陈凯之和荀家的事的,便笑吟吟地道:“还不是陈凯之的岳母大寿,他是荀家未来的姑爷,莫说是受了伤,便是天上下了刀子,怕也不敢怠慢的。”

    噢,原来如此,包虎的脸色缓和下来,却又皱眉道:“身子真的无碍了吗?不过婚娶对少年人不是小事,却也不能等闲视之,这荀家也是金陵大户吧,平时府县上修桥铺路,也没少麻烦他们。”

    “是,荀氏一族,枝繁叶茂,素来对县里、府里的事,也很尽心。”

    包虎此时的心情极好,想到这陈凯之立了大功,几乎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不禁起心动念起来:“反正也闲来无事,给本府备轿。”

    “府尊要出门?府尊,您已经一宿未睡了。”

    “哈哈……”包虎豁然而起,露出当初在边镇上的豪迈,拍了拍自己的肚腩道:“不过一宿未睡而已,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许的辛劳,又算什么!休要嗦了,速速备轿去吧。”

    ………………

    另一头的陈凯之已到了荀家门口,这里倒也车马如龙,荀家毕竟是本地的大族,荀母在荀家的地位……明眼人都是知道的,金陵不少人家都和荀家攀亲带故,这一次是逢十的大寿,大陈朝是最看重的,所以莫说是大户之家,便是寻常人家,也都愿意大办一场。

    陈凯之远远看到荀家的正门前,荀雅的一个族兄正在门前迎客了。

    他见了陈凯之,显得很是亲热,陈凯之上前向他行礼,他热络地回应道:“凯之,早晓得你会来,快进去吧。”

    陈凯之夹着礼物进去,刚刚过了大门,便听到有人唱喏:“金桥陈家张氏拜寿,恭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赠礼丝绸十匹,金珠三颗。”

    “赵家三公子赵德明为姑母拜寿,奉上蜀锦二十匹,银如意一枚。”

第一百三十九章:被坑大了(6更求月票)

    那唱喏声很洪亮很清晰,而陈凯之……

    纳尼……

    陈凯之有点懵逼了!

    他脚步开始放慢下来,不对劲啊。

    明明《礼经》里明文规定了,拜寿礼不可过奢,五个寿桃,一匹布就算是丰厚了,我特么的是按最高标准的啊。

    可……被坑了。

    书里的话,真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啊。

    陈凯之心里已有泪流满面的感觉,他硬着头皮上前,便有门房来迎他,口里道:“敢问名讳?”

    明明他知道自己是谁的……不过陈凯之料来,这应当是某种程序,便恭恭敬敬地道:“不才陈凯之。”

    门房深看他一眼,陈凯之才很是郁闷地将礼物送上,这门房看了礼物,也是呆住,像看怪物一样看陈凯之。

    陈凯之悻悻然道:“可不可以不念?”

    门房朝里看了一眼,打了个寒颤,似乎是怕夫人责罚,忙公事公办的样子道:“啊,这是风俗。”

    陈凯之很是无奈,摇摇头,索性面如常色,径直过了重重仪门。

    一口气走到了正堂,这正堂里很热闹,一般的远亲都在外头攀谈,陈凯之穿过人群,径直入堂,便见荀母和荀游高坐堂上,身边坐着的,怕有不少是荀家的近亲,还有一些,多是本地的豪族。

    这时没什么男女大妨,风气和汉唐类似,女主人家在家中可是顶了半边天的,众人一见陈凯之进来,有人狐疑,这是谁家的少年?看上去倒也眉清目秀,像是谦谦君子,不过……身上穿着的衣衫嘛,就有那么点儿寒酸了,虽然很干净,可到了这种场合,却就显得那么点儿‘异类’了。

    陈凯之上前,郑重其事地行礼道:“学生陈凯之,拜见伯父、伯母,恭祝伯母寿比南山。”

    “呀……他就是那个陈凯之?听说学问是极好的。”

    “虽是显得寒酸一些,不过迟早是要做荀家的姑丈的。”

    众人低声咬着耳朵。

    也有一些人,似乎不怀好意,噗嗤一笑道:“你瞧他,听说是案首,想不到这般穷……”

    府试案首,对于寻常人家,确实很了不起,可来这里的,多是本地的豪族,谁家没有出过几个官宦?

    虽是案首,可终究还是秀才,在这里,谁待见秀才呢?

    荀游笑呵呵的,忙说:“好,好,贤侄来的好。”

    荀母本也心里松了口气,起初陈凯之登门来求亲,她是极力反对的,也不是她看不起人,可这终究事关到了女儿的终身,那个时候她一门心思偏向娘家侄子张如玉,以为那是知根知底。

    可是经过那一次的选俊后,她的心里的确有些松动了,可面子抹不下啊,难道出尔反尔?

    现在陈凯之乖乖来拜寿,也算是给个她一个台阶了。

    毕竟……生米煮成了熟饭了嘛。全金陵都知道了,还能怎么着?也唯有学着接受这个事实了,再者又听荀游说到陈凯之的许多好处,荀母也就渐渐有了改观。

    可今日看陈凯之穿了旧衣来拜寿,荀母的面上忍不住有些微红起来,丢人啊,荀家的未来女婿呢,别人看了会怎样想?

    虽是这样说,荀母却还是道:“起来吧,不要这般生疏,俊才几个兄弟,前几日还提起你呢,说是要跟着你读书,你有这个心便好。”

    她说的俊才,便是荀小姐的几个族兄弟。

    刻意这样说,是荀母着重向这些亲戚还有平时各家来拜寿的人点明,我家未来女婿穷是穷了点,读书却还是很厉害的。

    这叫扬长避短,妥妥的妇人心事。

    陈凯之心里暗叫厉害,这位未来的岳母大人,早二十年,妥妥的撕逼小能手啊。

    于是陈凯之坦然地站了起来,只是……

    正在这时候,门房唱喏声便响起了:“生员陈凯之,奉上松江布一匹,寿桃五颗,恭祝夫人寿比南山。”

    呃……

    一下子,这堂中安静下来了。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陈凯之有些后悔,他知道,自己的礼是送得太少了,心里忍不住感叹,果然还是书本误人啊。

    只看这堂中所有错愕的态度,陈凯之便晓得这一次有点坑大了,莫非是风气已改了?估计在这些大户之家看来,送的所谓‘松江布’还有寿桃,就像打发乞丐一样。

    噗嗤……

    终于有人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来,却是离得荀母较近的一个妇人。

    这妇人头戴金钗,浑身上下,珠光宝气,身上绫罗绸缎,乍一看,就像是用钱堆起来的人。

    可是……人家过寿,你特么的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晓得你家多有钱似的,这样的人,陈凯之在上一世和这辈子,都见得不少。

    这妇人便笑道:“这位陈生员,还真是会开玩笑啊,松江布?呵……陈生员,你这松江布送了出来,只怕给了我这老姐姐,她也只用来作擦鞋布的。”

    她这一开口,荀母的脸就拉了下来,心里知道这妇人在炫耀自己的同时,其实也在拆台。

    荀母隐隐有些想发作的意思,既恨陈凯之不争气,又厌这妇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妇人却又笑了笑,见陈凯之和荀母无言,便一脸如沐春风地道:“不过陈生员,其实这也是无碍的,我这老姐姐看上的是你的才学,你虽是一贫如洗,可怕什么呢,荀家家大业大,还养不活你?”

    这话……就严重了。

    这等于是直接大庭广众下说陈凯之是吃软饭的。

    这妇人也算是荀家的远亲,也是大户出身,家里做了大买卖,自然是有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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