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品夫人-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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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刘氏侧夫人也是忧心忡忡，她已经听说了大公子和赵兴雅闹出来的事情，表面上大公子这边是赢了，可万一葛氏要把小雅控制在手中，将来小雅的命运还真的不好说。刘氏侧夫人觉得自己还是能干预此事的，不过这样就暴露了刘家，万一葛氏兄妹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还真是件难办的事情。
刘氏侧夫人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万一不成，她还是争一下小雅的抚养权，最多把小雅接来之后，就彻底断了和大公子那边的联系。刘家不和大公子联手，葛氏也不好同时对付单独的两家。刘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预言师的话，更是为了自己喜欢小雅这孩子。
因为整件事可能是拿自己和两个孩子，以及整个刘氏家族在冒险，所以刘氏也不敢贸然行动。她要先找来小雅，问过小雅之后再做决定。赵兴雅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带到了刘氏那边，看到刘氏的目光。赵兴雅似乎明白了些刘氏突然找她来的目的。
刘氏侧夫人很直接地问到：“小雅，出风头的感觉好吗？”
赵兴雅回答到：“不好，事先要谋划，大哥那边准备了很久，我也准备了很久。不过我觉得这样摆在明面上和杀母仇人对持比被人当成无名的媵生子弄死要好很多。至少不会死的如野狗一般。”
刘氏听到赵兴雅这么说，不由地叫起好来，赵兴雅这番话说得好，点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无奈。于是她再度说到：“眼下你就有一个重要的关口要过，否则你未来的日子不好过，将来的命运还是会被当做高级媵妾给崇府和葛氏谋利。正品夫人管理府中的孩子是合情合理的。你不让葛氏管你是于礼法不合，大公子也不能帮你。你打算怎么办？”
赵兴雅坦白地说到：“正品夫人打算怎么办并不是她做主，我觉得崇爵爷的主意最重要。现在李公爵基本已经认定我是他的私生女。还把二十万钱的嫁妆留给了我。李家和田家的关系我不说，您也知道，该用上的时候，我一定会去求他们。其实我只是想安静地活着，将来做个正品夫人。谁都别想利用我的婚事捞好处。这好处只能是我送出去的。夫人，现在能帮我劝服爵爷的人只有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的忙？”
刘氏侧夫人被赵兴雅的话吓呆了，小雅的父亲不是崇爵爷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个亲爹也出现的太是时候了，还愿意给这么多钱当嫁妆，看来苏彩玉还真不简单。小雅被她先行找来之前，大公子和苏彩玉难道已经算计好了自己会出手帮小雅，自己的举动一下子就落了下乘，刘氏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赵兴雅看见刘氏这样，赶紧说到：“夫人，这些话不是乳娘教我说的，其实他们也为我的事情心烦，想到的对策无非是拿钱换我的自由。大公子是想不要崇府对我的供养，甚至舍弃他自己的供养和崇爵爷答应给我的二十万钱嫁妆，用这些来跟崇爵爷交换我的自由，你说这些爵爷会答应吗？”
刘氏摇摇头，以她对崇爵爷的了解，崇爵爷是极为好面子的一个人，要他为了这点钱来放弃对小雅的控制绝对不可能。一个男人为了官位心甘情愿把自己喜欢的小妾送到不同男人床上去，已经是无耻到了极点。现在被人揭穿了，心里那种恼羞成怒都会让他坚决控制住别人的野种。
从前崇爵爷绝对是想把小雅当做自己女儿的媵妾陪嫁出去，把侮辱自己的人的女儿变成下贱的媵妾确实可以解气。他明明知道那四个男人身上都流着高贵的血，如此暗中践踏也算是一种报复。在现实中，崇爵爷绝对不会和这四个人起任何冲突，因为他不舍得浪费自己的投资。
刘氏侧夫人理解崇爵爷的自卑和自尊，从她知道那些事情之后，她就从心里瞧不起这个男人。因此她不免有些担忧起赵兴雅的命运，如果小雅变得更有价值了，崇爵爷不利用才怪呢。想要打动崇爵爷一定要有更大的利益。葛氏那样对媵人真肯定是有原因的，如今她对大公子也是一肚子气，她抢小雅的教养权也是能打击大公子的。这两个人的目的如此重合，崇爵爷又一直和葛氏狼狈为奸，想说服崇爵爷真的只有自己出面了。
看到刘氏侧夫人脸上的表情，赵兴雅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不过刘氏侧夫人既然主动来找她了，她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刘氏侧夫人说到：“眼下只有一条路给你选了，你可以请爵爷帮你报名，说是你打算考入宫中当女官。不过这样一来你就要离开这里去列侯府读书受训了。”
赵兴雅听到这件事颇感意外，怎么宫里会招这么小的女官。刘氏侧夫人解释到：“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迎春节之后，宫中打算选择一批幼小的世家女子培养，将来入宫充当女官。成为女官之后也按品级给予官身，最高三品，等同公爵，女官在宫中被赐婚为贵族正品夫人和侧夫人的都有，算是王族笼络贵族的手段。偶尔还有直接被王宠幸变为夫人的，当了女官就绝对不会成为媵妾之流。不过女官这条路很难走，你打算好了吗？一旦中途你被刷下来，还是要重新被爵爷和葛氏捏在手里。”
赵兴雅听到当女官的好处，立刻说到：“小雅愿意试一试，若是侥幸能去北齐的宫中最好，若是不能有了一段时间的准备，也许会情况还会改变。只是我一个不满六岁的孩子去考女官，列侯府会收吗？还有崇爵爷会答应我去考女官吗？”
刘氏侧夫人有些难过的说到：“不瞒你说，我也考过女官，在八岁的时候。不过才一个月就被刷了下来，只能回家去。当初被选上，我的家族对我期望很高，终究是我没有那个本事。还有，选女官不是每年都有的，只有当宫中有当女官资格的女子少于女官总数两倍时才会在民间再度选拔培养。只要是士大夫人家有贵族身份的女孩都能应选，由宫中的教养执事亲自挑选。很多人家都会在很小的时候开始教养自己女儿，就是想通过女儿求富贵。一旦女儿当了正式女官，家族也能获利。不过选女官的条件太苛刻了，女孩子还不能超过九岁，入选之后还会经常打发不合格的出来。最后能送进宫中的最多只有十分之一，以你的才貌和智慧一定会入选，不过能不能坚持到入宫，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想爵爷会答应，还是要请李公爵找人帮助推荐。我听哥哥的朋友说过，宫中还有一种悄悄替王族找合适婚配对象的任务是通过选女官暗中进行的。如今的王族就有五人娶了经过女官所有课业，却没有当女官的上等贵族出身的女子，全都是正品夫人。”
赵兴雅听完这些好处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试一试，她还不相信自己一个现代大学生会过不了几年的女官考核。不过眼下这件事还要和大公子商量一下才成，她的目的真是冲着王族的正品夫人去的。要是通过女官培训就能实现昙妩珍的愿望，赵兴雅还真的会超级努力。
谢过了刘氏侧夫人的提点，赵兴雅就告辞回大公子那边了。这件事必须在葛氏发难之前定下来，找人也需要时间，只要占了先机，崇家想翻脸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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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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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彩玉听到赵兴雅说要去考女官，立刻说到：“不错。这是条暂时摆脱崇爵爷和葛氏的路，不过十二岁左右你就一定要想办法回来，这条路不是你可以走下去的。有女官的才华，身份不够高贵还是不能成为正品夫人，甚至还能会沦为媵妾，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苏彩玉曾经考取过女官，这是怎样的辛秘？大公子和赵兴雅都不知道苏彩玉有这样的经历，目光中都带着探求。苏彩玉知道应该为赵兴雅解释一二了，于是她对两个孩子说到：“我出身普通的士大夫家，我母亲虽然不是媵妾，可她是续娶的夫人，比我父亲小十几岁，嫁妆也不丰厚，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外祖父家就彻底败落了。我快九岁的时候考取了女官的身份，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是东越选出来的女官中考评才华第一人，很快就能进宫。我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有机会成为大王的夫人。”
大公子问到：“因为您的出身低微，所以最终没能进宫，您不甘心，所以才成了杜家的媵妾？可是贵族之中并没有流传你曾经选女官的事情，家中有女官候选人不是每个家族都乐意传扬的吗？您熬到快进宫才离开，要是家里张扬出去，您成为大户人家的正品夫人都有可能，为什么还要做杜家的媵妾？”
苏彩玉有点抑郁地说到：“女官选聘有明暗之分，我就是被选出不能张扬的那一类，我本来有机会会被大贵族收为养女入宫，可那一次碰巧大贵族中已经出现了足够多能被遴选的少女。等到我落选之后，杜家先找到了我，我才发现杜家小姐万秀也是不得张扬的那一种女官，不过她比我命好，因为南都的列侯看中了她。我终于明白了。我们这些暗中培养的女官是为了那些王族选秀准备的女人，根本不是入宫的女官。我和万秀相处得不错，她要带我去南都，列侯也答应了，所以当媵妾就是我的宿命。”
赵兴雅听到这些便说到：“我要当就当明明白白的女官候选，我才不想到被王族挑选的女人。我现在明白了，是不是十二岁还没有被淘汰的女官学生就会面临着被王族挑选的命运。”
苏彩玉点点头，说到：“现在的王长子十一岁，是王后的媵妾所出，不过那位媵妾的家族也很有势力。王后本人不能生育。王的两位妃子分别生育了王子，大王因此一直没有立太子。太子一般是十七岁才选妃子，十八岁举行大礼。一般是先娶三个，一位正品夫人，两位侧夫人，等到即位再娶九位夫人。六年之后小雅正好是十二岁，被挑选为王长子最早那批女人不够年纪。可被预选为王室其他王子的候选女人的机会很大。继续当女官，命运就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赵兴雅终于明白了，当女官只能算是避开迫害的缓冲手段，不然自己的命运更不可控制。王族要她当小老婆的机会很大，她必须在十二岁左右脱身。不过女官的培训能不能控制在六年的时间里，那里不可能由着她进退自如的。她还想多赚钱。把嫁妆弄得厚实些，每天去培训，拿什么时间赚钱呢？
看到赵兴雅有些担心的样子。苏彩玉说到：“女官的培养和选拔是有专门的教养才人管理，她们本身都是退隐的女官，家族的实力不会很弱。三地的列侯一旦接到王命会把这些人统一安置在一处园林，一旦进去就很难出去。每次的考核都是宫中派人过来，有些特别出色的孩子会被送到北齐去教养。小雅想要在那边熬下去，一定不要像现在一样惹人喜欢。要是你总是居于末流。到十二岁再失手一次，我相信你能平安回来。”
赵兴雅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她真的不愿意被关在一处学习琴棋书画六年，便问苏彩玉说到：“女官学习是很多孩子在一起，还是一个教养才人带几个孩子分别教？要是分别教，等到宫中的考核使者来了再比试，我倒想先送礼，买通我的教习才人，我要自己管理产业，将来带很多嫁妆风光出嫁。刘氏侧夫人的嫁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