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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妾无罪-第87章

小说: 妾无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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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移安慰她:“没什么,就是遇见一个相熟的人,打个招呼我们就走。”

    苏妈妈这才放心,道:“好,星移,你快去快回。”

    星移应了,掀帘子跳下马车。柳将军见果然是她,又从帘缝里看见马车上躺着一个憔悴的女人,便没多说什么,只朝着星移点点头,说:“你果然是个守信之人。”

    星移并不自谦,道:“人无信则不立,言而有信,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将军,车里是我娘,她身体不太好,察看的时候请莫要惊扰了她。”说着,星移便掀开了车帘。

    柳将军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便道:“进城吧”

    星移施礼,说:“多谢将军。”

    车帘落下,星移和苏妈妈乘坐的马车驶离了柳将军的视线。他站在那,风鼓起了他的衣襟,莫名的心口划过一阵痛楚,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人离他而去。

    心口的位置,跳的有些沉重,这感觉好多年没有过了。手下人看他呆呆发怔,上前问:“将军,您哪不舒服?”

    柳将军回神,见是自己的亲兵,回过神道:“没,有没有可疑的人?”

    “没有。将军,刚才那个苏姑娘说的对,没有目击者,不知道这刺客的大概形容,光靠咱们在这乱碰乱撞的,即使真的对面遇见了刺客咱们也不认得。”

    柳将军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皇上就下旨让他巡城,只言半语都没交待,他想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圣意岂是他一个臣子能揣测的?

    一个副将走过来,道:“启禀将军,吏部刘尚书派人请将军过去,说是有事相商。”

    柳将军站着没动,问:“什么事?”一文一武,虽是同殿为臣,交往却少之又少,怎么今天叫他过去商量事情?

    副将道:“好像是一桩命案,已经复审完定在十日后处斩,刘尚书跟皇上请旨,由将军您亲自监斩。”

    柳将军嗯了声,说:“我知道了,这里你们好生盯着,不可懈怠,我去去就回。”

    星移将苏妈妈迎进了江家别院。苏妈妈身体虚弱,已经不能走路,星移叫了四个丫头备了个软椅,才算是把苏妈妈安置好。

    苏妈妈疲惫之极,已经是昏昏欲睡。星移守在旁边,不忍心离开一会半刻,吩咐玉林去熬些粥来,又叫人去街上请最有名的大夫来。

    玉林敲门进来,说:“姑娘,粥熬好了,是我亲自做的,苏妈妈醒了没?”

    星移摇头,只盯着苏妈妈不吭声。

    玉林见苏妈妈已经如风中残烛,情知苏妈妈熬不了太久,心里也很难受,可是看星移也是苦力支撑,怕她撑不下去,便劝道:“姑娘,这里有我呢,你好歹躺躺,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姑娘操心呢,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反是得不偿失。”

    星移很知道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索性合衣就躺在苏妈妈身边,半阖着眼睛嘱咐玉林:“等娘醒了你可一定得叫醒我。”

    玉林再三应允,她才阖上了眼,却是睡不安稳,一会就睁开眼看看苏妈妈,总觉得她已经睁开了眼,正在轻轻的叫她的名字。

    但是每次都失望。苏妈妈睡的太沉了,星移迷糊着想,这样也好,说不定苏妈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会恢复些精力呢。

    ………………………………………………………………

    因为无缘,所以总是错过,因为无份,所以总是失之交臂。

第一卷 029、一筹莫展

    029、一筹莫展

    大夫到了,玉林这才把星移叫醒。

    虽是小睡了片刻,星移却觉得似乎有一些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上,让她可以面对所有的苦难,可以撑起已经支离破碎的这个家。

    整理了下衣服,顺了下头发,星移站起身,准备去迎大夫。

    玉林却轻轻一扯星移,轻笑道:“姑娘,您按理是应该回避的。”

    星移哦了下,才恍然回神,忙转到床后面去。玉林替苏妈妈放下床帐,都收拾妥当了,才叫丫头把大夫领了进来。

    大夫是个年老的先生,知道这是江家别院,不容小觑。虽然听说生病的不是江家的夫人,但既然和江家沾边,必然与江家事关重大。因此目不斜视,只是用余光掠过眼前生得有几分俏丽的丫头,若有似无的点了下头。

    玉林急步过来行礼,说:“老先生,病的是我家姑娘的娘,您这边请。”

    老大夫略略的心里有了底,跟着玉林到了床边,见伸出来的是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肤色黝黑,皮肤粗糙,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夫人。

    虽然心存疑惑,还是很镇定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闭眼把脉。过了半晌,睁开眼道:“可否让老夫看一眼夫人?”

    玉林知道苏妈妈病情沉重,如果星移在,一定会让大夫看的,便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床帐的一角,露出躺在床上的苏妈妈来。

    老大夫看了一眼苏妈妈,饶是心里早有了定论,还是不由得吸了口气,点头说:“可以了,打扰。”退后来到外面,拿起桌上的纸笔。

    玉林替苏妈妈掩好帐子跟出来,问:“大夫,我家夫人的病情怎么样?”

    老大夫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到如今,老夫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说先吃几副药试试。”

    玉林见他说的含糊,也自是着急,便追问了一句:“夫人她可妨事么?”

    老大夫淡然的一笑,说:“尊夫人的病是积劳成疾,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使是大罗神仙,只怕这病去的也慢。”

    那还问什么?自然是不好的了。玉林也不再问,只站在一边看大夫开了药方,这才付了诊金着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等玉林回屋时,星移已经坐在了苏妈**床边,脸上的神情极是平静和坦然,多少让玉林放了些心。她道:“姑娘,刚才大夫的话您也都听见了吧?兴许夫人只过两副药之后就会有起色呢。”

    星移一动没动,眼神极其温柔极其心疼的在苏妈妈脸上流连。

    也许,只是也许而已。人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上天了。

    大夫看过无数了,不是说小地方的大夫就只会骗财骗人,京城的大夫就各个都是神医,能够起死回生,药到病除。

    就连她这个外行也看得出来,苏妈妈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也许到了现在,不是让她住得多舒服,吃得多可口,而是尽可能的让苏妈妈开心,实现她的愿望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就把文翰救出来,这已经是苏妈妈最后的遗愿了吧。

    星移衣不解带的服侍着苏妈妈,亲自喂药喂水,可是苏妈妈还是醒的时间比较短。她醒着的时候,星移便坐在苏妈**床边,告诉她自己一定会把文翰救出来。

    老大夫开的药吃了两副了,苏妈妈还是老样子。星移知道,苏妈妈是真的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唯一的牵挂就是文翰,只怕苏妈妈硬撑着这口气,就是为了要见文翰最后一面。

    星移也着急,欧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安排她去见文翰?李代桃僵说的容易,他做起来也要费些功夫,只怕吏部没有内应,欧阳想要成功救出文翰也得大费周折。

    欧阳三天后来的。随身带了两个小厮,进了别院,去见星移。江夫人派的两个丫头听着里面传出来欧阳的声音:“玉林和晴柔的事都办好了,连带着我也把你的户籍都落在了京城。”

    星移道谢不迭,欧阳谦逊的道:“不敢当,苏姑娘轻易不求人,既求到欧阳的头上,也是欧阳的荣幸。”

    很快欧阳就告辞出来,星移道:“我娘病着,身边离不开人,恕星移怠慢,不远送,欧阳公子慢走。玉林,你送公子出门吧。”

    门吱呀一声,欧阳和玉林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玉林将欧阳送出府,也很快的转身回来,朝着那两个丫头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屋门一直没开,丫头们送饭时,玉林在门口接了,仍然只是笑笑就又关上了门。

    偶尔能听见苏妈**咳嗽声。

    一切看似都很正常,很平静。

    没人知道星移已经跟着欧阳出了别院。

    直到马出将别院甩的一点影子都没有了,欧阳才把马车帘子掀开,对着车里小厮模样的星移道:“行了,出来吧,再闷下去就该成人干了。”

    一出来他就还了阳,说话也没那么正经了。

    星移探出个头,呼了口气,说:“不出去。”放着好好的马车不坐,难道让她去下面跟着走?

    欧阳大惊小怪的喊道:“唉呀呀,早知道你是这么粘人的狗皮膏药,我才不会让你上我的马车。我这马车,载过的人啊,除了俊男,还再没有过别的人。”

    星移做了个嫌恶的白眼,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自恋,就别再往您那俊的人神共愤的脸上贴金了。”

    欧阳大乐,说:“你也承认我俊的人神共愤啊。”

    星移扭头不搭理他。跟他说话,能把她雷死。

    欧阳却好像很喜欢跟星移说话一样,凑过来说:“我从来不说谎,这马车真的只载过俊男,你是头一个美女……”

    星移应付:“是是是,我做为第一个坐你马车的美女,表示很荣幸,也向你表达诚挚的谢意。”

    欧阳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你想不想知道都载过谁?”

    星移却把视线挪到了窗外,漫不经心的问:“都有谁?”

    “我吧,是马车的主人,自然算在其中之列。我这个人呢,又有洁癖,所以即使是再亲近的朋友,我也不会和他同乘一辆车……”

    星移忽然转过头来,很严肃的对欧阳说:“欧阳公子,我以为你不是个拘泥小节的人,如果你也这么婆婆妈妈,满嘴的仁义道德,星移敬谢敏。我知道和你是云泥之别,不敢腆颜攀附,成为朋友,但是还不至于让人无话可说。”

    欧阳笑眯眯的,也不生气,说:“苏星移,我都没说什么,你干吗要发火?是你自己心里有了什么,所以才会多疑、敏感吧。”

    星移鼓起双颊,道:“你还需要说什么?非要你说出那三个字才算说了么?谁不知道你和他是莫逆之交……”

    欧阳哈哈大笑,说:“哪三个字?谁?”

    星移情知中了他的圈套,脸上一红,抿紧了唇不说话。

    欧阳却收了笑,说:“是我错了,我只想开个玩笑。”

    星移呵一声,说:“我还以为你要摆出长篇大论来,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让我下车是为了避嫌呢。”

    欧阳的眼睛里染上了温暖的笑意,说:“的确,我是认为朋友妻不可以欺的,不过好像现在,你是你自己,我是我自己,谁和他都没什么关系。苏星移,你——”

    他忽然之间沉吟下去,眼神立时上升了几度,灼热的盯着星移,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星移一时之间有些怔忡,又有点摸不透欧阳的意思,便摇了下头,问他:“怎么?”

    欧阳道:“没想过,再嫁人么?”

    星移还是不明白欧阳的意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欧阳一笑,说:“就是嫁人,没什么意思?怎么,你听不懂么?”

    星移听懂了,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发怔。她问:“这个时代,对女人很宽容么?”还是只对她们这类人,因为不足以称之为人,只当作可以流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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