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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放啸大汉-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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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彪解默然,好一会才慢慢抬起头:“不是能不能在长安呆下去,而是未必能出得了长安——督曹曾明言,他将发出格杀令。”

    张放怔了怔,摇头失笑:“这个万子夏,倒也够干脆。好罢,如果你愿意,就入食侯府吧。”

    彪解闻言,恭恭敬敬向张放行了个叩首礼,正式认张放为主,成为侯府门客。成为侯府门客,万章的格杀令自然失效,因为市井游侠相杀,官府基本不管。但若是侵杀权贵门客,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长安游侠没人敢犯这等大忌。

    对于收彪解,张放倒没什么担忧。这时代的游侠,虽然挟怨杀人,以武犯禁,但无不以“信义”二字为安身立命之道,重然诺,轻性命,不背主,行必践。象彪解这样,明知剧辛谋刺诸侯子,宁愿同罪也不去告发。受剧辛之托,甘冒得罪万章的风险,义无反顾击杀杀害剧辛妻女之人。此次受命掳人,如果不是万章要求,他断不会向张放告密……这样的人,既认张放为主,就绝不会背叛,否则名声大坏,在道上就别想混了。

    张放再次展开那张纸条,细细琢磨之下,看出了更多字面后的东西。他估计,万章未必知道石显要宜主的真正用意。长乐宫之事,石显绝不会告诉一个宫外之人。万章之所以会认为此事与自己有关,纯属歪打正着——他一定误认为,石显是为当年儿子吃瘪之事而掳人。

    万章是张放与石荣昔年结怨的知情人之一,他也知道二人结怨的引子就是阳阿公主家那对姊妹。当年石荣没少向他暗示,让他出手掳人。万章可不蠢,自然不会为了满足一个纨绔的私欲而火中取栗。他把这事告之石显,果然得到称赞,说他做得对,后来还大骂儿子一通。

    不过万章对石显个性知之甚详,知道这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只是他隐忍过人,但能逮住机会,必定狠狠咬回来。所以此次石显下令掳人,万章很自然就会联想到这个前因。他对石显为儿子张目而出此下策很不引为然,这也是他授意彪解告密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则是他欠了张放三个承诺,这件事的份量足以偿还一个承诺,万章不想错过。

    万章是石显落魄民间还未进宫时结交的朋友,在石显一众走狗里,身份超然。他觉得朋友做错事,不方便劝说的情况下,暗中补救,把事情的恶劣影响降至最低。在豪侠万章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铮友。

    具体到这件事上,万章先让彪解掳人,交给鲁媪,这在石显那里算有了交待。然后再暗中让彪解出首,告之富平侯,以便及时采取补救措施,以兔造成富平侯与石显尖锐对立。如此,既成全了朋友之谊,又避免了事态恶化,不愧是常年调解江湖纠纷的大佬手笔——唯一的问题是,他猜错了。

    石显掳宜主,与三年前之事没半毛钱关系,石显甚至已经忘记了这对姊妹。所以万章是好心办了“坏事”。当然这“坏事”是对石显而言,而对张放来说,这真是极好的。

    既然万章如此上道,张放自然也不会不领情,算是万章完成一件承诺了。

    这时轩车已驶入章台街与尚冠里前街交汇处,张放拍拍车壁:“渠良,左拐,去石府。”

    彪解躬身道:“门下为君侯车右。”说罢退出轩车,坐于渠良右侧,这是护卫的位置。

    渠良回首望了一眼,见公子点点头,当下从怀中掏出短刃,递给彪解。

    蹄声的的,辘辘转响,不消半刻,车辆停在石府大门前。彪解利索跳下车,接过渠良递来的印有富平侯家徽的铭牌,走上石阶,递给门子。

    那门子接过铭牌一看,脸色顿变,慌忙跑下石阶,双手高举过顶,奉还铭牌,毕恭毕敬行礼,随即进门通报。

    很快,石府里传出一阵嘈杂人声与杂乱脚步声,旋即中门大开。一群仆从涌出府门,恭立两侧。随后一人众星供月而出,正是石大公子。但见他满面堆笑,双手夸张伸出,降阶而迎。

    “哈哈哈!什么风竟把富平侯吹到我这寒宅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不管石荣与张放之间怎么不对付,面子上还是要讲究的。

    张放的回答耐人寻味,更令石荣心头打了个突:“什么风?呵呵——香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秒 杀】

    “啊哈哈哈!”石荣打着哈哈,“没、没错,这仲秋之季,桂花飘香,香风满长安,君侯是循着这香风而来吧。”

    张放淡淡一笑,不置一词,抬腿就往府里走。而身为主人的石荣,只得忐忑地跟在后头。二人一前一后,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猥琐粗鄙,看上去就像主人领着家奴。

    彪解不离主人左右,渠良却并不跟进,而是轻挥长鞭,驶离石府。一拐出尚冠里前待坊门,渠良立即快马加鞭,向富平侯府所在的戚里奔去。

    进入正堂,奉上酒食果品,石荣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陪张放闲扯。

    张放眼角余光扫过,但见堂下有侍僮,廓外有侍者,多是孔武有力,心下冷笑,以为这样就算安全了么。不动声色从袖里取出一物,攥在拳中,慢慢伸出,微笑道:“我这有一样奇物,石公子见多识广,帮忙品鉴一番如何?”

    石荣的注意力很自然被吸引,盯住张放的拳头,好奇道:“不知是何奇物?”

    张放五指一张,一件亮闪闪的东西垂落,却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猫眼。猫眼上端还连着一串银链,银链晃动,猫眼宝石也随之左右摇晃如钟摆。

    石荣因为心里有鬼,神思不属,心神一分,只看一眼,眼神就深深陷了进去。似乎听到张放问了句什么,自己下意识回答一句,然后就见张放笑着点头说声“多谢”,双掌一拍。

    石荣只觉脑袋嗡地一响,顿时回过神来——方才那感觉,就像犯困的时候,无意识打了个盹。整个过程非常短暂,似乎只是呼吸之间的事。

    石荣回过神,下意识打了个哈欠,看来昨夜一夜五次狼,有点过了……

    等石荣定神再看时,张放早已收好宝石,站起身,道:“放自回长安以来,首次到府上拜望。久闻石府景致怡人,一花一木,皆独具匠心,不知今日放可有幸游赏?”

    石荣纵然心里有鬼,又焉能说“不”?

    于是二人并行,向石府后院花园行去,跟在身后的,除了彪解这个新门客,还有一串石府门客。

    石荣本想就让这位不速之客在后院花园里转转,然后寻一亭榭坐下,上酒食,旁敲侧击一番,看看对方是何来意。没料想,这位自称首次登门的富平侯,竟然驾轻就熟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半点不停留。他这个主人,反倒像个客人,被这反客为主的家伙牵着鼻子走……

    石荣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停下脚步,叫道:“君侯,君侯,不能再往前了,前面没景致!”

    “不会吧?我怎么闻到香风就从前面传来呢?”张放头也不会,负手疾行,越走越快。而彪解也紧紧跟随。正好前面有个转弯,主仆二人,转瞬间就消失于眼前。

    石荣愣了足足三秒,他就是头猪此刻也明白事情不对劲了,怒喝一声:“快追!”一行人吭哧哧快步穿行于花树间。

    石荣抹汗急追,百思不解,怎么这张放对自家后院比自己还熟?还有,张放那股子笃定劲,似乎肯定前方有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石荣想到这里,一头热汗竟转成冷汗……

    前方数十步之外,彪解有着同样的困惑,身为门客,他有责任向主人提出质疑:“君侯如何能确定,那位小歌姬被囚在此处?”

    张放脚步不停,笑道:“一是我对这里熟悉;二嘛,有个人给了我绝对可靠的消息。”

    张放对石府建筑布局早有研究,毕竟是第一潜在威胁嘛。以他恐怖的记忆力,看一遍就记得七七八八,看几遍再不会忘。他知道自己早晚会造访石府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突然。事实证明,他没白做功课。

    彪解是第一天跟张放,当然不知道这看起来很厉害的少年主人是否另有内应,一听主人这么说,便不再多言,只管加快脚步。

    转眼间,前方路已尽,一堵老墙,一扇老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

    “彪解,踹门!”

    在张放的喝令下,彪解不假思索纵身飞起,借助冲势与自重,凶狠一脚,木门轰然坍塌。身后十余步外,紧追不舍的石荣一伙看到这一幕,脸都绿了。

    腾起的烟尘还未消尽,彪解一头冲进去,陡然劲风袭面,一根凌厉的长鞭当头抽来。

    彪解在冲进门时就已有所防备,迅速抬臂格挡,鞭梢绕臂数匝,猛然向后拉扯。先前这一下就曾将宜主扯翻倒地,但彪解可不是娇滴滴的宜主可比,虽然被扯了个踉跄,但很快扎马立定,反手抓住长鞭,与对手较起劲来。

    突然一阵劲风从身侧袭过,但见那儒雅的主人已化身剑客,匕首一挥削断长鞭,风一样撞进那老媪怀里,执匕的手快如闪电,疾如密雨连刺五六下,飞快退开立定。

    老媪捂着胸腹,满面痛苦,怨毒盯住张放,喉咙咯咯有声,却说不出半句,慢慢扑倒,身下渗出一滩血。

    彪解倒抽一口凉气——这位主人,简直比自己还像刺客!

    石荣与众门客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无不目瞪口呆。

    张放执匕的手轻轻一甩,血珠如串飞洒,匕首恢复清亮,滴血不沾。张放收刃入袖,冷冷扫向石荣:“区区一个贱妇,竟然敢执凶器袭击本侯。本侯替石公子料理这祸害,举手之劳,不用谢!”

    石荣就算心里再有鬼,也被张放这一连串嚣张行为撩拨得七窍生烟:“张少子,你……欺人太甚!”

    石府众门客也慢慢散开,但并不是包围张放、彪解,而是把石荣围护起来,每个门客脸上都写着惊惧、凝重。他们对地上死蛇般的鲁媪再清楚不过,这老媪虽说上了年纪,却绝对是个扎手货,单对单放对,没谁敢说能打得过她。没想到,竟然被这一脸无害笑容的少年君侯瞬息干掉……

    张放半句废话都欠奉,目光落在那间禁室的大铜锁上,顿了顿,道:“彪解,取钥匙。”

    钥匙就在鲁媪的腰间。

    彪解弯腰摘下钥匙,走向禁室,整个过程,没人敢阻拦——确切的说,是任何一个想动的石府门客,都被张放冷冽的目光牢牢锁定,如无形禁锢。令人兴起但有异动,必横死当场的明悟。

    当彪解将钥匙插入锁芯,正要拧开的当口,一个尖锐得令人起鸡皮疙瘩、使人联想起响尾蛇的声音响起:“富平侯,三思而后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险 胜】

    石显!

    同朝为臣,张放对这声音太熟了,目光顺声源望去,但见石府门客纷纷避让,一个慈眉善目、气质儒雅如私塾先生的老者出现在眼前。正是石显。

    石显是宦官没错,但此人精通律法,写得一笔好字,这中书令不是白给的。他的学识,丝毫不比儒生差甚至有过之,这气度仪态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有料。

    “石令君。”

    “富平侯。”

    二人相对拱手作礼,目光一触,如铁石相击,有无形火花。

    “石令君,得罪了。”张放一脸抱歉,“不告而诛,实在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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