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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放啸大汉-第59章

小说: 放啸大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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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穆活着。”

    “渠良呢?”

    “六叔还有气,但说不了话。”回应的是青琰。

    至于李忍、鹿奴,距离爆炸现场最远,旁人无事,他们自然也无事。

    每一个回应的声音都很虚弱,而现场充斥着被炸伤或压在土石下的匈奴人的哀号,不支楞耳朵都听不清楚。

    “太吵了,谁还有力气,让这些人安静。”

    这令人头皮发麻的话,出自张放。不是因为修罗附体,而是他必须要这样做。

    “咳咳,我、我来吧。”

    看到说话的这个人,包括张放在内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错愕。居然是前日因惧匈奴人报复而甘当缩头乌龟的阿里穆!

    阿里穆拎着一把弯刀,一拐一拐步出,冲张放苦笑:“都到这个份上了,匈奴人若杀进来,谁也不会放过……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阳光透过尘雾,淡淡照着那个举刀的身影,每一刀戳下,那戛然而止的惨号声,都令里许之外的匈奴人心腔一麻。以往若有人敢当面屠戮他们的亲人兄弟,匈奴人早就化身恶狼扑过来了。但这一次,没人敢动。

    只因对手以这样酷烈的方式向他们发出浓浓地蔑视:你们只管来,老子管杀不管埋!

    莫顿的眼睛眯成细线,有针芒在闪烁,手里的马鞭被捏得咯咯直响。几度欲从齿缝里蹦出格杀令,但看看身后畏缩的部众,他不能;看到烽燧下血肉模糊的尸体,他不敢。

    “包、围、他、们!让他们饿死!渴死!”莫顿一字一顿,几乎是磨着牙说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远处一骑如风,从西面狂奔而来:“骨都侯,不、不好了……”

    还没听到何事不好,莫顿心头猛地一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匈奴人逃了!匈奴人逃了!”当阿里穆第七次举刀时,惊喜看到对面的匈奴人如同草原上受惊吓的麋鹿群,四下奔逃,连毡帐大车都来不及收拾,甚至连视若生命的牛羊马驼都弃而不顾。

    “哈哈哈哈!匈奴人逃了!”阿里穆张臂狂笑,怎都止不住。

    看到这一幕,烽燧里所有幸存者全像被掏空的麻袋,一下瘫倒。匈奴人为何溃逃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活下来了。

    “看……看那边!”眼神最好的初六,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指着西面狂叫。

    远处出现大片烟尘,隐见重重骑影,最醒目的,是一面面若隐若现的各色旗帜。

    “那是汉军旗帜!是交河壁的汉军!”

    援兵!大汉的援兵!

    张放仰天喷出一口腥咸的气息。他长长的睫毛凝固着暗红色的血块,以至于这天空望去,竟也变成血色的了。然后,天空旋转、扭曲,形成一团诡异的血色漩涡。一切都在旋转,一切都已颠倒,一切都在远离……

第八十二章 【牛 人】

    (感谢大盟、小胖、铁锤s、同乐村落、文豪537、蜜桃鸡皮,以及诸位书友的支持。本周上三江,大家可以去投个票,为表谢意,十五郎也会努力,本周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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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放苏醒时,下意识先看自己手臂长短与服饰,手臂没有变化,但衣服变了。当然不是变成现代装,而是缠绕着白色的布条,像个粽子,或者说,木乃伊。

    “还好,没有再穿越一回,老天玩人还是有分寸的。”张放心里咕哝。当然,他没惊慌,因为束缚他的,不是绳索,而是绷带。感受了一下,发觉绷带绑得很熨贴,既不过于紧绷,也不太影响行动,无论是青琰还是鹿奴都没这么老到的手法。

    身不动眼珠动,上下一转,可以看出身处之所不是毡帐,而是木结构的房屋。这明显不可能是荒野,难道……嗯,想起来了,昏迷之前,看到了援兵……这大概是军营吧,为自己包扎伤口的,多半是军中大夫。

    张放先感受一下身体,内脏没事,骨头也没断,手脚、前胸、后背都有火辣辣的痛感。比较难受的是咽喉,好似塞了把火碳般难受。不过还好,都是皮肉之伤,总体说来只算轻伤。

    “青琰,水……”喉咙的难受令张放大声呼喊,但他随即发现一件可怕的事——他居然发不出声音了。

    “咯咯……水……咯……水……他娘的!”张放憋得脸红脖子粗,但除了能发出咯咯之声外,那“水”字发音变成“丝丝”的吐气,别说旁人,连自己都听不清。急怒之下,爆了粗口。但是,这句粗口,同样听不清。

    难不成,哑了?莫慌,冷静,先梳理一下情况。

    首先,自己活着,这很好;其次,五肢俱在,应当感谢老天。在此基础上,就算真哑了,也是莫大的幸运——至少比起一直并肩战斗,却没能等到最后的府卫们,够幸运了。

    喉咙无法发声,应当是声带受损。张放记起来了,当他陷入疯魔时,嘶吼如兽。就算是正常情况下这么声嘶力竭,也会对声带造成不小的损害,何况他还在变声期。

    好吧,但愿只是声带水肿出血,好转以后,可别变成破锣嗓才好。

    张放是医者,对人体有比普通人更多的知识,会理性分析,倒不会过于惊慌失措。

    不过,纵使是医者,他也很难解释当时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完全丧会理智,如此颠狂。

    忆起当时的情况,张放仍有不寒而粟之感。不过说实话,彼时他的记忆很模糊。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的情况与被他控制的匈奴人一样,都是大脑一片空白,身不由己。区别在于一个凭本能挥刃,一个完全被驭使受戮。

    是灵魂沦陷了?不,张放更愿意归结为是血腥与杀戮,激发了人的毁灭天性。再加上他的情况又比较特殊,最终演变成理智被杀意所蒙蔽。不过,这次失控,也不全是坏事,等于给他提了个醒,灵魂穿刺是把双刃剑。善加运用,威力无穷,失之掌控,必受反噬。

    有点“吸星**”的节奏啊!

    张放虽然说不出囫囵话,但能发出声音,而且身体一动,硬榻就发出嘎嘎声,惊动了屋外守候的人。

    吱呀一声,木门推开,走进一人,看到张放睁眼扭头,惊喜大呼:“公子,你醒了!太好了,我告诉邓叔、六叔、阿舍和幺郎去……”

    张放吃力抬起手,嘴里啊啊数声,青琰已以比进来时还快的速度冲出去了。

    “想喝口水而已,就这么难。”张放深深一叹,无奈放下手臂。

    门外,已响起急匆匆踏楼板的脚步声……

    ……

    张放的身体,好转得比任何人预料的都快,不过四五天,身体各处伤口就开始发痒,这是伤口愈合的前奏。起初一两天,他的精神还比较萎靡,清醒时候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从第三天开始,精神一日旺似一日,而身体的愈合也在加快。以至每天为他换药洗伤口的医工颇感惊讶,这种情况,以往只在那些身强体壮,血气旺盛的军卒身上看到过。只是,这少年公子的身子骨并不强壮啊,更别提他还气血两亏。

    而接下来更让医工吃惊的是,这少年公子竟不时加以指点,比如包扎伤口的布带要煮沸,包扎时尽量不要用手触及布带与伤口接触面,不同部位的包扎方式还可以这样、或这样,如此可最大限度维持伤者基本肢体活动及舒适感……

    最令医工惊叹的是,人家不光说应当这样做,更能说出为什么要这样做。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不由人不服。

    医工由衷赞叹:“公子若悬壶,必是良医。”医工并不知晓张放的身份,否则决不敢说这样的话。

    哦,这时的张放,已经能够说话了。

    正如他所判断那样,他是声带受损。经过几天休养,出血停止,水肿吸收,渐渐能发声了。当然,还不能说话太多。不过,刚一开口,连自己都吓一跳——原本的公鸭嗓已变了,变得低沉、略带沙哑,却并不难听,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种腔调,放在现代,会被认为是一种带磁性与沧桑感的男中音,对女性有额外杀伤力加成。

    因为用嗓过度,造成声带受损,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一副辩识度很高的独特嗓音的现代歌手不少。所以这种情况无论在医学上,还是现实中,都是存在的。只是,这种嗓音与张放阳光俊朗的外貌,还真不太相符。倒是对他的治疗性催眠,有额外加成。

    治疗性催眠与强制催眠(灵魂穿刺)并不是一回事,前者医人,后者伤人,前者需要循循善诱,而后者则简单粗暴。无论前世今生,张放都没忘记自己的本职是心理医生。而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心理治疗,都应有用武之地。

    在张放休养期间,林天赐、邓展、青琰、韩氏兄弟等人,都从各个角度向他报告了事情始末。

    援兵的确是大汉交河壁的屯军,带队的不光有戊已校尉郭习,还有西域都护府的副校尉。结果汉军还没杀到,匈奴人就跑得没影了。

    “据一个被俘的莫顿扈从交待,当时莫顿曾下令围困我们,若汉军不至,我们纵不被刀兵所杀,也会饥渴而死。”林天赐重重道,“所以,是交河壁汉军救了我们。求援这一步棋,走对了。”

    “不,应当说是都护府副校尉陈公救了我们。”邓展语气充满后怕,“若无陈公力证公子身份,说服郭校尉,并亲率卫队出击解救……后果,邓展不敢设想。”

    救人于水火,解困于危难,这恩惠够大的。

    张放点点头:“陈公名讳是什么?我要前往致谢。”

    邓展正要开口,屋外蓦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大汉使节、西域都护府副校尉,陈汤陈子公,拜会富平侯世子。”

    张放腾地一下坐起,双睛瞪圆:谁?陈汤?!我没听错吧?

第八十三章 【渊 源(上)】

    (感谢大盟、小胖及诸位书友支持,第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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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汤!会是历史上那个牛人陈汤么?

    有可能!西汉、西域、都护府、陈汤,再加上郅支单于,这几个关键词凑到一起,答案呼之欲出。

    张放对西汉历史了解泛泛,但对这个曾发出历史最强音的传奇人物,却是如雷贯耳。你可以不熟悉他的名字,但不可能没听过那句千古名言。万万没想到啊,居然是他救了自己。

    这样的人物,不应半卧会见。

    “邓展出迎接待,阿舍,幺郎,替我更衣——选最好的一件衣服。”

    张放休养的地方,是交河壁河西牧场靠近山林的一座木楼。附近象这样的建筑还有很多,原是交河壁屯军军官及车师王公贵族的避暑地。张放一行伤者俱被安置此处,显然很得戊已校尉重视。

    就在木楼的外间,权充正堂,衣帻整齐的张放见到了陈汤。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这时他们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将要并肩面对无数风雨,也将迎来眩目彩虹。

    在张放对面案几后坐着的中年人,年纪大约三十到四十之间,头发帻巾很整齐,发际线较后,似有点早秃。他的额头很饱满,脸的轮廓狭长,这使得他看上去头有点大。这样一个人,样貌、身量都很普通,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找不出的类型。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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