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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秦时农家女-第41章

小说: 秦时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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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常过来,有什么事儿你多操点心,做生意要动脑子。多跟小寒姑娘说说想法,她会帮你。我走了。”说完,胡七转身向外,“一刀准”赶紧送出来。

    走出几步,胡七回头望望,那朴素大气的匾额和门两边的木制楹联,心中只有喜欢,明明是自家的店,熟悉不过的东西,现在看来,却像是初见,这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胡七现在确定,人家知道小寒肯定是跟这豆腐店有关。她本不想招摇的,但太出色了,光芒就从缝隙当中泄露出去了。他除非把她关在家里,除非让她不见世人,否则,这种事情,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迟早会来。

    看那老人的威仪肯定是个大官,听他的话是缺个誊抄的帮手,这话要相信几分呢?他会不会七十多了,仍然在打小寒的主意?

    这个念头让胡七烦恼不已。他决定把今天这事儿先跟父亲说说。

    “他问了军马生意的事儿?没有表态吗?”胡老爷子问。

    胡七想了一下,慎重地说:“没有明确表态,但肯定是不反对。只是说我打的好主意。听起来是反话,但也不严重。”

    “然后呢?”老人又问。

    “然后他就问了问小寒的情况,我以为是对来历不明的人要做盘查,结果他也就是听听。”

    “还有呢?”老人追问。

    “后来他就说他缺少个誊抄的帮手,问我同意不同意把小寒让给他,到他的府里作个家奴。

    虽说是陈述,但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还是带着情绪的。

    “缺个帮手?”老人皱起眉头,双目望向院子,过了会儿,老人吐出两个字:“交易!”

    “交易?”胡七狐疑地问。

    “他那样的人,会问你同意不同意,可是,你能不同意吗?为了一个农奴!”

    “父亲,我从来没把小寒当家奴,您也没有。”胡七急切地申辩。

    “我们没有,但别人需要考虑我们怎么想吗?”父亲逼问。

    胡七郁闷地喘了口气,不说话了。

    “你不想让小寒走,是吗?”

    胡七闷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老人直视着儿子,郑重地说:“儿子,错了,你得接受这笔交易。”

    “父亲!”胡七打断了父亲的话,但又不知该怎么说,只好把头扭到一边。这事情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利益,他若是任性,必然是对家族的不负责任,但从父亲嘴里说出来这话,他也是难以接受的。父亲一生从商,但他眼中的父亲不是个见得忘义的人。

    老人不管儿子的感受,冷冷地问道:“我问你三个问题。第一,小寒是不是你的?是不是她一直留在这院子里,她就是你的?”

    胡七躲闪了下父亲的目光,气馁地低下了头。

    老人继续:“第二,人家问你同意不同意,是不是等着你的答复?你不同意,人家就会尊重你的意见?即便没有生意的事情,人家就是想要这个人,你能怎么办?”

    胡七彻底没话,只有听的份儿。他刚才还是太冲动了,没有细想这里面的关窍。

    “第三,小寒在我们家,是不是绝对安全的,你有多大的把握能保她平平安全?”老人说完,看了看儿子的反应,摇了摇头,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一说到小寒的事情便昏了头,怎能让他放心呢?

    “儿子,你还记得那两个术士找上门来的事情吗?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有,小寒自己藏不住的,我们喜欢她,可以不管她是什么来历,但别人不是这样的。放她在我们家,和让她到那大官的府上,哪个更安全,你想想吧!”

    说完这话,老人拍了拍儿子的手,离开了。

第三十九章 我被转让了

    “什么,我要被转让了?”

    寒洲一听就嚷嚷起来,这他妈妈的太让人气愤了。

    胡七为难地长嘘口气,全家十几口人,他来说最合适。但,这他妈妈的真不是个好差事。

    “父亲说,他家比我家更能保护你,你想想那术士上门的事情。虽然这是我们都不情愿的。但,唉——,我家也就是个商人之家,相对于那家人来说,能自保就不错了。”说完,他无奈地蹲下来,两手交差,搭在膝盖上,像个受挫的孩子。

    寒洲看他这样,忽然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可怜。她明白他对自己的好是真的,体贴温柔,也算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即便是把自己转让出去,他也不曾欠她什么。可是人生有多少无奈是爱情对抗不了的。他来跟自己说这种事,肯定已经把自己折磨了一番。唉,何必再让他为难呢?本来她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只能说,没有暂住证的人是可怜的人,和北京一样。

    共和国宪法说,公民有迁徙的自由,公民在中国的大地上,受到法律和制度的保护。

    总理说,要保证每个公民有尊严地活着。

    主席说,到二零二零年,中国将成为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国梦。

    可是,上帝,你记住了,今天,一个中国人像牲口一样被转让了。在这个法律森严但蛮横无理的大秦朝代。

    ……

    抱怨完了,就开始自我安慰,好在是去抄书,知识分子的生活算是回来了。也好过这只有账本的书房。

    胡七还在地上蹲着,独自哀伤。寒洲想了想,他就不用安慰了,他们这个时代的人抗压能力都很强,家破人亡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东家,起来吧,我都要到别人家做家奴了,想想要送我点什么?”

    胡七一听这腔调吃了一惊,刚才不是还气得要吃人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强悍成这样了,这女人果然不是常人。但你再不是常人,也得为你东家我考虑一下吧,我这还为你伤怀呢!

    “没心没肺的女人,我还以为你要死要活呢!”胡七气愤地骂了一句。

    “我要有心有肺,前半年就死了八百回了!”寒洲气势不弱地回了一句,说完,看了看眼睛要冒火的男人,温柔和缓地补了一句:“我不要心肺了,我只要这皮囊好好的,回去看家里人。但我还是知道你对我的好。”

    一句话让胡七泄了气,两只胳膊挂在身上像个穿线玩偶。

    这女人就是来要命的。

    早早离开她是对的。

    接下来的事情当然还是胡七来办,寒洲就干脆把自己当作交易物,全听别人安排。在哪儿不是混口饭吃,活下来就是了。

    胡七骑着马到了花枝街,走到上次来过的地方,下马。大门开着,但肯定不能随便进去,他看到一个仆人拿了个扫把,就客气地喊了声“小哥”。那人看了一眼没理他,他只好又陪着笑,喊了一声。那人才拖着扫把过来。胡七想,看来小寒来这府上也不错,一个扫地的都能摆谱,那抄书的还不更牛?

    “你要干什么?”那扫地的严肃地问。

    “啊,我找你家主人,或者管事儿的。对不住,小哥,我不知道管事儿的叫什么,昨天他领我进来过。”胡七陪着笑说。

    那扫地的上下扫了几眼,说:“等着。”然后就把扫把靠在墙上,进去了。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那带刀的胖子出来了,看了一眼胡七,说:“来啦。”

    胡七躬了躬身子,见过礼,等着胖子带他进去。

    胖子没动地方,问道“想明白了?”

    胡七忙点头:“嗯,想明白了。”

    胖子点点头,有了点笑模样:“嗯,想明白就好。老爷你也不用见了,老爷没功夫,把这事儿交给我办了。你的事儿,去找樊将军谈,老爷已经交待过了。记住,不准行贿。国朝的官员不能让你们这些个商人给惯坏了。”

    胡七愣怔了一下,才消化了这几句话,忙点头笑笑,告辞离开。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是父亲所说的意思。

    剩下的无非是谈判的事,数额比例如何如何,但不管怎样,对胡家的生意是一个大突破了。

    胡七心事重重地回家,和父亲商议一下谈判重点,其它的就是让小寒做准备了。

    有什么可准备的呢?对寒洲来说,穿越过来,上帝很给面子,没让她光着过来,送了她一身衣服,这半年来置了身替换的,冬天又添了套棉衣,其他有时候和西施换着穿,反正那种款式对尺寸要求也不严格,怎么都能穿。

    其实,她有了些钱了,存在账上。只是在这个牙膏都没有的年代,她觉得没什么好买的。她最大的花销就是吃,偶尔看见好的食材,买回来,解解馋,也做给大伙儿吃,融洽融洽大院关系。

    到了打包袱的时候,西施有些不舍,让她常回来看看。郑旦不知道怎么听说了,也过来说了会儿话。

    那几个嫂子在旁边站了会儿,也说了些场面话。但也不全都是场面话,寒洲觉得她们已经做得不错了,没有拿把菜刀把她这个疑似小三赶走。

    想起菜刀,寒洲收拾出来,把它塞到包袱里。

    这是大枣给的礼物,今天从这里搬出去,明天不知还要搬到哪儿去?就这么搬来搬去,挪了一家又一家,哪一天能挪回北京去?

    接人的是带刀的胖子,由里临门的公人陪着。那人陪着笑,看到寒洲直点头。寒洲心里呵呵冷笑,我一个奴隶,你至于吗?

    那带刀的胖子看到寒洲这副不卑不亢的表情,心说,主人真是好眼力!这姑娘不但好看,而且耐看,主人这是焕发了第二春?

    一路沉默,两人一前一后奔花枝街而去。到了那体面气派的门口,胖子回身说了句:“姑娘,到了。”寒洲抬眼看看门楣的地方,只有砖石的刻花,倒没有标明是谁家的府第,但以她这半年多的秦朝经验,这肯定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家。

    会不会是那给孙子买油豆皮的老人家呢?

    但除了他知道她会写字,也还有别人知道的吧?那花枝街豆腐店老换店堂告示,她有时还在店里写几下,这也是有人看见的。

    心里充满疑惑,一路随了那胖子往前走,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反正寒洲也没记路,就到了一个小院子。这小院子天井里留了块种花的地方,但现在里面没有花,只是地潮潮的,想是要种点什么了。

    “主人,她来了。”那胖子掀起门帘说。

    “嗯,让她进来。”里面传出一个老人随和的声音。

    寒洲一听,明白了,敢情就是那要指点她书法的老人。心说,你老人家怎么回事,也不打招呼就把我给买来了,你知道这样挺不尊重人的吗?

    老人见她进来,呵呵一笑,坐在炕几上看着她:“你看,来了,这不是挺好?”

    寒洲没吭气,只是躬了躬身子。心里有点郁闷。

    “怎么了,离开胡家有点舍不得?”

    寒洲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那到底怎么回事?”老人弄得莫名其妙。

    寒洲无奈地笑笑,干脆实话实说:“您老人家做事情想一出是一出的,我让您帮我打听租房子的事儿,您倒好,干脆把我给买来了,好歹您也得让我先知道啊,弄得我这一路地猜测!”

    老人哈哈大笑。

    旁边那胖子吃了一惊,这女子胆子挺大,刚见面就抱怨上了,这满院子也就那小主人敢这样做吧!

    这叫恃宠而骄吗?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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