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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秦时农家女-第43章

小说: 秦时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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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让他们慢慢来到人间。而人间的人们,他们需要善,但未尽会接纳别人的善意,未必会以同样的善意回报别人。所以,让善迟一点来到人间,也是给他们惩罚和自省的机会。”

    高个子点点头,“你这样说好像有些道理”。

    小胖子问:“这个故事是你编出来的吗?我怎么觉得没完。”

    寒洲说:“这个故事完了,伊索寓言就是一小段一小段的,他就是想说一个道理,并不讲究故事的前后和发展。伊索通过这个故事想告诉人们,人很不容易遇到善,却每日为恶所伤害。刚才我说的那些是我自己的理解。你们也可以有自己的理解。”

    “哦,你比学室里的先生讲得有道理,也有趣。”最小的男孩子说。

    小胖子又问:“你刚才讲的那个伊索是谁?他在哪儿?我想把他找过来天天讲故事。”

    “对!”脸上有痦子的也说。

    寒洲笑笑说:“他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读过他编的故事,他是个伟大的奴隶。”

    男孩子们吃惊地望着寒洲,这个要糖吃的人太奇怪了,奴隶还可以用伟大来形容吗?

    在寒洲看来,伊索当然可以用伟大形容,千百年来为人处事的道理,就是从一个个的小故事中传达出来。《论语》也讲为人处事,相对来讲,伊索寓言更加生动有趣,不像《论语》那样开篇就是说教。所以真正喜欢读《论语》的往往是到了一定年龄的人。伊索寓言则不同,什么年龄段的人都会喜欢。

    看到孩子们难以接受的面容,寒洲笑笑,指着墙根的烂麻绳说:“奴隶只是被放错了地方的人,是放置他的人的错,不是奴隶的错,就像那烂麻绳,现在放在那里它就是碍眼的垃圾,但是换个地方,它就是可用的宝贝。”

    孩子们不可置信地摇头撇嘴,寒洲笑笑,也不说什么,他们这些从小使唤奴隶的孩子懂什么?

    伊索在寓言中早就说过,地利与天机常常给人勇气去与强者抗争,奴隶不抗争只是他现在不占据地利与天机罢了。

第四十一章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这几天,寒洲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自已开伙,不和其他人一起吃。老邓觉得她事儿太多,刚来就这么特殊,明显是没意识到自己的家奴身份。主人也知道了她晕倒的事儿,就说随她吧,她以前没吃过苦的,只要不过分就别管她。

    第二件,寒洲让老邓带她去找木匠,她蹲地上和木匠说了半天,把木匠给说糊涂了,但这姑娘锲而不舍,在板子上画了图给木匠看,是不同角度的图,而且非要看着木匠做活,要边看边解释,把木匠烦得不行,最后只好由着她了。

    那后园原本是废园,自从晕倒事件发生以后,孩子们就有了好去处,有空就往那儿钻。逼得老邓只好给那眼小井加了个井盖儿。

    看着这人气兴旺的园子,老邓心中暗爽,老爷说给你找个清静的地方,嘿,这下你清静不了了,是你自找的。

    过了几天,木匠送东西来了,寒洲趁老爷不在,让人把东西抬进了屋子。那屋子一般人都不让进的,可这小寒姑娘非说没事儿,说老爷要处罚你就让他罚我。老邓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罚了你我就没责任了?这话我能说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好不容易等老爷上朝回来了,老邓战战兢兢地把老爷迎进来,然后赶紧一低头退到外面,竖起耳朵听着里面一会儿要传出来的声音。结果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声:“咦?”后面就是放置东西的声音,不知他老人家在忙乎什么,也不招呼帮手。

    老邓想了想,还是主动进来帮忙吧,做下人的得有眼色啊。

    进来一看,老人家正拿了个竹简,找地方归放。有的已经放好的,有的还在犹豫,看来是在想放哪儿合适。

    那些竹简现在正放在靠墙根的格子架上。这是寒洲今天让人抬过来的,靠墙放在炕上,主人平时就在那儿批阅文件,转身应该很方便。

    “您歇着,我来做。”老邓忙说。

    “呵呵,这事儿你做不了。只能我来做。”老人笑眯眯地干活,自得其乐。

    架子一共三层,每层五个格子。在左边的挡板上,从上到下分别竖写了秘密、机密、绝密。在最上层的挡板上,从左至右分别写了农、工、商、学、军。更细致的是,在每一个小格了里有半块木板的隔断,隔断左边写的是“未”,隔断右边写的是“已”。

    现在主人正在给每一副竹简找对应的地方。

    终于所有的竹简都放好了,老人把身子退后一些,嘴里说:“不错,这活儿做得不错,好找多了!”

    老邓也看出这里面的门道了。午后送来的时候,他光顾着紧张了,没仔细看,现在才觉出那姑娘的高明了。可是这地上的两块板子是干什么的呢?

    老人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两块长板子,这到底是干什么的呢?老人就把目光投向了邓子:“邓子;这是——?”

    “啊,我去问问。”他慌慌张张就跑出来,去找小寒姑娘。心说,最后留一手,还怕我争功啊是怎么的?

    小寒姑娘很快就来了,她拿着那板子,在架子这边瞅了瞅,找到个木槽,把木板插上去,用力一推,木板进去了,遮挡的正是绝密一格。再拿起一块,比了比,又放下了,说:“这就要看您的工作习惯了,您愿意挡上就挡上,不愿意就不挡。可以让木匠在档板旁边安一把锁,只有您掌握钥匙,别人想看也不容易,这样就达到保密的目的。您要我抄的东西放在最上面,或者咱们再做一格,别的我不动,您也少操心。”

    老人赞赏地看着寒洲,点点头。

    老邓心说,这姑娘聪明啊,弄了个格子就把自己的工作和别人的工作分利索了,还知道撇清责任。这件事做下来,她的分量可不轻了。

    我看,以后她再出什么幺蛾子,老爷也不见得管,我也别瞎费劲了。

    老爷子兴致很高,拍拍手说:“自从你来了,小家伙儿们就总到后园玩,走,我也去看看,看他们折腾成什么样了?”

    寒洲躬身微笑,在前面带路。心说,这是当朝一品与我同行吗?

    第一天过来,老爷子就说有些竹简她不能看,她就猜到这老人不简单。但家里人见面只称老爷,她与其他人不接触,也不了解这府里更多的情况。但这两天孩子们总过来玩,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已经知道了这老爷子的身份。他就是李斯,大秦的丞相。知道了这个身份,寒洲一时有点发懵,虽然她对秦史知道一些,有着先知的优势,有时是用审视的眼光看待这个年代的人和事情,但如今阴差阳错、因缘际会,她居然来到了李府,好像还兼了个半调子的机要秘书,这让她有些不安。面对这样一个人物,她的心情是复杂的。虽然她曾经说过,整个大秦十五年,内阁中没有让后人称道的谋士,但那是站在两千年的中国史上随便一说,就近细看、细想,秦始皇时期实行的几项改革措施,书同文、车同轨、以及钱币和度量衡的统一都是李斯在积极推动。这是个有大才华大谋略的人,而且他够勇敢,够果断,当初因为郑国间谍一事,秦王要驱逐外臣,他作为楚国人,也在被逐之列,但在那个时间点上,写出《谏逐客书》呈给秦王,使秦王收回成命,并得到晋级机会,这就是转劣势为优势。对于能人,寒洲一向是尊重的,甚至是崇拜的。而因为自己一句要租房的话,老人家居然就把她给弄过来了,虽然身份都是家奴,但照拂之意还是很明显的。

    但寒洲知道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巨大的阶级差别。无论怎样,她是个家奴,离权贵越近,得罪权贵的机会越多,自己就越不安全。有些东西不是你用才华、善意或者诚意可以改变的。

    所以她给自己定下的相处法则是认真做事,近而有度。她也不想花心思去取信于人、献媚于人,有些时候花的心思越多,越是弄巧成拙,至于那个置放竹简的架子,一是为工作方便,二是为了保护自己,她不想因为一些可以避免的误会把自己牵扯进去。

    当然,对于一个想进秦史研究所的人来说,那些往来文牍上的内容对她是具有相当吸引力的,但在生命安全面前,这好奇心就只好暂放一边了。

    ……

    “小寒丫头心里有事?”老人家问。

    “啊?”寒洲笑笑,略一思索说:“我在想怎样称呼您比较合适。”

    “霍,怎么想起这个问题了?”

    “前些天您上店里买东西,我称呼您老爷子,您指导我书法,我称呼您老先生,现在我在您身边誊抄文书,我应该和邓哥一样称呼您老爷,但现在知道您是当朝丞相,我在想是不是该换个称呼,要不就太失礼了。但是,想归想,还是不知道称呼什么合适?”

    李斯哈哈大笑:“让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个问题!那么,在你家乡,这种情况该怎么称呼?”

    寒洲想了想说:“如果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称呼正式一点,比如官职,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在协作办公,有些人是称老板,既是上下级关系,又有点私人的味道,好像是这样的,有些人也称呼官职,但那样就显得生分了。下级还是希望上级把他当自己人。但说到底,他们都是同事,是合作关系,上下级拿的都是国家俸禄。但我现在的情况,跟这些不同,我是家奴。我们不是雇佣关系,是人身依附关系。所以,我想,最终还是叫老爷合适。”

    说到最后,寒洲声音低了下去,有些无奈了。

    老邓跟在后面,也在听,他觉得本来挺简单一个事儿,怎么让这姑娘给分析得复杂了,你说这是个聪明人呢还是个糊涂人呢?他从小就叫老爷,叫得不是挺顺得吗?

    李斯并不这样认为,这上寒姑娘明显对她的身份是不认同的,她只是无奈栖身于此,而且她的无奈是对整个环境的无奈,并不仅是对个人际遇的无奈。他越来越好奇这小寒的出身。

    “孩子们说,你给他们讲了伊索编的故事。”

    寒洲笑笑:“嗯,他们给我糖吃,我回报他们的。”

    李斯呵呵一笑:“你对他们说伊索是个伟大的奴隶。”

    这话里有置疑的味道,寒洲从容地说:“对,我是这么说的。每个人不能选择他的出身,但他可以选择成为怎样的人,即使都是奴隶,也是有差别的。而从低微走向人生顶层的人,如果也认为奴隶就代表了低贱和愚笨,那就更不应该了,那好像在笑话自己。”

    李斯又是哈哈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这姑娘一眼,这是在说他们两个人吗?他就是从低微走向人生顶层的人,而她虽为家奴并不代表低贱和愚笨。

    她看似谦逊,但胆子很大,是不容折辱的。

    后园到了。这几天清理了荒草,嫩草也在蹿高,园中的树枝上拉了根绳子,晾着女人的衣服,地上有孩子们玩完游戏留下的痕迹,看上去安然祥和、生机勃勃。

    “我开了一小片地,准备种韭菜,是孩子们帮我开的,我说等长出来,请他们吃韭菜馅的饺子。”

    “呵呵,饺子,我听着也新鲜。”,李斯笑着看了一眼老邓,说:“他们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勤快了?我发现比起学室的老师,他们更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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