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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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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万水怎么能隔阻我对你的爱,月亮下面轻轻的飘着,我的一片情,真的好想你……

    卧室里的任子滔,停下了笔。

    此时他身穿浅灰色毛衣开衫,里面只有件鸡心领白背心,下身是松散的深灰色休闲裤,一副家居打扮,脸上还戴着黑框眼镜。

    他先是找到便签放在厚厚的外文书籍里,然后才摘下这幅让他一戴上就会显得十分老成的眼镜,掐着睛明穴靠在椅子上。

    等他再睁开眼眸时,发现手机总闪蓝光,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小丫头罢了,修长的手指拿起手机,本以为是江男的,打开一看,却很遗憾,回拨了回去:

    “噢,战局结束了?”

    刘澈在闹哄哄的网吧里起身往外气哼哼地走:“一条中华烟输没了,你怎么不明天给我回话?往你家打电话打不通,手机不接,网上论坛也没有你影儿。”

    “插电脑占线查学习资料,手机静音,最近我都不怎么去论坛了,你也轻点儿泡。”

    刘澈无语点点头,不是好气儿回了句:“我以为你忙着去找小暧昧呢”,说完刚要按断,意想不到在家好好学习的家伙,居然发出邀请道:“刘澈,咱俩撸点儿串儿去?”

    “哪?”

    “江边儿。”

    “十五分钟。”

    任子滔迅速扔掉电话脱开衫,换裤子。

    没一会儿功夫,林雅萍就对着半掩的防盗门跺脚:“我白做啦?熬仨点儿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呀?”

    老道外江边,几个新疆人在露天地里裹着棉袄,冻的直吸鼻子,正用不太正宗的普通话儿喊着:

    “羊肉串儿羊肉串儿咧!”

    任子滔和刘澈在叫卖和烤肉串刮来的浓烟中,一人手里一把肉串,他们也不嫌凉,傻小子火气旺直接坐在台阶上,脚边儿还放着几瓶大哈啤。

    任子滔拽掉一口肉串,嚼着时还用手指抹了下嘴边才说道:

    “我和她以前关系就是个邻居,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去,更没有你和罗江想的那些什么小暧昧,真的谈不上,就是最近觉得她好像忽然变了。

    很奇怪,你知道吗?

    去年暑假,咱下一届有个女孩儿骗我去公园表白,我曾无意中,亲眼见到她被她所谓的好同学、好朋友,一个平常看起来也挺蔫吧老实的女孩儿,在划船的时候装作无意把她给推了下去。

    当时给我吓的,还没等我跳下去呢,岸边就有巡逻的给她救上来了。

    她当时浑身湿透,被很多男生女生指指点点,一边抹脸上头发上的水,一边哭着问那女孩儿,你为什么要这样?

    那女孩儿表演的能拿奖,好像说了句我真不是故意之类的,你猜怎样?她居然就信了,信了,在那些男生女生嗤笑声中,在大树下面一副要晾干的样子。

    简直了,我当时转身就离开公园,装没看见这事儿。”

第八十四章 他眼中的江男(二更)

    说到这,任子滔嗤笑了下:

    “你说,就这么一个连身边好朋友都看不清的人,还能居然一起玩几年,那性情得是什么样?

    她叫我一声子滔哥,我却觉得这样妹妹的闲事都懒得帮,提不起气。

    我甚至很反感她的性格,一个女孩儿再柔弱也不可以走路低头、见人脸红、说话不利索。

    刘澈,可奇怪的是,就在我觉得这个邻家小妹也就不过如此时,她却在前一阵,就像是一夜之间转变了似的,你懂我那种诧异吗?

    某天早上她打拳,那种拳法我都没看过,她不顾小区人眼光一圈圈跑步伸腿、跳操,见到人抬头挺胸打招呼。

    呵呵,有时候也会见到小区里的谁,看见了跟没看见了似的傲了吧唧直接走过去,我总结了一下,那些都是平时爱讲究人的,对她妈不太友善的。

    前后反差太大,又是在忽然之间转变,我怎么会不好奇?

    就是因为这个好奇心,我慢慢走近她,知道了很多她家的事,发现和她聊天还挺有意思,我管上了这闲事儿,当然了,这其中也有我妈和她妈关系还不错的原因。

    不过今天真把我气到了,她是不再让我提不起气,却胆大包天的让我如鲠在喉。

    我觉得那话也就是她说,换个女生跟我讲,什么立场什么道理,我都不会再听一句就直接下定论:蛇蝎心肠。”

    刘澈拿起啤酒瓶,咽下了嘴边那句,你已经把她当特别的看了,只是你还没意识到吧?晃了晃颈椎喝了一口才说道:“噢?说来听听。”

    任子滔就开始说,从咖啡馆那天开始三言两语讲述,一直讲到他猜刘行亮也会被江男那样对待,挖坑,跳进去怨你自己,没跳进去算你正直造化大。

    刘澈听完,马上用拳头砸了下空气:“呦,说的我很想见见她嘛。”

    “刘澈,你什么意思?你们都明不明白?怎么收拾那女人,我站在我的角度想,这要换做我爸我妈,行,要不然我不会掺和,不过,换我也就是闹一闹治好了我爸为主要目标,我可能连这么多钱都不会扔进去,搭在那样的女人身上值吗?还牵扯精力,她学习很差的,马上要开学了!”

    学习?刘澈笑了笑:“哥们,她不是你亲妹妹,怎么聊这个扯学习上呢,难道接下来还要管?我说,小一个月就给你操心养成习惯了?管的忒宽。”

    任子滔被这句顶的忽然哑言,他愣了一瞬,又有些希望刘澈能拐回来赞同他:

    “那好,先不说那些,行,我再退一步往里白扔一些钱,就为那口气,我认同。

    可那女人的孩子呢,那应该也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吧?

    这人啊,学好很难,学坏特别容易,更不用说一个半大小子正对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什么都是懵懂阶段,何必呢?

    挖坑给那个女人,作为成年人要对自己每走一步负责呢,我都需要勉强说服自己,因为这太不符合我一贯的理念。

    就不用说那还是个正需要别人去教他、引导他,要么就是天、要么就是地的年龄阶段。”

第八十五章 性格决定命运(三更,为冰依仙葩+3)

    “呵”,刘澈都听的无语了,他又连续“呵呵,呵”了一声:“跟我这唠唠叨叨,我就问你,想听实话不?”

    任子滔斜睨他:“废话。”

    “你脑子没病吧?哪个学校里没有坏孩子?校外没有劫道儿的?他要想学坏,早他妈学坏了,要不是那样的,谁还能按他头一块玩?你操的哪辈子心理负担?你跟他是亲戚?”

    任子滔沉着脸:“但男男是故意,和那种不一样。”

    卧槽,刘澈控制不住飚出脏话,歪头看了眼旁边换口新鲜空气:

    “那小子他妈还故意睡人有妇之夫呢,还明知道事发会给你那个妹子带来伤害故意往上冲呢。

    这是被发现了,制住了,我问你,子滔,想想你那邻居小妹要是高考的时候发现呢?

    高考对你重要吧,她那被人挖坑跳会影响一生的高考怎么办?

    我告诉你,那娘们一定会高高兴兴瞧热闹,心里想着:

    考不好怨你自己啊,谁逼着你不好好考了啊?谁逼着你爸妈离婚了啊?那是你爸非得稀罕我,没办法。

    谁逼着你妈天天抹泪哭天抢地不好好过日子了,那是你妈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那娘们的心里潜台词一定会是,我和我儿子的幸福,不是我们抢的,不怨我们,是你们作的。

    你看看她这一个大坑,几个人掉下去,谁家摊上谁家带着这伤疤疼一辈子,毁没毁你妹子?你担不担心啊?还担心那情妇的儿子。”

    “可?”任子滔深吸几口气:“我觉得你是在混淆概念。”

    刘澈一个大巴掌就拍在了任子滔的肩膀上:

    “我还是那句话,我真觉得你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更不是那个小子得需要人引导来认识社会,而是你啊哥们。

    你那个邻家小妹,她一夜之间长大,我估么着只不过是懂了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现实从来不会和你讲道理、讲对错,只会先甩你一巴掌,让你挨了疼才能学着看,而她不想再挨那个疼,那就得赢,先祸害别人吧。

    话说,听她那事儿,好像只是家庭的事儿,其实也和我们有关。

    我,你,罗江,包括六子,咱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无论背景什么样,将来都会不可避免被这个社会甩几个巴掌。

    我没你那么分明的是非观,我就知道我爸在临江省要升最重要的那一步时,被人穿了小鞋才来这。

    那背后撺掇传话往上面告的人,是一个我们两家经常会聚会吃饭的叔叔,他和我爸经常下棋,曾经也一起下过基层几年,那又如何?

    我爸难道去揪着他脖领子问,我这么待你,你这样对吗?

    我爷爷,在那几年很乱的时候被带走审查,就因为保他曾经一步步提拔起来的手下,结果那手下的一家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居然全家一致反咬政治立场错误是因为我爷爷影响的,理由是要不然我爷爷凭啥好心保他们?

    当时我几个大伯听说了,差点儿想掏枪去崩了他们,没良心不?那又如何?

    当时我爷爷已经被带走了,我们家得连夜搬出大院儿,只准带几件衣服,据说连过冬的衣裳都不准回去取,我奶奶得去糊纸盒,每天思想学习、向组织汇报,家里上班的全部被停职,包括边缘化的亲戚也跟着吃了挂唠。”

第八十六章 屁股决定脑袋(四更,为冰依仙葩+4)

    刘澈深吸口气继续道:

    “我现在嘴里含着不能算金吧,那也是个银汤匙,看不惯我、恨我们刘家的人,估计都能组成个全国秧歌队。

    位置越高,记恨你的人就越多。

    所以我从小就懂一个道理,我就是很牛x啊,敢看不惯我,要么他把我按死,要么就别有胆儿招我,讲个屁道理。”

    任子滔被说的脑子很乱,他仰脖干掉冰凉的啤酒:

    “或许吧,我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你们被这些折腾的都有了毛病,看来还是学习最简单,走了。”

    而被称为“有病”的当事人江男,她此时两耳朵发烧,可她却顾不上了,爱咋咋地,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握着个手机在听里面的汇报抿嘴笑。

    只看她挂了之后,没一会儿就坐在那呵呵呵呵的笑出了声,此刻真的像个神经病一样。

    心热、脚暖的状态,全身上下热气腾腾非常非常遗憾:怎么就不是在这发生的呢?要不然是不是去看看?

    为什么会遗憾成这样,因为她知道,现场一定比听到的更精彩。

    ……

    秦雪莲住在加格达奇卫东街道的朋友家,她那小屋开门就是床,狭窄的不得了。

    而更让她心堵的是,这个所谓的朋友,其实关系很一般,真的是没办法才舔脸登门的。

    大清早的,她就听到了朋友胡晓丽正在和丈夫争吵。

    胡晓丽拧着李志的耳朵,也没刻意放低音量骂道:

    “说,你昨个儿在厕所捅捅咕咕啥呢,那门锁本来就不好使,家里还住个外人呢,我告诉你,收起你那点儿花花心思,敢跟她眉来眼去的,我剪了你下面,那不是个正经的知不知道?”

    李志很老实,很冤枉:“不是正经的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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