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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沉醉东风-第7章

小说: 沉醉东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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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罗,好险哪,要不是咱们那时的村长果断地把路给封死,我们哪撑得到薛神医来啊……」 
「村长他啊……搬走了呢……」 
「不知道搬去哪里了……哎哟,这怎么敢当。」 
说是这么说,掌柜的倒是立刻把金子收了进怀里。 
「搬去杭州了,听说是个富商。叫什么……张……不不不……是立早章,章记……哇,听说事业做得可大的……」 
「师兄,你脸色怎么这么恐怖。」赵飞英一回房,就连灌了三杯茶。想着探听得来的讯息,表情越来越森冷。 
富商……看来,家里的财宝都落在他们三人手上了…… 
三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哼哼……呵呵……哈哈……赵飞英大笑着,把冷雁智笑掉了半条魂。 
「师兄,你别吓我啊。」冷雁智焦急地看着赵飞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好笑……真是好笑……枉费爹娘还捐了大笔的钱财替他们修桥铺路…… 
紧紧握着拳,赵飞英几乎就要崩溃。 
一双有点冰冷的、略小的手,包着自己的拳头。 
「师兄,你别这样,有事情就说出来,让我帮你。」冷雁智泫然欲泣。 
赵飞英呆呆看着冷雁智,直到瞧见他泪流满面,自己才平静了下来。 
「都是我招惹你的……没事了,把脸擦一擦。」赵飞英递给了他一条手巾。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别乱跑,在这儿等我。」赵飞英披上了件斗篷。 
「我陪你去好不好?」 
「外面冷,别去,会冻着的。」 
「我想陪你去。」冷雁智求着。 
赵飞英静静看着他。 
「这次,让我一个人吧,雁智。」 
冷雁智不敢相信地看着赵飞英。他……他说什么…… 
「今夜,让我独处。」赵飞英转过了头,不忍心看着冷雁智的表情,拿了剑,笔直出了门,没有回头。 
安息吧…… 
堆了堆纸钱在村里的小空地,熊熊的火焰照亮了黑漆漆的天空。 
飨灵之夜,连月亮都没有,不过,星星却反而更加灿烂了。 
夜风吹起了几张金纸,小小的火苗随风飘着,整个赵家村连虫鸣都没有,只剩下惨绿的鬼火。 
赵飞英推来了一车的纸钱,缓缓地洒进了火里,面无表情,然而眼中的火焰,却更强、更烈。 
冷雁智远远看着,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音。 
好冷,好冷,风好冷,可是心却更冷。 
「飞英回来了……」赵飞英喃喃说着。 
「你们看着吧……」 
4 
即使纸钱燃尽了,赵飞英却也没有走。 
盘坐在地,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冷雁智靠着墙,一动也不敢动。他知道,这是属于赵飞英的圣域,而他,侵犯了这殿堂。要是被赵飞英发现了,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但是……但是…… 
胸口很紧,喉咙也很痒,冷雁智死命忍着。 
这夜,实在太冷了些,寒风刺骨。而这次,没有人陪着他。 
冷雁智心中一酸。 
师兄啊师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替你杀尽这全村的人。只求你,别再这样……我看得难受……我看得心痛…… 
静静的,一夜过去了,直到东方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赵飞英才缓缓站起了。 
冷雁智睁着迷蒙的眼看着赵飞英离去,才想到自己必须先赵飞英一步赶回镇上。 
扶着墙,想站起身,却又无力地滑下。 
他全身发热,正在发着高烧。 
怎么办?师兄回去看不到自己,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丢下我一走了之…… 
嘴唇微微裂了,正中的日头也狠毒地晒着他,冷雁智挣扎着、想移动到阴凉的地方,却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好渴……他舔着渗着血的唇……太阳晒得他好晕…… 
一道阴影笼罩住了他,他吃力地抬头…… 
「对不起,师兄,你听我解释……」冷雁智哭了。 
赵飞英摸着冷雁智的额头。 
「你发烧了。」 
「我可以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冷雁智发着冷颤,赵飞英脱下了斗篷,把他结结实实裹住了。 
「师兄……你不要生气……不要走……」 
赵飞英把冷雁智打横抱起。 
「师兄……你不要赶我走……让我陪你……」 
赵飞英抱着冷雁智,往市镇的方向快步走去。 
「师兄……」喉咙好干,冷雁智突然掏心掏肺地咳着。 
「师……」 
「嘘,没关系了,我找到你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要生气……对不起……」 
「这位兄弟怎么了?」 
「发高烧。从我一找到他,他就一直发着梦话。」 
「怎么病的?」 
「冻了一晚上,又吹了一晚的风。」赵飞英盯着躺在床上的冷雁智,后者脸色苍白得吓人。 
「烧退了,再吃几帖药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 
难过地睁着铅重也似的眼皮,冷雁智看着赵飞英的背影。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说老实话求他原谅,还是装可怜让他心软? 
怎么办? 
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剧咳。 
急急开门进来的声音。 
「还好吗?」赵飞英拍着他的背,冷雁智好不容易止了咳,蒙上了被子,不敢看他的脸。 
「喝杯茶,润润喉。」 
冷雁智接过了杯子,缓缓喝着,迟疑着该怎么开口。 
「师……」难过得捏着自己的喉咙。痛死了。 
「少了头麻雀,多了只乌鸦。」赵飞英轻轻笑着。 
冷雁智委屈地看了他的师兄一眼。我都这么难过了,你竟然还取笑我? 
「三天以后就好了,麻烦大驾这三天别说话。」赵飞英微笑着,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坐在床边。 
他……没有生气?冷雁智战战兢兢地瞄着赵飞英。 
「我真该把你吊起来打屁股。」赵飞英看了冷雁智一眼,冷雁智吓得连忙又蒙上了被子。 
「知道自己怕冷,连件斗篷也不加,就站在外头吹一夜的风。」 
冷雁智想解释些什么,一开口,喉头却又痛得紧。只得咬着唇,继续挨着骂。 
「说好待在客栈,却又跑了出去,连纸条也没留,让我找了两个时辰。」 
盖在被里的冷雁智,眼泪又忍不住了。 
「烧得胡言乱语,让我五天来找了三十几次大夫。大夫家里还有人有身孕……要不是大夫心肠好,三更半夜都肯出诊,这么偏远的小镇,叫我去哪搬救兵。」 
冷雁智仍然蒙着头,泪水却一滴滴沿着眼角流下。 
「叫我吊了五天的心……」 
冷雁智扔开了被子,抱住了赵飞英,继续哭着。 
「还哭,还哭,哭坏了这一双漂亮的眼睛,叫我拿什么陪三庄主去。」 
还不都是你惹我的。 
「给你半个月养病,半个月以后我们去福州。」 
咦?真的? 
「你那什么表情?以为我会把你丢在这里不成?」 
早说嘛……冷雁智嘟起了嘴。害我还担心了这么久。 
「先去福州找一个故人,再去漳州、泉州、杭州……办一些事情……」 
赵飞英沉吟了一会儿。 
「其实,这是我私人的事,如果你想跟着我开开眼界就跟吧。不然,我也可以先送你回庄,你觉得怎样?」 
「我……」 
「停停停,你举右手表示跟我去,举左手表示回庄。」 
「……好,我带你去。」 
嘶哑的欢呼声。 
「这位兄弟已经康复了?」 
「这都要多谢大夫。」赵飞英笑了笑。 
「路上就别老叫我大夫了。」 
这位大夫也有事要回杭州,赵飞英就邀了他一道。因为路上多盗匪,赵飞英看他文质彬彬并不会武,便顺道护送着,算是报答他的恩情。 
「那要叫什么?」冷雁智问着。 
「叫我南方容。」 
「原来是南方兄。」冷雁智装模作样地打躬作揖。 
引来了一阵朗笑。 
「赵兄弟,你这师弟还真有趣。」南方容笑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是啊,非常有趣……」赵飞英却是黯然一叹。 
「喂,师兄,别在外人面前拆我的底。」假装生气地捶了下赵飞英的肩。 
赵飞英也轻轻笑了。 
「你们感情真好。」南方容无心的一句,让冷雁智登时脸红过耳。 
「哪……哪有!」 
赵飞英有点怀疑地看着冷雁智。竟然反驳地如此坚决? 
「可不是?赵兄弟那几天可急的。你一烧,就来拍我家大门,结果终于熬到你病好了,我家大门也得换了。」南方容双手一摊。「诊金得多收一些才是,别看才两片木板,巷尾的木匠却收我三两纹银,真是坑人。」 
冷雁智一听,登时心头甜滋滋的,用眼角瞄了瞄赵飞英,赵飞英还是那种淡淡的微笑。 
「别提了,现在想起,我就想揍他。」 
说是如此说的,赵飞英却连一句重话也没对他说过,而且,对于他擅自跟了自己去赵家村的事情,也没有再提起。 
冷雁智挨着赵飞英坐着,突然有些觉得南方容碍眼。 
「倒是,南方兄,您家里……不方便吧,为何挑在此时出远门呢?」 
南方容有些尴尬地笑了。「是啊,内人都有身孕了……只是,家母半月前过世,于情于理都得亲自跟家父说一声。」 
「原来是如此,南方兄请节哀。」 
一路上巅颠簸簸的,两个人聊得倒很愉快。 
只是,赵飞英并没有提起自己的身世,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师承。 
冷雁智直到现在,才真正了解赵飞英的见闻有多么渊博。江湖轶事,谈笑风生,众经百家,了若股掌。与南方容论起经典来,妙语如珠,每每叫他二人拍掌叫绝。 
「赵兄弟不去应个科举,未免是这社稷的一大损失。」一日,谈完经邦大计,南方容喟然长叹。 
「兄弟我肚里这点墨水,莫要笑掉主考官的大牙。」赵飞英微笑着。 
「赵兄弟也太谦了。」 
极少,极少有自己插话的余地,冷雁智渐渐的不耐烦了起来。 
对于这「多嘴的」,常常「笑得很张狂」的南方容,冷雁智给他的正眼是越来越少了。 
然而,南方容不知道是少根筋亦或是真的大量,对于这明显的白眼,却总是视而不见。 
「南方兄弟不但医术高明,没想到对于治国之道也如数家珍。」 
「赵兄弟又何尝不是文武全才?」 
「真是相见恨晚。」赵飞英笑得开怀。 
「不晚不晚,今日相逢,不妨结个金兰,不知赵兄弟意下如何?」 
「那小弟我就叫声南方大哥。」 
「大哥我,就僭称一声赵家兄弟。」 
两人击掌相握。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冷雁智推开了车门,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哼!明日,我就杀了那个南方容,看你跟不跟着去! 
混帐……冷雁智让夜风吹着,然而心里的一把怒火,却怎么也吹不熄。 
踹倒了一棵树,树上栖着的飞禽,慌慌张张拍着翅膀逃了。 
「混帐东西!」冷雁智大喊着。 
「你骂谁啊?」背后的赵飞英微微笑着。 
「骂你!你这个大混帐!」冷雁智转头过去喊着,赵飞英微微一愣。 
两个人面对面,气氛有点僵。 
「干嘛下车。」冷雁智转回身继续走着,赵飞英也缓缓跟着。 
「坐车太闷,我陪你走走。」 
「陪我有什么好,陪你兄弟去。」冷雁智赌着气。 
「我现在也是在陪我兄弟。」赵飞英柔声说了,果然,冷雁智停下了脚步。 
「那你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心,突然跳得猛烈。 
「傻瓜,那是场面话,做不得真的。」赵飞英笑了笑。 
冷雁智竟然接不了话,呆住。 
叹了口气,拉了赵飞英回头。「算了,我认了。」 
「认什么。」 
「你自己想。」 
福州,繁华的福州。可是,冷雁智却有些不愉快,因为,这是他的家乡。 
「我去找个人,你在客栈等我。」赵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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