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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红色三部曲之红色的起点-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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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前后资料选编》(二),一页,人民出版社一九八○年版。    
    邵力子在一九六一年这么说:“研究会成立半年多,逐渐转变成共产主义小组的性质。”邵力子:《党成立前后的一些情况》,引自《“一大”前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前后资料选编》(二),六二页,人民出版社一九八○年版。    
    林伯渠在一九五六年则说:“我在上海一共参加共产主义小组座谈会四五次。”林伯渠:《党成立时期的一些情况》,引自《“一大”前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前后资料选编》(二),三一页,人民出版社一九八○年版。    
    袁振英在一九六四年回忆:“共产党小组或共产主义小组都是一样的,是内部的名称。”《袁振英的回忆》,引自《“一大”前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前后资料选编》(二),四七二页,人民出版社一九八○年版。    
    周佛海在一九四二年称之为“筹备性质的组织”周佛海:《往矣集》,上海平报社一九四二年版。陈望道在一九五六年则说,还是叫“马克思主义研究会”陈望道:《回忆党成立时期的一些情况》,引自《“一大”前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前后资料选编》(二),二○页,人民出版社一九八○年版。现今可查到的这个“小组”的七位成员,七种说法。查阅当年的报刊,则又有第八种说法,即这个“小组”名叫“社会党”。    
    一九二○年十月十六日《申报》上,曾披露这么一条消息:    
    “社会党陈独秀来沪勾结俄党和刘鹤林在租界组织机器工会,并刊发杂志,鼓吹社会主义,已饬军警严禁。”《申报》称陈独秀为“社会党”,倒是有根有据的,因为陈独秀在这个“小组”成立不久,便在《新青年》杂志上公开宣称“吾党”即“社会党”。    
    那是一九二○年九月一日出版的八卷第一号《新青年》,刊出陈独秀的《对于时局的我见》一文。此文是由于“昨天有两个相信社会主义的青年,问我对于时局的意见”,于是“我以社会主义者的见地,略述如左”。陈独秀的“略述”,令人诧异地提及了“吾党”:“吾党对于法律底〔的〕态度,既不像法律家那样迷信他,也不像无政府党根本排斥他,我们希望法律随着阶级党派的新陈代谢,渐次进步,终久有社会党的立法,劳动者的国家出现的一日。”此处清楚表明,“吾党”即“社会党”。下文,又一处如此行文:“在社会党的立法和劳动者的国家未成立以前,资产阶级内民主派的立法和政治,在社会进化上决不是毫无意义;所以吾党遇着资产阶级内民主派和君主派战争的时候,应该帮助前者攻击后者……”这位五四运动的领袖人物的文章,本来就引人注意。他口口声声说起了“吾党”,警方马上意识到他组织了“社会党”。正因为如此,《申报》的消息用警方的口吻,称之“社会党陈独秀”。也有人称这个“小组”为“中国共产党发起组”。不过,这是后人取的名称,并非当时的名称,没有被采用。现在对于这个“小组”的正式的、统一的称呼,叫“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中国共产党党史研究室二○○二年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历史》,把各地成立的小组均称为“早期组织”)。对于这个“小组”,中国共产党党史专家们如此论述:“实质上,共产主义小组就是党的组织。”“共产主义小组是以列宁建立的俄国布尔什维克党为榜样建立起来的。”“共产主义小组的性质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组织,它的工作方向,即奋斗目标是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参加共产主义小组的人,绝大部分是接受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知识分子,他们承认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并且努力和工人群众相结合,在实际斗争中逐渐锻炼成为无产阶级的先进分子。”《共产主义小组概述》,见《共产主义小组》,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    
    这个“小组”推选负责人,众望所归,当然公推陈独秀。在维经斯基看来,“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必须找有学问的人才能号召”,而陈独秀正符合这个条件。这样,不论是“小组”的成员们,还是苏俄的代表,都一致以为非陈莫属。“小组”的负责人叫什么好呢?叫“小组长”?叫“主任”?维经斯基沿用俄共(布)的习惯,说应当叫“书记”。“书记”一词,在中国倒是古已有之。如《新唐书·高适传》:“河西节度使哥舒翰表为左骁卫兵曹参军,掌书记。”不过,古时的“书记”,是指主管文书的人。后来,中国的“书记”是指抄写员。    
    当杨明斋把维经斯基的意见译成中文,“小组”的组员们都感到新鲜。就这样,陈独秀担任了“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首任“书记”。从此以后,“书记”一词在中国共产党广泛应用,党的各级组织负责人称之为“总书记”、“党委书记”、“总支书记”、“支部书记”,以至到了后来设立了“书记处”,设立了“书记处书记”。有了“小组”,有了这个“小组”的书记,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早期组织,在上海诞生了。就在上海小组诞生的那些日子里,列宁在苏俄首都莫斯科主持召开了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列宁关切着世界的东方,关切着中国的革命。正因为这样,列宁在大会上所作的发言,便是《民族和殖民地问题》。派出维经斯基前往中国,虽然是得到了共产国际的同意,但毕竟不是共产国际直接委派的。列宁跟出席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的中国代表——俄国共产党华员局的刘绍周和安恩学晤面,在考虑着再直接派出共产国际的代表前往中国,帮助建立中国共产党……    
    


第四部分:初创“S。Y。”和它的书记俞秀松 1

    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建立,意味着向正式建立中国共产党迈进了一大步。    
    维经斯基来华的主要使命是“组织正式的中国共产党及青年团”。建党已在上海开始了,紧接着的任务便是建团。帮助各国建团,原本是青年共产国际的任务。那是在一九一九年三月成立共产国际之后,在同年十一月,欧洲十四国共产主义青年组织的代表会聚柏林,成立了青年共产国际。苏俄共青团的十七岁的代表拉扎里·沙茨金在前往柏林之前,列宁与他作了一次长谈。沙茨金不负列宁的重托,艰难地穿越正处于战争之中的几个国家的边境,这才秘密到达柏林。开完代表会议,他又成功地返回了苏俄。    
    设在柏林的青年共产国际,那时还顾不上东方,没有派出代表前往中国帮助建团。这样,建团使命也就由维经斯基兼顾。在中国,第一个共产主义小组是在上海诞生。第一个青年团组织,也是在上海诞生。那是一个炎热的星期日——一九二○年八月二十二日,八位年轻人在上海霞飞路新渔阳里六号聚会。陈独秀、维经斯基、杨明斋也来到了那里。陈独秀的身份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书记,维经斯基作为俄共(布)远东局的代表,杨明斋作为翻译。那八位年轻人是“俞秀松、李汉俊、陈望道、沈玄庐、施存统(据施存统自己说,“我于一九二○年六月二十日去东京”,因此不可能出席这次会议。但他作为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八个创始人之一,则当之无愧)、袁振英、金家风、叶天底”。在这八个人之中,俞秀松、李汉俊、陈望道、沈玄庐、施存统、袁振英六人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成员。    
    会议决定成立青年团,名称定为“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亦即“S。Y。”(“社会主义”和“青年团”的英文的开头字母分别为“S”、“Y”)。青年团的名称,在中国有过几度变迁:一九二二年五月正式成立时,称“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一九二五年,改称“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一九三五年十一月,为了适应抗战形势,便于动员广大青年参加抗战,共青团改组,成立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青年救国会”、“青年抗日先锋队”等。一九四六年,试建“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一九四九年四月,正式成立“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一九五七年五月,改名为“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之初,没有年龄限制,连四十一岁的陈独秀也是团员——凡是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成员,全部都是团员。直至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时也是如此,即党员同时是团员。    
    到了一九二二年底,这才明确团员有年龄限制,即二十三岁以下。这样,一批超过这一年龄的团员,退出了“S。Y。”。个别超龄的而仍需留在团内工作的,称“特别团员”。在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八个发起人之中,年纪最轻的是俞秀松,二十一岁。陈独秀指派这位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年轻成员,担任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的负责人。负责人的职务,根据维经斯基的意见,也叫“书记”。这样,俞秀松成为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的第一任书记。俞秀松这个后来跟斯大林有着友谊的人物,能干而思想敏锐。他原名寿松,字柏青,曾用过化名王寿成。他后来在苏联工作时,叫“纳利马诺夫”。他的浙江口音很重——他出生在杭州南面不远的诸暨,那里是西施的故乡。对于俞秀松来说,人生的重要一步,是在一九一六年跨出的。那年他十七岁。考入杭州的浙江第一师范学校。在那里,他成为“四大金刚”的门生。这“四大金刚”便是前面已经提及的浙江第一师范学校的四位具有新思想的国文教员——陈望道、夏丏尊、刘大白、李次九。这位来自小县城的农村青年,受到新文化的洗礼。他很快就博得一个雅号,曰“三W主义”——英语中的谁、为什么、怎么样都以“W”为开头字母,他遇事总爱问“谁、为什么、怎么样”,犹如“十万个为什么”。五四运动风暴骤起,消息从北京传入杭州城,浙江第一师范学校成了浙江的“北大”。满腔愤懑,总想一吐为快,于是俞秀松和一班同学筹备办一个刊物。参加者有二十七人,有第一师范的俞秀松、宣中华、周伯棣、施存统、傅彬然,第一中学的查猛济、阮毅成,浙江公立甲种工业学校的汪馥泉、孙敬文、蔡经铭、倪维熊、杨志祥和沈端先。沈端先比俞秀松小一岁,他就是后来以笔名夏衍出名的作家。学生们没有钱,怎么办刊物?每人捐了一块“袁大头”(当年的银元上刻着袁世凯头像,人称“袁大头”),又向校长经亨颐、向“四大金刚”、向沈玄庐募捐,拿到一点钱。    
    刊物在一九一九年八月下旬开始筹办,定于十月十日出版创刊号,取名《双十》——因为辛亥革命在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爆发,称为“双十节”。据夏衍回忆:“第一、二次集会的时候,我记得宣中华没有参加,但是《双十》出版之后,俞秀松和宣中华就明显地成了这个小刊物的领导人。俞秀松,诸暨人,比我大一岁,但比我们这些人老练得多,最少可以说,他和宣中华两个,已经不单是反帝的爱国主义者,而是明显的受过十月革命洗礼的斗士了。”夏衍:《懒寻旧梦录》,三联书店一九八五年版。    
    


第四部分:初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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