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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1章

混在1275-第10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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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訔在正门的城楼上督战,手里提着一把长剑,被几个亲兵护卫着,他的作用不是杀敌,而是鼓舞士气,虽然是一价文官,这么久的战事打下来,总能学会一些东西,只从气势上,也明白元人这一次的攻势,颇有些势在必得的味道。

    惨烈的攻防战,每时每刻都在收割着生命,早在攻击开始前就退下城头的陈炤,负责的是城中的统筹事宜,组织民众、补充军力、修补器械、救治伤员、掩埋死者等等诸如此类。

    种种繁琐之处,并不比上阵杀敌要轻松多少,如果不是他之前有过制司幕僚的经历,是很难在短期内上手的,这也是姚訔当初为什么会竭力将他留下的缘由。

    “前门吃紧,元人的攻势很盛,要优先补充他们的损失,把剰下的抛车全都调过去,一定要撑住。”

    战事的激烈反应到他这里,就是源源不断地收到求救的消息,不得已,他只能尽力保证那个方向,为此就连一个特殊的队伍也派了出去,这些人全都是城中的僧侣,为首的高大僧人名为万安,与其他人一样,都在额头上绑着一根布条,上面刺着“降魔”两个字。

    僧人、道士、学院的书士、市集的商贾、无论是腰缠万贯的巨富还是升斗小民,此时都成为了这血磨战盘中的一份子,共同撑起常州城

    “蔌。。。。。。嘣!”

    一块投石直中王安节身后的女墙,巨大作用力,使他如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仆倒,没有来得及系紧的铁盔“咕噜咕噜”地滚过马道,掉下城头。

    “丧气。”他只是低低嘀咕了一句,便一屁股坐回去,从天而降的灰尘,扑了满头满面,把他整个人变成了灰白色。

    “稳起,都给老子稳起,莫要露头,小心石头不长眼,脑壳没得喽。”

    他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四下张望着,用竭尽全力的叫喊,提醒手下们,因为总有那不开眼的,被巨大的石块造出的气势所摄,扔下兵器就跑,结果往往逃不过密集的石弹雨,反而死得更快。

    这一带的守军,约有三成是蜀中人,原本是他父亲王坚奉调内地时,带来的嫡系,父亲过世之后,便跟着他辗转在好些个州府,最后来到了这里。

    这些平均年龄超过三十岁的蜀中老卒,包括王安节自己在内,全都参加过十六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数十万蒙古大军,在他们大汗蒙哥的统领下,自关中出发,想要一举拿下蜀中之地,然后顺江而下,席卷江南,结果,在一个小小的城堡被宋军死死挡住,损兵折将不说,连蒙哥本人都没能活着回去。

    这场战事在史书中被称为“钓鱼城之战”,王安节时年十七岁,第一次上阵,第一次杀敌,第一次欢庆胜利。

    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冒冒失失的愣头青,看着那些年青的军士,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而城下,黑压压,一眼看不到边的敌人军阵、遮天弊日的旗帜、还有那些数目繁多的攻城器械,与当年的大战,何其相似,他们同样困守孤城,同样看不到援军的踪影。

    王安节一边鼓舞着军心,一边在嘈杂的声响中,聆听敌军的动静,这项技能就是从钓鱼城学来的,他甚至能从脚步声的密集程度,听出他们距离城边有多近了。

    这一回,他听出了某种异常,敌军步卒接近外壕或许已经跨越了,头顶上的石块依然在呼啸着飞来,这样的攻势,将会极大地降低守军的反击,城中那些距离要近得多的多梢投石机,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全毁了,他必须要做好,早早就面临肉搏战的准备。

    蒙古人的准备十分充份,投石机几乎毫不停歇地连续攻击着城墙,雨点般地石块打得城头周边烟尘四起,那些靠近城墙的民房纷纷坍塌,不幸被砸中的百姓和军士,发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良久之后,敌军投石密度终于慢慢降低,王安节和左右的几个老卒都听出了端倪,不等落石完全停下,全都猫着身从垛碟处探出头,看到的情形让他们心里不由得一沉。

    城外的护城河上,架起了密密麻麻的阔步横梯,这种梯子,是元人专门研制出来,用于江南地区攻城作战时渡河之用,每架梯子长约四步多,像常州这样的大城,河面的长度约为十步,就需要两部梯子接替才行,而当中的接头,架在四名高材高大的军士肩头,这些军士全身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了头部。

    一队队手持刀盾的步卒正从他们架起的梯子上快速通过,最前面的已经就要接近城头了 。

    王安节一声令下,守军们纷纷现身,将早已上了弦的弓弩泼洒下去,而那些残存下来的床子弩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无一例外全都对准了那些高大的楼车。

    。

第三章 常州(三)() 
    刘禹根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熟人,而他怎么也想不起,这个青袍文士,倒底是谁。

    “请恕刘某眼拙,足下是?”

    见他坦然承认,陈炤大喜过望,举手便执了一礼。

    “果真是刘府君,在下陈炤,去年六月尚在李相公幕下,你可能认不得某,不过某在建康城下随相公见过你,还曾一同在庆功宴上吃过酒,只是你当时忙于招架,哪里还会记得,一个小小的机宜文字。”

    “恕罪。”刘禹的确不记得,哪怕对方说起,他也是毫无印象,李庭芝幕下人才济济,当时那种情况,怎么可能一一介绍,就算介绍了,他也记不到现在,又不是人人都是陆秀夫。

    可陈炤这个名字,他是知道的,因为常州保卫战,此人与姚訔的名字在一起,就如同李庭芝与姜才。

    “陈通判,叙旧的话,且容日后再说,某此来,只为知晓一事,城中情形究竟如何?”

    他原以为自己这么说,对方肯定会心怀感激地纳头就拜,谁知道陈炤还没说什么,身边的一个男子看着他,狐疑地说道。

    “刘子青?不是出任广西了么,缘何会出现在此城中?”

    这么一说,就连陈炤也反应过来,城池被近二十万元兵围得水泄不通,根本不可能自由出入,况且这会子激战正酣,对方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又是如何突破重围的?

    不得不说,这既是他的长处,又是软肋,若是像汪、李那般信赖者,只观其行,根本不需要他过多解释,可对方与他素不相识,怎么可能轻信。

    眼见就连陈炤也迟疑起来,身后的两个军士更是将手搭到了刀柄上,只等一声令下。

    他想起了历史上的文天祥,好不容易从元人大营中逃脱,却被李庭芝当成了元人派来的细作,如果不是苗再成放了一马,根本就没有后头的事了。

    “刘某与二位一样,都是晋陵人,家中祖先陵寝皆在,某以他们的在天之灵起誓,此来绝非助敌,而是想要帮助尔等,信与不信,请速速决定,鞑子可不等咱们。”

    陈炤看了胡应炎一眼,后者虽然依然有所怀疑,但是已经没有那么戒备了,毕竟在古人的眼中,没有任何事比得上祖先宗庙,这几乎就是最恶毒的诅咒。

    “某信。”陈炤重重地一点头:“某信建康城下的刘子青,绝不可能投鞑,某信北使归来的刘子青,绝不可能投鞑,诸位,陈炤愿为他担保,若有差池,甘愿同罪。”

    两个军士放了手,胡应炎也同他见一礼,然后开始说起城中的情形。

    “去岁是个丰年,姚太守主政后,趁着州中大熟,广收粮粟,再加之大户慷慨解囊,粮食一时是无虞的,足可再支撑上数月之久。”

    “可箭矢、衣甲、兵器消耗极大,某手上还有一批工匠,一直没舍得让他们上城墙,就是为了不时之需,若是最后无法,他们也只能填进去,等到最后,某等都是一样,姚太守就守在前门的城楼,已经数月不曾下来过,若是当真破了城,殉了便是。”

    刘禹不只一次见过视生死如无物的古人,每一次,都会肃然起敬,他们也许不懂什么叫普世法则,但每个人,都自认死得其所,因为胸中有一股气,在驱使着,那就是“正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对方不光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听他说完,刘禹就知道,城中已经到了十分紧急的地步,必须要分秒必争。

    “好,这些都没有问题,你将那批工匠全数调到天宁寺附近,等某回来,需要他们卸货,记住,一定要撑住,你们不是孤军,大江对面,李相公数十万人马,正忱戈待旦,淮西,张帅还有十万之兵在与鞑子血战,建康城,比你们守得久,比你们更惨烈,依然屹立不倒,我刘子青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让它落入鞑子之手。”

    刘禹冲他们一拱手:“告辞了,后会有期。”

    陈炤等人目送他离开州衙,他伸手制止了那两名军士的押送,用人不疑,对方如果真有歹意,来得就不是一个人。

    后世,位于晋陵市市区中心位置的那处工地,和之前一样,被各种障碍物和武警战士围了起来,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近两年,市民们差不多都快习以为常了。

    金武玹跷着一只脚,踩在一个石头桩子上,眼神警惕地打量着那些身穿绿色军装,却被叫做“警察”的准军人,偶尔眼神也会在那些高大的楼房上掠过,他不是第一次来到华夏了,九十年代华夏与西方世界交恶,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北棒大概可算半个,因为有着同样的境遇,双方的交流相当频繁,很有点抱团暖的味道,也就是那个时候,刚刚成为一名军人的他,有幸跟随代表团到过华夏的一些地方,那个时候,就连帝都都是灰灰的,显得十分落后。

    这才短短的二十多年,华夏的变化之大,几乎让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晋陵不过是一个中等城市,既不是四大,也不是什么省会城市,可他猛然看到时,还以为到了欧洲,现代化的建筑比比皆是,车流堵得道路水泄不通,光是这个城市的汽车保有量,只怕就远远超过了北棒,华夏人,已经将汽车当成了代步工具,而不是什么奢侈品。

    难怪,他们现在可以跑到遥远的西部非洲去做生意,可以用西方公司的工资标准,雇佣大量各色人种,为他们卖命,这个国家,是真得在一步步富起来。

    “嗨。”一个怪异的叫声,将他的思绪打断,金武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伏特加那个家伙。

    “怎么了?”他用俄语问道。

    “b回来了,他要你去找那个女长官,到这里来。”

    金武玹点点头,单手在那个石桩子上一撑,一个漂亮的翻身跃起,轻巧地在另一头落下,朝着被武警站岗的一处临时活动房屋走去。

    身高近两米的伏特加,则占据了他刚才的位置,继续进行警戒,他们二人的目地不是阻拦,而是迟滞,以便让刘禹有一个施展穿越**的机会。

    很快,钟茗就被金武玹带到了刘禹的面前,他的脚下是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下头,就是市民嘴里的古墓。

    “我有点不敢下去。”

    刘禹的话,让钟茗无言以对,因为她也是一样。

    “先说正事吧,好消息是,鞑子没有破城,城中的军民还在抵抗,坏消息是,他们需要大量的援助,特别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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