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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混在1275-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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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如此。。。。。。”

    “赵帅是不是想说,如此耸人听闻,为何不呈上朝廷?”

    赵应定脸憋得通红,变得语无伦次,听了刘禹的解释,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报了,诸公不信尔。”

    其实不是不信,是不愿信罢了,赵应定不是蠢人,一听之下也就反应过来,他目光呆滞地盯着手上的军报,心知这些都是真的,在座的根本没有必要来诳骗他,还如此费心费力。

    让他无法置信的是自己出京之时就已经考虑到这可能是个苦差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是一个要命的差事,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无法消化。

    不用去看那张地图,赵应定也明白江州正好挡在鞑子南下的路上,而且是首当其冲,自己初来乍到,几乎一无所有,拿什么去挡住鞑子的大军?

    “事情果真危急至此了么?”

    “或许比你我预计的还要快。”

    刘禹的直白戳破了赵应定心头的最后一丝幻想,时间太紧了,不用这么激烈的手段,他担心后者不会重视,不过现在的效果似乎有点势得其反。

    “赵帅久在蜀中,这江州比之重庆府,如何?”

    赵应定摇摇头,这要怎么比,无论是地势险峻还是人员守备,两者都不可同日而语,他在重庆府能一直守到张珏来援,在这里,只怕一天都撑不下来。

    “子青此番北行,或可争取一月至两月,赵副使,大势如此,本相不与你说什么责任,只说这江州百姓,他们忽降忽叛,以元人的过往做法,很有可能施以雷霆手段,以儆效尤。”

    “赵某脑子乱了,还望诸公教我。”

    “时间有些紧,不可再如寻常行事,招兵纳民、坚壁清野自不必说。这德化县城虽然高大,却不如湖口险要,二者相距又近,仅隔以湖道,只要守住了水路,鞑子便无法从容合围,一如当年的襄阳与樊城。”

    刘禹将之前商量的结果娓娓道来,江南不比蜀中,没有那么多山岭,可是河流纵横,自然要在这上面做文章,与元人作战,陆上无法可想,水战便成了唯一的可能,当然若是连水战也不济事了,那就离着亡国不远了。

    “倚城为战,坚持下去,本相与张帅必不会坐视不理,只需十数日,大军便会到达,赵副使,如此可有信心了么?”

    “相公如此说,赵某必将竭尽所能,不教鞑子过江,还望诸位看在今日之会,救江州数十万生灵于水火,赵某在此先行谢过了。”

    赵应定仰头一饮而尽,举着杯子作了一礼,不知道是勇气还是酒气使然,脸上潮红一片,刘禹同李庭芝都站起身还礼,只有张世杰在自饮自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哈哈,若是某自太湖出兵,越过浠水直趋罗田,便能出其不意抵至巴河一线,到时候进可攻黄州,退可入麻城,阿里那什么能奈我何?”

    突然他拍桌而起,一脸的喜色,三人听了都是愕然,没想到他过了半天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个。

第三十五章 推演(下)() 
因为发生这番变故,谁也没有心思吃吃喝喝,宴饮结束得很快,赵应定不出意外地加入了其中,围着那张地图指指点点,反复地推测鞑子可能的进军路线以及兵力布置。

    “。。。。。。如此兵力足以压制两淮,若这还只是偏师,正面荆湖之敌则不可胜数,依王翦破楚故事,估计应在五、六十万之间,大部为汉军步卒,辅以十数万骑军及少量新附军,当然还有水军。”

    鄂州一带被刘禹放满了兵模,其密集程度一看就让人心惊不已,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么直观地一对比,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此战,关键之处在水不在陆,江州毗邻大江,又靠大湖,将决战放在江湖之间,在这些紧要处伏以舟师,寻机大起,只要能破了鞑子水军,任他陆上如何强横,都将无功而返。”

    军事小白刘禹在这些行家面前能侃侃而谈,靠的就是无往不利的情报收集,有了这些确切的数据,说起来自然头头是道,纵然是纸上谈兵,也似模似样地让人不得不信。

    这个道理不难理解,就历史的进程来说,两番大战丁家洲和焦山都是水战为主,刘禹将其点出来主要还是说给张世杰听的,只要不去重复历史,哪怕打成鄂州之役那个样子,也好过把水战打成陆战,生生去以短击长,至于人家听懂了没有,那就不知道了。

    从地图上来看,宋人的水军纸面力量还是不错的,包括巢湖水军在内的大小船只就有一千多艘,运用得好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当然前提是统帅换个人。

    “江州城坚,以赵帅之才,守上月余亦非难事,守城最重粮草,秋收在即了,那些粮食可切莫留给鞑子。”

    刘禹看似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在座的这几位不必提醒也应该知道,他一再强调,就是怕他们过于看重其它,忽视了这眼皮底下的事。

    江州、南康军、隆兴府、饶州等四个州府,将偌大的鄱阳湖分割区划,是江南有名的鱼米之乡。江州扼着湖口,守住了它就守住了整个湖区,鞑子当然会更加重视,这第一波的攻击只怕比年初的鄂州之战还要来得猛烈。

    “你似乎不看好这位赵帅?”

    “壮士断腕,江州只能起到拖延作用,不管他能守多久,决战都不可放于此处,那时鞑子气势正盛,冒冒然与之相抗,必败无疑。”

    被李庭芝拉到一旁,刘禹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上面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坚定赵某的固守之心,要对付这样的大举入侵,坚壁清野、诱敌深入、节节抵抗才是正道,一如当年的淝水之战。

    “鞑子顺江而下时,两淮必有动作,在相公心里,哪一座城池最为高大坚固,可抗住十万以上敌军围攻数月之久?建康不算啊。”

    “自然是楚州了,韩蕲王驻陛之地,二十年前毁于战火,之后新筑的,直面淮水,鞑子要进来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

    李庭芝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不用说,这楚州守臣必是他的心腹之将,才能说得如此自信,刘禹则在头脑里想了想,大致的地名方位还是记得的。

    “那就是楚州了,以此为屏藩,迁楚州之民退至高邮、扬州,诱鞑子进围。待其疲惫,水师自海入淮水,断其退路,相公自率大军里应外合,破敌于楚州城下,如此可剪除鞑子一翼,重挫其锐气,不知相公以为如何?”

    说穿了这就是建康之战的翻版,刘禹是个军盲,也只能搬自己知道的来说,李庭芝听了却是眼前一亮,他首先想到的是可操作性,这一计划关键就在于楚州能不能守得住,其余的都是自然而然,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可是敌自江上来,为之奈何?”

    “势不可挡,唯有凭建康坚城,或可阻挡一时。”

    中路的敌人刘禹也没有多少办法,若是能全力以赴,取得楚州之战的胜利,一则能鼓舞军心士气,二则敌人失此一部,徐州门户洞开,以刘禹的意思就应该杀过去,直捣敌人虚弱的腹部,到那时看忽必烈回不回兵。

    “若某是忽必烈,建康这种坚城只宜围而不攻,大军自宁国府南下,循别路入两浙,威胁临安府,逼得相公你回师,寻机歼于野外,到那时,公会如何选择?”

    临安可以不救么?李庭芝摇摇头,这根本不是选择的问题,真到了那一会儿,就算明知道前方是陷阱,他也得闭着眼睛往里跳,京师是不容有失的。

    “某换一个问题,倘若临安府已失陷,甚至二圣皆已出降了,命相公开城,相公开是不开?”

    刘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历史上人家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三度斩使、死守扬州,圣人亲书也不管用,果然李庭芝思忖了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此小子便有一句话,建康不失、两淮不失,则大宋犹有希望,余者非常人可为,相公切记之。”

    “真无别法可想了么?”

    “有,如池州那般,上下一心实施焦土抗战,鞑子一无所获,又死伤累累,就不得不退兵。”

    李庭芝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确定他有没有说糊话,这样的反应就算是方才假设朝廷投降时都不曾有过的,因为这话太过颠覆了,从来只有保境安民,哪有敌至驱民主动毁家的作法?然而刘禹眼神清亮地一点不似作伪。

    他自然不知道后世经历过什么,面对一个小小岛国的侵略,华夏人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赢得最后的胜利。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谈话,刘禹也不再遮遮掩掩,听不听他没有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是倾国之覆,没有毁家纾难、与敌偕亡的决心,没有舍弃江南、将这繁华烧成白地的意志,无论我们做什么,大宋都只有一个结果。”

    “诸位。”

    刘禹的思路渐渐清晰,多年历练的销售口才化作了涛涛雄辩,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情势已经很危急了,诸位应立即晓谕百姓:家没有了,我们可以重建,国没有了,便只能沦为奴隶。刘某尝闻鞑子已拟分天下民为四等,你我位在北人之下,小子愚钝,尚不愿以四等之民苟且一生,诸公大才,可愿否?”

    很遗憾,屋里只有四个人,没有刘禹期待的群起而呼的盛况,不过效果还是达到了,至少赵应定的眼神不再闪烁,变得坚定了许多。

    “大事已决,明日某就回去了,子青,今日之宴便当是为你送行,北行艰险多加保重。”

    “老弟,最要紧就是活着回来,老哥让你看看,如何轻骑取鄂州,割下阿里那老小子的首级。”

    “中书。。。。。。”

    等等,刘禹大声疾呼,老子还没走呢。

第三十六章 设计() 
“李十一。”

    第二日一早,在码头上送走了李庭芝,刘禹并没有马上回城,而是转身上了泊在江边的一条乌蓬船。船上没有任何标志,船头站着一个浑身黝黑的艄公,掀开青布帘子钻入舱中,一个男子早已等候在里头了。

    “属下擅作主张,请侍制责罚。”

    李十一屈身行了一礼,刘禹打量了一眼这个亲信手下,瘦长的脸颊变得圆润,一把短须双目有神,小肚上赘肉隐现,配上恰到好处的讪笑表情,活脱脱一个北地大掌柜。

    “一路辛苦了,坐下说话。”

    棚仓不大,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搁了一只方木小几,没有伺候的人,李十一很自然得拿起几上的白瓷茶壶,倒了两盅,他端起一盅一饮而尽,这才将另一只杯子推向刘禹,嘴里不停地陪着笑。

    “昨日吃得有些油腻,不住得想喝水,侍制莫要笑话小的。”

    “不妨事,方才不觉,现下倒是有些渴了,还有么再来些。”

    茶是凉的,还带了股冰凉气,刘禹一气喝完,意犹未尽地笑笑。

    “接到传令,某便召集了弟兄们,大部都已潜往大都,余者散在沿路,因不知侍制一行会走哪里,属下想着不如干脆跑上一趟,紧赶慢赶总算没有错过。”

    李十一一边添水一边细细地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对于他的解释刘禹并不在意,他知道这种深入敌后的工作,很多时候都需要执行人自行决断,对于这样的自主权他很乐意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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