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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8章

混在1275-第848章

小说: 混在1275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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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惜强撑着身体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对上那束冷冷的目光,嘴唇嚅动着,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奴。。。。。。他。。。。。。没。。。。。。”

    “你要想清楚了,劫持宫人、意图不轨,是个什么罪名?交通外臣、秽乱宫帷,又是个什么罪名?”谢氏眼神凌厉至极,语速又急又快,言辞更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顾惜惜一下子就懵了,根本听不出这里头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圣人!”刘禹眼看她快要不住,昂首挺身而出,接过了话柄:“臣与她素不相识,交通什么的,恕难从命,今日这一切都是臣所为,她毫不知情,就别再为难她了。”

    “好,不找她,那就找你。”谢氏从善如流,看着他冷冷一笑:“再给你一次机会,刘子青,你当真不认识她么?”

    “臣刘禹谨奏,臣在这宫里不认识人,更未曾识得一位叫做顾君悦的女子!”听到他的答话,顾惜惜茫然无措,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明知道那是自己在开脱,可总觉得不是滋味。

    此时的内室,外殿门口,就在他们二人的身后,高内侍带着几个黄门叉手而立,随时准备听命行事,刘禹的辩解声掷地有声他那颗跳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很明显对方是准备要一力承担了,可结果如何,还得看那位太皇太后的意思他不由得为里面的年青人捏了一把汗。

    “你打量着,叶镇之在兴庆坊站着,你又是从三品的路臣,老身就动你不得是吧?先不说你是如何擅离任地、潜回京师的,就冲你一个外臣,未经传唤擅闯禁宫,老身就能命人将你格杀当场,任是谁也说不出什么?你那老丈人叶梦鼎不行,陈宜中也不行,可听清了?”

    “臣知罪,但凭圣人处置。”听到这些话,刘禹总算松了一口气,很显然这里头的每字每句,谢氏都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要把那天叶梦鼎的话,都还回去,不过他恰逢其会,做了这个出头鸟而已,报复心重的女人招不得啊。

    许是看他服了软,谢氏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她挥了挥手:“将此人带到外殿,听候发落。”

    黄内侍听得分明,心里也是一松,如果是带到殿外,那就是真的要处置,而带到外殿,明显是要见他啊,一个男性外臣,当然不能在这内殿相见了,他朝后一呶嘴,几个黄门立刻上前,押着刘禹走了出去。

    等到男人们都离开,殿内只剩了她的心腹,谢氏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冷咧,看着依然保持着一个跪伏姿式的顾惜惜,摇摇头走到了她的身边。

    “吓到了?”

    突然间听到如平日里一样的温言细语,顾惜惜茫然地抬起头,她的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谢氏心疼不已。

    “你平日里也是个聪明的,怎得遇到他就丢了魂,不过也好,如此反应方显得真切。”命人将顾惜惜扶起来,见她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笑着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额头:“还不明白?不如此,焉知他心里有没有你,痴儿。”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顾惜惜是关心情切,根本就没想到,谢氏不过是试试他们玩儿,不过这其中真真假假,究竟各占几分,就只有本人心里才知道了。

    与叶梦鼎来见的那晚不一样,当谢氏换好装束走到外殿时,整个殿内只有刘禹一个人站在那里,殿门口打开着,重重帷幕中一个人影都没有,谢氏被心腹女官搀扶着,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老身还以为,今晚前来求见的,会是陈宜中或是你那好岳丈,没曾想,他们明明想得要死,却偏偏只推了个谢堂前来碰钉子,也只有你小子,才会想出那样的法子,可这么做有多凶险,你想过没有?”谢氏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音量也不太高。

    她果然是有病在身,只怕还不轻,历史上,这场病一直持续到元人打进来,奉上降表,她还因为要养病,推迟了前赴大都的日程,因此,刘禹在想,她后来不愿意再迁都,这病估计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已经多少有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在里头了。

    刘禹暗自叹了口气,此刻谢氏的语气,又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那几回觐见,很难相信方才差一点就要发作的情形:“臣也怕,可没有办法,臣不来这一趟,百万生灵就没了活路,就算圣人真要怪罪,也顾不得了。”

    “此话怎讲?”谢氏一愣。

    “圣人也知道,臣是个不会讲话的,直来直去,学不会那些弯弯绕。”刘禹知道她现在最烦的就是那些云里雾里的话,干脆先挑明了说:“臣是从任地回来的,丢了路治,被同僚弹劾,对不起圣人的爱重,但臣并不后悔,因为,路内的百姓都已经安置妥当。”

    “可是这临安府呢?臣走的时候是何样,如今还是何等模样,殊不知元人已经逼近了独松岭,兵锋直达镇江府、安吉州等处,离着京师,只有一步之遥了。”

    “所以,你和他们一样,都是来劝老身迁都的?”

    “不瞒圣人,臣的确有此意,但臣与他们不一样。”刘禹摇摇头:“臣不是宰辅,眼里没有江山社稷,只有看得见的东西,比如这宫里的人。”

    “说下去。”谢氏的示意让他放心不少,看起来,她的抵触情绪并没有蔓延到自己身上。

    “这宫中除了内侍,没有一个成年男子,臣想请问圣人,一旦元人破城,宫里的这些女子,像顾娘子那样的颜色,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刘禹的话一出口,扶着谢氏的那位女官,就感觉到圣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很明显,对方的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心事,这样的话,陈宜中等人是决计讲不出的,也只有这个年青人,才会如此大胆。

    “靖康二年,发生了什么,臣不想再提,也说不出口,今年是德祐二年,臣不想看到,一百五十年前的惨祸,又一次上演,那将会是臣等的失职,百死莫恕。”

    这就是刘禹的办法,他没有从大义的角度去说些什么,只是挑选了一个女人最为在意的东西,那就是名节,也唯有这个,才能在不引起谢氏反感的情况下她认真地考虑迁都的问题。

    “当真只有迁都一途了么?”谢氏的心被深深触动了,她何尝不知道,那一年发生过什么?

    “还记得臣临上任时,在这里与圣人话别,曾经说过,臣先走一步,为圣人僻好住所,虽然没能如愿去往广东,可臣在广西,就会让鞑子不得寸进,圣人到了广州,一定会高枕无忧。”

    “老身还记得你说过,有你在,元人就攻不下临安城?”谢氏被他一提醒,顿时想到了那天说过的话。

    “臣的确说过,若是再给臣一个月的时间,这话依然有效,可是现在御营禁军全数调往了独松关,偌大的临安城,除了禁中的班直,连一兵一卒都没有,臣不是神仙,不能靠空口白话退敌,因此,唯有迁都一途。”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决定还得谢氏来做,因为拖着病体,步履已经有几分蹒跚的她,慢慢地柱着孤拐走向大殿门口,刘禹很自然地接过另一边,与那位女官一左一右,扶着她站到檐下的台阶上,殿外,就是临安城。

    整个宫禁都建于凤凰山上,地势本就高出许多,再加之筑殿之时加的那几重台阶,又人为地拔高了好些,因此,他们所站的即便不是城内的最高点,也足够俯瞰城下的万家灯火了。

    “老身不到二十就进了宫,自封后便一直住在此殿,曾无数次站在这里眺望,看着百姓家的灯火,羡慕他们的安逸快乐,却从来没有机会亲眼看上一看,如今,只怕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刘禹心头一松,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了?他赶紧趁热打铁:“瞧圣人说得,临安城也是人建的,咱们大宋只要百姓还在,总有一天能再建起一个来,臣敢保证,只会比现在的更美。”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谢氏拍拍他的手背刘禹立时感到了一阵凉意:“你能不能告诉老身,为什么,大宋富有四海,带甲百万,都挡不住元人呢?”

    “臣说的话可能不中听。。。。。。”

    “中听的话,也不会让你来说了。”

    刘禹有些不明白她是兴之所致,还是有感而发,这个名义上的大宋统治者,骨子里不过就是一个深宫妇人,群臣让她看到的,都是她可以看到的,等到发现情况不对,人也跑光了,兵临城下了,这是她的可悲,也是大宋的可悲。

    可君就是君,刘禹不想因为一两句错话,再一次葬送了大好局面,于是这一次回复就慢了些,在心里斟酌了良久,谢氏没有催他,反而是另一头的那位心腹女官,用眼神盯了他好几下。

    “其实说起来原因很简单,元人上下一心,亲领者是他们的君主,将士焉得不用命,反观我朝呢,路、府、州、县,各行其事,看上去我大宋有百万之兵,可全都分散在各地,朝廷下诏勤王,有来的有不来的,来的只是少数,不来的等到元人的大军压境,一处都无法与其单独对抗,焉有不败之理?”

    便于她理解,刘禹用了一个最为通俗的理由,不讲政治,不讲朝局,不讲财政等等,只说出一个简单的事实,谢氏一下子就听懂了。

    “那为何你能常常获胜?”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所以说臣鲁莽,一到任就得罪了全路的同僚。”刘禹自失地一笑:“还记得臣临走前,向你讨要的专征之权,就是统一令,将全路的兵马集合一处,那些州府没了兵权,哪能不忌恨臣?”

    “若是。。。。。。”

    谢氏脱口而出的两个字,一下子又给收住了,她没有说出来的话,刘禹一清二楚,若是集全国之兵,或许能与元人一战?这是不可能的,大宋坑爹的制度,文官节制武将是其一,文官之间相互牵制是其二,不让一方独大,连一路之内都无法做到一统,又何谈全国。

    再说了,就算能集结一支大军,谁来统领?只能是丞相一级,此时的宰辅们都是一个什么德性?连获罪的贾似道都不如,所以说宋朝的败亡,是注定的事,谢氏只怕也想到这一层,当然说不出口。

    “臣蒙圣人恩擢,骤居高位,就连姻缘都是托了圣人的福,心下只有感激的,所以方才圣人说臣从不欺瞒,才会让臣惭愧无状,主动现身,实是不想误了圣人拳拳之心,可那位娘子,她真是无辜的,还望圣人开恩。”

    谢氏一怔,转头看了他一眼,刘禹坦然地与她对视,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兹事体大,宫规森严,有些事不只一双眼睛在盯着,你们以后做事情,也要想想后果,不要一味地莽撞,老身能护得你一时,还能护得一世?”

    “圣人教训得是,臣有欠考虑,罪莫大焉。”

    “夜深了,你赶紧出宫去吧,替老身带句话给那个老东西,自作聪明者,早晚被聪明所误。”临了临了,倒底还是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刘禹放开手,朝她深深一揖。

    “臣记下了,夜深露重,圣人也回吧,明日返家时,畅游运河之上,观两岸春光,牧笛轻奏、垂柳随风,必然心旷神怡,不药而愈矣。”

    一时间,谢氏被他描述的美景深深倾倒了,好像离开这临安城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家乡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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