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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道长,带我回家 作者:弱水三千_(晋江vip2013.04.21完结,灵异鬼怪)-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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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觉世事弄人,我满口苦涩;硬是在脸面上挤一个笑,却又觉这笑自欺欺人得很,便大力揉脸,只希望令自己更清醒。
  
  此时,绝不是儿女情长之时,更不是我感情用事之机。
  
  ——三日后,方少墨死。
  
  瞧一眼那扇紧闭的窗,我不由苦笑,恐怕是他反悔了吧?!照这围困架势,哪是只想取方少墨一个人的性命!
  
  “咚。”
  
  窗外猛地炸起一声响。我忙忙将那方帕子揣入袖中收起,一闪身到了窗前,侧耳细听。
  
  “咚。”
  
  又是一声轻响。这次我听得真切,却像是什么物件落到地上所发出的音!
  
  心中便紧张起来。如今静夜,究竟是哪个在搞鬼?!却只闻得这物件落地音,又听不到脚步响。难不成是哪个捣蛋鬼,往墙上投掷石子儿耍着玩?
  
  “谁?!”
  
  我压低音轻喝一声,第三声响便随即而至。这次真真听明白了,果然是小石子投掷到墙面发出的响。
  
  就有些恼!我暗骂大半夜的哪个夜猫子不睡!就算你不睡总该让人家睡吧!何况我这房中还有个行动不便之人。
  
  呃?裴少玉那厮一向耳尖,怎的连番响动下,他却并未出声?
  
  心中一惊,我忙不迭往床上望,正瞧见他睡得沉。便越发不能释怀了,却是因我猛地想起,每每陆少卿出现,裴少玉那厮都是这副样了。
  
  就暗道声糟糕,我只觉头痛。既然已决定围剿我们,如今又何必再相见呢?!
  
  屏住呼吸等着那人出现,等了良久却再无动静,我心中就七上八下起来。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便躬身猫腰,将自己缩在窗外视线难及之处,并伸长了一只手悄悄将那紧闭窗拉开一线。
  
  那一瞬间,呼吸几乎停滞。我心跳如擂鼓,只怕这窗子一开,正迎上那双深潭般的眼。
  
  窗子已拉开一线,却只见夜色深沉。又等了好半响,我方缓缓直起腰来,探头往外瞧。
  
  就猛地发现,远远的,一株槐树下有个人影贼兮兮的圪蹴着,他背对着我,肩一动一动的,似正忙着什么。
  
  脑中便冒出大大的问号来。这背影,怎的瞧着这般眼熟?似乎不是那魔星呢!
  
  猛地将窗子彻底拉开,我自那大开的窗窜出。几乎同时,便将真气灌满双臂。一骨碌落了地,我就势一滚,悄无声息的靠近那贼。
  
  那贼仍背对着我,并未发现身后有人靠近。我越发屏息静气,待到了近前,猛地大喝一声:“呔,何人作祟?!”
  
  这一声唤惊得那位偷偷鼓捣的主儿身子一颤,旋即回首。我一瞧,得,倒是白白提心吊胆了一场。
  
  就见此人着玄色对襟短衫,下配土黄灯笼裤,腰上系一条巴掌宽的带子。他年纪实在不小了,却挽双髻,一张肥脸满是油光,显然吃喝不愁,日子过得滋润。可再瞧,又觉这人身上那件短衫裁剪得属实不合体,竟生生将白肚皮露出了大半;而灯笼裤又太肥,幸而拿金缎带绑了裤管,否则是要走路灌风了。
  
  却不是别个,而是崇礼上仙了!
  
  难怪方才远远一眺,觉得眼熟呢!
  
  他见到我,竟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我便明白为何他会那副表情了,却是嘴里塞了半只鸡腿,满口油嗒嗒的正勉力朝我呲牙呢。
  
  只是这只鸡腿实在不小,他一呲牙,鸡腿便往下掉,那呲牙的忙忙双手接住,悻悻道:“反也做完法事了,浪费了太可惜……何况这只鸡本来就是你给我们打牙祭的……”
  
  言罢就将那鸡腿再塞入口中。我瞧着他的样,无比头痛,就想起裴少玉那厮的话来。果然发现这位上仙一张脸此刻竟似大红布般扎眼,脚旁更是端端放着一只大酒葫芦。而他边大嚼鸡腿边含混不清的说着话,细分辨,却是再说:“鸡肉配酒,真是神仙都不想做了。”
  
  我无力地翻白眼,不得不打断他享受美食的过程,只道:“难道临睡前,我没说过战时不许饮酒么?”
  
  “你是说了,不过现在不是战时,是休息之时,何况我只是喝了那么一点点……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
  
  话到后来,那音低得便似蚊蝇。我无奈地朝他伸手,他就连连晃头:“不行不行,人人都知崇礼崇礼,不可一日离酒,你这哪是要酒,是想要我的命了!”
  
  “今个被我撞见,你必须交出酒葫芦。这先例一开,我今后怎的号令别个?!”我执着地摊开手,这老顽童般的人物便可怜兮兮瞧我。迟疑了好半响,他终于下了决心。
  
  却是抱紧了酒葫芦,与我耗上了:“说不给就是不给。”
  
  “可是说准了?”
  “说准了!”
  “绝不更改?”
  “绝不更改。”
  “好。再会。”
  
  我收回手,折身便走,倒令身后的人狐疑起来。他就低声唤我:“喂,天枢?”
  
  止步,我暗笑今儿个还制服不了你这酒鬼?!果然就听他问:“干嘛再会?”
  
  缓缓回身,我正色道:“既然上仙们没诚意帮助花锦绣,花锦绣也不强人所难。与其到了阵前才发现咱们不合手,还不如趁着现下,与董冰上仙好好商量商量,多少给些银两,送走各位。花锦绣回头再另请高人,反正有宝贝也不怕请不到好神仙!”
  
  言罢便又折身行,这次却是脚步急急。方行了数步就听得身后重重一声叹,那崇礼便道:“好吧好吧,我交出来还不成么!”
  
  我豁然回首,朝他绽开个灿烂笑容,道:“放心,若此役大胜,别说你这只酒葫芦,便是将慈航真人的玉净瓶拿来给你当酒葫芦都成。”
  
  不远处就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笑声,并伴着抚掌之音。我与崇礼忙循声瞧,就见那树后,闪出个人影来。
  
  此人一副书生打扮,生得面白如玉,发丝似墨,举止行动间谦和有理。他后腰斜斜插一管笛儿,翠色,通体晶莹,应是美玉雕成。
  
  得,原来八仙都不习惯夜里睡,而是喜欢夜猫子般,到处乱走啊!
  
  我便朝他傻兮兮笑,道:“襄子晚上也睡不着,出来打牙祭?”
  
  襄子哂笑,慢悠悠摊开手掌,却见那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小石子。
  
  心中便明白过来,我哦了声,将要说,他就笑道:“别说啊!说了以后伤仙家感情。大姐你也知道我们八个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多少磨难啊、情劫啊、才飞升。我虽然帮了你,但你这一开口,万一让崇礼仙友听到了,一定会责怪我胳膊肘往外拐……”
  
  好么,这碎嘴的一旦话匣子打开,定是要将人折磨得发疯了。
  
  脸面上会意的笑便僵住,我很想一把夺过他手中石子,投掷到他口中。最好能梗在他喉咙口,将那些啰嗦话都留在肚腹内,也好落得个耳根清净。
  
  而崇礼早已听出端倪,便自地上弹起来,怒道:“好啊!我明明趴窗根听到屋里没动静了,才做贼似的吃喝,结果还是被发现,我还寻思呢,难道花锦绣特意看着我?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亏你刚才还告诉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来挖个坑让我往里跳啊!你小子有种站在那别动,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边说边去捞那位碎嘴,而碎嘴子便“嗖”的一下窜出去老远,揶揄道:“崇礼啊崇礼,你活了几千岁居然偷听人家新婚小夫妻说话,羞羞羞。你到底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
  
  两个人笑闹着跑远了。我杵在原地,痴痴地瞧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恍惚间,似又重回那些灵山岁月。
  
  那时我们年华正好,那时,一切都还不算太迟;那时,我们也曾如此毫无戒心的笑闹。
  
  也不知就这样呆呆的杵了多久,直到那弯月溜到树梢梢上,我方长叹一声转身。
  
  眼角余光便瞥见一道白影自我身后一闪而过。心中猛地一跳,我居然想也不想地急追上去。
  
  一路穿过长亭回廊,穿过花海树潮。明明早已瞧不见那白影子,明明就连我都不敢确定,是否真的瞧见过那样一道白,可就是不想停步,也不愿放弃。
  
  一直追一直追,直到大门前,我方止步。本想头脑一热拉开门出去,可手已触到那门闩,突然浑身一颤,猛然惊醒。
  
  这门一开,裴少玉所言的结界会不会消失?!
  
  好险!
  
  我暗暗道一声险,就责怪自己居然如此莽撞。仅凭着一道白影便追了整个叶府,若真的见到他,我是否越发不顾一切?!
  
  可是,就算那道白影当真是那个人,就算追上了,又怎样?!明明都说了恩断义绝、不再相见的话,就算再见,还有何话讲?!
  
  执着,是否无论人鬼妖魔,皆有此心魔?!
  
  而再见之时,恐会刀兵相见吧!?还是重复那些问话,纠结早已不需确定的答案?!为何我明明恨他,却在转眼之间又为他寻无数借口;明明心已软,却又狠狠地戳他心尖儿?!
  
  突然就弄不懂自己心中所想,那只扶着门闩的手便慢慢落下。是该寻个时候,与裴少玉那厮行夫妻之礼了。
  
  




☆、第二日暧昧

  
  无力地滑坐下来;我背靠着那紧闭大门,突然觉得说不清的疲累。一瞬间心中似有千种万种情绪闪过;可细细追究;却又似乎只剩空空。
  
  与他这番纠缠;令彼此身心疲累,到底何时才能真正的摆脱?!
  
  抬眼看天,天边已现一丝鱼肚白。又是新的一日了,可事情仍毫无转机。虽有八仙助阵;但真真交手;究竟谁胜谁负却是未知了。
  
  我痴痴地仰头瞧那漆黑天幕逐渐被撕开。自最初的一线光,直到洒万丈光华来。心中的徒然之感只是愈发浓郁;而脑海中便又闪现那七个血红大字来。
  
  ——三日后,方少墨死。
  
  第二日了!
  
  三日后,想必死的不止一个方少墨!
  
  “啊!”
  
  清晨总是格外静谧,可猛然乍起的尖叫声,却生生将这份静谧打破,令我激灵灵一抖。
  
  谁的叫声?!
  
  因那声尖叫急促至极,我却是听不出到底是哪个。眼前就又出现那几个血色字迹来,莫不是?!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是疯了般起身,朝院内狂奔。
  
  声音传出的方向,似是后院。若我没记错,那后院中不止住了我与裴少玉,另几间房也已住了人,其中最东的一间,便是方少墨的房间。
  
  他喜欢神游,所以特特要求独居一间房,免得被打扰。
  
  我脚下生风,心中无比后悔!我不该明知他有危险仍隐瞒并任由他独处!为何不敢将这帕子拿出来?!为何不干脆将陆少卿的挑战与众人说?!
  
  我到底在想何?!
  
  真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而疾奔之下,我很快就到了后院。脚下也不敢停,我只是一鼓作气直奔最东的房间去。
  
  已是清晨,此间房却仍旧门窗紧闭,并有淡淡灯光透出,将一道熟悉身影映衬到雪白窗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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