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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重生空间种田 作者:ms芙子(起点vip13.3.2完结,空间,种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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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边,各表一枝。对于大多数的现代人来说,山里没电视没电脑的日子绝对是煎熬的。
  
  
  对于诸小鲜这类要啥啥没见过的穿越古人而言,西南山区每个角落都藏着乐趣。她习惯了满口水果味的牙膏泡沫,也习惯了天天听着“德生”收音机里放出来的广播。
  
  天才刚抹亮,诸家的爷孙俩就会结伴往葛村后头的那座半高不高的雷公山上走。
  
  雷公山高六百余米,山对面是海拔八百多米的黑山,两山之间是个不知深浅的白龙潭,水潭上横着条晃悠悠的铁索桥,连接着葛村和东南苗寨。
  
  诸时军老人锻炼的地方是雷公山顶,一眼可以望见白龙潭,再往下能看清两片山区的山貌。
  
  听自小在葛村出身的莲嫂说,葛村原本建村的地势还要高些,政府提倡西部大开发,才搬下来。
  
  刚开始老村长动员时,村民都不肯,说是苗家人住在了四百米处,汉家人也得住在四百米处,要不岂不是让苗家人欺在了头上,一辈子没了翻身日。
  
  
  后来还是现任村长他爹老村长出的面,挨家挨户又是递烟又是送鸡蛋,说是政府会给每户人垦新田,盖砖瓦房,好说歹说,才让葛村村民从雷公山顶挪到了山腹处。
  
  “外公,对面那些竹楼就是苗人住得吊脚楼?怎么和村里的屋子长得不一样?”小孩子的视力好,再加上受了空间灵气的影响,一眼能看到山对面。
  
  锻炼的坡地位于雷公山山顶,四百多米处,隔着幽深的山中林木,能够见到房势较高的苗族寨楼。
  
  立秋刚过,山间的晨风里就裹着层凉意,山中的竹叶被风吹得“梭梭”动着,苗家吊脚楼里飘出了阵脆耳的苗女歌声。
  
  
  苗人喜歌,农忙时节,整座黑山都会浸在了时而婉转如黄莺,时而粗犷如马腾的男女歌声。诸小鲜和苗人打过的交道还是建立在了李冶那小混球的身上,对苗人也没多少好感。
  
  
  “西南山区不比东北,修房子的木材不多,山间道路险峻,尤其是东南苗寨村落,村势又高。好的木材和石料都运不上去,所以寨里造楼选得都是五年以上的毛竹。小鲜,你可别小看了苗家的吊脚楼,那竹楼虽说不及村里的瓦屋来得结实,可修建时间快,经济实惠。楼上住人,楼下养牲口,用城里的话说,属于绿色环保民居。”诸时军说完之后,又吩咐着小鲜不准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站好了姿势,打起了太极来。
  
  诸小鲜来山上可不是真为了闲玩的,等到诸时军静下了呼吸,闭目凝神吐气,她就挪到了老爷子眼角能瞄到但又看不清她的具体动作的位置。
  
  
  “才种了半年的油茶,字迹都看不清。五年生的樟木,字迹比白梨清楚很多,字迹最清楚的还要数外公说得毛竹,竹龄超过了六年。”诸小鲜一路上来,见了各类树木,不过村旁种得都是搬下山后,村里组织村民栽种下来的经济类林木,几乎没有树木是十年以上的树龄。更不用说那些春天长秋天就枯死的野草了。
  
  小鲜看了近百棵林木,大概脑中也有了数,年岁越大的树木,资料显示地也越全,人工的比野生的林木资料要更齐全些。
  
  不远处的诸时军已经在做太极的收势动作了,小鲜也不敢再对着树皮看得起劲了。再查看下一米开外,树枝都临出了白龙潭的那棵树后,就该下山了。
  
  
  那棵诸小鲜叫不出名字来的树木高达三十多米,胸径达有半米左右,树的主干处有折过的痕迹,笔直的树干在树折处歪向了临水的那一侧。高大的树形和弯曲的树干,使得这棵树和周边的经济林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鲜在树根处转了起来,怎么和其他树木不同,这棵临水而生的树木看着该是小鲜入山以来碰到的最年长的树木了。
  
  
  “小鲜,你围着那棵水杉做什么?”诸时军老人接连几天看着宝贝外孙女对着草啊木啊的打转,也觉得有几分奇怪,自从小鲜的腿好了后,她就喜欢四处跑。一个不留神,人就不见了。诸时军不禁怀念起了小鲜腿脚不好的那会儿,天天就嚷着外公抱抱。
  
  “水杉?外公,这种树我以前没见过,”小鲜所在的云腾世界,不少物种和新世界是相同的,可也有不少物种是不同的。
  
  
  “水杉是南方的林木,喜光耐干旱,照理说不是贵州山区的林木,这棵树木该是葛村的老一辈进山躲避战乱时留下来的,看看树径和高度,年龄怕是和外公差不多喽。”诸时军拍了拍水杉木,见树身折断后,又顽强地再生长着,眼里起了几分思索。
  
  
  诸时军今年六十三,和他差不多,那这棵水杉也该有六十多岁了。诸小鲜看了看水杉,再看了看那些能清楚看见字迹的林木。“十年铁品,五十年铜品,这棵树有六十多岁,所以我就看不清楚树木的本源了,可惜白天没法子吸取灵力,否则日夜吸收,可以早点达到铜品空间。”
  
  
  小鲜误打误撞的,竟还真摸对了规律。她身上携带的是铁品空间,动植物虽说没有智力,却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那些五十年以下的树木,觉察到了小鲜身上的铁品空间的灵力,哪能不显形。
  
  
  “小鲜,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诸时军老人看看日头,该下山了,饿着了孩子就不好了。他刚要发话,几片水杉叶飘落在地,老爷子留意到这棵六十多年的水杉木旁,几十年的落叶混进了土里,积起了层厚实的腐殖质。
  
  
  “小鲜,你上回不是和莲嫂闹着说家里的稻米不好吃吗?外公想到了法子,让你明年就能吃得上好吃的稻米。”诸时军两眼发亮,看着树下堆着的两三厘米厚的黑土。
  
  
  12 冶子的烦恼
  
  东南苗寨的男孩们这几天都异常的乖巧,连换洗下来的衣服都可以用一桶水就洗干净了,倒是替他们的姆妈省了不少事。
  
  年轻的苗家姆妈们都不知道,男孩们的乖巧还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汉家村落里的六岁小女童诸小鲜。
  
  那一天从葛村回来后,依巴尔将冶子脱了汉家小女娃的裤子的事说了出来。
  
  
  冶子妈作为苗寨里最早一批出外读高中的苗女,对汉苗一家亲的观点还是很赞同的。她深知汉家女人对操守一事看得有多重。现在倒好,她家的冶子,敢做出那样胆大包天的事来,二话不说,就撩起了吊脚楼梯口搁着的一根刚锯下来的毛竹棒子,给了李冶结结实实的几下。
  
  
  “家姐,你别真动手啊,冶子额头还有伤呢,”依巴尔可心疼这个亲侄子了,急着抢起了冶子妈手里那根和自个儿胳膊一般粗的毛竹。那玩意哪能往身上敲,可别把人给打坏了。
  
  
  男孩皮点有啥,再说了,冶子妈小时候还不是干过烧了大巫师脚楼的事,这还有脸打儿子。当然这些话,依巴尔只敢闷在肚子里嘀咕,姐夫不在家,姐姐就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逆了她的意思,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依巴尔,你别拦着,坏伢子,三天不打,来告状的人都要将楼梯踏破了。你说,下次还敢不敢?”冶子妈见手里的毛竹节被弟弟抢走了,顺手又折下了几根竹枝。
  
  
  “冶子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你姆妈问你话呢,快认错,”依巴而见侄子扬着个头,双手握成了小拳头,垂在了身旁,圆圆的眼珠儿瞪着脚趾头,就是不吭声。
  
  
  冶子是谁,随便在东南苗寨拉个人,问起李冶来都是又摇头又点头。他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机灵娃,三岁就懂得拉着寨主的袖子拍马屁,四岁就能从寨里最穷的布婆婆一家捞到块蜂蜜糖吃,哪次不是冶子妈毛竹刚举起,他就已经抱住姆妈的腿好话讨饶说得顺溜。
  
  
  “我不说,”李冶被汉家的女娃娃倒打一耙,窝在肚子里的火被毛竹一刺激,更加火燎燎着上来了。要他怎么说,他以前求饶认错也是建立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他虽说小脑瓜转得快了点,可本性也不坏,被人冤枉还要认错的双亏事,是死也不肯做的。
  
  
  “不说是吧,依巴尔,你跟我进屋,让这死小子站着,今晚甭想吃饭了。”冶子妈打了几下,手也乏了,毕竟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哪能真下重手,就决定让他饿一顿,长长记性。
  
  苗家的吊脚楼就如之前诸时军说得,依山而建,一般都是两层,不过李冶一家在东南苗寨算是大户,吊脚楼也就修得与众不同些,共有三层楼。
  
  
  最底端的一层和屋顶是用毛竹架的,其余两层都是用山下运来的杉木造的,近百棵二十年生的大杉木,横成木梁竖成栋,不用一个铁钉眼儿,整间屋用桐油釉过,呆在屋里能闻到股好闻的桐油和竹子的香味儿。
  
  冶子妈姐弟俩上的是二楼,是日常生活起居的场所,李冶被罚站在了底楼,紧挨着牲禽棚。
  
  李家是寨里的大户,底楼养了七八口猪和几十只鸡。依巴尔回来告状时,冶子妈正喂完牲口,将一锅酸汤鱼煮在了火炕上。
  
  李冶的胃口好,赶得上依巴尔那样的大人了,一顿不吃饱都饿得难受,楼上飘来阵阵辣椒和酸汤的刺激香味,让他的心里猫挠的厉害。
  
  猪小鲜,让你得意,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我和大婆婆告状去,让她整治整治那个破山村。
  
  
  底楼牲口棚里的臭味怄得李冶鼻子都不想要了。他跺跺脚,才刚要转身,楼上冶子妈的警告声就飘下来了,“冶子,你敢乱跑看看,我明天就扭着你耳朵送去山后的寺庙。”那架势,好像她就看到了冶子的想开溜。
  
  
  依巴尔的筷子正夹住块滚在红汤里的腌鱼,听了话后,忙将筷子往饭碗旁一搁,“姐,你要送冶子去寺庙和那伙汉人的娃一起读书?那可不成,他是要继承姐夫的手艺的,和那些坏肠子坏心肝的汉人一起,可别学坏了。”
  
  
  “他别带坏别家的孩子就不错了,这事你姐夫早就有打算了,要不他怎么打小就让冶子学说普通话,冶子早晚是要去山外看看的。”和白天玩耍的几个苗家男孩不同,冶子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也都是他姆爸和姆妈打小培养的结果。
  
  
  苗寨和葛村以及周边都是荒山野林的,山后有间寺庙。镇里的小学远,又没老师肯到山沟里呆着。有文化的也就是寺庙里能念经文的和尚了。依巴尔也知道姐夫姐姐都是有见识的人,只得闷头喝起汤来。
  
  楼下的冶子转着个小圆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子怀疑地打量着牲口棚里的几只哼唧叫唤着的猪,姆妈怎么就知道他想开溜。
  
  
  冶子的耳朵灵,听到肩膀上有很轻微的扇翅的动静,瞪大了眼一瞧,肩膀上停了只灰斑大蛾子。那花纹可不是和姆妈常穿的那件蓝褂围裙一模一样嘛?可不是么,他咋就忘记了姆妈真厉害的可不只是那张嘴。
  
  
  “姆妈趁着姆爸不在,又偷偷用养得小东西监视我了?”要是来的是只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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