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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嫁值千金 作者:三叹(起点封推vip2013.09.02完结)-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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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北舒也是如此,看着阮筠婷在微弱光亮中惨白的脸,萧北舒说了声,“得罪了”。

    下一刻,阮筠婷已经被搂入他的怀中。

    萧北舒身上的软甲衣襟敞开,阮筠婷身体贴着他温暖的胸膛,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在寒冷中的温暖,让阮筠婷感动的想哭,可身子抖的也更加厉害。

    萧北舒怀抱圈着她,大手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别怕,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带你出去。”

    “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阮筠婷渐渐已经冷的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她觉得很困,很累,但是站着又如何睡得着?

    “萧大哥,我现在才知道水牢里是什么滋味。”

    萧北舒闻言笑了:“水牢里可不如这里,这里的水好歹是活水,没有发臭,也没有咬人吸血的虫子。”

    阮筠婷一听“虫子”二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萧北舒心疼的道:“是我不好,没有看清路,才害得你跟着我受苦。”

    “这不怪你,若要怪,就要怪我不好,做什么那么好奇跟过去。跟过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不小心谨慎一些,竟然被发现了。”

    “罢了,事已至此,讨论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现在是如何能够上的去。”

    “是啊。”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同时想着上去的办法。阮筠婷神智渐渐恍惚,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有一丁点的松懈。如果她昏过去,在这到处是水的地方,要让萧北舒怎么办?

    天色渐渐转亮,洞口微弱的光便的渐渐强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日出时刻。萧北舒突然说:“婷儿,我想到了!”

    阮筠婷一个机灵,神智清楚了一些,冻得僵硬的嘴唇动了动,沙哑的道:“什么办法?”

    一听她的声音,萧北舒便知道情况不妙,自责的情绪再次蔓延,但声音里却充满了自信,玩笑着说:“婷儿,这法子虽然能让咱们上去,可是你要保证,上去之后不杀了我。”

    阮筠婷苦笑着摇摇头,觉得动一动脖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都这个时候,活命要紧,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你若真能带我上去,我谢你都来不及,做什么杀你。”

    “那好。得罪了。”

    萧北舒话音刚落,出手如电。点了阮筠婷的穴道。

    阮筠婷倏然张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北舒。他竟然会武功!他们相识这么久,阮筠婷都一直觉得萧北舒此人不过是长相阳刚了一些,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才子,是个文弱书生,就算会骑射,也都是六艺五术必修的。跟戴明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昨夜他带着她在林子里发足狂奔,也并没用什么轻功之类的,想不到现在他竟然突然会点穴了!

    惊讶之时,萧北舒已经伸手过来,将阮筠婷身上的对襟褙子解开,脱下。又脱了她的夹衣,只剩了里头的中衣。看了看她置于水中的下身,萧北舒握着阮筠婷的腰,将她放在刚才那快凸起的石头上让她靠着岩壁站稳,随后解开她腰间的宫绦和带子,脱下她的长裙。

    阮筠婷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由着萧北舒动作,心下疑问着,却不知道他到底要如何。只穿了单薄中衣和绫裤的身子瑟瑟发抖。湿透的衣裳贴在她身上。在微弱的晨光下,几乎可以看得出她中衣下兜衣上面的花色。

    萧北舒道:“别怕。你的穴道稍后就会自动解开,待会儿上去了,你若要杀我,我也不拦着你。”说罢仰头看了看天光微露的洞口,光滑潮湿的岩壁没有可供攀爬的凸起。看来,就只能用他想的那个法子,手中的衣物还是未必能够用。萧北舒一咬牙。将阮筠婷中衣上的两只袖子也撤了下来。

    “嘶!”衣料破碎的声音在坑洞里格外明显。

    然而萧北舒并没有停下动作,卷起阮筠婷的裤管,拔出随身佩带佩刀,又将她长裤的两条裤腿,自大腿的位置也拆了下来。

    阮筠婷雪白的双臂和修长白皙的双腿被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冷,肌肤上一片疙瘩。

    若是在现代,穿着背心短裤倒也没有什么,可这毕竟是古代,阮筠婷的皮肤被萧北舒看到这么多,已经是大忌讳了。

    萧北舒脱完了阮筠婷的衣服,拧干了水绑在自己身上,将阮筠婷腰间的宫绦拧了拧,一端绑在了佩刀的刀柄上。

    看准了岩壁,抬手发力,只听噗的一声,刀插进了岩壁中,萧北舒一跃而上,踩着刀柄和刀背的位置,确定这样能够承担一个人的重量之后,又跳回水中,废了些力气,将刀拔了下来。随即背对着阮筠婷,右手食指和中指夹在佩刀中间的位置,运足了内力。

    阮筠婷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却听见一声“叮”的脆响,萧北舒转过身来时,那柄佩刀,已经分作了两半。

    阮筠婷再次惊愕,没有任何外力作用,萧北舒是如何将刀弄断的?可见,武功此物确实存在,萧北舒的武功造诣已经高深到一定程度。她竟然不知道,萧北舒是个高手?!

    萧北舒对阮筠婷笑了一下,才忙活手上的动作,先是将绑在刀柄上的宫绦拧成的绳子的另一端,牢牢的绑在另一半的刀上。现在,一柄刀分作两半,中间连着很长的一段“绳索”,形状类似于双截棍那样。

    “你在这儿等我,待会穴道解开了不要乱动。”

    萧北舒说罢,绕着渐渐能看得轻周围景物的坑洞绕行一周,找到了最高的一段位置,提气一纵,身子拔高了约莫一丈,右手紧握刀柄,用力插入了光滑的岩壁,人也吊着在了半空。随后拉着“绳索”,将另一半的佩刀握在手中,刀尖对准岩壁,又是提气向上一纵,待到力竭时踩上第一次插入岩壁的刀柄,而手中的刀尖,也大力插入岩壁。

    因为徒手握刀,又要用力握住插入岩壁,鲜血立即流了下来,萧北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单手拉住了紧紧绑在上头的“绳索。”人吊在半空,俯身伸长另一只手,费力的将第一次插入岩壁的刀柄一段拔了下来。

    周而复始,萧北舒用这种方法,轮换着用刀剑和刀柄轮流插入岩壁,以攀爬原本无处着力的坑洞岩壁,因为刀的另一半没有刀柄,右手也已经血肉模糊。到了距离洞口一仗远的位置,萧北舒奋力向上一跃,好容易撑住了洞口,爬了上去。

    阮筠婷的穴道还没解开。所以并没看到萧北舒是如何上去的,就只听得见刀子插入岩壁时候的声音,看得到一块块碎石掉落在水中,接连激起小小的涟漪。

    等了许久,身上渐渐能动了,一抬头,却看到一条由衣物组成的绳索。垂在了头顶的位置。

    上头传来萧北舒的声音:“婷儿,你抓住了,我拉你上来。”

    原来脱了她的衣服,是做这个用的。

    阮筠婷恍然大悟。不过她对自己的臂力当真是没有信心。

    “萧大哥,‘绳子’还能再长点吗?”她想绑在腰上,比较稳妥。

    萧北舒戏虐含笑的声音传了下来:“我还有条裤头,要不要也绑上?”

    “你……”阮筠婷无语。看着垂落在面前五颜六色的绳索,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这种喜悦,冲淡了萧北舒偶尔一句“流氓”的玩笑。

    好吧,聊胜于无。阮筠婷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抓住绳索之后再手腕上绕了一圈,然后向上喊道:

    “好了!”

    被拉上去的过程是极难忍耐的,阮筠婷半路险些松了手,好容易才咬紧牙关,坚持到了洞口。当萧北舒双手插入她腋下将她提出洞口。两人一同跌坐在野草丛生的地面时。阮筠婷的手臂已经几乎没有知觉了,萧北舒也是气喘吁吁。

    半晌。耳畔传来萧北舒低沉愉悦的笑声:“我说了,能带你上来。”

    “是啊。”阮筠婷身上衣服潮湿,冷的她打着抖,去抓来“绳索”扔给萧北舒,“你来解开,绑的太紧了,我解不开。”

    萧北舒坐起身。这时才发现她身上的中衣都被撕毁,潮湿的衣物贴在她身上,曲线毕露,而自己身上也只穿了条底裤。

    萧北舒庆幸自己脸上贴着一层假脸皮,否者定会让阮筠婷看到他猴子屁股那般的脸色。低下头不看阮筠婷,手忙脚乱的将“绳索”分解了,拿了自己的衣服去穿。

    穿湿衣服的感觉并不好。但好歹胜过于光着,阮筠婷本想生火将衣服烤干,可她担心营地的情况,如今天色蒙蒙亮,显然已经过了那群人所说的“行刺”时间,她不知道皇帝如何了,急着知道答案,便和重新穿上软甲的萧北舒一同寻找方向,往营地赶去。

    人在情急之下,总是能爆发出高于平日的力量,阮筠婷心急如焚,身上的不适反而被她遗忘了,此刻她就只一门心思的要回营地去。好在萧北舒聪明,懂得在密林中辨别方向,很快带着阮筠婷走出了树林,回到了昨夜扎营的地点。

    然而看到面前尸横遍野的景象,阮筠婷不能不害怕,她想不到竟然会死了这么多的人。她也是第一见到这么多的尸体。

    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有的穿着护军的软甲,另一半则是穿着黑衣,皆蒙面。如今有护军行走于死尸中间,寻找有没有活口,还时不时的在黑衣人身上补上一刀,手起刀落,鲜血喷溅,血流成河……

    阮筠婷身上衣服原本是湿的,再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越发觉得背脊发凉,一阵恶心,但仍旧强撑着往莫建弼的营帐走去。

    到了门前,有两名御前侍卫将她拦住。

    阮筠婷打着哆嗦,问:“莫大人呢?”

    “皇上与莫大人又要事相谈。阮姑娘且回帐篷去歇着吧。”

    原来皇上已经公开身份了。

    里头传来皇帝低沉威严的声音:“让她进来。”

    “遵旨。”

    侍卫退到一旁,阮筠婷和萧北舒一前一后满身狼狈的进了帐子。

    皇帝已经去了易容,面色阴沉的端坐在正中,莫建弼则是站在一旁随侍。

    见阮筠婷和她身后的护军如此狼狈,皇帝挑眉问,“怎么回事??”

    阮筠婷跪下行了大礼,道:“回皇上,臣女昨夜带着护卫高义去探望君兰舟时,撞见了一名护军鬼鬼祟祟的往树林里走去,我们就跟了上去……”

    阮筠婷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遍,把“高义”讲成了跟着自己去跟踪,偷听到他们要刺杀皇上的消息,结果不等回来报信就被发现,在林中被追杀,“高义”为了保护她。身上中箭,两人又一起掉入天然的地窖里,废了许多力气才上来。

    有萧北舒肩膀和手上的伤口作证,两人又都是“落汤鸡”打扮。皇帝和莫建弼找不到破绽,均相信了。

    “既如此,你们下去吧。”皇帝很是疲惫的摆摆手,揉着眉心道:“徐侍卫为了保护朕受了重伤。此刻正在帐子中医治,你去看看吧。”

    阮筠婷心头一跳,应是行礼之后,急匆匆的离开皇帝的营帐,赶往徐承风的帐篷。

    一路上,她故意不去看尸横遍野的“战场”,想来清晨一战极为惨烈。那位刺杀皇帝的“主子”,调派了二百余人前来,与护军中的三十人里应外合,皇帝随行只有不到五百人,又是面对敌人的突袭,皇帝还能毫发无伤,全靠身边的人忠心耿耿,以性命保护着。

    不知道徐承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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