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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与君aa 作者:末果(起点高推vip2012-06-21完结)-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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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看热闹

凤止用扇柄挑开车帘,睨了后方远远跟着的另一队人马一眼,邪媚一笑,“你是故意的?” 

不凡将手中黑色棋子,按上棋盘,淡然道:“一心二用,这局你输定了。 

“输了,不就给你跑个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凤止仍眺望远处马车,可惜那车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车里情景,“难道你是想借这机会,见她一见?” 

他此时心思全在后面那辆马车上,至于这局棋的输赢,反而看得淡了。 

胡乱落了一子,又凑脸到窗外,全然没发现,自己的棋子把自己堵死了一大片,“她可见过你的真容?” 

不凡望着棋盘摇了摇头。 

“没见过?”凤止更来了兴趣,落下车帘,坐了回去。 

“我是想说,今天这棋不下也罢。” 

凤止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成了死局。 

他不在意输赢,但真的输了,却打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你想要我做什么?” 

“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不凡收拾着残棋。 

“喂……喂……不带这样的。”凤止护住棋盘,不凡鬼灵精怪,越是不说的事,越是难办。 

不凡笑笑不理睬他。 

马车停下。 

凤止抛开车帘,“怎么回事?” 

“禀王爷,公子,前面一个老人拖着一车的柴被人撞翻了,柴撒了一地,把路给堵了。” 

“我去看看。”不凡揭帘下车。 

“你的伤……”凤止随他下车。 

“不要紧。” 

不凡的伤不能过于颠簸,长宁为了不引人注意,大部队早已经出发,而他们只得两辆车在后面慢行,除了马夫和亲随小厮,并没有多的人手。 

不凡下车,吩咐车夫,“把柴给人拾起来,一根不能乱丢。 ~” 

老人的牛车被撞,虽然擦破点皮肉,倒也没有大碍,只是车轮被陷入坑中,老人加上车夫一时间也没能把车给推上来。 

不凡和凤止上去搭上把手。 

不凡身上的伤未好,身上无力,一推之下,身体却有些失去重心。 

“小心。”一声娇呼,叶儿抢上前将他扶住。 

这一顿间,牛车已被推起。 

不凡回头,见她除了换过件高领的衣裳掩去颈上的掐痕,脸上仍是文淑宜静,看不出有怨念之色,关切之情到是满满。 

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她手中缩回,淡淡一笑,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叶儿怔住,他是对她笑? 

等回过神,他已经走开,忙追了上去,欲扶他上车。 

一条马鞭横在他们面前。 

叶儿顺着马鞭看去,视线落在来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即时怔住。 

这女子与自己依稀相似,却比自己不知更美了多少。 

凤止掏出一张银票送给老人,好不容易受完老人一叠声的谢,回身过来,望见拦在马车前的兴宁,唇角微勾,往远处已停下的马车望去。 

后面马车车帘轻轻抛起,隐约可见面里有人往这边张望,眼角斜飞,来了兴趣,抱了手臂依在身边树杆上,不急着过去打扰这场好戏。 

车里的清儿揭帘看见,吓得忙将帘子落了回去,心里七上八下,却不敢再胡乱张望,怕被兴宁看见。 

不凡看着拦在身前的马鞭,眉心微微蹙紧,“姑娘拦住在下,有何见教?” 

“我看你眼熟。”兴宁紧盯着眼前这张俊得晃眼,却又陌生的脸。 

脸虽然陌生,但总觉得有些熟悉感,声音也是和那个人一样。 

可是这张脸,虽然略显苍白,但无论如何都不象是易容或者戴着人皮面具。 

但据说有人的易容术高超到就算站在面前,也难辩真假。 ~

再看他身边女子,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不凡笑了一笑,“天大地大,有个把人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 

兴宁见他衣着打扮,虽然谈不上雍容华贵,却也锦袍软缎,月白的锦袍将他显得越加欣长挺拔,如同人中龙凤,不是不凡那般随意的一件麻衣布袍。 

刚才正欲离去,见他背影,同不凡一模一样的脱尘绝俗,一尘不染,但这时细看,二人在容貌上实在相差甚远。 

这人面如冠玉,虽也是温文尔雅,儒俊清萧,却是除了宁墨,再不曾见过的秀美绝伦。 

初见到他时的那份喜悦一点点退去,难道真的看错了? 

但这气质,除了他,谁还能有? 

兴宁紧盯着他的脸,眼一眨也不眨,“你是谁?” 

“他是我的弟弟,南朝睿亲王。”兴宁抛开车帘。 

兴宁回头见到她,吃了一惊,她居然在这儿,“你弟弟?” 

细看之下,面前的男子容貌与长宁果然有几分相似。 

南朝太子与长公主长宁不是一母所生,众所周知。 

而南朝太子本是个没用的废物,长宁打心眼里看不起,虽然为南朝拼命,却从来没安心扶持过太子,也不是什么秘密。 

以她在南朝的权势,完全可以甩开太子,逼南帝传位于她。 

可是她却迟迟不动,说她忠心,却又无人能信。 

“我还能有几个弟弟?”长宁浅笑。 

兴宁隐约也听说南朝有个睿亲王,只是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养在宫中,极少出来见人,没想到竟是她的弟弟。 

现在睿亲王出来走动,又是与长宁一起,长宁这些年的谋算是可以解释了。 

长宁又向不凡道:“这是婉城的常乐郡主。” 

不凡温文一笑,“久仰郡主大名。” 

兴宁难得的红了红脸,“让亲王见笑。” 

长宁又指叶儿,“这是未来的睿王妃。” 

常乐虽为郡主,却是天女转世,就连见皇上,也是无需见礼,而她只是个丞相的女儿,虽然将封为王妃,但地位却比兴宁低了不是一等二等。 

忙矮身见礼,“叶儿见过郡主。” 

兴宁只是淡淡一瞥,连礼都懒得回,仍看不凡,不管容貌再怎么不同,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抹不去。 

然不凡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无忧,怎么可能是南朝的王爷,又怎么可能另娶王妃? 

不凡轻咳了一声,兴宁醒起对方是皇族中人,再说这里不比得婉城,由她胡来,这么盯着人家看,实在有失礼仪,忙转开视线,向长宁问道:“南朝大军不是已经回师,你为何会在这里?” 

“自然是陪弟弟出来求医。”长宁笑笑然地看着他们,只要言弟不与她相认,回了南朝,便再没有不凡这个人,明知故问,“郡主为何会在这里?” 

兴宁又看不凡,却实有病态之相,讪讪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寻我的夫君。”她说话间,死死地盯着不凡。 

不凡神色间仍是淡淡的,并不为她的话有丝毫变化,“天不早了,我们得赶路了。” 

兴宁再寻不到拦着对方的借口,只得收鞭让道。 

不凡上车之际,微侧脸看向来路远处马车,见车帘轻轻落下,眸子微暗,眼角余光见凤止兴趣勃勃地瞅着远处,瞪了他一眼,上车揭帘而入。 

凤止嘻嘻一笑,将扇子转了半圈,直身走来,向兴宁略一欠身,“好久不见。” 

兴宁又是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受长宁公主和睿王爷所邀,观观风月,聊聊人生。”凤止挑眉一笑,拿了扇柄,去勾兴宁下巴,“要不要,我帮你算一卦,帮你也看看人生?” 

他本周旋在皇族之间,而长宁有夺位之意,请他相助,观望局势,正是长宁的作风。 

兴宁听他这么说,也生不出别的想法,推开他的扇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凤止装傻。 

兴宁哪能看不出他装模作样,心里暗恼,“我答应过你,招你入府。” 

凤止“啊”了一声,作了个恍然大悟之态,继而媚然一笑,伏身到她耳边,“儿时的戏言,如何能当真?” 

兴宁怔了一下,他会不想进府? 

等回过神,凤止已经上了马车,回眸一笑,又邪又媚,欠揍得紧。 

兴宁脸一沉,一扬马鞭向他抽去。 

凤止举扇拦住,将马鞭慢慢推开,又笑道:“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人来人往的,我会不好意思。” 

兴宁气得发晕,他天天在女人堆里滚,会不好意思? 

长宁‘噗’地一声笑,“我说郡主啊,跟男人玩嘴皮子,女人包输。” 

兴宁脸上红红绿绿,重哼了一声,一跺脚,翻身上马,马鞭一指凤止,“下次再这样,我一箭射死你。” 

凤止抖开扇子慢慢摇,笑嘻嘻地瞅着她,对她的威胁半点没有惧意。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凤止,对她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说她是看上凤止,偏偏人家没看上她,所以才在这里死活纠缠。 

兴宁怪不得将这些人一个个射死,但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地盘,也不敢过于造次,狠狠地瞪了凤止一眼,打马而去。 

“郡主慢走,不送了。”凤止打着哈哈。 

兴宁更是恨得咬牙。 

无忧隔着车帘,听着兴宁带着人马打帘外过去的马蹄声,脑海里浮的却全是不凡回眸的微微一笑。 

虽然他的五官与过去有些不同,但那眉眼,却还是以前的模样,他笑起来真好看,那么的温柔。

386 可恶的宁墨

可惜那笑不是给她的,而是给他未来的妻子。 
在石墓时,他曾问过她,要不要看他的样子。 
原来那时,他是想给她看的,可惜她没给他机会。 
现在他再不属于她,心间一阵抽搐,一阵绞痛。 一个激灵,不凡是故意的。 
以他的心机,如果不想与她碰面,她根本看不见他。 
方才所有一切,都是故意安排做给她看。 
告诉她,无论有没有她,他都会逆天而行,都不会娶兴宁为妻。 
同时也告诉她,他要纳妃……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吸进去的全是冰刀,一刀刀戳着她的心脏,痛得身子一晃,险些跌下座椅。 
他放弃她了……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可是真到了这天,却突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感觉身边有些异样,极慢抬头。 
见身边宁墨狭长眼眸闪过难辨神色,细看时,他已微微垂下了头,再看不见什么。 
放天身侧椅座上的手上传来轻微的压覆感,垂眼看去,却是宁墨移手上来,将她的手背覆住。
他同她一起看着他们叠在一起的手,“就这么喜欢他?” 
无忧勉强笑笑,“没……”他的手比她更凉,却让她感到温暖。 
他抬眼起来,直视着她的眼,她眼里残留着的痛楚还没能掩饰去,他真想将她牢牢摁住,问她,如果她先遇见的是他,她会如何看他,心里是否还会只有那个人? 但他现在没有立场要求她什么。 
“如果不想忘,就跟他去,什么也别在意。” 
宁墨明知放她走,他的心会痛,会重新陷入无尽头的孤独,但对着这样的她,宁肯放她走。 
无忧突然向他凑近,唇贴覆上他的唇。 
一切来的太突然,突然到他看着咫前苍白小脸,微颤的长睫,怔住了,无法思考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有淡淡的幽香阵阵飘来,让他不能否认此时此境并非梦境。 
无忧看着眼前与子言酷似的眼,他们终是不同。 
虽然同样是纯粹的黑,但那个人的眼温暖从容,叫人如沐春风,让你以为自己捕捉到了他的心。 
坠进去后,才发现落进一潭深不见底的冰寒之潭,而他的心却远在天边,根本不在你这里。 
不甘和不舍会让人继续深入,陷得越深,越不能自拨,最后就算死在里面,仍是一无所有,而眼前的这双眼,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是靠近一点,也是刺骨的寒,象是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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