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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惟我大将军 作者:冬(晋江2014-11-06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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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艾闭了双眼不再理她,月牙儿不在意青艾的冷淡,总是叫着青艾姐姐,热络待她,来了饭菜总是先给她一份儿,青艾从小缺疼少爱,不怕别人对她坏,就怕别人对她好,路途漫长,过了些日子,青艾气消了,开口跟月牙儿说话,问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恶事。
  原来月牙儿是个孤儿,打小住在京城外乞丐窝里,饥一顿饱一顿的,前些日子总护着她的老乞丐病死了,她将老乞丐拖到一棵柳树下安葬了,痛哭了一场,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那个老汉,她当时心灰意冷的,那个老汉又慈眉善目,只说家里有些简单差事,管她吃住,不愿意了可以走,也不强留,月牙儿心思一动就跟着去了,老汉给她几套干净衣裳,几日好吃好喝后,才跟她说了是什么样的差事,月牙儿一听自然不干,老汉毒打了她几顿,威逼说要将她卖进妓馆,又跟她说就缺四个姑娘,人数齐了就给银子放她走。
  月牙儿说完低头对青艾道:“爷爷从小对我说,就算饿肚子也不能害人作恶,我知道我做了恶事,对不起爷爷,她们两个都是失怙的孤女,那个腊梅,苦巴巴自己过,穿着破衣烂衫,家中穷得揭不开锅,另一个秋果,哥哥是个赌徒,因衣不蔽体,都不敢出门,我想着若真能嫁个军汉,总好过那么凄惶。”
  青艾瞪她一眼,月牙儿道:“是,我做了恶事良心不安,就给自己找借口,上了马车才知道,老汉找上我时,我就是四个里的头一个。”
  青艾叹口气,瞧一眼腊梅和秋果,腊梅和秋果哼一声别过头去,她们恨月牙儿,捎带着不搭理青艾,青艾问道 :“月牙儿没有听错?果真是渭城的军营吗?”
  月牙儿连连点头说没错。
  每隔几日,她们会在夜里被放下去在偏僻的客栈住宿,顺带洗澡换衣,青艾观察过随行队伍,若逃跑肯定会送命,可到了军营,就会被逼充当营妓,她瞧着那两个姑娘,又瞧瞧月牙儿,就算是她们做营妓我也不愿,遑论自己。
  青艾待月牙儿和颜悦色起来,又总跟腊梅秋果搭话,那两个姑娘心思单纯,要不也不会被月牙儿骗来,没过几日,两个姑娘就跟她熟络起来。
  眼看路途上两个月过去,青艾思前想后,心中渐渐打定了主意。
  她们在渭城被换了手,青艾又踏上那片荒野,都说胡天八月即飞雪,此时已是十一月份,满眼苍凉萧瑟,耳边西北风呼啸,荒野上积了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
  青艾放下心中的空茫,肃容对三个姑娘说道:“嫁给军汉是我们能有的最好境遇,还有最差的,你们想过没有?”
  三位面面相觑,青艾就道:“我之前在宫里听过,军营是不许女子出入的,为了安抚没有娶亲的官兵情绪,就在营外设立妓营,自然,你们若愿意,我也没话说。”
  三个姑娘拼命摇着头,秋果胆子小,当时就哭了,腊梅和月牙儿说要做了娼妓,还不如去死,青艾点点头:“那好,届时我们须同心同德,到了军营,我们可能在一处,也可能被分开,只要碰上跟我们说话的人,甭管他是谁,我们都一口咬定,是安王派我们来给大将军送信的,这些话只能面见大将军才能说,见着大将军后,你们都推在我胡青艾身上,就说我是领头的,详细的消息只有我知道。
  那三个连忙点头,青艾又让她们每个人说了几遍,方放下心来,阖了双眼假寐,她也想过向白先生杨监军邹仝俞哙他们求助,更想过安伯,因为宿风对安伯十分信任,可想来想去,还是找宿风,他是最大的头,整个军营他说了算,另一则就是宿风不举,自然不会因为好女色为难她们。
  青艾打定主意,就听马车外有人喊一声,俞将军,到了,刷得一下车帘被掀开,俞哙探进头来,腊梅和秋果被他的凶相吓得身子发颤直往后缩,月牙儿则满怀兴致瞧着他,青艾静静看了过去,依然是那张大胡子脸,依然是简单爽直的眼神,心中莫名觉得亲切,俞哙一眼瞧见月牙儿,指着她道,你,下来。
  月牙儿看一眼青艾,点了点头,跳了下去。
  俞哙指指青艾,这个,给白先生送过去,又指指秋果和腊梅,那两个,给邹将军,有两个士兵过来朝青艾一伸手,青艾忙道,我自己去,你们带路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又和宿风见面了:)

  ☆、又见大将军

  两个士兵将她带到一处营帐前,喝声进去,青艾乖乖进去了,当时听到俞哙说白先生,她就长吁一口气,那位温润静雅的白先生,她记得俞哙和邹仝撺掇他去找营妓,他从来不去,如此洁身自好的人,定不会为难自己,他又被大将军奉为上宾,只要跟他一说,定能脱险。
  青艾自信满满进去,门哐当一声从外面关上了,然后是落锁的声音,青艾唤一声白先生,无人答应,原来人不在屋中,青艾站在屋子当中不由惊叹,四壁的书架直通屋顶,各种书籍整齐排列,书架前放着梯子,窗下放着一张阔大的书案,摆着文房四宝,青艾突生好奇,白先生这样渊博的人,不知笔体如何,她走过去,书案上正好有一幅未写完的字,青艾一看直了眼睛,竟然是狂放不羁的草书,不由自言自语道:“这比张癫素狂还要癫狂,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是温和的书生,骨子里这样狂放,这样的人应该难耐约束,怎么就肯屈就宿风之下?”
  再环顾四壁的书,这屋中除了书未见其它,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来,干净整洁,每页纸都写了细细的批注,放回去登上梯子,书架最高处竟也是纤尘不染,又抽一本出来,翻开来依然如是,青艾惊叹道:“此人之爱书,堪比林逋之梅妻鹤子。”
  就听身后有人问道:“梅妻鹤子一说从何而来?在下愿闻其详?”
  青艾心中一慌,这儿历史上可能没有林逋这个人,自己不该妄言,手一抖书掉在地上,慌忙从梯子上爬下去捡,捡起来一抬头,白先生正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探究。
  青艾忙站直身子,福身说道:“小女子无礼了。”
  白先生走到书案后的屏风前轻轻一推,将屏风折叠起来,后面是一张矮几,桌子底下是一张宽大精美的羊毛地毯,白先生说声姑娘请,青艾站着不动,白先生一揖道:“愿请教姑娘梅妻鹤子一说,请姑娘坐着,我们清谈。”
  青艾忙福身下去:“梅妻鹤子只是一个故事,以后再说不迟,小女子名叫青艾,本是一名宫女,在宁寿宫伺候贵太妃,两个月前,安王尉迟谦说无法与大将军互通书信,特派小女子前来送些消息。另外三位姑娘和小女子一同前来,一位被俞将军带去,两位送去给邹将军,还请白先生救命。”
  白先生瞧着她,过一会儿施施然走到门口,冲门外嘱咐几句,回头又做个请的姿势,自己先行跪坐在矮几一侧,看着青艾道:“姑娘的消息,对大将军来说也许不那么重要,我已吩咐下去,另外三位姑娘无虞,青艾姑娘,请坐,说好了,自会放你们去。”
  青艾只得学着他的姿势跪坐于另一侧,耐下性子说道:“就是有一位名士叫做林逋,隐居于杭州孤山,常年足不出户,植梅放鹤终生不娶,世人称其梅妻鹤子。”
  白先生笑笑:“既说是梅妻鹤子,必定挚爱,可还有旁的说法?”
  青艾想了想,斟酌说道:“爱鹤之说,是因林逋结庐孤山以后,常驾小舟遍游西湖旁寺庙,与高僧诗友相往还,每逢客至,叫门童子纵鹤放飞,林逋见鹤必棹舟归来。爱梅源于他有许多咏梅的诗作,其中一首是这样: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白先生击掌笑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妙啊,太妙了,将梅花的清影神韵写绝了。以后白某人再不敢咏梅。”
  说着话跑到书案旁笔走龙蛇,写完了吹一吹递到青艾面前,青艾瞧着不由点头,此次不若刚刚看到的那般狂草,收敛许多也隽永许多,似乎字里行间都染了梅之高洁,她正欣赏的时候,白先生拿了毛笔过来笑道:“还请姑娘写下作者姓名。”
  青艾认真写下“林逋”二字,白先生说声字还不错,兴致满满瞧着她道:“还想问一句,张癫素狂是怎么回事?”
  青艾只得说道:“又称癫张醉素,就是说的张旭与怀素和尚,两个人的草书出神入化,无人能出其右。不过,我看白先生的,似乎还要好些。”
  白先生瞧着她,目光灼灼:“你到底是什么人?打哪儿来?”
  青艾头皮有些发紧,知道自己说太多了,思忖一会儿,瞧着白先生道:“先生自认博古通今,小女子今日所说,先生闻所未闻,是以觉得小女子来历不明?”
  白先生点头说不错,青艾又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先生虽才识渊博,也不能尽知天下事,就说这雍朝以西是卫国,卫国最西乃是雪山,以东是大海,大海再往东呢?人们以为雪山和大海就是大地的尽头,我看未必,若翻过雪山渡过大海,是不是有其他的国度,也未可知。”
  白先生瞧着她,突然起身一揖说道:“霁岩今日受教了,这就带姑娘前去面见大将军。”
  青艾心中也十分惭愧,自己仗着来自未来,说两个历史故事,就引得这学富五车的白先生大惊小怪,仿佛自己是个高人,忙起身给白先生回礼,跟在白先生身后,心中说道,我是为了好好活下去,不得已忽悠了白先生,十分对不住。
  穿过两排营房,阔大的帅帐在望,青艾心中怦怦跳了起来,从以前朝夕相处观察来看,宿风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自己说的他可能信?或者自己说过了,他知道了想要的消息,会不会杀人灭口?青艾琢磨着跟在白先生身后,穿过高大的门扉,有人喊一声青艾姐姐,青艾望过去,月牙儿腊梅秋果都瑟瑟站着,邹仝喝一声休要喧哗,三人噤声瞧着青艾,青艾直直朝书案望了过去,宿风手中把玩着一柄铁如意,和煦说道:“正等着白先生。”
  俞哙在旁大声道:“白先生来得这样慢,莫非这次看上了这个小妞儿?”
  白先生笑笑不说话,宿风瞧一眼青艾道:“怎么可能?”
  俞哙道:“白先生不近女色,挑了一个最难看的给他,好看的给了他浪费。”
  青艾在心中翻个白眼,邹仝在旁道:“那我呢?为何要给两个?是不是你挑了最好看的,觉得过意不去,给我两个算做补偿?”
  俞哙哼了一声:“是又怎样?谁让你下手慢。”
  邹仝欲要回嘴,宿风摆摆手道:“先说正事,白先生怎么看?”
  白先生笑道:“既然她们众口一词,我们正好也缺乏消息,就听听,听完再杀不迟。”
  腊梅和秋果一听哭了起来,月牙儿虽没哭,小脸也变得煞白,宿风皱眉道:“邹仝将她们三个送出去,交给杨监军看着,俞哙擅自将女子带入军营,领五十军棍。”
  俞哙瞪圆了双眼,宿风指指他:“我原话是怎样说的,邹仝说给他听,若还不服,再来见我。”
  二人押着月牙儿她们走了,宿风瞧着青艾笑笑:“说谎不易,一句谎话得拿十句百句来遮掩,说得多了自然就露陷了,是以,你还是说实话。”
  青艾跟着白先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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