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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君厉鬼-第8章

小说: 老君厉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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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神泉井又开始酝酿起氤氲的雾气,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我紧紧握着许飞的手,说不出一句话。空气中只有大家沉重的呼吸和焰火的舞动,眼泪无声地在每一个人脸上流淌着。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们凭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事啊!陈伯失踪了,欧阳生死未卜,黄夕死了,应雪现在昏迷不醒,接下来,接下来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下一个又会是谁?!

  下一个又会是谁!!!

 
  然而此刻已经容不得我们去悲伤或者恐惧,我们还面临着另一个严峻的问题:我们自己带的食品已经吃完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必须冒着危险寻找食物,可是矛盾就在这里,如果真的如我们的推测,那“东西”一直跟着我们,使得所有的野兽都退避三舍,那我们还能找到食物吗?!这个季节植物的果实几乎没有,可是在这原始森林里,那些希奇古怪的植物就算结了果也不敢乱吃,这样下去,我们该怎么办?还有,应雪现在昏迷着,可是她醒来了呢?谁也不知道她在目睹了黄夕的死亡后是不是能承受得住这样残酷的打击。

  森林里沉寂得可怕,连一点微风都没有,远近的树木阴森森地矗立在黑暗中俯视着我们。火堆渐渐的熄了下去,洪晓伸手添了几把柴,拍了拍手,沙哑着声音道:“先休息吧,晚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没有人回应。絮儿昏沉地靠在顾天肩上,闭着眼睛,脸上的泪痕映着火光,把她美丽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我和许飞一样的发着呆。洪晓也不说话了,大家就这样低着头,各自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许飞才轻轻地推了推我:“去休息吧。”说着拉起我往营帐走去。顾天也起身将絮儿抱进营帐,洪晓在后面又添了添柴,才走进来躺下。应雪静静地躺在最左面,她还没有醒,我去看了看她,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只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她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倒宁愿她这样昏迷着感受不到痛苦。

  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我回到许飞身边,他往右侧躺着,避免碰着受伤的左臂。我知道他没有睡着。我太了解他了,他一定认为黄夕的死是他的错,如果没有把大家分开也许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我轻轻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是一直睡不好,迷糊中只觉得好象有什么毛耸耸的东西在眼前晃,赶也赶不走,我只好跑,可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跑不动,那东西一直跟在我后面追,我拼命地跑啊跑,可是跑起来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格一格地动,我感到那毛耸耸的东西已经追上我了,回头一看,竟然是一颗披头散发的人头,人头上一张恐怖的脸正对着我狰狞地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一口向我咬过来,我狠狠地挥拳打去,只听见一声闷哼,哈哈打中了,我再挥拳,却感到手被什么东西捉住了,怎么也挣不掉,这时许飞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丫头,怎么了?”我猛地睁开眼,看见自己还在营帐中躺着,原来刚才做了噩梦,打到了许飞。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看见许飞一脸的倦容,憔悴得像变了一个人,大概他也没休息好。“我做噩梦了。”我轻轻地说,生怕把别人吵醒。“疼吗?”我看他扶着左臂,一定是打到他的伤口了。许飞淡淡一笑:“不疼。”顿了一下,又说:“我也做噩梦了。”我一惊,他道:“没什么,就是梦到有人老在外面走来走去,像是个女的,又看不清样子。”我愣了愣,下意识地往应雪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应雪的睡袋竟然是空的!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给许飞看,他也惊了,赶紧把大家叫起来。出了帐篷,只见湖面上飘着一团一团的雾气,天色还没有大亮,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办?”絮儿焦急地说。

  “应雪身体现在那么虚弱,应该不会走远的。”洪晓道。“可是她单独离开很危险,现在怎么找?!”顾天皱着眉头,许飞也没有说话,正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见身后帐篷的帘子哗啦的一下被掀开,大家回头一看,应雪的身影摇摇欲坠地出现在门口。

  “你们怎么了?”她苍白着脸,神情恍惚地问。

  我张大了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天啊!怎么回事!刚才明明看见她没有在帐篷里的!洪晓只说出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5个人就这样僵在原地,应雪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看着虚弱的她再也站不住了,软软地靠着帐篷滑坐下去,我们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前将她扶回帐里。大家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在应雪面前发问。

  是幻觉还是真实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应雪在清醒过后才逐渐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开始绝望地大哭,缩在帐篷的一角发疯似地用双手捶自己的头,并拒绝我们近身,甚至我们一出声她就会尖叫起来,无奈之下,许飞示意大家都出去,让她自己呆一会儿。我们走出帐篷,到湖边各自找地方坐下来。清晨的阳光已经洒下来了,湖面上波光粼粼,倒影参差,如果不是这一切正在自己身边和身上发生着,谁能相信如此美丽的青山绿水间竟蕴藏着这样的阴魅和邪恶呢?我叹了一口气,抬头看许飞正望着我。一夜之间,他的眼窝已经深陷。我心中一痛,别过头去,想打破这可怕的沉默,却问了一个最该问也最不该问的问题:“现在该怎么办?”

  顾天抬起手,毫无意义地在空中挥了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怎样让应雪恢复过来,然后是食物,我们必须得生存下去——”他一停,又加了一句:“至少我们现在必须得生存下去——不管最后等待我们的是不是死亡。”

  “是啊!”一边的絮儿挺了挺身子,鼓起勇气道:“现在不是我们悲伤的时候,我们得尽最大的努力去寻找逃脱的路和方法,谁的心理承受能力强,谁就能支撑得更久。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对不对?”

  我们都有些吃惊地看着絮儿,平时娇气胆小的她一直都是我们照顾和保护的对象,没想到此刻竟也变得如此坚强,大家的鼻子都酸酸的,可是应雪呢?她能承受得住吗?一想到这里,大家又沉默了。还有食物,这是我们最头疼的问题。

  大家都是面对着湖面坐着的,许飞突然从地上弹起来:“笨!我们守着这么一个天然食品库,居然还会为寻找食物发愁!”他指着湖面,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们也都跳了起来,是啊!怎么会把这个忘了!洪晓更是激动,大叫一声:“我有钓鱼杆!我带了的!”转身就往帐篷冲去。应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站在帐篷前,也没有哭泣,呆呆地望着我们。一接触她空荡荡的眼神,我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注意到她换了一件半高领的短袖上衣,及肩的头发也放了下来披在肩上,仿佛很冷似的缩着身子。我知道这件衣服是黄夕买给她也是她最喜欢的,难道她……我不敢再想下去,暗里告诉自己要时刻盯着应雪,防止她做傻事。我走过去想扶她,她却缓慢但坚决地一退,进了帐篷。接着狂喜中的洪晓举着他那小巧的折叠式钓鱼杆又冲了出来,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应雪。这下大家又忙开了,许飞把我拉到一旁,说让应雪自己静一静吧,我们没有办法帮她的。“我怕她会想不开。”我道,许飞笑笑:“我们会看好她的,别担心了。”我跟他回到湖边。洪晓竟然还带了仿真鱼饵,看着大家欣喜的神情,我多少有一些安慰了。可回头望了帐篷一眼,总觉得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担心和烦躁。

  接下来洪晓负责在湖边钓鱼,絮儿陪着应雪,我、许飞和顾天就在附近拾柴,尽量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还好,我们顺利地拾回了不少柴禾。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8点。见洪晓的鱼还没有钓上来,顾天和许飞就先去拆帐篷,收拾东西。应雪被絮儿搀出来,依旧是瑟缩着身子,却远远的坐在一旁的湖边,不肯和我们坐到一起。絮儿则两步跳了过来。许飞他们收拾完了,大家就坐下来苦中作乐地听洪晓讲钓鱼经。我却一点也听不进去,不断地回头注意着应雪,她开始还茫然地抬着头,抱着双膝望着远方出神,一会儿就看见她渐渐的把头埋到膝盖上,一动不动。我突然想,如果昨天是许飞出事,那么今天的我是不是就像应雪现在的样子?我转头望向许飞,眼泪顿时涌出,大家看我突然哭了,正想问,我摇摇头,轻声道:“没什么,我去看看应雪。”许飞站起来:“我也去。”

  许飞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可他握得越紧,我的心就越痛。我们向应雪走过去,她依然深深地埋着头,连我们的呼唤也不应,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摇了摇,令得她柔顺的长发顺着肩滑了下去。应雪像惊醒似的猛地抬起头,却是一样的木然的表情,身子又缩了缩。我一呆,这情景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什么来。刚想说话,一阵风吹过,应雪的长发随风而起,一线红色从她半高的领口中显露出来。原来应雪的红线还身上,我还正怕她给取掉了呢。我在她身边蹲下去,应雪却一歪头,又耷拉在了膝盖,头发凌乱地垂散着,我心痛得难受,伸手把她的长发往另一边拂过去,还没拂到一半,我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僵在她的后颈上。

  我难以描述那一刻的感受。应雪的脖子上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线,那是一道整齐的切口,没有流溢的鲜血,没有皮开肉绽的血腥,那就是一道简单的整齐的伤口,窄窄的一条缝隙,却不知道有多深,只透出妖异的鲜红。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我只感到天旋地转,脑海里和胃里都不停地翻涌着,接下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一把推开应雪,自己也跌坐在地,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双手拼命地挥舞着,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和行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站在后面的许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和应雪都倒在地上,他才大喊着跑过来将我抱住。大家都被惊动了,顾天首先奔到我们身边,看到他准备去扶应雪,我一下子喊了出来:“不要!——”

  “她不是应雪!不要碰她!”我声嘶力竭地喊着,浑身发着抖。应雪的身体侧倒在地,眼睛仍然茫然地睁着,喉间的伤口也显露了出来。絮儿啊地尖叫起来,几乎昏倒在洪晓怀里。我这才看清,那伤口一直从后颈拉到了前面,不!不是的,那是环绕着她脖子的一个完整的圈!此时她的头倒在一旁,深深的伤口张得更大,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只想让自己昏迷。浑浑噩噩中,我似乎听见一些存在或者不存在的笑声,又看见了那个梦中追逐我的人头,然后就是不停晃动的应雪的脸,应雪颈上的伤口,那血红的伤口越张越大,越来越深,像一条喷着火焰的巨大的裂缝,要将我彻底地吞没……灼热的气浪向我扑来,可我却跑不了,正在这时,一阵冰凉从额头传遍全身,我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许飞正抱着我,在我头上敷了一条冷毛巾。

  “我昏过去多久了?”我问。

  许飞道:“1个小时。但对我们来说,你们经昏迷得太久了。”

  “我们?!”

  “还有絮儿。她比你先醒一会儿。”是顾天的声音。絮儿正缩在他的怀里,半闭着眼睛。

  “应雪……应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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