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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249章

小说: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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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媳妇子奚落完彭太夫人,扭身便去前面吃席去了。

    余下彭太夫人又恨又怒,在心里骂了一万次老天爷不公,竟然让顾蕴那个心狠手辣,不孝至极的白眼儿狼做了太子妃,反而让受尽委屈与折磨的她落得如今的下场,老天爷怎么能如此欺善怕恶?

    又想起早年自己过的锦衣玉食的日子,再对比如今连乞丐指不定都过得比她强些的日子,还想到了顾冲待她的冷漠与薄情,说到底她一开始害死平氏,不也是为了他吗,他却是这样回报她的……终于忍不住急怒攻心,“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喘息一阵后,气绝身亡了。

    等那服侍她的媳妇子发现时,她整个身体都已僵硬了,双眼却大大睁着,眼里还残留着一丝怨毒与不甘。

    顾准与祁夫人次日知道后,顾准先还没说什么,祁夫人却是一连说了几声‘晦气’,又庆幸彭太夫人是在顾蕴已经出了门子后才死的,不然就算当时消息没有传回盛京城,事后知道了一样让人糟心。

    本来顾准起初是打算秘不发丧的,省得传扬开来,有心人诟病顾蕴和显阳侯府,太子妃前脚才出门子,祖母后脚便身亡了,还是在养病的庄子上身亡的,连太子妃大婚这样的大喜事都没接老人家回来,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傻子才会信!

    可巧儿次日顾冲便封了云阳伯,一得志便猖狂起来,一副谁也不再放在眼里的架势,顾准这才生出了让他丁忧回家,闭门守孝的念头,他那个性子和心智,被人吹捧几句便姓什么都忘了的,回头万一被人利用,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惹出什么祸事来,岂非后悔也晚了,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祁夫人道:“娘娘放心,明儿一早我们就往各大府邸发丧,再让侯爷和二叔即刻去庄子上将太夫人的棺枋迎回来,回头侯爷便会让二叔上折子丁忧了,虽不能拘他一辈子,三年的时间以足以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纵然不能,届时再想其他法子拘住他便是,绝不会让娘娘再为他烦心。”

    话音未落,顾蕴已蹙眉道:“只让云阳伯上折子丁忧怕是不够罢,大伯父呢,大伯父难道就不用丁忧不成?”

    大伯父的位子那么关键,一旦丁忧,势必立刻就要被其他人顶上,等三年后大伯父守完孝回来,金吾卫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这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为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顾冲,也未免太不值当了!

    祁夫人笑道:“娘娘别急,这点侯爷也虑着了,侯爷是原配嫡子,太夫人却是继母,本朝自来原配嫡子都只为继母守一年的齐衰即可,而不必像亲子那样须守三年的斩衰,更没有为继母丁忧的先例,当然,丁忧折子侯爷也是要一并上的,只皇上和礼部定然会循例‘夺情’,所以娘娘大可不必担心。”

    顿了顿,“只是有一点,我少不得要多嘴叮嘱娘娘一句,依礼娘娘也该为太夫人服三个月的丧,娘娘若过些日子查出有了身孕,切记把日子往前说,若是没有,少不得就只能委屈殿下和娘娘,得多等几个月才能抱上皇孙了。”

    顾蕴没想到祁夫人会与自己说这个,尤其还当着大舅母和周望桂的面儿,不由红了脸,道:“我都记住了,大伯母只管放心。大伯父不需要丁忧就好,总不能为了云阳伯一个人,坑了一大家子人。”

    反正元宵节后宇文承川应当就要出京了,总得四五月才能回来,等他回来,三个月也早满了,她若在他离京后查出有孕,往前推个十来日也说得过去,若没有,那少不得就只能等他回来后,再让他那个……继续努力了,说来前世她应当就是个易受孕的体质,不然也不会才两次,就有了身孕,今生她身体调养得比前世好了一倍不止,也许,她腹中宇文承川撒的种子,已经在发芽了呢?

    念头闪过,顾蕴不由两颊发烫,忙凝住思绪,向周望桂道:“母亲且不必与云阳伯客气,以往怎么待他,如今也一样待他即可,他是做了伯爷,可上头还有大伯父这个长兄与族长呢,还轮不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望桂闻言,心里霎时多了几分底气,她当然知道顾蕴不待见顾冲这个父亲,可她和顾冲之于顾蕴来说,到底亲疏有别,万一顾蕴如今为了名声计,偏要开始为顾冲撑腰了呢?如今有了顾蕴这句话,她总算可以放心了,顾冲,你且给老娘等着罢!

    娘儿几个又闲话了几句,祁夫人见平大太太一直坐在一旁没得着机会与顾蕴说话,也该让她们娘儿们说几句体己话儿才是,于是冲周望桂一使眼色,然后双双起身笑道:“说来我们都还是第一次来东宫呢,想四处瞧瞧,开开眼界去,不知娘娘可否打发个人给我们引一下路?”

    顾蕴便笑道:“自然可以,只是如今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可瞧的,大伯母与母亲快去快回,说话间就该传午膳了。”叫了锦瑟和卷碧进来,让二人引了祁夫人和周望桂出去。

    顾蕴这才看向平大太太道:“我瞧大舅母方才瞧了我好几次,是有什么话想与我说吗?”

    平大太太见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白叮嘱娘娘几句,素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景仁宫的东西能不入口,就尽量别入口,其他娘娘宫里也是一样,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着了敌人的道儿,娘娘还不知道呢,虽说太子殿下当初起了誓这辈子只有娘娘一个的,娘娘也得早日生下嫡子来,地位才能固若金汤,于太子殿下的大业来说,也添一层助力。”

    顾蕴忙点头应了:“大舅母放心,我都省得的。”

    至今她去了景仁宫那么多次,每次都少不得有宫女立刻为她奉上热茶,她却一口也没真正吃进过肚子里,最多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去其他妃嫔宫里也是一样,便是认亲当日、小年夜和昨夜的宴席,虽则都有宇文承川在一旁为她保驾护航,她也只寥寥动过几筷子而已,想取宇文承川代之的人实在太多,她不得不加倍防范。

    平大太太压低了声音又道:“当年老太太给娘娘那张方子,娘娘可别轻易用,那张方子虽有用,却也……霸道,娘娘只看你大伯母与周氏自各自生了一胎后,这么多年再没有过身孕,便可知一二了,娘娘还年轻,不比她们当年,一个已快要被逼到绝路,另一个也基本绝了生育的可能,各自能怀上一个,都是意外的惊喜。昨夜服侍老太太歇息前,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今儿一定要把这话告诉娘娘,说她早前竟然忘记了,想起后急得什么似的,娘娘可千万记好了,不到万不得已,那张方子说什么也不能用!”

    顾蕴早将那张方子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她先前没出嫁,如今倒是出了嫁,与宇文承川却都还年轻,没有太大生子的压力,自然想不到那张方子上去,如今经平大太太一提及,方忆起了,不由恍然道:“我原想着,我大伯母年纪大了再不能有梦熊之兆也就罢了,二夫人年纪却并不大,怎么有了那么灵的方子,这么多年依然只得福哥儿一个?敢情是这个缘故!”

    随即便是一惊:“我大姐姐出嫁也好几年了,却只得一个女儿,我大伯母不会把方子给了她用罢?那岂非害了她?”

    顾菁前世是没有亲生儿女,这一世有了悠悠,已比前世好太多,可她明明能过得更好,顾蕴自然希望她能更好。

    平大太太微微一讪:“这个就得问祁表妹才知道了,说来顾家大姑奶奶出嫁也好几年了,却只得一个女儿,依我说倒是可以试试那方子了,不过她年轻,也许那方子伤不了她的根本呢,娘娘回头若要问祁表妹,好歹和婉一些,祁表妹这些年也算是做到视娘娘为己出了,若因此伤了娘娘与她之间的情分,就不好了。”

    顾蕴闻言,心情就越发复杂了,片刻方叹道:“如今只盼我大姐姐还没来得及用那方子,即便用了,也能一举得男了。”如此有一女一子傍身,顾菁也算是对得起夏纪和夏家,日子定能比前世更好了,怕就怕那方子只伤顾菁的身子,却起不到作用,她以后就真是没脸再见顾菁了!

    平大太太见顾蕴一脸的晦涩,暗暗叹息不该新年的第一天便这样惹她不高兴的,可事关重大,今日不说,下次见面又得半月以后去了,万一届时她已用了那方子,后果就真是不堪设想了。

    只得笑着岔开话题:“娘娘与殿下大婚前,我们一直悬着心,怕殿下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实则却做不到言出必行,如今见殿下待娘娘这般好,皇上待娘娘也另眼相看,我们总算可以放心了。”

    想起临来前平大老爷吩咐她的话,又忍不住暗暗叹气,自己今日这个恶人看来是当定了,“只是,只是殿下虽说了这辈子只会有娘娘一个,如今娘娘和殿下还在新婚期,自然不会有人说娘娘善妒,可时间一长,就未必了,娘娘得趁早拿出一个章程来才好,哪怕有名无实呢,总得抬举一两个人起来,也好让太子后宫那些个良娣良媛才人们有个靶子啊,难道还让娘娘纡尊降贵,亲自与她们斗去不成?”

    其实这事儿顾蕴不是没想过,前世她恶事做尽,不也贤名满盛京十几年?说到底,问题是关键不在于你做了什么,而在于你呈现在人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只是重生以来,她只想恣意而活,再不想像前世那样表里不一,所以在对上胡良娣等人时,她才会那般强势,毫不吝于向她们表达她绝不会让宇文承川去她们屋里的意思,当然,宇文承川自己愿意的除外,只是那样他们之间也将立刻走到头了。

    不过大舅母的话也有道理,难道让她亲自去斗胡良娣等人不成?且不说这样太**份,她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理会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她要忙的事且多着呢!

    顾蕴思忖着,慢慢点头道:“大舅母的话我记住了,回头就与殿下商量一下,总得真正可靠的人才能抬举,不然回头被其反咬一口,我岂非只能吃哑巴亏了?”

    平大太太忙道:“这是自然的,若不真正可靠,纵然抬举了也是无用,倒不如不抬举了,省得自己白生气。”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自己今儿恶人已经做到头了。

    娘儿俩又低声说了一会儿话,听得人在殿外回:“禀太子妃娘娘,午宴已经得了。”

    顾蕴遂打住没有再说,令人去请了祁夫人和周望桂回来,娘儿四个分宾主坐了,用起午宴来。

    一时宴毕吃了茶,三人该出宫了,顾蕴虽舍不得,却也不能视宫规若无物,只得令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如今该叫赏赐了,一一拿出来,令冬至领着人亲自送了三人去宫门外坐车。

    送走祁夫人三人后,宇文承川回来了,他在东宫其实也是有自己寝殿的,就在前面东宫正殿旁边的崇政殿,与皇上在乾清宫有自己的寝殿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虽是太子,却算是宫外长大的,与宫里人的想法天然不一样,是不觉得与自己的妻子住一处有什么不妥的,所以只在顾蕴有客时,他偶尔会去崇政殿小憩一会儿而已。

    见顾蕴坐在窗前的榻上单手托腮,不知想什么正想得出神,连自己进来了都没察觉,因摆手令殿内服侍的人都退下后,方轻手轻脚行至顾蕴背后,抬手捂了她的眼睛,有意尖着嗓音道:“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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