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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妙世重生-第93章

小说: 妙世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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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您能不能再回去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遗漏下来的也说不定,女儿只要一颗,不,两颗,两颗就够了。”

    她用手比划着,瞧着霜凝诗那幽深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心中懊恼不已,自己这莽撞的性格总在着急的时候便会轻易暴露,虽然眼前绝色倾城的女子是审妙芷的亲娘,可说到底,两人从见面到现在也才将近一月时日,而且像这样单独在一起聊天也不过第二次,根本没有多亲近。

    妙芷想到这儿,握着霜凝诗的手指不禁慢慢松开,最后滑到身前,不安的揉起了自己的衣角。

    霜凝诗其实根本不知道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妙芷的脑中已经生出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天,因为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所以一直躲着妙芷,既然现在躲也没有用了,她就想好好的跟妙芷坐坐,哪怕不说话,她只想好好看看这个她牵挂了十几年的女儿。

    妙芷从未被人如此细致认真的长时间打量过,她在霜凝诗那有些**裸的眼神中渐渐败下阵来,脑袋也不由自主的越埋越深,最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得了。

    过了许久,那抹视线慢慢收敛了下去,霜凝诗将面前那两杯凉透了的茶水推到一边,重新拿了两个过来再次倒满,而后将一杯推到了妙芷跟前。

    “芷儿,你真的很喜欢那元鸿轩么?”

    妙芷一下子有些愣神,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怎么躲避那迫人的眸光这件事儿上,冷不丁听的霜凝诗出声询问,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觉得元鸿轩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么?”洒蓝釉彩瓷杯被两根白皙的手指捻着,手指摇晃间,清亮的茶汤在瓷杯中打着转,带出一缕清香。霜凝诗瞧着愣在一边的妙芷,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这一次,妙芷听的真切,她想也没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是,女儿很肯定,他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妙芷回答的很郑重。

    霜凝诗瞧着眼前的女儿,她眉目如画,声音清亮,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恬淡优雅的气质,唇如红缨,好似那白山樱,娇嫩芬芳开在枝头。那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再无刚才那般躲闪,有的只是笃定。霜凝诗的心不免又沉了沉,看来,她接下来的话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芷儿,娘这里确实没有倚南的圣药,而且这药,娘也不会再制。”

    “为什么?”妙芷拔高了声调,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袖口将桌边的那杯茶水都带倒洒了一桌。

    四目相对,妙芷瞧见霜凝诗看她的目光有着一抹纠结、怜悯、无奈,还带着一丝丝的苦涩,那样复杂的目光,让妙芷真的很不忍心再去探究,可是元鸿轩体内的毒又不得不解,她嘴中苦涩,强撑着又问了一遍,可语气却是不自觉的软了许多,“娘,到底为什么您不会再制?总是有原因的吧!”

    “因为制作那药的药材十分难寻。”霜凝诗将视线撇开,喉间滚动,还是把要说出口的话用舌尖压下,换成了这么不咸不淡的原因。

    “再难寻,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尽管天已经亮了,糊了高丽纸的殿中依旧还是有些幽暗,妙芷光洁的面孔仿佛上了釉的白瓷般充满光泽,配上那一双饱含希冀的眸子,让屋里的光线都亮了几分。

    她越是这样,霜凝诗的心便愈加沉重,她忍不住摸了摸女儿披散在肩上的黑发,勉强勾起一丝笑意说道“芷儿,你不懂,那药材在这世上基本已经绝迹,再也寻不到了。”

    霜凝诗怎么能告诉妙芷,那药材中至关重要的药引子,便是她身体中流淌着的鲜血啊!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心术() 
妙芷听闻,眼睑轻垂,心底徒然间一片冰冷,她跌坐在凳子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也霎时没了光彩。

    难道元鸿轩就真的没救了么?她要眼睁睁看着他跟大哥死么?

    霜凝诗虽不忍心看妙芷失魂落魄的模样,却还是硬着声音继续说了下去,“芷儿,娘不希望你跟元鸿轩在一起。他虽身为东元九皇子,可是命运多舛,你跟着她终日都要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娘不希望你这样。娘会给你寻一个好人家,你的一身,定会好好的。听娘的话,忘了吧!”

    妙芷怎么也想不到,霜凝诗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定定瞧着她的眸子中已是泪水涟涟,也没有说话,只不住摇着头。

    霜凝诗见女儿这般固执,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原本倾国倾城的脸上也不免有了一丝疲惫之意,她毕竟已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再怎么保养得当,仔细一看,眼角边的细纹亦是瞧得十分真切。

    这样的霜凝诗,让妙芷瞧着也有些难受,可若要她离开元鸿轩再也不见他,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除非她死。

    “娘,别的事儿我都会答应你,可只有这件事儿我不能答应。您若是有了这个念头,那我也就不必在倚南久留下去了。”妙芷说的铿锵有力,她的心很简单,既然现在唯一能救元鸿轩的路断了,那么,她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她能跟他在一起,不管什么样的风风雨雨她都要同他一起面对才好。

    霜凝诗没料到妙芷会这般偏激,她原本想,就算现在妙芷不愿意,可日子还很长,或许在她慢慢的劝慰跟说教下,她的思想会有所改观。但现在,妙芷已经说出了如此绝决的话,这让她认识到元鸿轩跟妙芷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比她想像的要牢靠很多,她不禁蹙眉,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种局面。

    她兀自起身,快步出了殿外,稍倾,又步履匆匆回来,只对着妙芷道了一句“芷儿,不管你说什么,娘都不会答应你跟元鸿轩在一起的。而且,娘更不可能让你走。”

    说完,霜凝诗也不再理会妙芷,只将面纱戴好出了圣女宫。妙芷刚要追出去,却被两名跟团织打扮相同的女子拦住了身子,“小姐,圣女大人吩咐,从今日起,我们便是您的贴身侍从。想必您昨夜定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请小姐移步回房。”

    妙芷望着前面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又瞧了瞧眼前的两人,心头却是一沉。她的娘,这是派了两个人来监视她?

    暮城,皇宫。

    昨日流儿将计谋说完,沈月烟派出去的人夜里就让“静心庵”中的清修去佛祖那里报道了,今日一大早,消息便传到了大公主元语馨的耳中。看来流儿说的很准确,那清修的确跟大公主的关系很要好,不然大公主也不会刚吃过午膳便领着人急匆匆的出了宫门。

    两个时辰后,沈月烟便将守在皇上寝宫外的一众人等全都处理完毕。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踱着金边的火烧云在天际翻腾,那如血的颜色跟沈月烟身上的大红宫装一样艳丽,好似只要轻轻一戳,那颜色便会流下来一般。

    沈月烟走进岁康宫时,原本一屋子诵经的僧侣已被关进了宫中的废殿,连伺候的宫人都是寥寥无几。她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眸子定定的望着屏风后的亮黄帷幕,她的心中突然在此时,有了一丝怯懦,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放手一搏了。

    “娘娘,皇上将奴才们全赶了出来,自个儿在后殿候着您呐!”一直伺候在元仪身边的连公公自那屏风后走出,躬身上前,尖细的嗓音压的极低,对着沈月烟说道。

    只是一瞬间,沈月烟便将脑中蹦出来的疑惑压了下去,她朝着连公公淡淡颔首,宫装轻移,向着后殿走去。

    龙榻上,一袭明黄寝衣的男子脸色蜡黄,早已是行将就木。听到女子的脚步声,半阖的眸子轻启,对着来人勾起一丝笑意,“你来了!”

    沈月烟垂下眼帘,对着他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语调不急不缓,滴水不漏,“臣妾参见皇上,多日不来探望,是臣妾的失职。”

    男子一记苦笑,她这是在埋怨自己啊!为了他的安全,长姐将岁康宫里里外外都安插了人手,对于她这个皇后,也是处处提防,所以,她瞧他的次数也日渐减少。

    “这么多年,我在你面前从未自称过朕,唯有你,一心要与我生分至此。”元仪话中带着无奈,毫无光泽的瞳孔一直望着始终在床榻几米之外的他的皇后。

    沈月烟站起身子,脸上依旧是安安静静的神色,只垂首不语。

    皇帝早已见惯了她这般清淡的样子,他凝视她良久,终是一叹,“你,还是恨我。”

    “臣妾不敢。”女子的声音听在耳中,虽是轻柔,却不带丝毫感情,生硬的犹如陌生人一般。

    皇帝收回目光,吃力的想要撑起上半身,可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起来,额上的汗滴早已清晰可见,可那沈月烟,始终静静的站在一边,眸光中一丝波动都没有。

    元仪也不再强求,只将身子朝着榻边挪了挪,用力抬起右手,对着沈月烟的方向伸出,喉咙里吐出了两个字“过来。”

    沈月烟一步步的向他走近,在距龙榻三步之遥的地方,稳稳的站住了脚跟。

    皇帝自龙床的暗格中,取出一卷圣旨,颤抖着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沈月烟美眸中浮起一丝疑惑,将那卷明黄色的圣旨自皇帝手中接过,待她看完圣旨中的字迹后,整个人便震在了那里。

    皇帝唇角微勾,声音仿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般,毫无力气,“逸儿刚出生时,你便将那接生的几个婆子全都灭了口,可你不知道,在你生产之后累的气若游丝的时候,我早已进了产房看过你跟孩子。”

    说到此处,他缓了口气,没理会有些惊呆了的沈月烟,继续说着。。

第一百七十章 如愿() 
“你瞒着所有人,我一直由着你。我知道在这吃人的宫中,没有皇嗣傍身,你一个背后毫无根基的女子,就算成了皇后,也未必能坐的安稳。”

    龙榻上的男子说到这里,那蜡黄的面色显得愈加疲惫不堪,而站在一旁的沈月烟,此刻握着圣旨的手,已是抑制不住的轻颤。

    元仪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声音虽却依旧清晰“你宁愿相信那潘毅,也不愿相信我,这么多年,我何时亏待过你们二人。就算我知道逸儿的秘密,可却依旧将他封为太子,为的,就是你们母子能再也不看这宫中任何人的眼色。这么多年,我对于朝堂之争早就倦了,如若不是有你在身边,我根本不稀罕做什么皇上。”

    说到这里,男子枯槁憔悴的脸上,逐渐浮起一记苦笑。

    犹记得当年,他是风流倜傥、博学多才的东元太子,鲜衣怒马,挥斥方遒,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一年正赶上女儿节,他同手下的随从在北新的艋城游灯会。他一袭青衫,磊落潇洒。街上女子如芸,脸上大都挂着笑意,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整条的大街,全都被各式各样的花灯装点的耀眼明亮。

    他突然兴起,走至一个卖花灯的老妪跟前,为自己挑了一个形态逼真的老虎花灯,转身欲走,突的听到一阵笑声。那笑声悦耳动听,犹如山涧清澈的泉水,“叮咚、叮咚”肆无忌惮的撞进他的心房。

    回首,看到声音的主人时,他不禁呆愣在了原地。

    那女子一袭红衣胜火,乌黑的秀发尽数披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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