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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师傅在上,徒儿在下 作者:酒窝萌姬(晋江2013.6.22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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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伴一辈子,我直勾勾的瞧了一下师傅,”师傅,你低下头,我有话对你讲。”
  闻言,师傅垂首,静静的等我说话,我闭上眼鼓起最大的勇气,在师傅的侧脸落下一个淡淡的亲吻。
  师傅,我们一定会相伴一辈子,璃儿喜欢你。
  我透过睫翼偷眼看着师傅淡淡的脸,无悲无喜,小心翼翼的等着师傅的质问。
  我偷亲了师傅,还骗了师傅,我肯定是世上最不孝顺的徒儿,气馁的低头。
  师傅没有责怪我,他抚着我的头,眼里是大人瞧着小孩子的怜爱,“你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
  我陪着笑,半是迷惑,半是打着马虎。百岁的我在人间算的上一个老的掉牙的老婆婆,经历的事情了也算多了,我不满师傅说我小。我明白师傅是把我当孩子对待,觉得我不懂事。
  我眸光一黯,有些难过自己长不大的身体,依旧是九岁模样,短胳膊短腿,圆圆嫩嫩的小脸,讨喜的长相清灵甜美。
  我叹了一口气,自己也喝了一口茶水。
  夜晚才是节庆日的热闹之处,这名城过起元宵佳节,拥挤的没的办法前行,我拉着师傅寻了一处小亭休息。
  这一路上,师傅都被人盯着,大部分是容姿称得上美丽的女子,我疲惫的跟在师傅的身后,手腕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有女子上前,花灯往我手上一放,羞涩的轻瞟了师傅一眼就跑了,那花灯上写着,丞相之女楚思思,明日午时东溪楼相见。
  我叹息的看清灯上内容,姑娘你弱了,先前微服出访的雅馨公主,还有大方清雅的绮梦郡主都来了,和你一样相约我家师傅。我师傅要是挨个去赴约,恐怕排不上你。
  多好的一个个姑娘,我都看直了眼睛,我挂满了花灯跟在师傅身后,终于懒得再走,就找了一处小亭,把花灯摆满了长椅,一个个散开停放,都是好看精致的模样,都有女儿家情深意长的相约。
  师傅提起一盏花灯,转过头来看着我,似笑非笑:“璃儿何以满脸疲惫之色。”
  我对师傅打了个眼色,瞧见长椅十来盏花灯,顿时没得力气。
  师傅挥了下衣袖,那数量惊人的花灯一下没得踪影。“它们回到主人手里。”
  我委实有些委屈,为什么非得等我提着它们走了许久,师傅才把它们送回去。
  夜空绽放烟火,染尽了夜色旖旎,我抬头欣赏,师傅也默默的注目,一切静好。
  我喃喃道:“师傅,要是可以一直看着就好。”
  只见先前热闹的人群忽地静止不动,夜空的烟花依旧是那不变的痕迹,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拥挤了。
  师傅带我来到溪水边,水面飘满了花灯,师傅拿出两盏花灯,一盏他自己放在了水面,另一盏给了我。
  我闭上眼,虔诚的许了愿望。
  一愿:师傅岁月长安好。
  二愿:长生少寂寥。
  三愿:我会是师傅永世的徒儿,不离不弃,至死方休。
  我是不是贪心了,一次许了诸多愿望,可是忍不住的这些话就冒了出来。
  



     ☆、历仙劫

  元宵佳节,城中气氛大好,百姓欢庆了一日都疲惫了,沉沉的睡去。
  月上枝头,流光飞舞。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自己小小的贪心。后来,我想,不管许了多少愿望,心诚则灵。很多人许了愿没有实现,是在一个期盼的过程中,大多数没有坚持到底。我现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师傅独居,只有我一个徒儿,师傅也没有再收徒的念头,九重天也是与世隔绝的地方。
  翌日。
  为了感谢那曾经帮过城民的酒仙凤君临,各处小巷飘着酒香,擅长酿酒的城民拿出自己的珍藏,慷慨的赠饮。
  我嗅着满城的酒香,吸了吸鼻子,暗暗叹道,凡间的生活真实有趣多了,年华是一世匆匆走过,可是凡人活的每天都充实,长生的日子相对就活的无趣了。凡人羡慕神仙,神仙何尝不曾羡慕凡尘芸芸众生。
  洗漱完毕到了隔壁,敲了下师傅的门,师傅已然醒来,全身齐整清雅,换了袭白色织锦长袍,在熹微晨光中,朦胧了霞光晨色。
  我停下脚步,细细的沉醉在晨光中,这世上果然没有比师傅更为雅致出尘的人了,他正好适合白色。
  此处就是城中风雅人事集聚的东溪楼,我和师傅这两日就暂居在此处。我和师傅坐在楼上,师傅有些心神不稳,虽然面容平静的瞧不出任何情绪。
  我张了张嘴,担心的问道:“师傅,你在心烦。”师傅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他心烦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摩挲着两指。
  师傅仍是淡淡的语气:“若你没的法术,以幼童身躯在凡间历劫一年,你可愿去?”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竟要去历劫。我疑问的抬起眼,觉得不可思议。
  师傅接着说道:“司掌仙籍的仙君,亲自过来提了你的名字。若你不想去,我有法子拒了他。”
  “为何他要亲自点我的名?”我不认得司掌仙籍的仙君,但我晓得仙界的规矩,仙界晋升的灵仙都得下凡一次,锻炼自身的心智。按理来说二十年前成为灵仙就该告知我,结果现在才告知。
  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这是必须经历的,我作为师傅的徒儿,更应该好好的去历劫。
  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良久,缓声道:“我收你为徒,未在三界传开,他自是不知晓。这次被他瞧见你,对你感了兴趣,把你的名字写上了仙籍,再直接把你排在历劫簿上。”
  我咬了咬嘴唇:“师傅,我要去。“握紧的拳头松了松,我会努力的证明我不是小孩子。至少在你的眼中,我不再是只能依赖你的孩子。
  师傅说,那多事的仙君瞧见了我,细细思量,没见过仙君一样的人物。
  在走之前,我就放肆一回,我上前把头埋进师傅的怀里,温暖的舍不得离开。
  我闷着脸,暖意一点一点侵入肌理,我感到一双手抱住了我。心里的莫名不安散去,师傅是关心着我。头顶传来轻笑,手指抚上我的眼,帮我阖上眼睛,柔声道:“好好睡一觉吧,倔强的璃儿。”
  最后,我沉沉睡去,沉睡在那声呢喃般的轻语中,师傅,我舍不得离开你,可我更要做一个配的上你的徒儿。
  我想就是我再没用,师傅也不会嫌弃我。可心里却无法原谅自己,不够努力的我,懦弱的我。
  窗外阳光刺进来,我揉了揉眼,垫着步子来到桌前,师傅正在一张桌几上,捧着书卷细看。
  他转过头,我干干的笑了声,“师傅,早。”
  师傅静静的看着我,“明日那位仙君会来接你。”
  日光斜映,模糊了师傅的容颜,我也静静的看着他,本以为还有些时日,没想到这般快。
  我手抚着额头,皱着眉有着压抑的气闷,“那仙君安排的急了点吧。才告诉我一天,就让我去历劫。”
  师傅沉默了一会,当我提起那仙君时候,他纤长的指尖敲打着桌面,低低的笑道:“他是急着看戏,因为你是我的徒儿。”
  我心里止不住的委屈,闷闷的把头低下。使劲的给自己打气,一年而已,忍一忍就过了。
  对那个多事的仙君有些好奇,到底是谁?
  尚未平和的心绪,我撑着头,无聊的掐着灯芯玩耍。缓缓收回手,垂头狠狠的一拳敲在桌面。
  我蹲着身子,抱着头思考一年之内的种种的可能。所谓知意行难,我一直劝慰自己可以做好,事到临头发现还是看不开。
  我叹了一口气,强作镇定的上床拉好被子,闭上眼试着催眠自己。
  我显然还是一个不能自顾的孩子,我估摸着自己的心理素质,一点小事就紧张了。我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头埋进了枕头里。这枕头硬邦邦,没得师傅怀里舒服。
  我模样凄凉,有气无力的早早爬了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颇为萧瑟。
  来历经这个仙劫,两手空空毫无准备,师傅提醒了我后果,这历劫失败的后果,是顶着那具凡人躯体不小心逝了,就得去空华仙君的地盘,所谓的仙界书院,去呆到学业修满为止。
  我打了个哆嗦,据说修满下来,最快也得三百年,学业繁琐的可怕。
  惆怅着师傅隐隐含着期待我去的表情,一张脸煞是无奈的白了,喃喃道:“原来我一直没学好。”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唇咬出牙印。
  师傅的手一震,瞧着我的两个巨大黑眼圈。我退后一步,赶紧转过头,恨声道:“师傅,我的模样难不成丑的吓到你。”
  师傅诧异的神色,莫测的打量着我。屋中一时寂静,我心头漫过一丝浅浅无奈。
  我逞强的咧开嘴:“徒儿会活得很好。”
  他的眼神顿了顿,笑了一声:“璃儿,我期待你活的很好。”
  我顿时转过头,强装镇定的看着他:“好,师傅等着瞧。”
  他含笑点头,却没再说别的什么,只是点点头。
  师傅是黑发素衣清俊难言,我也是黑发素衣却是愁眉苦脸。
  这时□的近了,我摸着脑袋,思索着那位多事的仙君。还没等我想出个结果来,师傅已经开口,看着微风吹进的窗户:“来了。”
  我怔怔的抬起头,终于,终于还是来了。我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做出一副淡然安好的模样。
  毕竟是师傅的徒儿,莫叫外人瞧见了我的愁眉苦脸,丢了师傅的脸。我对着外人,自然不能再摆出那副难看的脸色。
  那仙君在半空现了形,周身带着迷雾,模糊着面容。
  我暗中不动,本着不变应万变的道理。
  师傅也不动声色。
  那仙君在朦朦胧胧中拂了拂袖,身姿说不出的慵懒从容。
  他双足落地,然后歪着身子斜靠在榻上。
  我一愣,不知这神秘的仙君是直接闭眼休息,还是寻了个落脚地正欲发言。
  他抬起突然变出来的玉杯在指间转了转,笑道:“小辰溪,听说你收了个徒儿,我怕这孩子不够伶俐,暂且给她安排些历练。唔,我还在遗憾你这寡情独居的境况,没想到你暗地找了一个小东西。”
  我额角上青筋跳了两下。
  我从未听到师傅被叫做什么小辰溪,我也不是什么小东西。
  师傅眼中一片深沉的黑,望着来人自然而然带上凌厉冷色,面上不笑,带出仙界至上者的威仪
  。
  他依旧一片悠然自在,虽是一团雾气笼罩着,只瞧着出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可那清魅的低低笑声,道不明的轻痒,似羽毛拂过心间。我委实听的真切。
  我下意识的转头,师傅面色是威仪满满,眼底深处却无丝毫恼色。仿佛那句小辰溪不是在唤着他。
  这两人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目光交汇时,师傅意味不明的笑了。
  就在这时,师傅抿起唇角:“你越了该有的规矩。”话毕脸上腾起的一丝兴味,瞥了眼迷雾中的仙君。
  师傅在仙界的地位,甚至凌驾于仙帝之上,要是论起规矩,仙界的人都得对师傅恭恭敬敬的行上大礼。
  蓦地,那仙君听了师傅说起,缓步移到师傅身前行了一礼:“尊上,近百年安好,小仙这厢有礼。”
  那声音听起来是散漫不用心的,一字一句说的一缓一顿,颇有敷衍人的味道。
  师傅淡淡道:“你还是老样子。”
  他打断道:“我是我,过去再久还是自己,我自然做我乐意做的样子。”
  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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