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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永恒的蜜月-第17章

小说: 永恒的蜜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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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来到吊唁的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林家唯一的女婿都没在灵堂露面呢?外面JL入股即将合并的江林的消息铺天盖地,可是林老却在这个时候云逝。盛传林家女婿江宇正为救江林两家亲自飞美国,和JL方面的人周璇,请人家注资拯救大面积亏损的两家公司。这时没理由连岳父过世了都没来祭奠吧,这两家豪门之间的事真是耐人寻味啊!
  馨懿就算只是忙着父亲的身后事,外面的风言风语多少还是有近她耳朵的。
  哼!为救江林两家?不过是想把所有都纳入他JL的手里罢了。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在商场上比他弱,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才是真正幼稚的那个。不公开他在JL的身份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普度众生,真是了不起!
  自己永远都做不来江宇正,是因为她没他的心狠手辣。馨懿看着摆在灵堂正中父亲的照片,微微出神。
  这时大门处传来一阵吵闹声,馨懿的头慢慢地转过去。
  宇正看着没生气得像个布娃娃的馨懿,只觉得窒息般的难受。身上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在看到她憔悴地转过头来刹那的震撼,他只是心疼。
  站在灵堂门口的林达广想阻止宇正进去内堂,可是被kelvin挡住了。只能激动地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敢来?”
  馨懿看了看满堂宾客,实在不想爸爸死后还不得安宁,便走向了入口。
  宇正的目光只是定定地落在馨懿身上,左手紧紧地撑着轮椅几乎支撑着整个身子的力量。看着馨懿的眼睛里都是沉痛与怜惜。
  馨懿走到林达广的身边,轻轻地呼了声:“叔叔,你还是进去里堂吧。我和他讲几句话。”
  林达广瞪着馨懿和宇正,气的声音都抖起来,压低声音对馨懿说:“你不要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她一眼都不曾看宇正,漠然地看着前方,像是没有焦点一样,“借一步说话,行吗?”
  语气生疏得像是对毫不相干的人说的一样,带着他们一行人走到灵堂旁边的家属休息室。
  李梓言推着宇正进入休息室便给了个眼色kelvin,让他和自己一起出来。出来关门前还不放心地特意看了宇正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馨懿背对着坐在轮椅中微微颤抖的宇正,疲惫而又冷淡地开口:“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一次说完吧。我不打算在爸爸面前招待你,所以请你,在这里一次说完。”
  宇正根本没有力气转动轮椅到她的面前,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说:“我想见爸最后一面。”他现在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那个凶手,他仅仅只是想来送爸爸最后一程,毕竟林达平曾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馨懿只觉得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来见他最后一面?不是你的那份文件,他就不会躺在里面。你说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宇正整个背脊都靠在轮椅靠背上,虚弱地说:“对不起!”虽然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不像这样简单,但是他也的确知道当初这份文件是有刺激到林父的,他不应该只考虑到公司的事而忽略了林父的健康。
  但是在馨懿耳朵听起来,这个“对不起”的威力实在太大了,这就是他承认自己是凶手的证据。她多希望他是来告诉她,真的不是他,一切只是误会,文件不是他送来的,他也没有打过电话来给爸爸,一切都是假的。
  她咬紧牙,双手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都是泪水,她死死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一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挥去宇正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啪”在静静的休息室里异常地清晰,甚至好像还能听到回声。
  宇正硬受了她出尽全力的这一巴掌,脸上清晰的指印,嘴里有咸咸的腥味,身体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滑落轮椅。但是背脊传来的痛楚让他浑身颤抖着,看着馨懿的眼睛里都是悔痛。
  “我不要对不起,对不起能让我爸爸回来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你做的全都抹去吗?我现在见到你就觉得恶心,知道为什么吗?每一次都以为说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了。但是这一次不会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恨一个人,真的,江宇正,我从来不知道恨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泪流满面,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喉咙里尖叫着出来的。
  馨懿说完后便走出休息室,用力关上门的一刻,她知道,什么都破碎了,她的爱,她的家,她所有的东西都碎了。
  宇正咧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知道就算说了也不会留住她,一丝血从嘴角流出来。
  葬礼在追悼会的两天后进行,天恢恢的,想要下雨了,却总是不下,只是天色沉得可以。
  馨懿自从父亲去世的那天晚上开始就没有休息过,林母还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丢下一切事情不管。可是馨懿却不可以,葬礼的各种各项大大小小的事宜,还有林氏被合并的一大堆事……父亲去世以来,家里大大小小靠着林氏的亲戚差不多都要踏破门槛了。
  她觉得很累,很想有个人能紧紧地抱住自己说,不用怕,一切有我。可是,不会再有这样的人了,她从今以后只能依靠自己了。
  载着林达平灵柩的灵车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进,馨懿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捧着父亲生前的照片,茫然地看着前方。
  灵车最终在最好的陵墓区停下来,因为坟墓的选地在墓区最高一座山的山顶,所以必须抬着灵柩上那上千级沿山而修的阶梯。
  馨懿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停车坪那熟悉的身影,心里只觉得疲累,不愿意再看一眼。
  李梓言也看着宇正,那家伙还没受够那家人的羞辱吗?一次又一次地撞上枪口。
  林达广也看见了宇正,站在馨懿身边,开口咒骂道:“他还敢来?我今天不让他爬着回去我就不姓林。”说完便准备走过去。
  馨懿扯着他的衣袖,皱着眉头叫了声:“叔叔!”
  “怎么?你还心疼那个东西?你不要忘了是谁害死大哥的。你不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边说边拨开馨懿的手。
  馨懿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压低声音说:“今天这么多宾客在,我们林家也实在丢不起这个脸。算了,让爸爸安心一路走好,行不行?”她几乎是哀求了,因为也没有再多的力气去处理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了父亲死因的真相的情况了。
  林达广狠狠地看着宇正,想起他那5%的林氏股份化为虚有,“哼”一声拧开头。
  馨懿看着宇正和李梓言向这边走来,想了想,主动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乌黑的云压得更低了,一阵阵风吹来,让馨懿的黑色纱裙在风中飘舞,更显得瘦削和憔悴。
  宇正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身体本来就难受,再加上前几天脊椎的伤还没好,只能吃力地坐着,一动不动。这几天以来,他也瘦的不成人形了。看着馨懿走过来,心里溢满了难以言表的感情。
  “你们还想要什么?就要逼我们到这个境地吗?”馨懿一看见宇正一脸哀痛的脸,浑身的怒火都被激起了。她也才终于知道什么叫猫哭老鼠假慈悲。
  宇正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沉重地讲:“我……只是想来送爸爸最后一程。”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实在说不出任何东西。
  “送?你要怎么送?叫人把你背上去还是抬上去?就你这个样子还想怎么送?If you would go up high; then use your own legs ! Do not let yourselves carried aloft; do not seat yourselves on other people's backs and heads。我爸不需要一个残废的来送。”她的手指着那些上山的阶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
  宇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李梓言也是同样被她的这番话吓到了,本来站在宇正身后的他一步踏上前,“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他不是为了你会变成这样?这个世界上谁都没资格说那个词,尤其是你。”
  他的眼红红的,只是为他的兄弟觉得心疼,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值得吗?
  两个人站在宇正的面前僵持着,只有风声不断在耳边萦绕。
  “算了,走吧。”宇正把整个身子的力量都靠在轮椅上,如果不是那条固定身体的带子束缚着身体,整个人也许就滑落了。
  他苦笑着看了看那阶梯,自己的确也上不了。可是在馨懿说出那个词的时候,为什么心一瞬间就已经不觉得痛了呢?因为已经麻木掉了。
  感觉回到在勃朗峰掉下悬崖的时候,呼吸都凝滞了,没有痛的感觉,都是麻木。
  馨懿只是觉得痛快,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却大滴大滴地落下。手紧紧握紧拳头,那种像是自虐带来的快感透彻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即使这样,她还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他的报应,许是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
  李梓言看着两个相爱着,距离却越来越远的人,轻轻地摇摇头。
  感到脸上一阵凉意,仰头一看天空,雨水倾盘而下,赶紧要把宇正送进车去,他这样的身子可不能再淋雨了。
  可是宇正的手紧紧地握着轮子,不肯让李梓言推他走向车。
  他只是在大雨中静静地看着馨懿越走越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雨幕中。
  这究竟是谁的葬礼呢?林父的?抑或是他和她的爱情和婚姻?
  浑身湿透的宇正却不肯让李梓言送他回医院,只是上车后说了句:“回家吧,我要静一静。”然后不曾出过一声。
  静静的家里,连佣人都感觉到了不平常的冰冷,可是还在几天前,他们的太太挺愉快的,怎么就会遭遇一朝丧父之痛呢?而且江先生回来的情况也不好,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整天都没有出来过。
  宇正在房里没有上床休息,只是坐在卧室的小偏厅里,看着墙上两个人的结婚照,一坐就是五个小时。
  房间里只亮着两盏昏暗的吊灯,灯光把宇正的影子投在地毯上,显得格外的孤独和凄凉。
  该死的头痛频频袭来,他已经痛得有点意识模糊了才想起找止痛药。颤抖着的手在桌子上摸索着,却抓起了一张照片。
  拿起来一看,黑黑的一团东西,下面却写着一行字,他认得她的字。看了后却像是忽然被雷击中一样,脑中一片空白。
  那里写着,“我们可爱小宝宝的第十二周!”

  失去

  听着《only love》看最后一章,最有feel……
  ……
  父亲的丧事总算是办完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的忙碌让馨懿几乎要崩溃。她陪着妈妈回到林家后,什么都没讲,什么都没做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睡去了。
  其实不只父亲的丧事累人,还有林家内部的种种矛盾,在被合并以后的江林自己又将如何自处……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能干。在浴室里看着像鬼一样苍白的自己,心里只能苦笑,如果当初自己没嫁给他的话,是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归为原位呢?
  低头看看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手抚着肚皮,感觉着里面的小生命,已经没有当初的幸福感了。自己的未来在哪里?肚子里的他/她的未来又在哪里?
  躺在床上的馨懿不断地在做噩梦,她梦见了爸爸,临死前的时候恨恨地说,信错了宇正;梦见宇正对自己说,真的不是他害死爸爸的,眼睛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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