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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木讷相公别捉急 作者:东方镜(红袖添香vip2014-05-23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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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来,这二媳妇到底思想通达,言语神态皆对那莫姑娘客气有礼,想来真有那么一天,也不至会于老二闹腾!
    华氏这一回,却是想得过于乐观了。
    云镜对人向来宾宾有礼,即便曾经陷害过她的姚婧与凌锦如,见了面,她都能客客气气地点头微笑,何况莫兰素与她也算旧识,又并无恩怨,如何人前不客气有礼对待?
    可是要说到不介意,那就真是看错她了!
    她做人向有原则。
    对待存善之人,必将友善相待。对付奸恶之人,必回奸恶所报。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绵里藏针暗箭来袭,我草船借箭笑里藏刀。
    可这些,却与爱情无关。
    云镜的爱情观很简单:若爱,必深爱。不爱,请走开!
    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只有两个人。
    即便以后会一加一等于三或四,那个三和四,也只会是她与所爱之人的爱情结晶。
    没有其他!
    这段时间,萧煌有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亦有他无法推脱的责任,她不逼他。
    他不说,她不做。
    倘若真有一天要她面临一个抉择,那么,结果只会是离开!
    然这一天,云镜知道不会远。
    却,没想到会有这么近。
    深夏的夜晚,雷雨过后,大地显得分外舒爽清静。
    雨后的花园到处散发着花瓣被雨水打残后的残香,与湿湿厚重的泥土气息,清新自然地混重一处。
    微凉的风掀起云镜单薄衣裙,起起落落,如人心起落、浮沉不定。
    远处有脚步声悄然临近,却一经发现亭中之人,视线与脚步,便全然定住!
    更深露重,寒夜无星。
    她独坐凉亭,任凉风灌顶。
    他融于暗夜,有血腥蔓延。
    指尖拈碎白玉环,雾蒙双眼不觉湿,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
    “原来我一直不知,宠至极端的爱,是来自地狱的花开。做了你这么久的妻,终不敌她痴心守望。真好,你们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该恭喜!”
    “笑笑……”
    来人声音微滞,却仅唤她一声,便被她开口打断:“你要娶她,我没意见!可你不该只让她做妾室这么卑微。这正妻的名头,我看她很合适!”
    萧煌呼吸微痛。
    洇血的背不断渗开,伤口的撕裂,不及她洞犀了一切后的平静。
    该说的,该做的,他不得不说,不得不做。】
    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却只能选择让她难过。
    或许,他是自私的。
    紧了紧手心,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黯哑得吓人:“她为我付出了一切,名份,不过是补偿。”
    静,短暂的极静有如双耳失聪,四周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呼吸,心跳,统统消失不闻。
    良久,这份静才从渐渐的清醒中逐渐回归正常。
    云镜看着不远处那仁立如山的黑影,心被刺骨的寒意一点点剖开,最终裂成两半,又被一双看不见的无情大手用力捏合。
    一瞬间,痛到无知无觉,最终却麻木不觉。
    “不过是补偿……好,你有情也好,无情也罢。这场爱情的游戏,你,出局了!”她骤然失笑,起身,离开,再无留恋。
    如果这是爱到最后必付的代价,那么,她认就是!
    可是这场纠缠不休的游戏,不是她的gameover,而是他的——出局!
    没有哭闹,没有争吵,亦没有任何的激烈反应。
    萧二夫人在一日出门之后,便突然失踪,任凭萧煌和萧家上下的人到处找遍,也始终不见人影。
    云郡王闻悉大急,亲自上门仔细询问了萧煌与平日服侍云镜的下人是何原因,皆只知云镜芥怀二爷纳妾之事,并不知其出门便是一去不回、彻底地离家出走。
    等到想起才发觉二夫人当日确实有异,其日只带了少许银两与黑米一同外出,对身边之人并无任何交待;本来还带了个车夫,谁知半途车夫却被人施药迷晕,等醒来自己正躺在集市不远的一条小巷上,二夫人与黑米却压根不见了踪迹。
    后经仔细盘问那车夫,众人从点点滴滴的消息中,听出云镜是有意弄晕车夫带着黑米独自驾车而去。
    至于为何而离家出走显然不言而喻,但到底去了哪里,却又无从得知。
    云郡王一时又急又气,当场限萧家三日内把人找到,如果找不到,他将与萧家断绝往来。
    可这人海茫茫,云镜又有心避开世人耳目,哪里那么快能够寻得到?
    等到萧煌派出的人好不容易寻到萧家失落的马车时,却早已被物是人非!
    到处寻访问遍,哪还有云镜她们的人影?
    只从与之换置之人的描述中可以断定,那跟他们抵押马车换取银两的一男一女,外形样貌跟云镜与黑米所差无几。
    可以肯定,二人是故意离去,而非遭劫或被掳之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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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赠送的荷包,么么哒。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一百二十 旧城新主
     更新时间:2014…5…21 11:05:40 本章字数:3574

    三日之期转眼便至,云天傲迁怒于萧家,当真因此与萧家断绝往来。
    任凭萧老夫人亲自上云府赔礼致歉,亦执意发话:只要萧家一日不寻回爱女、并得其原谅,云家便一日不再认萧煌这个女婿!
    此事起先云、萧两家碍于面子均未公开,却还是不出几日便偏遍了大街小巷,一查竟是自萧宅内苑流传而出,惹得云郡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随即干脆与平素的交好之人明确表示自己对萧家的不满,要众人日后也莫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对萧家再多有照拂。
    其意已经很明白,便是要那些平素看在云郡王面子上的人,往后不论生意上或是其他往来,皆不须刻意顾及云、萧两家的关系而行事钶。
    这样一来,对萧家在丹城的地位,自是有所削落。
    而萧煌因云镜的出走则显得十分消沉!
    最初的几日,即便没有云天傲的催迫,他也是没日没夜地亲自到处寻找闽。
    一听到哪里有关于云镜的消息,哪怕他劳顿一天刚刚合上眼眸才正小憩,也会不管消息是否属实,必第一时间放下一切,亲自寻着消息的源处,快马加鞭地赶赴而去。
    可惜,结果总是空欢喜一场。
    为此,他已持续这样的状态有了大半月,却始终没了云镜的踪迹。
    仿佛云镜平空自人间蒸发,每每他一闭眼便见她倩影悄然浮现,却等一睁眼,面前空无一人。
    是以,几经寻觅无果,萧煌已日渐消瘦,成日显得没精打彩;一下子,仿佛再度变回从前那个寡言少语、冷漠如霜的男人。
    却又不似从前的他那般冷厉明睿!
    成日里,他不是在睡,便是喝醉。
    苑里房内,书房,木行……到处都弥漫着肆溢的酒气,腰间亦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容量不小的葫芦;凡萧家上上下下的人每每见到他,皆是一副醉眼惺松的模样,与从前的二爷判若两人。
    除了李铭,平日里再无任何人可以随意靠近他的身边。
    身侧方圆十米内,更是容不得任何女人靠近。
    便连曾经服侍过云镜的冬竹有一回试图向其劝酒,都被其毫不留情地抬袖挥出了门外,当场震得冬竹嘴角有鲜血溢出,自此再无任何丫鬟敢随意靠近。
    而那本该成为萧煌妾室的莫兰素,便成了萧家最尴尬的存在。
    甚至,还成了从前那些喜爱二夫人的下人们诅咒埋怨的对象。
    不仅喜事因此终泡了汤、再没人敢提及纳妾之礼,便是她有心想劝慰两句萧煌,也只得隔着门帘轻唤两声。
    却要么没人搭理,要么便是一声黯哑的“滚”字,将其吼得面色苍白无血,最终只得黯然退去。
    如此,一场不知该不该欢喜的喜事,便就此告终。
    而生意才刚刚有所起色的萧氏木行因这个变故,再度渐渐回落。
    云镜的离开与萧煌的消沉,令本已安歇晚年的华氏不得不重新掌持家事,还要应付行里急发的各大小事,一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整个人日渐苍老几分。
    无意中又得知那将萧家家事透风出去的人竟是大媳妇凌锦如,华氏更是又气又怒。
    却屋漏偏逢连夜雨,行里用于维持周转的银两,却在一场意外走水下遭人顺手牵羊。
    走水之事虽被及时解救,那丢失的银两却不翼而飞;便是请了官府来调查,也顶多查到那意外的走水,是看店的伙计不慎起夜时碰着烛火烧了蚊帐引起。
    至于丢失的银两,却丝毫查不出蛛丝蚂迹。
    经华氏几番送礼相求,衙门中经验丰富的师爷方给其暗指一道捷道。
    却是不去盯着走水之夜在场的人众,而是将目光放长,细查帐房中是否出了内鬼。
    大凡这种事,现场既查不出蛛丝蚂迹,肯定是有人鱼目混珠,将早已亏空不清的帐弄出走水这么一出,任凭你猜破脑袋,也不会找到那顺手牵羊之人。
    因为,那人根本就不存在。
    如此一点拨,华氏便也恍然而悟。
    难怪官府将出事之日的所有当事人都审讯遍了也查不出那不翼而飞的银子被何人盗去,原还以为是官府办事不上心,嫌萧家少塞了银子。
    如今看来,到是师爷提醒得在理。
    大凡这内鬼之事,如果没有证据,官府是不便干预。
    华氏也知这种事即便查出,也不方便公布于众。
    是谁暗做了手脚她心中已有所揣度,剩下的,便是等自己回去好好盘查了。
    世上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萧炫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怎肯轻易放过?眼见二弟媳离家,二弟一击不振、终日借酒消愁,华氏又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便暗自吞挪了一大笔银两,又寻机导演出那一场走水好戏。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华氏自得了指点,便当场想到这内鬼最大的嫌疑之人会是谁。
    后经明堪暗查,最终查出萧炫私挪银两之事,却一时没有声张。
    前去问询萧煌该如何行事,萧煌却爱理不理,根本对此漠不上心。
    无奈下,她只得私下请来萧炫,先婉转提及,见其毫无坦诚之意,便也开城布公地问起他来。
    萧炫初时不承认,后见其并无证据、只是猜测,气势便愈发强硬起来。
    并且借这样的机会,开口向华氏提起分家之事,气得华氏胸口发闷,长久说不出话来。
    萧炫便又跑去跟萧煌提出这事。
    彼时萧煌正醉意浓浓,闻言仅是挥挥手,咕哝一句“随你”,便又醉趴在桌再无回应。
    后华氏再来问萧煌这事,得到亦是同样回复。
    眼见家不成家、人心涣散,强留也是无趣,便寒了心,就此分家也好。
    如此不过短短月余时间,萧家便再度由盛衰落,七零八落,一时成为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萧煌与太子间的关系,亦因这一变故而渐渐起了变化。
    萧煌一度了无生趣,碍于肩上责任,有了任务照样出行。
    却成功率大大降低。
    不是险险过关,便是任务失败,甚至好几次重伤而回,险些丧命。
    这样的状态一度持续无回转,太子几番拿萧家人命作威胁,命其再有失手,便严惩不怠。
    怎知萧煌一派心灰意冷,苦笑其如今之所以依然卖命于太子,不过就是为着萧家那凋凌的几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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