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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嗜血小护士(寄秋)-第18章

小说: 嗜血小护士(寄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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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当时儿子的心已随媳妇离去,因此他故意不避开那颗夺魂子弹,了结失去灵魂的躯壳,不然以他的身手是可以避开那次的暗杀。

    然而他放弃了。

    “痛苦?应该是痛快吧!他可是美人在怀,哪会想到痴心不已的妻子为他而殉情。”

    斐冷鹰永远记得母亲死不瞑目的眼,以及父亲冷酷,而残忍的叛离,他无法原谅,真的无法原谅,然而他的心却在动摇。

    “如果他不爱你母亲,他大可在你母亲死后娶媚如为妻,但他没有,因为在他心目中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母亲。”

    是吗?“你不要再编故事骗我。”

    看来不拿出法宝是不成,斐再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推着轮椅到酒柜,从垫子下取出一封信。“你看了便知晓。”

    接过有些泛黄却保持得很完整的信时,斐冷鹰发现他的手居然有一点颤抖,勉强地抽出厚厚信纸阅之。

    鹰吾儿:

    我很不喜欢你看到这封信,因为那表示你走上我一直不愿你走的路。

    你是我和你母亲心头的一块肉,为了让你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就算付出我的一切都在所不惜,我真的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

    相信你已从爷爷口中得知所有真相,为了给你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我不得不残酷地推开你,推开我最疼爱的儿子。

    爸爸的内心十分痛苦,我好舍不得你们母子,可我若不接下萨天帮这个重担,以往我所杀过的人,他们的亲友必会报复在你、我身上。

    爷爷年纪大了,一旦萨天帮被有心人篡夺,咱们一家三口少了庇荫,后果堪虞,我不能不为所爱之人留后步。

    看到此,斐冷鹰鼻头一酸,有些激动难耐,原来父亲是牺牲了自己在爱他的家人,他误会了父亲的用心良苦。

    接着他看下一张完全不同的信纸的信,但字迹潦乱。

    天哪!我从没想到自己的狠心会害死挚爱的妻子,我是多么爱她,用了我这一生的所有在爱她,可是……

    我想保护她却反而害她丧命,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但我还有一个儿子,我必须为他坚强地活下去,至少在我离开英国之前。

    想到每天必须强颜欢笑和我最厌恶的女人打情骂俏,心中的痛苦不可言喻,真想死了算,这样就不舍再拖累你。

    当你看完这封信当知我的心情并不比你愉悦,爸爸完全是硬撑着,也许就此放手,我可以去找你毋亲仟悔,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因为她是如此美好,一定在天堂享受天使的照料,而满手血腥的我必在地狱受难。

    孩子,既然已走上江湖路,身为父亲只能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像我一般后悔才是。

    记住,孩子。我爱你

    父绝字

    这两道湿湿的水是从何而来,抹去眼角的水它又顺流而下,原来这就是泪。

    父母是最伟大的强者,为了子女,再大的痛苦都可忍受,斐冷鹰为自己的误解感到痛心,也为父亲的牺牲感到可悲,这就是江湖人的下场。

    这次,他收起怨恨之心望向轮椅上的老者。

    “爷爷,对不起。”

    这一句迟来的爷爷令斐再驭很欣慰,一切努力总算没白费。“没关系,我了解,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你的小护士。”

    “嗯!”斐冷鹰强打起精神,冷眼一扫。“王、媚、如,你打算先废哪一只手,左手、右手?”

    “我……我可不可以都保留。”王媚如哭丧着脸,说话都不敢大声。

    “可以。”

    “真的?”她喜出望外,但他下一句话又将她打回地狱。

    “只要你说出若若在哪里。”

    她怎么能说。“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曾听他们提起过要绑架小贱……护士。”

    “他们是谁?”

    为了保命她只好出卖别人。“一个是江文诚,一个是看起来很年轻却装得很老的女人。”

    很年轻却装成很老的女人。“艾管家!”斐冷鹰转向孟子忻使使眼色。“王媚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他们会在哪里落脚。”

    “我不……哎!不要折断我的手,我说就是了。”

    王媚如一说不知,孟子忻就使劲扭她的手臂。

    “说。”

    “在内湖有幢三层楼的别墅,他常带我去那里偷欢,地址是内湖区……”

    王媚如说完,斐冷鹰不再冷静地想赶着去救人,顾不得要惩戒她,但斐再驭声唤住他。

    “等一下,孩子。让我也跟着去吧!”

    斐冷鹰为难地皱着眉。“爷爷,你行动不便就不要涉险,我怕一开火会伤了你。”

    “傻小子,江文诚大概还不知道我和你讲和了,说不定一见我到访会比较没有戒心,也方便你们救人。”

    他还有一个秘密没讲出来,斐再驭十分得意瞒住了大家。

    “可是……”

    “别可是了,再犹豫下去,你的小护士要是缺手断脚可别怪我拖延了你的时间。”

    一咬牙,斐冷鹰认了。“好吧!子忻,到了江文诚的狐狸窝时,负责保护爷爷。”

    “是,帮主。属下一定用生命护住老太爷。”

    误会一解开,称谓也变尊重了。

    像来时一般,他们很快地离去,带走双足残废的斐再驭,留下被捆绑的王媚如。

    ※※※

    善佛清香,人间假相。

    位于人烟稀少偏僻的一幢欧式建筑,一尊关圣帝君的神像受香火供奉,袅袅清烟诉说多少人间不平之正义,可惜小阁楼上正控诉着它仙眼未开。

    不知过了多久,墙角布满灰尘和蜘蛛网处,有位双手被缚的佳人悠然醒来,幽暗不明的室光令她视线不佳,过了七、八分钟才得以完全目视全室。

    这原本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小阁楼,处处可见陈年的家具和装饰物件,老鼠在地板间游荡,传来阵阵屎味尿骚味。

    这里虽是阁楼,空间却不小,除去堆放在四周的杂物,这里大得可以容纳一班舞者在此练舞。

    不甘受制于人的白紫若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逃生,她可不愿当个阁楼上的公主,等待骑白马拿宝剑来屠龙的王子。

    何况她的他根本不是王子,充其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等待不如自力救济来得快,谁晓得他骑的是不是老马,再等就成了送葬行列。

    噢!好疼,真要命,这群人真狡猾,居然用尼龙绳绑她而不是用麻绳,至少麻绳比较好磨断。

    “该死的斐冷鹰,没事乱招惹人,害我成为镖靶!”少说也得先知会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没错,他是该死。”

    从黑暗的角落,传来阴森的幽女声,若不是她出声回应,四周几乎死寂得令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喝!你是人还是鬼,想吓人也得挑晚上,大白天对阴气重的鬼不好。”她绝对是好心。

    尚分不出对方是敌或友,不过白紫若肯定她不怀好意,而从阁楼那惟一的小窗户看出去,大概可以透过灰濛濛的玻璃瞧见阳光。

    女音中出现恼怒。“死到临头犹不知轻重,该说你愚蠢还是鲁钝?”

    “两者都不对。我是关心你耶!怕你见了阳光就魂飞魄散。”恶人总是见不得光。噢!她们那群恶女例外。

    “我倒可以确定你两者皆备,而且不怕死。”

    地板有着极细微的足音,表示有人在走动,一盏小小发黄的老旧灯管在头顶发亮,倏地照亮一室。

    “原来是你呀!艾管家。”难怪声音有点熟稔,她似在哪听过。

    没料到恢复本来面目却被她一眼看透的艾丽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自认为伪装得十分成功,在萨天帮待了七年多,没人识破她的假相,如此一来,才方便她“监视”他。

    可是眼前的小贱妇居然能一开口就唤人,始料所未及地揭穿她伪装后的身份,实在教人不容小觑。

    “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秘密,还有你的声音也泄漏了你是谁。”雕虫小技妄想雕佛。

    看惯了风天亚多变的风情,使白紫若在萨天帮见到艾丽第一眼时就看透她了,只是自己一向不管闲事就由着她去。

    反正人都有难言的苦衷,何必去揭人隐私呢!

    既然萨天帮的男人都瞎了七年,再瞎个七年也无妨,总是他们自家事,她可没想到自己也被扯进这团烂泥中。

    “看来你比我想像中聪明了一点,不过,跟错对象了。”艾丽的口气中有明显的妒意。

    “跟错对象?”有吗?她可是一向自走自的,从不盲目跟从。“你是不是绑错了人?”

    “不要用这种天真的虚伪口气对我说话,扮猪吃老虎这一招我比谁都清楚。”艾丽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人肉是很脆弱,没有不疼的,白紫若很想用手揉揉肚子,奈何手被反绑在后,只好弓起身子盼能减缓疼痛。

    “漂亮的女人不合适动手动脚,何必为了小小的我,破坏你美丽的形象。”她自贬以求少受拳脚之痛。

    通常女人是需要赞美,但出自她口,艾丽的怨火不减反增,一巴掌扫向她美丽的脸颊,顿时嘴角冒出血丝。

    “你敢嘲笑我,你和那个贱女人一样,你们都自以为长了一张好皮相就想勾引我的男人,休想。”

    这女人疯了,打人不先招呼一下,害她咬到舌头。白紫若很苦命地猛吐舌头。

    “我哪敢,只要你说出你的男人是谁,我马上和他一刀两断成全你,真的。”她心里低哼了一声,年纪都一大把还发春梦。

    摇晃的灯火下出现张美丽清雅的脸,虽说艾丽已近四十,但光滑细致的肤质恍若三十岁,若非因嫉妒而扭曲的怨恨,她可以说是一位出色丽人。

    而依年龄判断,艾丽的心上人至少在三、四十岁以上,所以绝对扯不到她身上,因此白紫若才敢放胆一说。

    “成全”这两字像刀一样刻在艾丽身上。“我需要你的成全吗?小贱妇。”

    当年“他”就是这么说的,要她成全,只因他心里早已有一个“她”。

    可她不甘心,为何他宁可和一名荡妇斯混,却不肯接受她一片纯情少女心,她好恨好恨,恨不得毁去他的所爱,而她办到了,但也彻底失去他。

    同样的事,她绝不允许重演。

    “好,是我不对,是我该死,不该夺人所爱,我是坏女人、小荡妇、狐狸精、妖女……”

    白紫若拉拉杂杂念了一大堆,艾丽原本怨恨的眼出现迷乱,神智有些涣散,仿佛哪里不对劲。

    不一样,和十七年前不一样。

    “她”应该苦苦哀求她放过“她”,不断地用那一双蛊惑男人的绿眸哭诉着“她”有多爱“他”,说“她”绝对相信“他”爱“她”。

    为什么变了,“她”变胆小了?还是不再信任“他”的爱?

    “不对。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该骂我不知廉耻想抢你的丈夫,你该泪流满面求我拉你一把,你该……你该早就死了,为什么又活过来?一切都不对了,为什么会这样,你使了什么妖术,把自己变成一个活中国人?你这个英国妖妇。”

    过去的梦属和现实重叠,艾丽分不清何者是真何者是幻,她使劲地摇着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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