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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重生之将门庶女 作者:泡芙笑笑(潇湘vip2013.12.18完结)-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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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浩然哈哈大笑:“桑玥,不要以为你的奸计有多么成功!还不是被我给识破了?”
    密室中的桑玥和慕容锦欣赏完一处闹剧,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对于裴浩然的审问其实是个幌子,每隔三天出现一次的小插曲才是重头戏。每当裴浩然被折磨得体虚发力、头晕眼花之时,桑玥便会让易容过后的“穹萧”、“温女官”和“冷瑶”来劫天牢,救裴浩然出狱,而每次一出大牢,便在甬道里使劲儿地折磨他,鞭打、针刺手指、扒指甲……根本是家常便饭。若裴浩然尚在清醒状态,倒不至于看不破那些人的伪装,奈何连着十几天,每隔三日才只能睡上两个时辰,他根本无法保持正常人的眼力。在他看来,这是桑玥故意折磨他的手段,不让他死,却也不让好好地活!
    几次过后,他对“温女官”、“穹萧”和“冷瑶”已经形成了本能地敌对心理,只要他们一靠近,他就开始拼命呼救。当桑玥发现时机成熟后,便让慕容锦和慕容拓放松了戒备,让穹萧和苍冥如期而至,奈何,裴浩然再也无法相信来人是真正的穹萧和苍冥,这才有了之前穹萧对冷瑶禀报的经过。
    冷瑶亲自来看他之前,他刚刚才经历一次险象环生,那把刺穿他的匕首上的血迹都未干涸,冷瑶就来了!他怎么可能相信进入牢笼的是真正的冷瑶?尤其,冷瑶的身上除了熟悉的香气,还有一股浓郁的恶臭,和前几次折磨他的人一模一样!他便伺机对冷瑶发动了偷袭。
    只是今晚到底出乎桑玥的意料了,她没想到冷瑶居然放过了裴浩然,当然,这都要归功于她的衷心侍女了;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冷瑶居然怀孕了!幸好她阴差阳错之下被裴浩然刺得滑胎,否则以慕容宸瑞这爱子如命的人,哪里舍得对她下毒手?
    如今,裴浩然杀死了冷瑶的孩子,二人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她倒要看看,裴浩然被处以腰斩之刑后,冷瑶怎么给冷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摊开手中的信笺:云傲,冷昭已前往南越,不日抵达京城。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么?她,已经开始热血沸腾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父女,谁是公主?
    出了府衙,在门口和慕容拓不期而遇,之所以支走他,一是怕他见了冷瑶会忍不住做出傻事,二是希望他去夜探靖王府,找找那朵传说中的紫火莲。
    裴浩然究竟是如何入狱的,桑玥和慕容锦只告诉了他官方的说法,楚纤纤亦是,若让他知晓为了离间慕容耀和裴浩然,她不惜以身涉险,美人计和苦肉计并用,他肯定会暴走的。
    暗夜如墨,凉风似纱。
    慕容拓跳下马车,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一道紫色华光跃然入眼,赫然是驻颜圣品——紫火莲。
    桑玥不由地欣喜,却存了几分谨慎的心思,对慕容拓道:“让灵慧在小猫的身上试试,确定无害再给妙芝使用。”
    慕容拓勉力挤出一个微笑:“好。”
    自从灵慧宣告了楚婳无法治愈的消息后,慕容拓再不复往日的纨绔,脸上笑意全无,即便对着桑玥,也是强颜欢笑。
    桑玥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相信我。”
    慕容拓揽她入怀,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她潜入骨血之中:“我送你回府。”
    二人踏上马车,慕容锦伫立于朗朗风口,望着渐欲消失的马车,心里像堵了块用醋泡过的石头,他的伤心不亚于慕容拓,可慕容拓有桑玥陪在身边,他却只能犹自恹恹,舔舐千疮百孔的心。
    为什么从小到大,拓儿得到的关爱永远都比他的多?他不够好么?初雪凉亭那一曲,百转千回,流连于心,一句戏言“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或许,此生亦无法见面了吧”,换来拓儿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哥放心,我一定替你找到她”!
    造化弄人,如若当初他不曾与拓儿秉烛夜谈,甚至道出心中遐思,拓儿不会为了帮他寻人而惹上桑玥,终究……是错过了啊。
    阳春三月,正是花开好时节,暖风和煦,吹散了南越和大周十数年的僵硬关系,迎来大周皇帝的亲自造访。举国欢庆,百姓称颂,京城的街道是从未有过的繁华,且看那林林总总的商铺里,掌柜的和小二笑得无比灿烂;再听那络绎不绝的车水马龙,行人和商贩们议价得甚为欢快;偶有世家千金购买胭脂水粉,蒙面娇羞,袅袅娉婷。
    这样的南越,鼎盛空前。
    古朴沉寂的马车内,一名藏青色华服男子静静注视着外面的景象,他的长相并不多么俊美,却刚毅大气,极富男子气概。
    他天庭饱满,额角光洁,剑眉斜飞入鬓,根根分明,浓睫下的眸子深邃潋滟,流转着犀利的波光,大抵脾气不好,又常捏眉心,所以眉心的颜色较之面颊它处的略深,一如他的唇色。
    这样的面相,霸气十足,并不怎么和善。
    在他身旁,是冷家庶次子冷昭。
    冷家在整个大周都是出了名的,不仅仅因为它的权势地位,更因冷家男子个个貌比潘安、女子全部赛过天仙。冷昭哪怕已年近五旬,那卓越的风姿和俊美的容颜依旧让不少路人频频回眸。
    他放下帘幕,将这种或诧异、或痴狂、或贪婪的眸光隔绝在外。
    马车远离了闹市区后,以飞快的速度赶往西郊的刑场。
    煞气腾腾的刑场外,围观的百姓将其围得水泄不通,四四方方的高台中央,跪有一道白色身影,他双手被缚,墨发遮面,两眼时而涣散时而犀利地望着台阶上优雅从容的慕容锦。
    此次,由慕容锦亲自监斩,只待午时三刻,扔落令牌,裴浩然就会被押上铡刀,处以腰斩之刑。
    人,哪有不贪生怕死的?
    裴浩然大喝道:“慕容锦,你和桑玥狼狈为奸,荼毒忠良!诱迫我招供!这不能作数!哈哈!大家都听清楚了,这个表面德厚流光的世子,实际上是个无恶不作的奸倭之辈,勾结定国公府的千金,对我施以惨绝人寰的逼供手段!我是屈打成招!我没有罪!是他们!是他和桑玥,只手遮天,枉顾法纪,陷害无辜百姓!大家,不要被他的惺惺之态被骗了!”
    人群里发出了阵阵热议,大抵是关于慕容锦和桑玥之间到底是何关系,毕竟慕容拓和桑玥的事已闹得人尽皆知,半路杀出个慕容锦,算是怎么一回事?
    裴浩然狰狞地笑了……
    “你恨本世子,所以直到死都要污蔑本世子一把,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百姓们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蛊惑的?”慕容锦双指夹起令牌,振臂一挥,朗声道:“行刑!”
    两名侩子手按住裴浩然,拖到铡刀台上,裴浩然死命挣扎:“慕容锦!桑玥!你们两个会有报应的!放开我!你们没资格处置我!我不是南越人!不用遵守你们南越的律法!你们放开我!”
    慕容锦笑得意味深长:“不是南越人?那就是别国派来的细作,斩立决!”
    慕容锦一声令下,侩子手握住铡刀的手柄,刀刃的厉芒和他的暗影瞬间像呲牙咧嘴的鬼魅笼罩了裴浩然,他绝望地瞪大眸子,冷瑶居然没来救他!他的好姑姑居然没来救他!
    人群中,桑玥蒙着面纱,和慕容拓悄然注视着台上的动静。
    “你才是贱人!怀着别人的贱种,居然还敢骂柔儿!她跟你比起来简直是天上最纯美的云彩,而你,只是个一双玉臂万人枕的荡妇!你早不是处子之身,而我们大婚才不到八个月,你就到了产期,如今想来,那孩子只怕也不是我的!”
    “她不是想平安生下孩子吗?你去,给她开膛破肚,让她好好感受一下孩子出世的痛与乐!”
    “摔死他!”
    ……

    裴浩然,当你听信桑柔的挑拨对我开膛破肚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当你摔死我忍受剖腹之痛诞下的孩子的时候,可曾料到我的痛苦比你此刻还多百倍、千倍!
    不够!这样子真的不足以泄了我的心头只恨!
    你怎么可以只被腰斩?你应该被万蛇噬体、被万箭穿心、被五马分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驰过,击碎了铡刀的刀刃,碎末炸飞,入眼成器,侩子手捂脸痛苦,倒地翻滚。
    桑玥和慕容拓互视一眼,心里猜了个大概,慕容拓打算出手,桑玥制止了他。
    慕容锦心中一怔,正要下令捉拿刺客,一名穿月牙白锦服的中年男子腾空而起,一跃至裴浩然身侧,周身迸发出凛冽的杀气,将上前的侍卫生生吓得呆怔了。
    他对慕容锦微微拱手,正色道:“我乃大周使臣冷昭,奉命寻回失散多年的冷家子孙,此人并非你们南越的朝廷重犯,而是我大周子民,我大周欲与南越冰释多年的紧张关系,端看南越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语毕,将手里的通关文书扔给了慕容锦。
    好狂妄的口气!慕容锦反手接住文书,波光涟漪的眸子里冷光一闪而过,余光注意到了刑场外的一辆褐色白窗马车,心下了然,不由地感叹云傲的惑敌手段的确高强,据一路的官员层层上报,大周的御用车队还需两日才能抵达京城,他刻意提前三日行刑,就是为了避免裴浩然虎口脱险。谁料,云傲和冷昭居然不声不响地换乘了普通商用马车,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赶赴刑场,救下了裴浩然。
    眼下,冷昭以两国关系作为要挟,毕竟说到底,裴浩然不过是刺杀了一国王爷未遂,又不是什么叛国贼,处置他与否百姓并无太大意见,所以,慕容锦若执意行刑,便成了置江山于水火的罪臣,得不偿失。
    思量再三,慕容锦眨了眨眼,看向冷昭时眸光已不再清冷:“原来是冷大人,有失远迎,官员们通报说贵国使臣还需两日才能抵达京城,幸而冷大人带了通关文书,否则本世子还以为是什么居心叵测的贼人冒充冷大人的名讳呢,本世子奉劝冷大人,在他国还是别微服私访的好。”
    骂他是贼人?冷昭的唇角抽了抽,道:“慕容世子?久仰久仰,听闻世子降服了北齐,战功赫赫,实乃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世子深明大义、忧国忧民,一定能让两国重修旧好,造福万千百姓。”
    又给他戴高帽子?绕来绕去不就是要他放了裴浩然吗?
    就在冷昭和慕容锦虚与委蛇的时候,云傲淡淡的目光透过帘幕的缝隙,自围观的人群中逡巡而过,忽然,一双似曾相识的眉眼撞入他的视线,他的心砰然一动,掀开帘幕,但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是错觉?
    裴浩然最终被救走了,并恢复了冷家子孙的身份,更名为冷浩然,他和云傲、冷昭一起入住皇宫附近招待各国使节的豪华驿馆,几日后,皇宫内设宴招待大周使臣,京城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携家眷出席。
    夕阳烧红半边天,御花园内,霞光四射,冷瑶身穿朱红色宫装,头戴九尾凤钗,耳坠明月铛,脸上描绘了精致的妆容,用以遮掩丧子之痛带来的颓然。腹部的伤口已经长合,心里的悲恸和愤慨却没减弱半分,反而随着每每孺心禀报说,楚婳现今是如何如何受宠,哪怕动弹不得,但已能少量言语,和慕容宸瑞简直如胶似漆、夜夜承欢,她心里的妒火就烧得血旺,对裴浩然的恨意就愈加强烈!
    远远地,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闲庭信步而来,她敛起波涛汹涌的负面情绪,扬起一抹恬静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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