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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艳鬼之结衣人间 作者:伊人睽睽(晋江2010-6-7vip完结,前世今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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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浦摸着下巴,对徒弟挑逗似的翘起凤眼,“沭阳,怎么样?这只艳鬼满足你的要求没有?”
  沭阳方才沐浴,就听到了他家无良师父和某只艳鬼的喋喋不休。此时听到他师父的话,只觉得头好疼啊。“师父,以前还是人,现 在已经成了鬼了?”
  “怎么能这样说呢?人类已经没办法达到你的要求,师父当然要找非人了,师父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这番不靠谱的话,被洛浦说 的慷慨激昂、苦口婆心。
  见徒弟不为所动,他垂着眼皮子,嗯了两声,“不过话说,那只艳鬼性情古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太不稳定。活了一千年的鬼了 ,连简单的人情也看不开,也太……单蠢了……沭阳你要多考虑两天,是很必须的。”
  “……师父,我去接着洗澡了。”门像是禁欲的老人,缓缓地关上。
  洛浦上前一步,手搭在门边,“那沭阳你到底有没有看上那只艳鬼啊……”
  “……师父这么希望徒儿离开么。”门内传来沭阳闷闷的声音,鼻音很重。
  一愣,抬头望天,扶额。洛浦叹息着走远,眼底的兴味蠢蠢欲动,不是一两把火就能灭下去的。
  而在门后的沭阳,心情低落中,还不由想着,师父说结衣性格诡异多变,其实,性格最诡异多变的,是师父吧?他跟了他十六年, 都还没有摸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分隔线=
  自那日的乌龙事件后,苏韵想办法找了结衣许多次。可是每一次,都看到结衣和洛浦在一起。甚至追到了大街上青楼前,他踟蹰许 久,想要委婉地表达单独和结衣说话的美好愿望。
  结衣人都差挂在洛浦身上了,看也不看苏韵一眼,暧昧地趴在洛浦肩头呼吸,吐着香气。“洛公子,奴家腿都麻了,我们找个地方 歇歇脚好不好?”
  洛浦实在配合她,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扶着她的柳腰,嘴角一扬,浓墨散不开的眸子深情地只盯着结衣一个人,“好,待我找个小 倌馆,给你歇歇脚。”
  小倌馆?!
  结衣闭嘴,还没开放到如此程度。
  苏韵眼里浮起受伤的黯然光泽,却很快又消失,并不退后,还勇敢地站在后面,“结衣,你真是个好姑娘。你是怕我陷入迷恋,才 理都不理我么?”
  洛浦一声低笑,看到怀里结衣的脸都快铁青了。便用发丝蹭蹭她下巴,笑,“结衣,你居然如此善良,我真的没发现,是我的错。 ”
  “……其实是奴家的错,让洛公子没有发现奴家的善良……那么久。”结衣僵着脸笑,知道洛浦在暗示她和苏韵划清界限。苍天啊 ,她也是不想再跟姓苏的扯上关系,怎么就那么难?
  “结衣……”苏韵望着前面两个人如胶如漆地沾在一起,低着头说悄悄话,无比暧昧。他咬咬唇,还是坚定地给自己找着理由,“ 你和洛公子这样亲密,是为了刺激我、让我死心么……你不必如此的,我说过我要娶你的啊,才不是开玩笑。”
  “原来你对我这么亲密,是为了刺激他啊,”洛浦脸色瞬间就变了,垮下去,露出小鹿斑比一般既可怜又湿润的眼神,眨一眨,能 掐出水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结衣眼角抽搐,她能说她已经越来越习惯洛浦的“变态”了么?可是眼下,当然不应该跟洛浦算账,而是应该想怎么解决苏韵的问 题。
  她不介意男女床事,两情相悦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是,她很介意,除了床上那件事,下了床还要玩出别的一些东西。
  不说她是鬼,他还是苏家后代啊!
  他二叔还是苏慕清啊……苏韵你到底添什么乱啊,你真以为为了报仇,有洛浦在一旁看着,我能一下子把你和你二叔两个都杀了么 ?
  看来,还是要下一剂猛药的。
  结衣寻思,抬头对着洛浦轻轻一笑,眼中漾起轻佻之色。唇儿鲜红,娇艳欲滴。因洛浦一手撑着伞,倒给了她机会。直接伸手抱住 洛浦的腰,踮脚凑上去,吻上一双柔软干冷的唇瓣。
  洛浦身子半僵,眼中笑意冷下,却并没有推拒。反而想了想,更加把女鬼往自己身上搂去,把伞抬高,让苏韵看得更清楚。
  光天化日,群众哗然。楼上还有吆喝的青楼女子,也惊讶地望着楼下一双璧人,粉红手帕摇摇地从窗口飘落,在空中被风托着,懒 懒落在地上。
  若要旁人动情,首先便需自己动情。结衣做艳鬼上千年,深谙其道。
  洛浦唇瓣湿润柔软,却没有感情。那便有她来引导吧,丁香小舌耐心地扫过他滚烫的唇,一点一点往里滑。扫过一排排贝齿,在他 唇上轻轻一咬。里面的口腔湿润如水帘雾起,她心中有旖旎升起,火热从小腹往上攀爬。
  洛浦抱紧她的腰,低垂下的目光掠过女子闭上的眉眼,安静,恬美。他在她唇上轻咬,强迫她为自己留出更多空间。呼吸稍稍凌乱 ,满身满心绕的,全是香气,淡淡的,暖暖的。
  红色上脸,他昏昏沉沉地想着,莫非,太阳实在是太大了?
  她的手也向上攀爬,他是一簇簇的暖阳花开,一团团的春回大地,她愿意做藤萝,缠着他,一直缠着他。
  明明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也能当街吻得如此情动。你勾我引,你追我赶,这个游戏如此奇妙而有趣,让人眷恋不已。待到两人呼 吸都把持不住、惶惶松开手时,愣愣看着对方。
  怎么会是他(她)?
  这时候,周围众人起哄声早已远去,两个人明亮的眼睛一起暗了下去,又同时抬手摸了摸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
  这时,苏韵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那“假戏真做”的两个人,听到老鸨神经兮兮的调笑,“二位,要不要上楼开个房呢?”
  结衣醒过神,额角抽搐,却低着头,做娇羞状。听到洛浦平稳的声音,“嗯,如此甚好。”
  咦?!
7.迷眼
  于是,便坑蒙拐骗似的……被洛浦带到了青楼里。
  脚方一踏入,结衣眼睛眯下,白日的青楼不如晚上热闹,姑娘们懒洋洋倚在长栏上,百无聊赖。一看到下面进来的公子,黑白分明 的容貌,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立马扬起欢喜的笑。
  不过结衣看的并不是那些对着洛浦扑上来的姑娘,而是空气中,飘荡在楼里的鬼影们。貌美如花,幽怨如泣,在帘帷后,偷偷瞥着 站在楼下的公子,好奇有之,惊惧有之。
  有的是生前的美人样,有的却已经肌肤腐烂,一块块地往下掉着血肉,把头捧在手里玩,也是凡人看不到的。许多鬼飘下来,站在 洛浦一两米远的地方,却也不敢再靠近。
  结衣往洛浦的方向扫扫,他负手而立,乌发长长垂在脑后,周身散发的气场纯和。由着老鸨牵线,被奔下来的姑娘们围在中间,享 受的很,好像压根没察觉周围的鬼气。
  不由想,青楼里果断有这么多冤鬼啊……却原来,它们都怕自己身边的这个道士……
  “怎么?”洛浦头侧下,笑眯眯地看她古怪的眼神。
  结衣张口欲言,手指抚摸上手腕处的符纸,闭了嘴。心里头闪过狠意,你看不到这么鬼,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万一这些鬼能杀死了 洛浦,自己不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便笑道,“洛公子风流倜傥,奴家只是惊叹羡慕罢了。”
  洛浦摸着光洁下巴,脸上的笑影下,恍惚中,神情几分寻思。姑娘们的手啊唇啊都往他身上招,他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似的,好像 真的已经没有凡人情感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缠着洛公子了!”老鸨气喘吁吁地挤进人堆里,在几位姑娘的娇嗔中,肥手搭上洛浦肩膀,谄媚笑道,“洛公 子啊,咱们楼里这么多姑娘,不知公子要哪个陪同啊?”
  洛浦身子一僵,却是垂着眉眼,脸色稍白,没有人发现。只是片刻,他抬眼,往在屋里仍撑着伞的红衣姑娘看去。
  结衣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蓦然酥麻,想起二人在外面那场“惊天动地”的舌,吻,脸上烧起一层红色。唯恐他此时说出什么要自己 陪伴之类的话,赶紧干笑一声,拽老鸨,“自、自然是你们楼里十七八个好看的姑娘作陪了!”
  “……洛公子……”老鸨拿不定主意。
  当是时,两人视线在空中一对,各自转开。
  洛浦唇角讽刺一勾,眉眼勾转如流波,竟添一抹艳色。眼睛从结衣身上移开,往楼上去,“十七八个?那倒不用……妈妈安排就好 了。”
  结衣有些发怔,看着他往楼上走去,步子似乎踉跄了下,身边立刻有身子娇软的姑娘扶住,他就柔声道声谢。在他身后,凡眼看不 见的鬼警惕地追随,颇为壮观。
  一只身形小巧的鬼,扭转头来,害羞地对她笑一笑。
  额……如果她对着空气回以一笑,别人会以为她疯了吧……
  后来,结衣才知道,去陪洛浦的姑娘,是名满金陵的头号花魁,青容,以妖艳爱财闻名于秦楼楚馆。
  “姑娘……你……真要去小倌馆吗?”安排完了洛浦,一位小丫鬟装扮的姑娘好奇问她。周围,没有跟着老鸨上楼的姑娘们,也是 溜着一双眼,盯着她。
  结衣一愣,排掉心里些许别扭烦躁,笑道,“那是当然啦……我要好好地玩,补偿自己。”声音低下,她要把为人时没有做过的, 都补偿回来。
  周围姑娘一脸同情地望着她,不胜唏嘘。
  自古,便没有女子与男人一起出入青楼之所。
  一把竹伞下,艳色无边,行动间,银链叮铃。结衣是第一号,便是容貌,也不比花魁青容差。且在一刻前,和洛公子站在青楼外“ 深情拥吻”。
  而下一刻,洛公子就抛弃了她,去寻找新欢。这位漂亮的姑娘还要强颜欢笑,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察觉到周围微妙的气氛,结衣不解地抬头。瞬间闭眼,再睁眼。
  “好可怜……”有姑娘泪盈于睫,捧着胸口,望着她。
  “嘻嘻……哈哈……”飘在周围乱飞的鬼笑个不停,却是没有一个人听到。
  “……姑娘……你不用忍着了……想哭就哭吧……”另一个姑娘劝道,却是自己皱着一张苦瓜脸,先转头哭了。
  “……嘎嘎……嘻嘻……”一只调皮的鬼趴在一位姑娘肩头,吹口气,那位姑娘像是感觉到什么般四处转头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好混乱的场面……好恐怖的场面……好惨不忍睹的场面……
  只有结衣,把阴阳两个世界的人物都看得一清二楚。满头黑线,一滴无形的汗滴滚落。
  同时,被拥上楼的洛浦被老鸨带进了一个华美的屋子里。宽广奢华的屋中漂浮着香气,纱帐吹拂,一池暖泉在正中央白雾茫茫。
  “洛公子,那里有一处台子,下面是一圈水。我让青容在那里弹琴听,不让她过来,好不好?”老鸨指着外面,继续搓着手,满脸 肥肉地建议。
  洛浦淡淡嗯了一声,“也好。”
  门缓缓关上的一刹那,他脸色就变得苍白了。靠在门上,痛苦地弯身皱眉,手紧紧按住自己胸口的位置。
  而在外面还一副谄媚模样的老鸨,站在两三米开外的地方,冷漠地望着他。
  喘息混乱,胸口像是生了无数刀刃,在血肉处砍过。
  额上青筋颤动,很快便滴下无数冷汗。慢慢跪倒在地,喘息更加沉重,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呼吸才好了一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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