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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入骨相思君知否+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2-03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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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一度春风。
  翌日,任栩尘携新婚妻子与陌家夫妇道了别。陌十少如隐在一旁,紧紧地盯着诗沫雅。然这二人从始至终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注意到十少的凝视。
  依照任嘉允的嘱咐,要将这封信送予慕容瑾。
  实则心中并未有何特别的言语交待,只写了一行苍劲有力的墨字:讨个吟碧,任嘉允。
  这说起来也是一段过往。当年苏夜程还是成凌王时曾在青城游玩过,稍不谨慎遇见了刺客,身边带的人被对方解决得所剩无几。巧得任嘉允从旁路过,心情甚好善心大发,救了他一次。是以,这次若用得上便是还了当年他欠他的恩情,若用不上便下次用吧。
  吟碧的身孕已是两月有余,孕吐的厉害。是以,任栩尘与慕容瑾的道别显得有些急切。
  道别之后,任栩尘与诗沫雅才正式启程。
  在回到世外桃源之前,这二人还想着将没见过的风景再观赏一二。
  诗沫雅坐在任栩尘的怀中,马儿在地上慢吞吞的行驶着。懒散却温暖的阳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引得许多路人侧目旁观。
  这是一幅如花美眷。

  万花丛中过

  在说我们成亲之后的故事前,我还是想坦诚曾对阿善撒过得一个谎。
  那日他问我是不是因为陆阳才想着回去,我说的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陆阳这个人了。想必阿善是知道我这话只是个推辞,只是他比较体谅我,不曾与我刨根问底罢了。
  我去找方简,并非是因为心血来潮。
  前一日,陆阳忽然说:小雅,我想出国。
  我和陆阳相识相处了数年,他与我说这句话,我岂能不明白。他不过是将“我们分手吧”换了一种说法罢了。
  我心灰意冷,后才有了穿越这个乌龙。
  到这个叫做轩辕的国度,我更是心灰意冷,从未对回去抱有希望。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被陌十少认为是柳芊芊,由此才有了以上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阿善是从始至终唯一一个一直陪着我的人。于是,他渐渐变成我的骨血,变成我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人。
  他为我解毒,给我一套完整的衣衫,不至于叫我衣不蔽体,毁了一身清白。他遣给我白霜,时常陪在我身边,不至于叫我孤独一个人无所事事。他救我于危难之中,与十少反目,不至于叫我饱受j□j、身首异处。
  回想起来,阿善为我做过的事情太多太多。
  然,我发觉自己的心意却是很晚。
  若水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对他的亲昵很是让我心里不舒服,但我并未深思。偏偏那天回来之后方简有找了我。
  方简告诉我,很欠揍的告诉我:“小雅,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我初听这话的时候还以为她有了让我回去的办法,谁知她所谓的好消息竟是:陆阳没有出国。
  时隔数月,且不说我和陆阳隔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时空,就说我与他已这么久不见面,他有没有出国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按照方简的话来推算,我的世界并不是数月过去,可能只是几天。
  方简说:“陆阳本来是要去的,谁知道你第二天到我这里就无缘无故去了别的地方。他想找你一起吃顿饭,算辞行。可怎么也找不到你,便来问我。”
  说到这里,方简干笑两声,道:“我当时想着为你出气,然后我就说你感染了实验室里的病毒,抢救无效,去见上帝了。后来陆阳就跟二百五似的,死拽着我不放,说不信。”
  亏得方简想得出来这种借口,真是……托福!
  “然后……”方简顿了顿,继续陈述道:“我怒极,抡起一拳打在他身上。你真不知道,他闹起来的样子叫我恨不得把他踩在地上压扁,真的十分欠揍,顺便也是帮你出口气嘛。后来他就没走了。还问我你遗体在哪里,我说为防病毒传染,已经活化了。小雅,我是不是很聪明。”
  夸完自己,方简乐呵呵的大笑。
  我正想驳她一句,她却忽然没了声音。我没以为意,未几,却听见她略带伤感的声音,非常歉疚的与我说:“小雅,对不起,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如果可以,真希望能知道你还活得好好,再来跟我斗斗嘴。”
  那日我本就心情不好,被方简这么一说,更是觉得忧郁。
  因为忧郁,所以那日下午我叫白霜将秋千荡得高些并不是因为我想回去,而是单纯的不想活着。可我没想到阿善不顾一切的救下我,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完好无损的我,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
  那一刻,我感动了,也心疼了。
  我知道我对阿善是有感情的,但那个时候我还不想整理自己的情思。因为若水出现的极为时候,一股无名火直接覆盖了我对他所有的正面情绪。
  然,隔日发生的事情叫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陌十少质问阿善关于柳芊芊的事情,那时我只想着不能加剧他与十少的嫌隙,所以我将事情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事实上,确实都是我的主意,阿善不过是支持我罢了。
  但我着实没想到我的那番话会令陌十少气得那模样,竟要杀了我。然,没想到归没想到,死对我来说也是在不算什么。我只是未料得阿善竟爱我胜命,帮我挡了一劫。
  在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去,唇边溢出刺眼的血红时,我发誓,若阿善从此不醒,我一定倾尽所有让陌十少痛不欲生。
  那两日三夜,是我此生最难熬的两日三夜。好在阿善最终还是醒了,回到了我的身边。
  老天爷对我很是眷顾,让我遇见一个阿善。
  我看着阿善发笑,此时的他正在一把素纸伞上认真作画,画的正是小女子我。
  “阿善,我们过些日子回家吧。”
  阿善停下笔尖,懒懒的抬起眸子望着我,微侧着头。
  外面的细雨淅淅沥沥,从屋檐留下来,像一道透明律动的窗帘,声音极美,景色也是极美的。
  我被他看得微微尴尬,双颊发热,娇羞道:“我们有孩子了。”
  然后,我看见阿善右手一滑,素色纸伞上多了一道不协调的墨迹,随即是笔落地的声音。可阿善已经顾上了,他走到我的面前,执起我的双手,向来温和的声音有些莫名的颤抖,“真的吗?”
  我羞涩颔首。怀孕这个事情,对我与阿善来说着实有些意外,因为我们是打算过两年两个人的日子的。
  “那我们明日便回去吧。”
  “这么急做什么?这应该才一个多月,没什么大碍的。我们一路悠闲回去,莫约一个月的时间也到家了。”
  这外头的风景实在是吸引人,我还是有些舍不得回去的。
  阿善却是不依我,难得的与我坚持,哄着我道:“早些回去对你和孩子都好照顾。我记得柳芊芊和吟碧怀孕时妊娠反应极为厉害,若有我娘在一旁帮衬着,我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你的身体。”
  静默片刻,又道:“待雨停歇,我便带着你回去。”
  熬不过阿善的坚持,只好在翌日太阳高升时便启程回家。
  一路上走走歇歇,却未有耽搁,很快便到家了。
  阿善娘看到我们很是讶异,揶揄道:“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难不成外头的风景不如家里的好看?”
  我躲在阿善的怀里,不大好意思。阿善搂着我的腰,尤为小心和宠溺,道:“沫沫有了身孕,我怕自己照顾不来,便带着沫沫回来了。”
  阿善娘顿时喜上眉梢,招了阿善爹,“嘉允,沫雅有身孕了。今儿晚上便是你下厨吧,给儿媳烧一桌子好菜。”
  阿善爹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惊喜的看着我,“倒也挺快,不错。”
  这揶揄也太明显了些,我更是双颊发烫,甚觉不好意思。真是没想到,我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好在若水不在,否然又是一顿调笑。
  于是,未来的八个多月我被阿善照顾得极为妥帖。除去孩子的重量,我也重了几斤,这叫我心里极为不爽。然阿善将我哄得太好,我便忘了计较。
  我生产的时候阿善一直站在门外,我能想象得出阿善的焦急,然阿善爹却是另一番说辞。
  他道:阿善站在外头的长廊,手里拿着的是慕容瑾送予爹的竹骨扇的扇坠。因浓重的担忧而来的紧张叫阿善稍不留神捏碎了扇坠,爹很心疼的看着扇坠,道:“阿善,你是闲得无事可做,所以将爹的扇坠捏着玩儿吗?”
  阿善攥着拳头,手心竟是汗水,“沫沫在里头似乎很痛苦……”
  任嘉允颔首表示认同,继而道:“不如下次你代她怀孕好了。”
  阿善滞了滞,已不知还能再对自家爹说些什么,额头的汗珠却是湿了发髻。
  我尤记得醒来时阿善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身上酸溜溜的味道,我有些费劲的拂了拂手,有些嫌弃他,道:“我还在,你还是先洗一洗吧。”
  听娘说,阿善因为我这句话闷闷不乐了很多天。我就觉得那几日,怎么我生了个儿子阿善还是有些不开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又想着孩子的名字还未取,便问了一声,“阿善,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我想几日,也问了爹娘,取为君兰。你觉得如何?”
  君兰?我偏头问他,道:“阿善,我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阿善微愣,“沫沫,你怎的了?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啊。”
  “挺好的名字。”虽然兰兰喊起来听着更像女孩子的名字。
  某日,君兰已学会“人之初,性本善”。玩耍时不小心将隔壁若水口中的冉姨的孙女给弄哭了,不知所措的跑到阿善爹的身后寻求庇护。
  我倒是无所谓的,阿善却是极为宠溺孩子,尤为护着。见自家儿子如此愧疚,心里一阵揪得慌,从爹的身后将儿子抱到手上,道:“怎么将妹妹弄哭了?”
  君兰也呜呜的哭着,奶声奶气的说:“那丫头不听我话,我就轻轻的在她右脸亲了一口,然后她就哭了。”
  我很是诧异的看着自家儿子,这么小便学会调戏黄花大闺女了,这可如何是好。长大了,若是像慕容瑾那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就不好了。
  熟知,君兰十分委屈道:“每次娘亲不听话,爹都是亲一口,娘亲便听话了。可是那丫头为什么还是不听话,还跟我哭。”
  冉姨同安年伯伯一家六口人加之我阿善的爹娘,共是八人,各个都是眉开眼笑,不尽相同。安淳同安宁的孩子见大人们笑,也不再哭了,反倒是跟着笑起来。
  我瞪了眼阿善,未再有其他动作。阿善却是无奈的宠笑,帮着君兰擦眼泪。
  爹忍着笑意,赞许道:“我任嘉允的孙儿应该在揩豆腐之后霸气些道:你这丫头是我的。知晓了吗,君兰?”
  君兰懵懵懂懂的点头,顿时有了强大后盾,底气也有了,道:“恩,君兰知晓了。”

  片叶不沾身

  听说诗姑娘同任栩尘成亲了,便是上个月的事情。
  我心中一阵艳羡,却是叹息自己成了如今的模样。
  阙天阁我已交给陈络打理,但我还怀有身孕,也无处安家,只能先在从前的寝居住的。待生下孩子,过个一两年再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地方。
  后来的几个月,我也一直一个人,身边跟着一个丫鬟。陌十少真的应了我说的话,再也不与我见面。这样也好,减轻了我对司徒枫的愧疚感。
  可到底我是个弱女子,产风信的那天,产婆和丫鬟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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