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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赢,输,死-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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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德沉默了不到一分钟。长长的沉默,然后,奥姆斯利说道,“到这儿来,你最好亲口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古德恩上将本人,现在就来。”
  “遵命,先生。”邦德收藏好已故的埃德·摩根的身份证和录音机,抓起听到帽子,奔跑着离开了他的船舱。
  “我不能拖延这项军事演习,邦德。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都不行。这项军事演习太重要啦。特别是明天晚上我们到了比斯开湾时所要发生的事,那从政治上来说太重要啦。”约翰·奥姆斯利先生长满胡须的下巴朝前突着,这使他看上去有点顽固,他们这时是在海军少将的夜舱里。
  邦德耸耸肩。“至少要通知管家会议的小组呀。”
  “作为安全联络官,你是告诉我这样做?还是仅仅是个建议呢?”
  “我认为你应该这么做,先生。”
  “如果你能确定是谁干的,我就不用为这事大惊小怪的啦。”
  “恕我直言,先生,我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我还以为你们的人——男人和女人都是全能的哪。”
  “那我姑且试试当一回福尔摩斯吧,先生。我想最好让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古德恩上将和他的人——”
  “伊斯雷尔先生,”海军少将帮他说出了名字。
  “是的,乔·伊斯雷尔,他们俩在一起,我想,先生。”
  奥姆斯利在门边站住。“爱吵架的老顽固,古德恩,甚至想在我的军舰上指手画脚。”
  “这一点也不使我感到意外,先生。”邦德朝他温和地笑笑,奥姆斯利没有抓住这样一个事实,他被眼前这个“滑稽”军官温和地嘲弄了一番。
  5分钟后, 古德恩上将和乔·伊斯雷尔来到了邦德的船舱。伊斯雷尔是个高个子,邦德估计约摸有6英尺4英寸。他有一头乱蓬蓬的灰发,慢吞吞的有教养的步伐,以及一个子弹捕手所具有的随时保持警惕、应付意外情况的警觉性。当他在古德恩上将前面走近船舱时,脸上露出一种特殊的笑容。乔·伊斯雷尔很喜欢笑;一种闪烁在他的眼里的过度的微笑,他还张着嘴大笑,笑声具有感染力,乔·伊斯雷尔在会见开始时没有笑。
  “约翰·奥姆斯利说你要见我们两个,邦德。”古德恩的声音很不高兴,好像是正在玩电动火车玩具时被叫过来的孩子——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在玩着类似的游戏,因为“不可征服号”在飞快地变化着航程,舰桥上充满了令人激动的气氛。潜艇企图包围舰队,已发出了警告,但尚未开火。
  “请坐下,先生。我有相当严重的坏消息要告诉你们两位。”
  “哦?”古德恩的声音好像所有的消息对他来说都是坏消息。
  “你们保安队的高级军官——”
  “摩根?”古德恩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乔·伊斯雷尔站在他的身后。
  “埃德·摩根。”邦德点点头。“我恐怕埃德·摩根已经死了。”
  他注意到乔·伊斯雷尔看上去很震惊,古德恩则张大了嘴。“哦,我的上帝,”他说道,这一次他真正关心了。“怎么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
  “他被谋杀了。”
  “谋杀?”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伊斯雷尔比他的上司稍稍早一点。然后古德恩独自说道:“怎样谋杀的?在女王陛下的舰上是不会有人遭谋杀的呀。”
  “这个人却被谋杀了。”
  “怎么杀的?”
  “把他的喉管切断了,在女子勤务部队驻扎的前舱,很可怕。”
  古德恩刚要继续问,伊斯雷尔发出了一个好像要说“可是!”的声音。
  “我对伊斯雷尔先生有几个问题要问。然后,先生,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海军上将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转眼工夫,他看上去又苍老又震惊。
  “乔?我能叫你乔吗?”
  “当然,先生。”
  “好。你以前和埃德·摩根一起工作过吗?”
  “从未一起工作过,我刚认识他,在执行这次任务以前甚至连面也没见过,但他是机敏的。”伊斯雷尔说这话的时候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他太机敏了。
  “我觉得他的下场很不机敏。”
  伊斯雷尔摇摇头,仅略有一丝悲哀和震惊,“这真棘手。”然后他看着海军上将。“谁负责呢,先生?”
  古德恩清了清嗓子。“呃,呃,你是高级军官,不是吗?”
  “所以我才问你,先生。”
  “好吧,你接替下来,等我们和舞蹈者的人把这事搞清再说。”他眨巴着眼,看了看邦德,好像他说错了什么似的。
  “好的,古德恩上将,我是全面负责保安的。我知道谁是舞蹈者,我知道他不是皇家园林的驯鹿。现在,我只想和伊斯雷尔先生对一下时间。”他抬头看着那个高个子。“你今晚和海军上将在一起。”
  “正是。”
  “一直和他在一起。”
  “和他一道吃的晚饭,先生。是的,然后,我们换了衣服,我陪他上了舰桥。”
  “那是什么时间?”
  “23:40,大约在演习开始前20分钟。”
  “从那时起,你就一直和他在一起?”
  “一直到现在,到要我们来这儿为止。”
  “我们是否需要将详细情况报告华盛顿?你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程序?”
  “是的,我来负责办这一切。”
  “好吧。”邦德假装陷入了片刻沉思。“不是立刻,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到外面去和海军陆战队卫兵一起等着。我需要一点时间和海军上将单独谈谈,然后我们把这件事正式处理一下,对不起。”邦德边对古德恩说对不起边走到舱门口,告诉卫兵伊斯雷尔先生将在舱外等候,在海军上将出来之前不能走开。
  “埃德·摩根?”邦德回到他的办公桌后,用疑问的语气说道。古德恩看上去很忧虑,而他似乎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对事情感到忧虑的人。
  “关于他的什么?”
  “我需要一些回答,先生。我有权要求回答,特别是因为我将负责管家会议的安全,我对于在国际范围内处理个人保镖的事务一点也不感到高兴。现在,埃德·摩根事实上并不是联邦经济情报局的保镖,是吗?”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的工作需要我知道,先生。”
  “这事是不该对任何人走漏风声的呀。”
  “我也干过这类工作的,你愿意告诉我关于他的情况吗?”
  古德恩叹了口气。“看来如此。”他现在看上去是真的更加苍老更加阴沉了。如果不是因为一身制服的话,他看上去很像诺曼·罗克威尔画中坐在摇椅上的老人。
  “埃德是我提名的。我们以前一起工作过,我认为他是干这工作的最合适的人选。顺便提一下,他是个指挥官,海军情报部门——包括战地任务。”
  “好的。你是否知道他如何与华盛顿联络的呢?”
  “知道。”
  “是直接通过我们在舰上的通讯人员吗?”
  停顿良久。“不,在我的船舱里有一台闭路频道微型发报机,当埃德需要发报时,他要到我的船舱来,得到我的准许。”
  “是如何工作的呢?”
  “那玩艺是这么工作的,我看来就像变魔术一般。里面有一个放小磁带的地方,我看他就是将录有他口信的磁带插进去,锁定在我们所使用的专用频道上,然后这口信就用密码发送到另一艘军舰上去。他们再将它转送到华盛顿,不管怎么讲,这是基本的步骤。”
  “这个专用频道一般用于美国海军卫星通讯,对吗?”
  古德恩微微点点头,就像是有人戳了一下他的后颈窝。
  “你们登舰以后他发过报吗?”
  “没有。听着,邦德上校,我愿意和你合作,但我手上的问题也够多的啦。摩根要在黎明时分使用我们的通讯系统,我说我将下来打开它,并将钥匙插进去。他信不过我,但他是在担心什么事。担心舰上的什么人,他要华盛顿进行核实之后再告诉舞蹈者前来举行管家会议,现在我处于困境啦,我必须作决定,而且我必须在不知道摩根想要了解什么的情况下作决定。”
  “我实在不该过分担心——”电话铃响了,邦德道了声歉,去接电话。电话是军医官格兰特打来的。“那地方已经打扫干净啦,先生;我自作主张拍了一些照片——你是知道的:尸体的各种部位,脸、伤口,诸如此类。在幻灯上放出来看了一下,无法确切判断死亡时间,但是我敢说是在我看到尸体前一小时内。”
  “嗯——哼。那离我看到尸体的时间也不久,你把一切都冰冻起来,咱们等会儿见。”他放下电话,向古德恩转过身去。“别太担心啦,先生。我会让舞蹈者按时上船的。”
  “有那么简单吗?”
  “就那么简单,我想我知道他想要查出来的是谁,我想这就是他被砍死的原因。”
  “如果你知道,那你就有义务告诉我。”
  “我说的是我想我知道,先生,那离知道还远着呐。”
  “你甚至不愿……?”
  “对不起,古德恩上将,但是,不。我还是这样说。我想我知道,我会采取措施将此事搞个水落石出,并在舞蹈者到来之前确保安全。如果有什么意外,我将取消管家会议。同时我建议你回到舰桥上去,让伊斯雷尔和你在一起。此外,如果你不同任何人谈到此事的话,我将十分感激。我这里说得是任何人,先生。”
  “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 邦德。”古德恩看上去不高兴,但007只能让事情到此为止。在他能为被他们称为管家会议的行动采取果断措施之前,他还有许多事要做。首先,他得效法歇洛克·福尔摩斯召见所有有关的人,然后至关重要的是让他信任的人来核实埃德·摩根录在磁带上的人名——哪怕是皇家海军的人员。他靠在椅子上飞快地决定着下一个该和谁谈。 这时是凌晨3点钟,没人会乐意和他谈话,他考虑最好是先和他知道现在是醒着的人谈话。他给舰桥打电话要求会见舰队海军上将杰佛雷·戈尔德先生和他的副官布林克利先生,几分钟后他们来了,他向他们报告了情况,接着还是那些问题——晚餐以后布林克利是否一直和海军上将在一起?他们是否分开过?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分别是肯定和否定。
  戈尔德大为震动。“在女王陛下的舰上是不会有人遭谋杀的呀。”他说道,像是古德恩的回声。
  “这次似乎是一个例外,”邦德尖刻的说道。
  “我们能帮什么忙吗,詹姆斯?”特德·布利克利问道。
  “可能,但还不到时间。我推测所有在船上的俄国人都能说英语。”
  “是的。”布利克利的这一信息得来得非常快。“莫基和我做的第一件事,试试他们的英语,虽然有点滑稽。”
  “有多滑稽?”
  “他们的头儿——斯图拉,叶夫根尼·斯图拉。那个脸上有疤痕和一个酒糟鼻子的家伙。”
  “他怎样?”
  “他想冒充,冒充他不懂英语。”
  “但他懂?”
  “他一整夜都和海军上将波克尔在舰桥上,英语说得像个英语人,稍带一点美国口音,但他能说能懂,就是和我们在一起时不让我们知道。那个对你大肆眉目传情的特派员给他翻译,真奇怪。”
  “并不奇怪,”邦德扬起了眉。“克格勃的游戏,他们常玩这种花招,这几乎是他们的常规训练。”
  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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