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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圣斗士之下黄泉-第6章

小说: 圣斗士之下黄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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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成了拖累。在这些斗士心里,想的永远都是如何使自己更强大,追求得无非是练就一副钢筋铁骨冷血心肠。
不用打针吃药吊水,不用缠绷带,更不需要拿针缝伤口,冥斗士的复原能力一流,只要留口气在,卷土重来根本花不了十年。眨眼工夫,巴连达因烫得烧手的体温降到正常范畴,除了老夏暗松口气,其他人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群怪物。某老男人嫉妒得牙齿发酸。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艾亚哥斯抽回视线,神情凝重地看向夏黄泉。
老夏附议。“那个引渡者明明可以直接干掉他,但是没有,说明他想放长线钓大鱼。”
“你有什么计划?”
老夏谦逊无比地摆摆手,“先说说你的。”
艾亚哥斯也不磨蹭,直接招了。“离开这里。”
嗯嗯,巴连达因已经失去作战能力,这个洞穴退到后方才是明智。问题是要赶在引渡者找上门之前行动……夏黄泉连连琢磨连连点头,“哎?后面呢?”咋不吭声了?
“打!”回答得简洁明了且高度概括。
老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就这样?”咧嘴怪叫,“完了?”
艾亚哥斯不动声色。老夏看出他力持平和下的别扭和不自在。一十六七八的小毛孩,再怎么老重城府,也就是个十六七八的……小毛孩!
夏黄泉忘记了,不是艾亚哥斯不谙用兵之道,他和其他成百上千的候补一样,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是小有成就还是半当中阵亡的,初学之日起就注定了你的打斗模式只能调控到1vs1。前世老夏对此就嗤之以鼻,冥斗士爱端架子摆死人脸,傲慢得二五八万,见了圣斗士像患鼻窦炎似的哼哼,有这空闲多杀俩敌人多好,非要弄到最后因轻敌而追悔莫及。
总结下来,冥斗士不会事先预定战术,甚至群体作战都不会,不是不能,而是不屑。仗着身手单枪匹马旁若无人,这算什么,自尊自强?可笑之极!
“小米,”老夏认真诚恳地转向米诺斯,道,“老祖宗的东西确实不错,但是不能钻进去就不出来,死人才杵一个地方不动弹,趁咱们都是有气的,哪儿有光亮咱就往哪儿灿烂。”
米诺斯已经适应了老夏时有时的神神叨叨,镇定地浅笑以对。不管能否理解,夏黄泉说的每一个字词,他都一字不差得牢记于心不敢忘怀。
相比之下,艾亚哥斯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咯响,风度全失。
“一定要干掉引渡者!”
所有人不由得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一反常态放狠话的夏黄泉。只见他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目前为止,他是威逼我们的最大威胁,有这个天敌时刻盘旋在头顶,任谁都如芒刺在心无法安生。所以,一定要把他彻底剔除。”夏黄泉仔细端详周围一圈,胸脯挺的高高的,努力摆正造型,力求烘托出自己言论的有效性。
“说到底你还是不肯放弃你的过河计划。”精明如艾亚哥斯,老夏的花花肠子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两者间没有冲突。”见想法曝光,夏黄泉干脆坦然告知。“干掉引渡者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后果的指向性是一致的。盟友,你不会选择被动挨打吧,说不定敌人已经摸到附近了。”
艾亚哥斯愠怒地看他一眼,找不到话反驳。
“呜————”一阵悠扬的号角鸣响由远至近,起初轻缓柔和,好像情人间的私语,随着拖腔的拉长,音符逐个清晰起来,绵软私语骤然转变为凶狠恶毒的诅咒,撕心裂肺地使人几欲抓狂。
米诺斯等人面色煞白,闭眼投入全副心神抵御魔音的入侵。
夏黄泉觉得这鬼声像一把刀子,在后背上下滑动,一会儿戳戳脊梁骨,一会儿划拉两下后颈。有点疼,头点痒,像蚂蚁啃又像针刺,浑身不自在。眼瞅着他人痛不欲生的表情,老夏大感诧异,有那么夸张吗?……莫非这魔音专门针对冥斗士?
硬扛了好一阵,四个男孩终于按耐不住破功,纷纷一跃而起,面容扭曲双拳紧握地狂吼,“受不了了!我要出去跟他拼了!”
艾亚哥斯一把扯住法拉奥,赶在少年开口前沉声道,“别冲动,不能着了他的道。”
老夏根据他们的反应琢磨,看来这魔音就是引渡者引蛇出洞的手段,没有实在的杀伤力,目的就是搅得你坐立难安主动现身。
看着随艾亚哥斯匆匆离去的四位少年,老夏转头对仍在抵抗音色的米诺斯道,“他们不懂同盟的含义吗?”
米诺斯睁开眼眸,瞠到极致的瞳孔慢慢回缩,脸孔逐渐恢复血色,从神情中可以看出已不若刚才那般痛苦。他平淡的回答,“我们不习惯在战斗中寻求帮助。”
夏黄泉眼皮一跳,他大爷的,同盟不就白搭了?“能动吗?”
米诺斯站直身子,以行动答复。
“别逞强。”
小米笑的风轻云淡,“不会。”
唉……这娃真是……某老男人不禁感叹。

★ ★ ★ ★ ★ ★ ★

外面斗得如火如荼,夏黄泉和米诺斯抵达一线时,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们躲在一低洼的岩石缝隙间观察战况,强人们在石头尖风疾掠影如履平地,看得老夏一阵惊呼一阵低喝,就差来点掌声鲜花喝彩了。
“这些家伙还真的单干啊?!”老夏受不了的抚额哀叹,五对一的大好开局不就白费了。起初看他们一起出来还以为长脑子了,学会变通了,没想到换汤不换药,依然固执己见。
四个少年中只有法拉奥还勉强站立,看他摇来摆去的模样,已经成不了气候。余下三个零散躺在石头堆上,伤势同巴连达因一样,全身血呼啦啦的出气多吸气少。艾亚哥斯局外人似的杵一旁看戏,瞧着也不心急。
老夏估摸着血口的形状,多为一长条且深浅不一,像被某种利器割开一般——剪刀手爱德华?
“引渡者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夏黄泉狐疑道。
小米不咸不淡的说:“这是他的爱好,等血流光,然后分尸。”
想到河滩上断口平整的森森白骨,夏黄泉心口拔凉拔凉的,丫丫个熊!忽略已久的“痱子”又冒出头来。
引渡者穿着一身乌黑长袍,头上罩着的连衫兜帽掩盖了样貌,活像一个掬魂死神。老夏撇撇嘴,他不就是个死神嘛,引导亡灵过河到第一狱接受审判。问题是死神只掬亡者之魂,对所有死者一视同仁,这位仁兄不然,谁没咽气找谁,不是“死神”是啥?
法拉奥终于体力不支颓然倒地,几人中他的伤口最少,但从头至尾夏黄泉都没看他怎么动手,抻出去的拳头全被躲开了,基本上一拳都没捞到。看来黑小子不适合赤手空拳作战,速度完全跟不上,想到故事情节里拽的不行的天兽星?斯芬克斯,老夏觉得这些年轻人还没摸到窍门,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不过转念一想,连冥衣都没有的落选者,还谈什么作战方式。
后头颈一阵锥戳针扎,老夏心中一凛,米诺斯已经冲出去挡在他身前,一通刀光交错漫天血影,小米浑身浴血,硬接下了卑鄙的偷袭,染血的胳膊上的筋脉像蚯蚓一样条条隆起,他咬牙不挪不动地立在原地,誓将他的守护行为进行到底。
夏黄泉见状脑子一轰,然后像个愣头青一样心口发热全身躁动。
“您不要动……”米诺斯哑着嗓子低喝,虽然浑身挂彩,但双目炯炯有神,死死盯着不远处周身弥漫着障眼烟雾的敌人不放。
不知道何时起,艾亚哥斯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他们俩变成引渡者的下个击杀目标。
惊恐之色在米诺斯眼中一闪而过,他一个反身揽住夏黄泉。
夏黄泉瞪着近在咫尺的小米,随即一连串闷哼扎进耳朵,这些微弱呻吟如同一阵阵高分贝的刺耳噪音振得他耳膜欲裂。他欲挣脱出米诺地的臂膀,忠实的追随者纹丝不动,于是他拍拍他,说:“听话。”
米诺斯抬眼,夏黄泉再一次重复,“听话。”
小米闻言心头一惊,无意识地松开了。
“伤,没事吧?”夏黄泉轻轻道。
米诺斯怔了怔,然后摇头。
老夏没去理会他的微妙反应,转头迎面对上已逼近眼前的引渡者——
当那团浓的化不开的幽暗近在咫尺时,夏黄泉忽然抬手朝前一抓,雾气像潮水遇上坚硬的礁石般裂开缝隙全数散去,行动迅猛且飘忽不定的引渡者被逮个正着。
引渡者被抓住后方寸大乱:明明只是手腕被擒,为何全身关节如遭电击般疼痛难行?不知所措间,行止逻辑趋于零,只顾着扒拉老夏捏着自己的手,完全忘了再出那些狠厉招式。
夏黄泉如同逗弄笼中鼠般不紧不慢道,“你应该识时务。”
听罢,引渡者挣扎得更厉害了,狞厉杀气重聚堆积,铺天盖地的涌向老夏。一团接着一团的黑雾爆炸开,喂血花朵如登台名角漫天飞舞,每一朵血腥娇蕊后面都藏着一把锐利刀剪,每一把均闪烁着森冷寒光。
老夏眯起眼睛,冷冷的开口道,“天魔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一切戛然而止,画面被不怒而威的说话声定格。
短暂的沉默后引渡者终于开了金口,“你是什么人?”声音虽不娇嫩,但悦耳动听。
一直严阵以待小心戒备的米诺斯吃惊的张大嘴,“引渡者……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兜帽被掀开,露出一张动人娇颜。妩媚大眼怒瞪米诺斯,然后转向夏黄泉,蛮横的质问,“你是谁?”
老夏嘴巴里一个急刹车,把原本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莫名话语吞下,缓了缓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夏黄泉是也。”言毕放开她的手。小米紧跟着退开一步的同时,又巧妙地利用身形遮去夏黄泉的大半个身子。
深棕色的瞳孔猛地一缩,线条优美的唇瓣牵出轻蔑冰冷的弧度,继而吐出恶毒话语——
“去死————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自己动了……”
紧张的气氛突变,急转直下。残忍的索命者眨眼间沦为阶下囚,任由他人摆布。
米诺斯抬起右手一弹食指,凄厉惨叫从引渡者的喉咙里爆发而出,她的右手扭成奇怪的弧度背在身后,身体拱起不能自控,像一尊造型奇特的牵线人偶。
夏黄泉暗暗咋舌,这应该就是他向往已久的【星辰傀儡线】了。不过看小米使用起来那个吃力样,应该还未完成,在故事里这绝招能轻松把人吊起来,它的全貌更有魄力更张扬也更可怕。
不急不急,慢慢改善。老夏想:还有213年不是。

ACT?08引渡者背后的新问题

夏黄泉暗自庆幸,要不是这女人的变态爱好,那几个娃才不用这么快结伴见上帝去。
唉……轻轻吐口气,寻摸了块扁平原石坐了下来。砸吧砸吧嘴,酒瘾上来了。
老夏上辈子有个谈不上喜好的喜好,每天收工(打架斗殴收保护费等代名词)的时候喝两口小酒。掉这破地方以前最让他惦念的是洋河大曲蓝色经典。那会子刚出来的时候广告贴的满大街都是,老夏在地铁灯箱前瞅着海报里纤腰款摆裙裾飞扬心里痒得不行,想着一定要喝上一回。一个星期以后还真给他喝上了,一哥们娶媳妇,敬酒的时候新娘子给他倒的就是蓝色经典,那滋味,老夏算明白啥叫漫步云端,啥叫醉生梦死了。也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喝高容易梦到螓首蛾眉弱柳扶风,总之梦幻了好些日子,那一阵逮谁都说他准是嗑药了……
在老夏心里,那条蓝裙子如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男人嘛,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纤尘不染的理想爱情和丰乳肥臀的感性欲望,并驾齐驱一个都不能少。既然是梦,老子想想怎么了?碍着谁了?
这不,老夏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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