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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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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林氏自杀。冯熙的次女冯姗为皇后,长女冯妙莲为昭仪。原因是冯妙莲非冯熙的正妻所生,所以地位自然比妹妹低一等。皇后冯姗颇有德操,昭仪冯妙莲却独工姿媚,拓跋宏开始很尊重皇后,但论玉貌花容,冯姗却比不上冯妙莲。所以冯妙莲独得宠幸。拓跋宏除视朝听政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冯妙莲那里。轻佻活泼的姐姐在争宠中战胜了性格厚重的妹妹。皇后冯姗,如同寂寞长门,不免自叹红颜命薄。冯妙莲宠极专房,视妹妹冯姗如眼中钉,见了皇后也因轻视而不行妾礼。冯姗虽性情平和,但内心也十分愧恨。冯妙莲每当与拓跋宏在枕席私谈,说尽了皇后的种种不是坏处,谮构百端,拓跋宏怒上加怒,就把皇后废了,贬入冷宫。后来冯姗乞请居瑶光寺为尼,青灯孤影度过了余生。 
冯妙莲谗谋得逞,正位皇后,本来是鱼水谐欢的好时辰。可恨拓跋宏连年在外争战,顾不上回宫,冯妙莲凄凉地空守孤帏。此时有一个叫高菩萨的阉宦,其实是冒名顶替而来,生理机能与常人无异,而且容貌英俊,资性又聪明,还善解人意。冯妙莲对他很加爱宠。高菩萨见冯妙莲寂寞,便刻意挑逗,引起冯妙莲的欲火,便让他侍寝,权充一对假鸳鸯。谁知他床端一试,久战不疲,冯妙莲久旱逢甘露,真是喜出望外。从此两人朝欢暮乐,不知今夕何夕。高菩萨真是床笫间的英雄,连番苦战,愈战愈勇,冯妙莲像一朵花越摧残越鲜艳,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但事情不久泄漏。拓跋宏的女儿彭城公主,嫁于刘昶的儿子为妻。丈夫早亡,彭城公主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冯太后要她改嫁太后的亲弟冯夙,彭城公主十分不愿,悄悄地挈婢仆十数人,乘轻车冒雨进见拓跋宏,说起皇后与高菩萨私通的事。拓跋宏听了忧愤交集。 
拓跋宏回到洛阳,拘捕高菩萨当面审问。高菩萨受刑不过,才据实招供,并说出冯妙莲厌禳等事。原来冯妙莲怕彭城公主揭发她的隐私,召亲母常氏入宫,求她托女巫禳厌,使拓跋宏早死,以另立少主,她冯妙莲就可以学已故的冯太后临朝称制。拓跋宏气得发昏,令将高菩萨拘到室外,召冯妙莲问讯。冯妙莲一见拓跋宏就变了脸色。拓跋宏令宫女搜检冯妙莲的衣服,搜到了一柄小匕首。拓跋宏大怒,喝令将冯妙莲立即斩首。冯妙莲泪流满面,叩头无数。拓跋宏命她先坐在离他两丈远的东窗下,让高菩萨先说。 
待高菩萨说完,拓跋宏冷笑:“你听见了?将你的妖术说来听听。”冯妙莲欲言不言,大约还想使些神秘手段打动拓跋宏。她乞求先屏去左右,然后密陈。拓跋宏使中宫侍女都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和长秋卿白整。冯妙莲还不肯说,含着一双盈盈的泪眼,注视着白整。拓跋宏让白整用棉花塞住两耳,冯妙莲呜咽着说了与高菩萨的不伦之事。拓跋宏无比愤怒,直唾在冯妙莲的脸上。然后暂时将冯妙莲还送到皇后宫里。 
可能拓跋宏尚顾念旧情,不忍将冯妙莲废死,只诛杀了高菩萨了事。废后的敕书,迟迟不下。不久拓跋宏得了大病,病骨支离,自知不起,召彭城王拓跋勰嘱咐后事,最后说:“后宫久乖阴德,自寻死路,我死后可赐她自尽,惟葬用后礼,亦可掩冯门大过。”接着拉住彭城王的手,喘息良久,撒手而去,时年三十三岁。 
太子拓跋恪即位,按遗嘱派侍臣持毒药入宫,赐冯后死。冯妙莲见了毒药骇走悲号:“官家哪有此事,无非是诸王恨我!”内侍把她拉住,强迫喝下毒药自尽。魏主拓跋恪遵照遗言,用后礼葬冯妙莲,谥为幽皇后。 
北魏拓跋历史显得单薄,史料遗存少,可能是由于其自身的文化内涵不够丰富的缘故。许多东西只能依靠仅有的资料推测。北魏几代君主都靠母后护持才能得位。史载孝文帝拓跋宏雅好读书,手不释卷,遍览经史,善谈庄老,平时爱奇好士,礼贤任能。也曾告诫史官说:“直书时事,无讳国恶,人主威福自擅,若史复不书,尚复何惧!”宫室必待破得不能再破了才修理,身上的衣服不知洗了多少遍。只是宠幸冯妙莲,以致酿成宫闱丑事。 
孝文帝终其一生都没有亲自处死冯妙莲,这或许与他仁慈的个性有关,但更多的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在内,这种感情包含嫉妒与宽容,临死留下处死冯妙莲的遗诏也可以如此分析,惟有不舍的感情才恐惧他死后冯妙莲会再与别的男人有染,若那样他死了也不瞑目。但即使孝文帝未留下杀冯妙莲的遗诏,冯妙莲也没有好下场,彭城王、咸阳王等知道冯后已死的消息后,相视说:“若无遗诏,我兄弟亦当做计去之。岂可令失行妇人宰制天下,杀我辈也?”(《北史》) 


  

 


第45节:齐少帝独恋“三寸金莲”

齐东昏侯(483~501年),即萧宝卷。南朝齐皇帝。公元498~501年在位。字智藏。建武元年(498年)立为太子。永泰元年(498年)七月即位,年号永元。即位后委任群小,诛杀宰臣。每出行游,摒逐居民,都下大扰。建仙华、神仙、玉寿诸殿,穷极绮丽。永元三年(501年),萧衍兵围建康,其将率兵入殿杀之。 
金陵即后世所称的南京,曾为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王朝的都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历史的兴亡恍如白驹过隙。南朝,史称“六朝金粉”,许多艳闻大多出在这个时期。 
南北朝时的齐少帝萧宝卷即位后狎昵群小,荒嬉无度。萧宝卷有时每天出去,有时隔一天出去一次,无处不游。凡他所要经过的道路,先将两边的居民驱逐,所有人必须回避,有犯禁者格杀勿论。因此万春门至郊外,周围数百里,几乎没有人烟。有一次他到沈公城,有一个妇女临产而不能走,萧宝卷将她剖腹验胎,辨视男女。还有一次在定林寺,有个僧人老病不能行走,藏匿在草丛间,却偏偏被萧宝卷发现,命左右侍卫用箭射那个僧人,百箭俱发,把个僧人射得像刺猬一般。萧宝卷也亲自射发数箭,箭头贯入僧脑。 
萧宝卷置射雉场二百九十六处,每次去射雉,必先让尉司击鼓,鼓声一响,当役诸人,必须立刻奔走,稍慢的就会中箭。他还喜欢在夜里三四更出宫,鼓声四起,火光烛天,幡戟横路,士民喧走,百姓无不震惊,啼号遍道,萧宝卷而自鸣得意。他的臂力过人,能挽三斛五斗的重弓,又能在牙齿上驾运白虎幢,高可七丈五尺。 
佞臣茹法珍、梅虫儿等为萧宝卷选了美女数十名,充入后宫。有一个潘玉儿的,本是妓女,流落到都中。她妖冶绝伦,体态风流,如雨后冉冉的云雾,腰肢柔媚,似风前柳带纤纤;一双眼秋水低横,两道眉春山长画,肌肤映雪,乌发如缎,最让人销魂的妙处,便是裙下双脚,不盈一握。萧宝卷得了此女,好似天女下凡,见所未见。一宵欢会之后,五体酥麻。所有潘玉儿的服御,极选珍宝,无论如何价值,只要得到潘玉儿的欢心,千万亿亦在所不惜。相传潘玉儿的一个琥珀钏,就值价一百七十万。潘玉儿宫中的器皿,皆纯用金银。内库所贮的金银不够取用,就向民间收买。一时间金银宝物,价昂数倍。萧宝卷令京邑的酒租,折钱为金。潘玉儿也任情挥霍,不知节省,今天要这宝,明天要那珍,驿道上供使络绎不绝。每当萧宝卷与潘玉儿出游。萧宝卷令她乘舆先驱,自跨骏马随后甘愿为奴。 
潘玉儿的父亲潘宝庆,因妃得宠,赐第都中,萧宝卷呼他为阿丈。游至宝庆家,潘玉儿亲为调羹,躬自汲水。安排既就,萧宝卷便与潘玉儿并坐取饮,茹法珍、梅虫儿等依次列席,不分男女上下,恣为欢谑。还有阉人王宝孙,年仅十余,生得眉目清秀,好像处女,萧宝卷号为伥子,非常宠爱。潘玉儿也对他另眼相看。王宝孙巧小玲珑,常坐在潘玉儿膝上,一同饮酒。至夜深还宫,王宝孙在御榻旁留寝,因此恃宠生骄,渐得干预政事。甚至矫诏控制大臣,如梅虫儿、王I之等幸臣,对他也有惧意。王宝孙有时骑马入殿,诋诃天子,萧宝卷也不以为意,依旧日夕留侍。 
从前世祖萧赜筑兴光楼,上施青漆,萧宝卷讥笑武帝太笨,便在楼上覆用琉璃,不料永光二年八月,萧宝卷挈潘玉儿等夜游,还没有还宫,宫禁起火,毁去房屋三千余间。因为宫门夜闭,外人非奉敕令,不敢擅开,等萧宝卷闻火驰归,传谕开门,宫内已付诸一炬。宫女太监烧死无数,萧宝卷也不禁叹息。 
当时宫中嬖幸,皆号为鬼,有个叫赵鬼的能读西京赋,向萧宝卷进言说:“柏梁既灾,建章是营。”萧宝卷就大起芳乐、玉寿等殿,用麝香涂壁,刻为装饰,穷工极巧。其玉寿中做飞仙帐,四面绣绮,窗间尽画神仙。据《南齐书》记载:“玉寿殿刻画雕彩,居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纨丽。”工匠彻夜修建,萧宝卷搜剔佛寺,见有玉石狮象,便运入新建的宫殿里,充作点缀。庄严寺有玉九子铃,外国寺佛面有光相,禅灵寺塔诸宝珥,皆剥取来用作宫殿的装饰。萧宝卷凿金做莲花,遍贴在地面上,命潘玉儿裸足徐行而过,花随步动,弓弯纤小,腰肢轻盈。萧宝卷从旁称羡说:“这真是步步生莲花啊!” 
崔慧景叛乱,豫州刺史萧懿入援,平乱后萧懿拜为尚书令。萧懿的二弟雍州刺史萧衍遣亲吏虞安福入都对萧懿说:“兄一举平贼,功高震主,就使遭际清时,尚或难免,况在乱世,怎能自全!计不如勒兵入宫,行伊、霍故事,却是万世一时的机会。否则仍表请还镇,托名拒虏,内畏外怀,谁敢不从!若放弃兵权,徒縻厚爵,高而无民,必生后悔!”萧懿摇首不答,长史徐曜甫也从旁苦劝,又不见从。茹法珍、王I之等忌惮萧懿的威权,密语萧宝卷:“萧懿将反叛,恐陛下命在旦夕。”萧宝卷矍然起座,命茹法珍设法除去萧懿。 
徐曜甫得知消息,劝萧懿出奔襄阳。懿慨然道:“自古皆有死,岂有叛逃的尚书令么?”茹法珍持敕赐毒药。萧懿毫不流连,临死前还告诉茹法珍提防萧衍,然后饮药自尽。可谓愚到极点。 
萧宝卷派人袭杀萧衍,萧衍早有准备,于是起兵直指建康。一路上乘胜长驱,许多刺史太守都从了萧衍。 
而萧宝卷却撤了阅武堂,改造芳乐苑,恣意奢淫。苑中山石,概涂五彩。听说民家凡有好树美石,一概毁墙撤屋,移置御苑间。在池水边筑楼榭,叠石成楼,在山壁间筑房,墙壁俱绘着裸体男女,做猥亵状。又在苑中设立店肆,使宦官宫妾,共为商贩,潘玉儿为市令,萧宝卷自为市吏录事。遇有买卖争斗等,都由潘玉儿决断,应罚应笞,全由潘玉儿一人做主。萧宝卷若有小过错,潘玉儿辄上座审讯,罚萧宝卷长跪,甚至加杖。萧宝卷乐受如饴。开渠立埭,萧宝卷亲自引船,埭上设店铺,他坐在里面屠肉。都下有歌谣云:“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玉儿酤酒。”萧宝卷听到歌,愈觉得意,待遇潘玉儿,与孝子相似。潘玉儿生了一个女儿,不幸百日夭殇,萧宝卷穿上孝服,内衣都为粗布,半月不听音乐,不食荤腥。 
潘玉儿父亲宝庆,与诸奸邪小人勾结在一起,将富人诬为罪犯,所抄没的家产都占为己有。而且一家被诬陷,往往祸及亲邻。萧宝卷对此概不过问。他生性好淫,虽然畏惮潘玉儿,还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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