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如果我 作者:与君行(晋江2014-04-07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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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等五月所以看着先走一步的少年的背影，她有点无奈的摇摇头，打篮球以外的某些时候，真的还是群没有长大的少年，这个因为一件微小的事情就能感到兴奋与喜悦的性格，真的就像是一个刚刚开始成长的大男孩。
　　夜色一点一点的变得更加深沉黯淡下来，在这个被灯光燃亮了的繁华都市里，即使仰着头仔细辨认，也不能清楚的分辨这片深蓝色的夜幕上，到底有没有点缀着星星，周边并没有什么人，她皱了皱眉，为看不清天空而鼓了鼓腮帮，那孩子气的动作让和五月一起走到校门口的少年非常精准的捕捉到，他笑的很轻，唇角的笑意却有点不自觉的染上眉梢，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几乎是下意识的侧头看少年，那张侧脸很柔和，那抹笑意也沾染着温暖，少年红色的眼睛看着靠着墙壁的那个少女，一直没有移开，他的步伐并没有特意加快，沉静稳重的脚步依然像是少年深沉的风格，五月落后两步，看着少年直直的走过去。
　　“汐。”他这样叫她的名字，说起来少年的声音其实很温柔，叫着她名字的时候，里面浅淡的笑意虽然不明显，但还是听得出来，这个时间校门口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少年那一声并不大的叫她名字的声音，几乎是立刻随着夜风扩散在风里，然后飘到少女的耳朵里。
　　她怕冷，所以在这个初春的天气她穿着浅色的针织线衣，外面是帝光的浅色西装制服外套。领口深色的丝带整齐的系着，这个形象和她一年级穿着运动式的长衣长裤校服的时候非常的不一样。
　　校门口的路灯已经亮起来，黄色的灯光打在她转过来的脸上，让那张小巧的脸上的眸子显得更加的大，那片漂亮的红被黄色的灯光点燃了一簇暖暖的颜色，就那样随着少年的呼喊看过来，“五月，赤司，事情说完了吗？”
　　粉色头发的女孩子的耸耸肩，“并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主要是针对于全中赛的预选赛的一些问题，以及和监督还有赤司君一起商议的关于练习方面的计划。”
　　“你们两个，算是篮球部最忙的人了吧。”语气有点感慨，少女说出这句话，她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五月是经理人自不必说，篮球部里面的所有琐碎事情和练习计划与提升篮球技巧的计策，基本全部由她整理规划，他身边的红发少年忙起来的时候，基本连午休的时候都见不到人，从新学期开始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一起在餐厅吃饭的次数都可以数的过来，“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你们……不要太累了。”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很小声，并不是不想说给这两个人听，而是即使这样说，而他们也有所回应，但是在篮球部竞争非常激烈且亟待提高技术水平的现在，也只单单是回应而不会真正的做到。
　　叹口气，她看向五月：“好了，我们回家吧。”
　　红发少年还有事情要做，挥着手向着他告别的时候，她看着少年一个人静静走进校园宽广的道路上，细长的影子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晃动着，灯光打在他身体上，那个有点纤细，甚至比篮球部其他人要瘦弱许多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寂寞，她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蹙了蹙眉，抿了抿唇还是没有人住的喊出少年的名字：“赤司。”
　　少年几乎是在一瞬间停住脚步，他没有回头，低低的柔软声音从他口中传来：“什么事？”
　　明知道少年没有回头看不到，可她还是摇了摇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虽然你一直说并不会累，可是，偶尔还是放任自己一下吧，那么，明天见。”
　　少女说完之后就和五月一起离开，并没有留意到少年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侧过头看着她的背影，在一个人的时候也难得的露出浅淡的笑，那里面带着温暖，在这个有点清凉的夜晚定格成一副美好的画面。
　　再次见到青峰他们的时候是在便利店门口，他和黑子站在一起表情兴奋地说着什么，五月小跑步过去，黑子把手中的拿着的东西递给她，她刚刚想走过去，摩托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连转身看一眼身后都没来得及，就被从身后疾驶过来的车撞翻在地，手掌摩擦地面，然后手肘狠狠磕在坚硬的地面上撑住身体，少女抽一口气，听着青峰叫一声五月的名字，抬头的时候，两道身影已经奔跑出去。
　　黑子把五月扶起来，而她的情况就有点严重，紫原走到她身边，弯腰伸出修长的双臂一捞，托着她的双臂帮她稳住身体，掌心破皮，细细的血珠一点一点的渗出，并不严重的伤口，在那些血珠的衬托下，此时看起来却有点渗人。
　　手肘处有深色的液体慢慢的渗透衬衫、线衣、和外套，肉眼可见的那片痕迹逐渐氤氲开来，稍微让身体测了一个角度，把手臂稍微隐藏一下，绿间准确的拖出紫原刚刚买的零食，那个骑着摩托的人摔倒在地，被黄濑和青峰两面夹击。
　　其实本来紫原是不会参与的，但是踩着他爱吃的零食这个行为，在紫发少年看来是相当不可饶恕的行为，收拾完那个抢匪，一众人继续走路，皮鞋踩在地面凌乱却又意外的有规律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让人安心。
　　各自告别之后很快就到五月的家，再看见路灯下面站着的几人的时候，少女抬高声音喊出声：“爸爸？妈妈？还有安安？你们怎么在这里？”

　　早相识

　　看了看揽在肩膀上手，少女侧过头去看那张有将近一年没有见到过的脸，一如既往的精致苍白，笑起来非常的漂亮，她住院的时候，因为公司的事情见面时间很短，并没有能很好的说说话，现在看她伸出手臂紧紧地抱着她肩膀的动作，胸口突然就觉得喜悦的情绪一点一点的胀满：“妈妈，我又不会跑掉。”
　　“虽说刚刚已经讲明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会怎么选择我大概能了解，明明在一个城市，还是没有办法住在一起，我多抱一会又怎样。”女人的锻炼很年轻，她散着头发，那种休闲的大学生气息甚至都能在他身上感觉到。
　　五月坐在对面，放在茶几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她眨了下眼睛，“我这样说可能您会觉得我任性，但是您可不可以再把汐酱借我一段时间，一个人果然有点寂寞啊，比起你们我并没太多的时间和汐酱一起。”
　　“在说什么傻话。”红色的眼睛弯起来，桐原广抬手摸摸那个粉色头发的姑娘的头顶，“汐，被你照顾得很好，五月。”
　　“不，其实是我被照顾的比较多。”她的精力总是更多地放在篮球部之上，她甚至连一顿像样的料理也没有办法做出来，被包容被照顾的一方，明显是她才对，刚刚说自己任性的话并不是面对长辈时的谦恭，而是她真的这么觉得，任性的要把少女留下来，结果反而是被照顾得比较多。
　　“三年级的时候我搬回去住怎么样？”少女看着五月抿着唇低下头的样子，眨了下眼睛问自己老爸，“已经答应过爷爷高中的时候会回去京都念，所以我的时间就只有三年级了。”
　　“啊啊，真是困扰，”男人抬手抚上额头，“三年级的时候我是不会再放任的。”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赌气的意味，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一直沉默着的儿子，“回家吧，我们明年再接汐回家。”
　　衣角被拽住，身高比她低一些的男孩子微微抬头：“我会转入帝光。”
　　看着车子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叹口气转身，少女拍拍五月的肩膀：“篮球部少了五月你不行的，所以快点去睡，明天迟到我可不会负责。”
　　“汐酱，是不是让你回去比较好，因为你的爸爸妈妈看起来非常失落的样子。”
　　“虽说我搬过来的时候你就是一个人住的样子，不过我搬走的话五月你确定你会习惯一个人？”她看着粉发姑娘讪讪不说话的样子，“至少，要到十一月份叔叔阿姨从国外回来吧，啊啊，话说，这就是独生子女的悲哀啊，寂寞什么的，总是不可避免。”
　　话虽然这么说出去，可是第二天在体育馆见到五月的时候，少女还是被她眼底下的黑眼圈给吓了一跳，抬手揉了揉额头，坐在长椅上，把手中的背包随意地放在光滑的地面上，她来的时机刚刚好，清晨的部活结束之后，少年们换好衣服，就像是习惯一样，向着她走过来，蓝发少年静静立在她身边：“桐原同学，桃井同学一个早晨都有点没精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只是有点……舍不得我。”少女这样说的时候，像是有点隐忍不住一样，轻笑出来，她把手撑在下巴上，看着虽然低落但是比昨晚却明显恢复许多的女孩子。
　　她说的随意，坐在她身边的红发少年却手一顿，他抬起头，白皙的脸颊因为运动还有点红，头发潮潮的，细碎的刘海也服帖的垂在额前，他神色安静的看着她，甚至连问出来的话里面也没有多少疑问的意味：“舍不得？”
　　挠了挠头发，她开口：“昨晚爸爸妈妈来五月的家里，说是想接我过去住。”
　　简单的解释，少年却在瞬间明白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以及为什么整个早晨那个粉发女孩子都有点低落的样子。
　　“结果？”
　　“三年级的时候会回去，那时候五月的父母也会从国外回来，”少女顺手把水杯递给少年，“习惯真是最可怕的一种习惯，三年级搬回去住的话，不知道我会不会适应。”
　　少年看着她有点困扰到的样子，弯起唇角笑出来：“拒桐原先生说，汐你爸爸的住处离桃井家距离并不算远。”
　　少女愣住，然后张了张嘴：“我说，爸爸住哪里，爷爷该不会一开始就料到了吧。”
　　该说姜不愧是老的辣吗？
　　“桐原先生的人生阅历很丰富，汐的爸爸虽然在京都长大，但是常年生活在中国，他对现在的行情并不了解，虽说把公司迁回来他肯定会对东京做一些必要的了解与分析，但是，了解的更加透彻的还是桐原先生，老实说，不只住处，我想公司的选址问题也在桐原先生预料之内吧。”少年含着吸管看着听完他的话，虽然有点愣住但是却并不是非常有意料之外的情绪的少女，“而且，汐你的爸爸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真是，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就不能坦白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吗，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却总是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少女有点好笑，她看着少年红色的眼睛忍不住笑意的说出这些话。
　　“桐原先生的性格，在被他教导的那些年，我已经深有体会。”嘴唇被水润的有点湿，那种浅粉的颜色衬着少年白皙的脸颊皮肤非常的显眼，把吸管从口中拿出来，少年稍微抿了一下，唇角那面对她时习惯性的勾起的柔软弧度，让少年一向安静鲜少透露明显情绪的脸，更加精致几分，他说起那位老人时，红色的眸子里明显的怀念情绪和温暖意味让少女也不禁有点受感染。
　　“赤司，你说如果我没有被爸爸带去中国，我们会不会早些时间认识，听你这样说，总有点遗憾自己没有参与进你和爷爷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她抬起头看着屋顶，口中说着“如果”这样的假设。
　　我们会不会早些时间认识。少年听见这句话，转过头来看她，那回视他的视线，清澈且坦然，心跳有点错漏的感觉被少年强行压制下去，他略一思索才回答她的问题：“假设也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