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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烟中之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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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待了一会儿,哈渥克那时表现得相当合作,可是因为警卫在场而带给他压力,因此贝福利终于劝服警卫到门外候坐。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知道了。那幢房子的大门都是用桃花心木做的,隔音效果不错。等到警卫感觉到事有蹊跷,决定进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贝福利倒在地板上,窗户大开,哈渥克早已逃之夭夭。”
  坎比恩蹙着眉头。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有预谋的,是吗?”
  “我敢发誓一定是如此。”奥泰斯说:“说哈渥克早就计划在十一月间找一个像今天雾这么浓的好机会下手,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以一种潇洒的手势,查理士·鲁奇抛开心中疑虑,的确,他显然已排除了内心的猜疑。
  “我猜想哈渥克可能有什么管道,长官?”
  他终于打破沉默,露出胜利的微笑。他不自觉地弓身前倾,由于内心愉快,几乎就要高歌一曲。他突然洋溢着坦诚、大方的魅力,像是试一件新衣服。
  奥泰斯用兴趣缺缺的眼光打量着鲁奇。
  “不对,”他说:“没有那种事。”
  鲁奇又放弃了。
  “我很想看看这个人。”   
  奥泰斯显得犹豫不决,他看起来像是个经验丰富的仁慈老人。
  “我想我应该很乐意看到他死掉。”
  奥泰斯终于开口,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简单,可是却很坚决。
  坎比恩微微感觉肩胛骨之间一阵悸动,就连饱经世故的鲁奇一时间也觉得很不舒适而表情木然,大家都不再多说。
  众人保持沉默的期间,进来了一名警察,他刻意将嗓音压低,以近乎耳语的声调请示。鲁奇抬起头向前望,眼光掠过刚才进入的警察,穿越犯罪调查部办公室敞开的大门。办公室里站着一位表情严肃的年轻人。他衣着整齐,看起来就像是个时髦的职员,手上拿着雨衣与一份折叠的晚报。他站在一张办公桌前,转头盯着那位警察的背影。他的表情带着冲动的愤怒与愚蠢的勇气,他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脸上愤愤不平的表情清晰可见,就好像他将内心的怒火印在旗帜上向他人展示一般。
  “什么人?”虽然是压低了嗓门,鲁奇的声音还是足以震动墙壁。“杜德斯的姊夫?不,我不需要见他。什么?噢,你是说报纸?这个嘛,我们将会尽我们一切力量。宣传无济于事,就是那回事。”
  他挥挥手将进来报告的属下支开,办公室大门又再次合上,杜德斯留下来的问题又再度困扰他们。
  “令人尊敬的亲戚?”奥泰斯很感兴趣地说。“他们这些人到底有多少亲戚,我猜他姊姊马上又会有一个孩子了?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奥泰斯摸索他的烟斗。“喂,鲁奇,我想我们已经有点进展了。哈渥克是一个关键,这是一定的。杜德斯畏惧的人就是哈渥克,可是我却不明白哈渥克是怎么杀害杜德斯的。事实上,即使哈渥克知道可以在什么地方找到杜德斯,他也来不及做这件事;更何况他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杜德斯。”

  坎比恩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则显得很好奇。
  “哈洛威与布特勒是马丁·艾京布罗迪的法律顾问,”坎比恩说。“几天前,梅格曾提过这件事。事实上,我曾经代梅格去过律师事务所一趟,而与事务所的一位资深律师佛德瑞克·史密斯谈过话。我们试着找出一张马丁照得比较好的照片,可是一无所获。”坎比恩看了鲁奇一眼。“马丁的夹克,马丁的法律顾问……”
  “还有马丁的接棒人,我的老天!”鲁奇的口气有着些许烦躁,也有点鲁莽。“还是没有拉维特的踪影。”
  奥泰斯已经走出鲁奇的房间,进入犯罪调查部办公室。接获报案电话后赶赴命案发现场的警官的第一份报告已经传回办公室。片刻之后,他走回鲁奇的办公室。在他蜡黄的面颊上,现在看来似乎蒙上些许色彩,两眼无神,还是显得郁郁寡欢。
  “三个受害者身上的伤痕,处理得都很干净利落,”奥泰斯简短地说。“伤处在锁骨上方,深入喉部,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手法。受害的每一个人,在死前都受到极大的震撼。鲁奇,替我通知机动队,告诉巴勃·威里斯他是在浪费时间寻找凶嫌,这是哈渥克的杰作。” 




   

第五章 杜尔



  在此同一天下午稍早的时候,乔夫·拉维特在距离警察局大约三十码的昏暗街道上叫住了杜德斯。他一面说服杜德斯到羽毛酒馆坐坐,一面抓住杜德斯的手肘,在对方半抗拒的情形下,将杜德斯推进酒馆大门。随后,乔夫顿感轻松,内心始终惶惶不安的挂虑已消除。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人,从前绝对没有和梅格结过婚。
  从乔夫的角度来看,整个下午所发生的事如同经历一场恶梦,最后的两个小时是整场梦魇的高潮,使他几乎无法承受。他并不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盯梢者,而且基本上,他宁可做一个事件的参与者而不愿做个旁观者。他还发现一件他以前从来就不知道的事——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会吃醋。此一新的认识,使他觉得很难为情,也很困扰,悄悄地为他的行动套上一副外在的枷锁,将他推入举棋不定的痛苦深渊。出于冲动,慌乱中他付了计程车钱下车,保持一段距离尾随在梅格身后,因为他想亲眼看看那个威胁他幸福的人,但他脑中随之又浮出一个排斥继续跟踪梅格的理由,他宁愿去死,也不愿让她知道他在追查她的行踪。
  最后的结果变成,乔夫发现自己在克伦街灰蒙蒙的警察局外徘徊,就像一个在竞争对手窗外流连不去的大孩子,唯恐被他人发觉。他不清楚警察局里发生了什么事,内心同时受到好奇与焦虑两种滋味煎熬,只担忧事情没有得到完满的处理,但最重要的还是他希望自己能够亲自证实马丁·艾京布罗迪并没有死而复返。
  因此,当杜德斯神色仓皇步出警察局走上人行道时,乔夫已准备采取鲁莽的行动。他加快脚步紧追杜德斯,心有所思的杜德斯一时并未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尽管乔夫一下子被路人挡住去路,一下子又踩在滑溜的石头上,最后还是追上了杜德斯,因为杜德斯被一个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妇女挤到街角,逼得他将整个身体贴在一家商店橱窗的玻璃上。就这么一会儿的耽搁,乔夫追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肘。
  “喂——”   
  杜德斯拼命挣扎想逃跑但却徒劳无功。最后,当他知道脱逃已不可能,态度一变而转为讨饶。
  “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已经在警察局里待了一下午,现在好不容易他们才让我走,条子已经要让我走了。”
  听到杜德斯说话的声音、听到他所用的俚语,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猥琐的外貌与态度,乔夫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因为心里感觉轻松,乔夫本能的反应是手中一紧。
  “太好了,现在,或许我可以帮你的忙。总而言之,我得和你谈谈,来吧!”
  离他们两人不远的街头乐队吹起了喇叭,似乎冲击着杜德斯的神经,使他看起来更加颓丧,他全身抖动不已,有气无力虚应故事般挣扎着,最后还是放弃了。
  沿着街道,乔夫在杜德斯身后推他往前走。两人拉拉扯扯来到一家酒馆前,乔夫双手一送就将他推进酒馆大门。酒吧间里冷冷清清的,由于浓雾入侵的关系,室内更显得昏暗。尽管如此,里面却相当吵杂。大厅里有一面玻璃屏风,将大厅一分为二,屏风的一面是沙龙,那里有一架收音机,正在播放一出吵闹的冒险剧。屏风另一面是吧台,吧台后面有个女人,女人表情冷淡,正对着另外一个看不到身影但想必在听的人讲话。街道上乐队吹奏的刺耳乐声,在这里似乎听得更清楚。
  乔夫两眼紧盯面前陌生人一双看来很愚蠢的眼睛。
  “听我说,”他一字一字清楚地说:“你好好整理一下你的思绪,把事情从头开始想一想。这么做对你来说可能会有好处喔。”
  这是个老办法,乔夫会以这种办法程度不一而巧妙地应付过许多人,就他所知,这个办法很少失灵。他注意到杜德斯眼里闪现兴趣的火焰,虽然一闪即逝,但绝对于真万确。乔夫紧握住杜德斯手臂的手掌放松,眼前的这位陌生人更稳定地站直身体。
  在吧台后面讲话的女人向他们走来,乔夫匆匆忙忙告诉她自己要点的东西。那个女人一面扯开大嗓门继续和另一个人讲话,一面迅速地把他们点的东西端过来。乔夫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和铅笔,两眼仍旧紧盯杜德斯。杜德斯以完全理解的眼神望着乔夫,用舌头舔舔下唇,往他那里靠近一步。
  现在,街道上的乐队就在酒馆门口演奏,声音非常大,所以他们连自己讲话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乔夫用铅笔在信封后面潦潦草草写了几个字,再把信封交给杜德斯。杜德斯疑神疑鬼地接下信封,低头看着信封上所写的字,当他再抬起头时,看到乔夫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钞票放在手里把玩。显然,他正在研究这张钞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
  杜德斯兴趣仍旧浓厚,又过了一会儿,乔夫把手中的钱塞给杜德斯。乐队正打门外经过。
  “其余的部分等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再给你。”
  杜德斯闷闷不乐的看着他,问道:
  “你要什么?”
  “我只想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记者?”
  杜德斯原有的恐惧现在一下又全部回来了,他向大门那里移了一下,好像门外有什么东西在查探他,虽然事实上门口空无一物。他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乔夫猛力摇摇头。门外让人心烦的乐队噪音又回来了,在他们通过大门之前,他不得不保持沉默。
  “不是。”乔夫说。过了一会,门外噪音变小,对话又继续下去。“不是那一类的事,纯粹是我个人想得到一些讯息。你懂我的意思吗?”
  让乔夫大吃一惊的是,杜德斯显然听不懂他说的话。在那张因过度恐惧而泛白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但就是看不到悟解。
  乔夫有点不知所措。就他现在的了解,他写在信封上的名字对这个陌生人根本不具任何意义,他还得再花时间向杜德斯解释。在此同时,先前的警觉又再次回到心里。下意识地,他再度抓住杜德斯外套的袖子。
  “是谁雇你来的?”
  乔夫神色焦虑,内心不安,他露出一副渴望知道答案的神情。他发现杜德斯苍白的面孔转为呆滞。
  “没有人雇用我,我早就失业了。刚才在警察局,我也是这么对条子说的。我是个演员,没有其他的工作。”
  “我不是指那个。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最好别玩花样,好好的合作,我会付钱给你。是什么人指使你在街上拍照的?”
  突然,杜德斯猛力抽出被乔夫拉住的袖子,整个人就像跳水选手从跳板上跃入水里一样,朝镶着方格玻璃的旋转门冲出去。这个毫无预警的动作,使得乔夫大吃一惊。门外的玻璃已覆上一层厚厚的霜,一阵冷空气适时从开启的大门外涌入酒吧间,让人为之一颤,就好像淋了一身的水。乔夫回过神来,匆忙间丢下一张十先令的钞票,紧跟在杜德斯身后追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突兀举动,惊动了在吧台后面与人说话的女人,但她也只这么楞了一会儿,随即又神态自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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