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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2)尼罗河谋杀案 魔手黑麦奇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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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上摸索一番,抓到了珠串,便放下假珠链,悄悄走出来。我当然假定她
正在熟睡。”

“你听到她的呼吸声吗?你必定会留意这个的啊!”
提姆拼命思索。
“当时很静——真是静悄悄的。不,我记不起有否听到她的呼吸声了。”
“房内空气中有否弥漫着火药味?”
“我想没有,我记不清楚了。”
白罗叹息着,
“这就得不到进一步的线索了。”
提姆好奇地问道:“是谁看见了我?”
“是罗莎莉·鄂特伯恩。她恰巧从船的另一边转过来,见到你从林娜·道


尔的房里走出来。”
“那么,是她告诉你的了。”
白罗柔声地说:“不,不是她说的。”
“那你怎会知道呢?”
“因为我是白罗,我不需要别人透露,就可洞悉内情。当我试探她的时

候,你道她怎么说?她说,‘我一个人也没见到。’她是在撒谎。”
“为什么?”
白罗用不偏不倚的语气说,“或许因为她以为她见到的是凶手。你明白

哪,看来颇象如此。”
“那么她更应该说出来。”
白罗耸耸肩。“她似乎并不如此想。”
提姆用奇怪的语气说,“她倒是个奇特的女子。她为她母亲一定吃过不

少苦头。”
“不错,她一生的确极不快活。”
“可怜,她!”提姆喃喃地道,然后望望雷斯。
“嗯,上校,你们将怎样处置我?我承认拿走了林娜·道尔的珍珠,你

们可以在刚才所说的地方找到。我当然有罪。但关于乔安娜小姐,我却无可

奉告。你们没有指控她的任何证据。我怎样取得仿制品是我的事。”
白罗喃喃地道:“你说得很对。”
提姆一派幽默地说:“要永远都有绅士风度才成!”他接着补充道,“或

许你可以想象到,我母亲整天缠着你,我是多么困扰!我不是个经验老到的
老手,有镇定力可以在一次大冒险之前,跟一位大侦探肩并肩坐在一起!有
些人或许能处之泰然,但我不能。坦白说,我慌得乱了阵脚。”

“但这并没有使你放弃计划?”


提姆耸耸肩。

“我倒未曾打消这个念头。那珠链无论如何得被换取,而在船上是个难
得的机会——只相隔两个房间;而林娜又是那么心神不属;显然不会察觉出
来。”

“我怀疑——”
提姆警觉地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罗按动电话。“请鄂特伯恩小姐来一趟。”
提姆皱皱眉头,但没发一言。侍应生进来带了口讯走了。
过了几分钟,罗莎莉来了。一见到提姆,她那哭红了的双眼微睁开;那


一贯冷漠的表情却已荡然无存。她坐下来,驯服地望了望雷斯和白罗。
“很抱歉打扰你,鄂特伯恩小姐。”雷斯温柔地道。他似乎对白罗有点

不满。
“没关系。”少女低声说。
白罗说,“我们必需澄清一两件事情。今天早上,我问你昨晚一点十分

有没有看到人在船的右舷出现;你回答说没有。幸而无需你的帮忙,我已找

出了真相。艾乐顿先生承认他昨晚到过道尔夫人的房间。”
罗莎莉连忙扫了提姆一眼,只见他脸色凝重地微微点头。
“时间正确吗?艾乐顿先生?”
提姆答道,“十分正确。”
罗莎莉瞪着他,嘴唇颤抖。。张大了。。
“但你没有。。你没有。。”
他连忙说,“不,我没有杀她。我是个窃贼,不是个凶手。我的目标是

她的珠链。”
白罗说,“艾乐顿先生的故事是这样:他昨晚摸黑进入道尔夫人的房间,

用仿制品偷换了真的项链。”
“是吗?”罗莎莉问道。她的目光充满哀伤和疑惑。
“不错。”提姆道。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雷斯上校有点不耐烦了。
白罗用古怪的语调说,“正如我所说,这只是艾乐顿先生的故事,部分

由你证明了。那是说,有证据证明他昨晚会进入道尔夫人的房间,但没人可

证明他在房内干些什么。”
提姆瞪着他:“但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唷——你知道我拿走了珠链。”
“哎哟!我知道珠链在你手上,但我不晓得你是什么时候到手的。那可

能是在昨晚之前。。你刚才说林娜·道尔不会察觉到珠子是假的。我却不敢
肯定。或许她发现了。。或许她甚至知道是谁干的。。或许昨晚她威胁要把
整件事揭发,而你又晓得她将会这样做。。或许你偷看到贾克琳·杜贝尔弗
跟希蒙·道尔在了望厅的纠葛,于是当所有人走了之后,你悄悄进去拿走了
枪。一个钟头之后,当船上一切声息都静止下来,你摸黑进入林娜·道尔的
房间,以为没有人会发觉就。。”

“我的天!”提姆叫道。苍白的脸上那充满痛苦的眼睛显得更为突出。
他茫然地望着白罗。
白罗继续说,“但第三者看到你——那是路易丝·蒲尔杰。第二天,她


跑来勒索你,要你给她一大笔款项,否则她要揭发你。你知道向她低头只有
更为不利,于是假装答允,应承在午餐前到她房内付款。然后,当她低头数
钱时,你就刺死她。

“但是,你运气欠佳,有人看见你进入露易丝的房间。”——他转向罗
莎莉——“那是你母亲。你再次要冒险行动——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你曾经
听潘宁顿说过他有一支枪左轮手枪。你立刻跑去他房间,拿了枪,躲在贝斯
勒医生的房门外,在鄂特伯恩夫人未说出你的名字之前,射死了她。”

“不!”罗莎莉叫道。“不是他!不是他!”“这之后,你作出了唯一
可选择的行动——跑到船尾去。而当我追来的时候,你立刻转身,装作是从
另一方向跑来的。你开枪时是带上手套的,因此当我问你有没有手套的时候,
你立刻从袋里拿出来。。”

提姆说:“在上帝面前,我可以发誓你这番话没有半句是真的。”但他
的声音颤抖而不稳定,没有一点说服力。接着,罗莎莉说出了令每人惊讶的
话语,

“这当然不是真的!白罗先生晓得那不是真的!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某种
原因。”

白罗望着她,嘴角露出微笑。他摊开手,表示投降。“小姐你太聪明了。。
但你同意——这是个好推断吗?”“真是活见鬼——”提姆待要发作,白罗
举手道,“艾乐顿先生,这可以是对你的有力指控。我要你明白这点。现在,
让我告诉你一些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还没有检查你房里的念珠。可能当我拆
开那些念珠,里面什么也没有,而且,由于鄂特伯恩小姐矢口否认昨晚在甲
板上曾见到任何人,实在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你!珠链是被一个偷窃狂取去的,
已经被送回来了。它们就在门旁桌上的小盒里,你喜欢,可以跟鄂特伯恩小
姐拿去研究研究。”

提姆站了起来。他呆立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当他终于开口时,也
只能说出一句衷心的话,

“谢谢!你不必再给我第二次机会!”

他打开门让罗莎莉走出然后拿起盒子尾随着。

他俩肩并肩走着。提姆打开了盒子,把里面的项链大力扔进尼罗河里。

“看,沉下去了。”他说。“当我把盒子交回白罗的时候,里面将是一
条真珠链。我当了个大傻瓜!”

罗莎莉轻声问道:“你当初怎么干起来的?”“你是指,我为什么会入
行?唉,我也不知道。烦闷——懒惰——刺激。或许以此为生,比庸庸碌碌
打一辈子工更具吸引力吧?你听来可能觉得有点卑鄙,但你应该明白,这种
生活方式的确是有吸引力的——大抵是由于它的危险性吧!”

“我想我能够理解到。”

“是的,但你从来不会这么做。”

罗莎莉思索了一两分钟,她沉重的年轻的头垂了下来。“是,”她简短
地说,“我不会做。”

“噢,莎莉——你真可爱。。太可爱了。你为什么不说出昨晚见到我?”

“我以为——他们会怀疑你。”罗莎莉说。

“你怀疑我吗?”

“不,我不相信你会杀任何人。”

“是的,我不是凶狠杀手的料子。我只能是个卑鄙可怜的小偷。”


她伸出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这样说。”
提姆握着她的手。
“罗莎莉,你愿。。你了解我的意思?或你将永远轻视我,对我不齿?”
她微微笑道:“有件事你也可以对我不齿。。”
“罗莎莉,亲爱的。。”
但她缩回手。
“你的亲爱的是乔安娜!”
提姆突然大叫起来。
“乔安娜?你和母亲一样糟。乔安娜的死活我才不在意哩。她一副马脸,


眼睛像要把人吞食下去;一个最缺乏性感的女性!”
罗莎莉这才说:“不该让你母亲知道这件事。”
“我不确定,”提姆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该告诉她。你知道,母亲

阅历丰富,她会承受下来的。是的,我该揭开她对我的幻想。她若知道我跟
乔安娜只有生意上的往来她会感到轻松,然后她就会原谅我每件事。”
他们来到艾乐顿太太的房间,提姆坚定地敲敲门。门开了,艾乐顿太太

站在门口。
“罗莎莉和我。。”提姆开言道,却又停下来。
“哦,宝贝,”艾乐顿太太说。她握住罗莎莉的手。“亲爱的,亲爱的,

我一直希望。。但提姆厌倦得假装他不喜欢你。但当然我早已看出端倪。”
罗莎莉嘶哑地说:“你总是待我这么好。我总希望。。总希望。。”
她失去自持,悲喜交集地伏在艾乐顿太太的肩上啜泣。


27


提姆和罗莎莉出去后,白罗颇为抱歉地望着雷斯。上校的脸色十分阴沉。
“你同意我刚才的安排吧?”白罗恳求道,“这很反常——我晓得是很

反常——不过我很重视人间的欢乐。”
“算了吧!”雷斯说。
“我很喜欢那少女,她爱那青年。他俩很配;她性格倔强,正是他所欠

缺的。”

“其实,这段良缘是由上帝及白罗先生共同撮合的。我只是撤消控诉罢
了。”雷斯突然咧嘴笑道,“没问题。”他说,“感谢上帝,我不是个硬心
肠的警探!我确信那傻瓜以后会改邪归正了。不,我不满意的是你这样对待
我!我是个有耐性的人,但忍耐也有个限度!你究竟晓不晓得谁是杀人凶
手?”

“晓得。”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旁敲侧击?”
“你以为我只是拿这些枝节问题在自娱吗?不,不是的。我曾经参加一


次考古旅行,学习到许多东西。在发掘过程中,当古物未从地下移往地面之
前,它旁边的一切东西都被清除干净。你得把松土移开,用小刀左右刮净直
至只有古物单独留下,可以被画下或拍摄。现在我尝试干的正是这个——把
一切干扰着的多余枝节除去,直至真相显露为止。”

“好,”雷斯说。“让真相显露出来吧!凶手不是潘宁顿,不是艾乐顿·提

姆。我推想也不是胡利伍德。换个名字吧!”
“老友,我正想告诉你。”
一阵敲门声传来。雷斯暗地诅咒一声。进来的是贝斯勒医生和珂妮亚,

后者略显不安。

“噢,上校,”她惊叫道,“鲍尔斯小姐刚才告诉我有关玛丽表姊的事,
真令我震惊。鲍尔斯小姐说她不再单独承担这个责任了,我身为家族成员,
最好知道。我开始还不敢相信,但贝斯勒医生真是太好心了!”

“不,不!”医生谦逊地答道。
“他很有耐心地解释一切,还说这种病人的确身不由己。他的诊所也有

不少偷窃狂的病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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