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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5章

春秋我为王-第10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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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蛟龙从中间被斩断,龙血染河,虾兵蟹将尸体漂了满河,风波乃止,河伯法术被破,化作一条白鲤,潜水下去不敢再出。”

    听众松了口气,纷纷鼓掌叫好。

    “赵氏世子不仅有勇,也有仁,那河伯本是殷商之时,玄王契放生的一条小鲤,得了机缘才成为小神。世子念他不易,过去也曾镇守河中,阻止波涛,所以就绕了他一命。世子登岸,投璧於河,河伯不敢收,再三归之,世子便毁璧而去,自此以后,漳水再无泛滥之时……邺城百姓大喜,便捣毁了昔日的河伯庙,在当地为世子立祠,香火不绝……”

    ……

    就在赵无恤解决了邺城的事情,旌旗北指,准备向邯郸进军时,在千里之外的宋国,也进行着一场类似的对话。”夫子,敢问死为何物?“

    孔丘衣着简朴,他跪坐在叶子即将落尽的大桑树下,淡淡地看了发问者一言,又望了望来旁听他演讲的人,这半月来,他们从数人到数十,再到数百上千!而神情也从轻蔑不以为然,变成了聚精会神,时不时还会有人发问。

    他收敛笑容,严肃地说道:”未知生,焉知死!“

    这回答回避了问题,周围那些没什么文化的宋国农民、商贾顿时嘘声一片,纷纷散去了,但那些能识文断字,有些文化的宋国士人,却觉得此言极有道理。

    发问的宋国士人不死心,再追问道:”敢问事鬼神!“

    孔子再言:”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嘘声小了,转而代之的是一阵赞叹,围拢的人越来越多。

    “请夫子解释一二!”

    孔丘这才缓缓说道:“《书》言,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若真有天道,一定是以人为本,而不鬼神为本!”

    唏嘘声连绵不绝,外围的人面面相觑,听不太懂,内圈的那些宋国士人却相互点头,佩服不已。

    “好,不愧是鲁国闻人,夫子好一个不以鬼神为本!“

    恰在这时,外面却有人边鼓掌边走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位身穿白袍,脖子上戴着”阴阳鱼“的巫祝。

    他傲然扫了一眼周围的宋人,有人便知趣地散开了,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一些披甲持戈的宋兵。

    孔丘却也不惊慌,他止住了要拔剑的徒弟子路,捋着卷须问道:”不知二三子来此何事?莫不是来索拿我的?“

    那巫祝行了一礼道:“岂敢……只是夫子这半月来在商丘大加抨击天道……”

    “我没有抨击,只是在讲道理,纠正错的地方。”

    巫祝只得换了说法道:“无论如何,夫子都是在蛊惑人心,这恐怕……”

    孔丘目视弟子们,宋国士人们:“蛊惑人心的,是丘么?”

    巫祝一噎,顿了半响后道:“小人今日来只是带话的,夫子自说自话已经很久了,人言,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三日后,宋国的大巫,也是宋国的公女在毫社设下辩坛以迎夫子,到时候有万人旁观,公女希望和夫子好好辩一辩人鬼之事!”

第687章 邯郸九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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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百年前,纪侯向周夷王进谗言,导致齐侯被周夷王活活烹杀。齐人哀之,谥为哀公。自哀公开始,传九世到齐襄公诸儿,齐襄公出兵灭纪国,为齐哀公报了九世之仇,世人称道。当世的风俗是家仇只论五世,但国仇却不受世代限制!”

    南子尖刻地指出:“岂止是齐国与纪国有国仇,宋国的国仇要大得多!周本是臣服于殷商的小邦,却侥幸灭亡了大邑商,杀人十万,虐帝辛首级尸身。吾等为亡国之余,被迫臣服于周,作为周的宾客而非臣子存在,但心中却不敢忘怀牧野之战,忘记朝歌沦陷之耻。”

    “宋国被周人的邦国郑、曹、陈、鲁等包围,但一直坚持殷商的器物、殷商的礼仪,殷商的风俗,虽二十世尤不肯改。现如今夫子同样是殷人之后,却堂而皇之地带着周礼来商丘鼓吹传播,是数典忘祖也,宋人会佩服你的学问,但却不会接纳你的学说,这也是硕大宋国,除了司马子牛外,无人拜入你门下的缘故……”

    孔子对周朝制度的向往和周公的崇敬,显然基于政治理念,超越了个人恩怨和氏族立场。但面对南子的这番质问,却是无从辩驳。

    他先前憧憬要做宋公太傅,将理念付诸于宋的天真想法,在南子指出的残酷现实面前破碎了,只能叹了口气道:“然,夏人殡于东阶,周人于西阶,殷人两柱间,我死后依然会殡于两柱间,我始终还是个殷人。”虽从周。却永远不能被殷人用之,孔子也是糊涂了,到头来竟是南子为他指出这点。

    “没错,这就是宋人不会忘记的仇恨。同样不忘的,还有恩情!”

    说到这里,南子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

    “前年,当宋人面临乐大心政变夺权,四公子乱命弑君。郑国、卫国乘火打劫,向氏引吴国虎狼之兵入寇,当宋人彷徨无助,面临亡国亡社稷之危时,是赵氏,是赵氏君子救了宋国!”

    南子眼中闪烁着异彩,仿佛看到在她将宋景公狠狠推下桐宫高台时,跃马入商丘的赵无恤。他是她生命里的太阳,而她则愿意做一轮月亮,纵然永远无法在天穹上同辉。却能时刻反射他的的光辉。

    “时日俱丧,吾与汝皆亡!”这本是一句诅咒,可到了南子这里,却代表了她的决心,不管别人有没有,反正她是有为赵无恤霸业添火,事成则一荣俱荣,事败则一丝俱死的决心。

    “是赵氏支持了宋国,保护宋人不受敌邦侵扰。商丘能够保住,宋国的社稷能够残存。我这区区弱女子不用被夫差掠夺到吴国蛮荒之地去任人****,都是依仗赵氏君子的德泽。为了报答他,我带着国君,带着商丘宋人。在微子启的祖灵,在天道和众神面前,立下了一个誓言:宋国欠赵氏一份恩情,一份永远也偿还不完的恩情。”

    “故一旦赵氏有难,宋人绝不退缩!”南子现如今是坚定的主战派,她利用自己的权术和在国内的威望。压服了主张置身事外的皇氏,宋国的战争机器在秋收后全面开动。

    一向不喜欢战争的孔丘垂目:“看来宋国的决心,丘是挽回不了了,公女推崇天道鬼神,居然是为了战争。”

    虽然知道孔丘在帷幕外看不见自己,南子还是高高昂起了下巴:“不错,而且夫子在商丘反对天道、鬼神的言行,恐怕会让宋人动摇参战的决心,与宋国的国策不符……”

    “公女想要我如何?”

    “我要夫子离开宋国!”

    言罢,不等孔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南子嘴角露出了一丝小女子私仇得报的得意浅笑。

    “这不是恳求,是已经交由国君同意的决定,南子这次请夫子入宫说话,正是为了告知你这件事:宋君已决定,将夫子驱逐出境!”

    ……

    他曾有心入齐为政,却被自己一直佩服的晏婴所嫌弃,说他“能言善辩却不能用法度来治国,繁琐地规定尊卑上下的礼仪制度,与太公的简略风俗相反,若打算用这一套来改造齐国,恐怕不是治民的好办法。”

    于是孔子在齐国得不到齐侯任用,只能一事无成地回到鲁国。

    在鲁国的事情自不必多说,他的理想建立在不靠谱的鲁君和脆弱的三桓之上,注定无法长久,被窃国大盗的强权冲刷得支离破碎,只能惶惶出走。

    现如今,他在宋国再度折戟了……

    孔丘在殿内呆了半个时辰,进去前他心情是昂扬向上的,天人之辩的胜利让他心中再度生出了一丝希望。

    可出来时,孔子虽然还举止有礼,身上的气场却徒然收敛,那些亦步亦趋背后,仅仅是保留自己最后一分颜面而已。

    入宫时脚步轻快,出宫时却感觉步履艰难,等他终于到了宫门处,却见弟子颜回和子路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夫子,如何?宋君怎么说?”

    孔子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对两位弟子开口,说宋君与南子限他半月内离宋,他们又要开始流离失所的生活了?

    实在是说不出口啊,颜回、子路,这些得意弟子们哪一个不是能做卿大夫宰臣,甚至一国司马的人才。却抛弃了前程,跟着自己在列国间彷徨游走,学而优则仕,可他们的大好年华,却耽误在路上了……

    但屋漏偏遭连夜雨,就在这时,远处的街道上却来了两名脚步匆匆的弟子,是原宪和公良孺。他们到近处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夫子,就在方才,有一队宋兵径自去了吾等平日习礼的大桑树处,将树伐掉了!”

    “啊!”

    众弟子十分惊讶,但却在孔子的预料之中。

    “宋国的官府这是在公然宣布,此邦不欢迎吾等修习周礼的儒者……”

    诗有言:此邦之人,不我肯谷。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可就算他复归邦族,却依然受人嫌弃,比起主动离开鲁国,被祖籍所在的宋国驱逐同样让孔丘难过。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南子如此刁难他们师徒,究竟是出于她所宣称的公义,还是出于小女子心里的私仇了。

    孔丘回过头去,看着那些南子曾在的偏殿,脸色晦暗不定地小声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走就走,天下之大,我就不信,竟无处能容下夫子的一张案几!”

    不过弟子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诸侯间奔波,号称就算孔子乘船出海,去九夷之地也要紧紧跟随的子路大咧咧地说道:“既然吾等不容于宋,那接下来应该去哪?”

    去哪……这是个困难的问题。

    在夏天时,孔子曾接到过一份来自晋国的邀请,中牟宰佛肸邀请他去做客。但那时候孔子与宋国官府的矛盾还没大到不相容的地步,而且子路也表示不愿他去,所以才作罢。

    现如今,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了,据说中牟已经投降赵氏,投佛肸等同投赵,这是孔丘不能接受的。

    望着弟子们殷切的目光,孔丘终于下定了决心:“向西,吾等去子产的故乡,去郑国!”

    ……

    九月九,宜登高。

    这一天风和日丽,天高云淡,邯郸城南的一座小丘上,有十余个人正登高远望,中间一位青年将领头上携佩茱萸,腰间挂宝剑,左右众人或是披甲带剑的虎贲,或是衣着干练的军中僚吏。

    正是赵无恤及其属吏们,丘陵下则是密密麻麻的营帐,两万大军已经兵临邯郸!

    “中牟宰,你博学多闻,可知道这九月九有什么来历?”无恤登高眺望片刻后,回首问身旁那清瘦的中年士人。

    佛肸被要求带着中牟兵随军,而且军权还被剥离,他自然清楚赵无恤对自己是有提防的,他过去再特立独行也没用,如今虎落平阳,只能唯赵氏之命是从。

    “《易》中把六定为阴数,把九定为阳数,九月九日,日月并阳,两九相重,故曰重阳,也叫重九。这一天应当命家宰拿出八月丰收的粮食,登高岗飨天帝、祭祖……”

    佛肸说完瞥了一眼赵无恤头上佩戴的茱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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