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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春秋我为王-第115章

小说: 春秋我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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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上。这便是所谓的蹴鞠之戏,比起齐国的单人蹴鞠有趣了不知多少倍。”

    国君拊掌道:“妙极,只是听卿如此描述,寡人已经忍不住也想踢一踢了!”

    晋侯午今天心情不错。虽然自从大射礼后,虒祁宫中已经多出了魏驹、范嘉等与他同龄的弱冠少年,但没有一个人能像赵无恤这般有趣。

    “七月流火已过,等到八月未央,月圆之时,还有一次祭月之礼。到时候下臣再入宫来,带上皮毬和踢法,教与宫甲们,好让君上观赏……”

    要到八月啊,晋侯皱了皱眉,拍了下头上的远游冠,有了主意,他说道:“何必如此,二三子,将入宫的符令拿一块来,今后可让无恤自行进出虒祁宫!”

    虽然晋侯大权旁落,但这依然是了不得的荣耀了,放眼整个晋国,也就寥寥几人能有此特权。然而赵无恤却知道,中军佐知伯,还有一块更加高级的虒兽符令,可以在午夜时分,也能入宫禀报。

    他当然不然跟人家比,立刻拜谢推辞,最后在晋侯强令下,方才收入袖中。

    最后离开偏殿时,晋侯送他出门时亲切地执无恤之手,看似随意地问他的志向。

    赵无恤心中却猛然警惕起来了,晋侯午虽然不是什么英主,但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诚恳地说道:“无恤只愿像赵文子辅佐先君悼公一样,辅佐君上!”

    这话很有政治正确性,一方面,晋悼公,那是了不得的少年霸主。他从小流亡在成周单氏,十四岁被迎回国继位,最初是被当成下一个傀儡对待的。

    然而,只一个照面,晋悼公就虎躯一震,王霸之气顿显,将栾书,中行偃等前脚才弑杀了晋厉公的权臣压服。随后火线提拔了韩厥、韩起、魏绛、赵武等人,促使这三族复兴,重新挤进了六卿的行列。

    无恤的曾祖父赵文子,就是晋悼公最中意的臣子。

    这个赵氏孤儿从靠着一块封地混日子的亡族之余,一跃而成为主宰泮宫的公族大夫,再入卿职,一路连级跳跃,最后成了执政。

    而且,赵武或许是历代执政里,对权力**要求较低,处理诸侯事务最为公正的,所以才被冠以“文”的谥号。

    “善,大善,诚哉斯言!”

    不出无恤所料,晋侯对这句话果然很受用。晋悼公,是历代晋侯的偶像和榜样,尤其是他这种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而温和的赵文子,大概也是国君最喜欢的执政卿类型。

    然而无恤不知道,晋侯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赵鞅虽然对晋国还算忠诚,但晋侯午却不想让赵无恤做赵氏的世子。若是让他从赵氏中分出一家来,只能依靠自己庇护,作为公室的羽翼,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期间,无恤未提乐祁一字,这让晋侯十分满意,此子不会拿敏感事情来让他为难,很上道。

    但赵无恤却也有自己的打算:他答应乐灵子,要从晋侯这里寻找释放乐祁的突破口,但目前时机还不够成熟,他还需要等待,待君臣关系更密切时,才能出口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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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我知将死() 
辞别晋侯,换下朝服后,赵无恤准备再去那个偏僻的小院,看望乐祁,顺便接乐灵子出宫。

    在院子外,他刚好碰上了一位摇头不止的医官,正是上次作为溃疮医,去为赵广德治疗的那位。

    无恤与他打招呼,连续喊了三声,这个失魂落魄的医官才反应过来,随意地拱手行礼。赵无恤一问才知,原来他因为在泮宫表现良好,被调入虒祁宫内当差。

    无恤好奇地问道:“医者,这是出了何事?”

    医官慨然而叹:“我自诩为医术新绛第一,今日方知自己是从未见过凛冬的夏虫。一个未及笄(激)的宋国淑女,施针用药,问闻问切都比我高明不知多少倍,我从此再也不敢自夸,也再不敢随意教训他人了。”

    他回头看了看偏院的位置,又摇头叹息道:“只可惜啊,人命由天,若是大司命少司命一同召唤,纵有回天医术,也是留不住的!”

    随即,医官便叹着气离去,看得出是受了不少打击,而他口中说的那位女医生,莫非是乐灵子?

    赵无恤奇怪之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却正好看见了微笑退出门外,关上门扉后却倚着柱子轻轻擦拭泪水的乐灵子。

    “灵子,这是为何?”赵无恤从身后走进了她,语气关切。

    “君子……”乐灵子本已止住了哭泣,看到赵无恤后,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却又忍不住再次涌了出来,那双漂亮的明眸顿时泪眼婆沙。

    周围无人,平日坚强无比的她,竟然就这么直直地扑到了无恤怀里,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哭了一场。弄湿了深衣。而无恤在最初的不知所措后,便轻轻抚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放心。有我在,你说与我听。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我父,我父的身体有恙,已经染上了顽疾,灵子无能,不能医治,他恐怕很难熬过今岁了!”

    听乐灵子诉说完缘由后,无恤顿时沉默了下来,乐祁的久病。赵鞅也对他说起过。而且有方才那位医者为证,乐灵子医术过人,她所说的应当不会有错,现如今看来,恐怕的确是命不久矣了。

    后世有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虽次之,但却也是让人,尤其是活着的亲人无比痛苦的事情,更别说乐灵子是个纯纯孝女。

    灵子恢复了坚强,她说。乐祁想单独见见赵无恤,无恤便又安慰了她几句,走了进去。

    而乐灵子则倚在门外的回廊上。颦眉苦思。她现在有两个心愿,一是想办法治好父亲的顽疾,二是早日让父亲返回宋国,或许在归乡脱困的喜悦下,对身体也有好处。

    父亲,恐怕思念商丘风物已久了吧。

    正如诗言:黄鸟黄鸟,无集于穀,无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穀。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无论何地,都比不上自己家中舒适安全。

    前者。她或许可以求助那位传授自己医术的老师;而后者,目前看来。只能指望赵氏的帮衬了。

    在赵无恤踏入厅室内后,这个偏院外,又来了一人,却是刚刚结束了守卫正殿任务的范嘉。他换下了甲胄,穿上了绛色的深衣,上绘熊纹,佩玉璜,踏尖足履,一副翩翩君子形象。

    他对昨日在车上遇见的那绿衣女子,尤其是她的那双清扬婉兮的眼睛念念不忘。打听好她是乐氏女子后,心中有了计较,今日便来了这里,果然远远看见已经摘下了薄纱幕面的少女,倚靠在柱子上颦眉忧虑。

    “是在为他的父亲担忧吧……也亏了赵氏的搭救不力,这才给了我机会。”

    范嘉孰视之,此女的容貌虽然并不是一眼就能让人失魂的那种美艳,却极其耐看,她眼中那种坚强和纯洁,又叫范嘉生出了征服的**。

    在获得麦粉一役的“完胜”后,他的心思有些飘扬得意,恨不得立刻得到此女作为庆贺。于是范嘉便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思量着,要如何说服这个乐氏庶女,叫她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妾室!

    ……

    走入小院后,赵无恤发觉里面并不简陋,菜圃、器具、竖人、侍婢,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琴瑟和不少可供解闷的竹卷。

    赵无恤褪下鞋履,穿着足衣进入屋中,屋内燃着熏香,乐祁未戴冠,灰白的长发扎成一个扁髻,梳理得一丝不苟,大概是灵子为他整理的。

    比起半年多前,他消瘦了,也衰老了不少。

    他穿着一身素色深衣,坐于榻上,看着一卷简册,听到无恤的声音后,便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和蔼的微笑:“许久不见,赵氏无恤又强健精神了几分,有些已冠君子的模样了。”

    赵无恤躬身行礼:“小子见过乐伯。”

    他对乐祁还是十分尊重的,与其相对而坐,想着要如何开口劝慰。对于灵子所说的命不久矣,乐祁自己或许还不知道,但观其面色,的确有一些病态的潮红。

    乐祁抱了声歉意,端起身边一盏冒着白色雾气的黝黑药汤,皱着眉一口饮下,苦笑着说道:“灵子让我务必每日饮用,其实又有何用处?”

    赵无恤心中微微震颤,原来,乐祁已经知道了。

    “去年姑布子卿就曾为我卜卦,说我此番前来晋国,大概是回不去了,果然一一应验。”

    “鬼神之言,乐伯不可全信也。”

    乐祁摆了摆手道:“我知将死,无需宽慰,今日只需陪我说说话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赵无恤正襟危坐听之。接下来,多半是乐祁在问,无恤在答。

    “赵庄姬曾带着赵文子,在此居住过,你可知晓?”

    “小子知之。”

    乐祁拍了拍手里的竹卷道:“到了此处后,我才发觉,被囚于此处的诸大夫,人数可不少,叔向,楚国钟仪,叔孙穆子。前些日子,我就找到了陨公钟仪困于这里时,所写的乐谱,吾曾抚琴奏之,果然有楚国南音之意,还有思乡之情。”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思念泗上的商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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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有如皎日() 
听到这里,赵无恤灵机一动,吟诵道:“文王拘而演《周易》,钟仪困而作《南音》,《诗》三百篇,大抵先贤发愤之作。±,这是因为人的心中若是有所郁结,不得畅通,便会述往事、思来者。”

    乐祁诧异地看着赵无恤,没料到他会如此安慰自己,不过倒也十分有理。

    “囚禁乐伯的范鞅、中行寅,他们虽然世卿世禄,却并非不朽,身死名灭而已。乐伯与其整日哀叹惋惜,伤害肺腑,不如也学习文王,学学钟仪,述君之所想,或将司城子罕的事迹写在简册上面,留下一本著述,日后或许可以让自己成为三不朽之‘立言’!”

    三不朽,正是被囚禁于此的叔孙穆子的名言,“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再次立言,虽久不废,此所谓三不朽!”

    赵无恤从乐灵子的叙述中得知,乐祁的病,除了顽疾外,还有不适应晋国气候的原因。加上被软禁后担心宋国,担心宗族邦国,所以郁郁寡欢而成病。

    他不懂医术,能想到的,只是让乐祁找点事情做,分散注意力,或许,可以多存留世上一些时日。

    死而不朽,久病将死之人渴望的,不就是这样的。

    果然,他的这一番话让乐祁眼前一亮,随即笑了起来。

    “老夫今日见了灵子,不亦说乎,又见了你这佳婿,我更是放心了许多。”

    “我会如你所言,尽力活到获释的那天。即便我有什么不测,以赵孟言而有信的性情。无论我生或死,你日后定然会称我一声妇翁。也相当于半子矣,这倒是我此番前来晋国。唯一一件做对的事!”

    “虽然身处囹圄,但我也偶尔会听到关于你的传闻,你的志向,是做赵氏世子,我知之。乐氏虽小,我也不曾多多敛财,但也是戴公之后,树大根深,有戎车两百乘。兵甲五千人。吾子无能,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扶持,只要你行事不伤害宋国的利益,乐氏之徒,可以任你差遣!”

    乐氏之兵可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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